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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环醉舞全凭酒**   在唐朝天宝年间,玄宗李隆基在世的时候,宫中沉香亭牡丹盛开,李隆基命诗人太白献诗。太白带醉立写《清平调三首》,被后世传为佳话。我常想,太白当时如若没有酒力,怕也交不了这份差。因此,酒这东西在必要的时候比李时珍的珍贵药材还来劲,无怪乎它老陪伴着人们红润的脸。      一个人对事对物都有它自觉或不自觉的认识过程。我佩服酒就有这层意思,可以说阅尽人间酸甜苦辣。在那凄风苦雨的长夜里,我站过红灯绿酒的桌边,窒人的酒气侮辱过我的神经。记得有一次,在当时的奉天南市场一家豪华的酒楼上,那个满腮胡子的“大块”,拖着穿着马靴的醉腿,擎着红莹莹的酒盏,罪恶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直使我打翻了他的邪念,醇浆湿了我的“罗衫”。这是我拒酒的难忘记忆。      长夜过后更是晴。解放后我成为一名人民的演员,在舞台上尽情地引亢高歌、婆娑起舞。那时我正上演梅派名剧《贵妃醉酒》。有一天晚上演出结束,当我刚从前台下来卸妆时,导演过来向我说了几句称赞的话,不过他又说:“你的醉姿醉态似乎……”我沉思了。      杨贵妃的醉姿醉态是个啥样的呢?多少天来,这个思虑一直在我心头翻腾着。那时候形象和典型的概念对我来说还像是一首朦胧诗。于是我想到了酒,然而我是厌恶它的,当然就没有酒醉的体会,跟着老师模仿那些程式化的举手投足,也只会是为表演而表演。为了给观众更美的享受,我曾到街上小酒馆里去看醉汉以捕捉状态,但毕竟是醉汉好看戏难演。      该是清晨梦回时吧。灵犀相通,我忽地又想到酒,酒也不是毒药,何不亲自喝它几口?我爬下床偷喝团长老伴的酒,在斗室里真个的演起《贵妃醉酒》。据说“太真持七宝杯酌葡萄酒”,我想这杯是重要道具,那酒便是传情的因子。我举着杯喝一口,没事,再喝一口还没事,我心想我的神经是抗麻醉的,干脆来个开怀畅饮吧。就这样,我知道了飘飘欲仙的滋味。想不到“梁上君子”学玉环,初醉会演带情戏!我想到当时山东省话剧团的王玉梅同志。她为了演好刘胡兰抱着军鞋快步上场的情节,在风雪交加的气候里亲自爬了多少次山坡,看来艺术出自真知是一点不假。杨玉环那“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的心情,我居然也能领略了一二。      多有意思,为了演好戏,我学会了喝酒。在舞台上那些醉眼、醉步、醉态我演起来就运用自如了。杨玉环的初醉,有高力士敬酒失言而促成,才有扶案出酒、再醉失常态、滚腰衔杯,醉后宫娥们搀扶而归。这些细腻的表演,我也能应付了。      谁料到酒也能教会我演戏?从此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大舞台上,在欢乐的节日里,在我领奖的时候,我总是举起闪着琥珀光泽的高脚杯和着愉悦的泪花去安慰我的心田。啊,甜浓浓的美酒,你拨动过我多少次赤诚的心弦!    --:   发表于1990年9月18日《华夏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