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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热夫尼科夫于2005年在《记忆和认知》(Memory and Cognition)期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报道了她的一些研究,成功地从视觉型人能力中建立了上脑和下脑系统之间的联系。那时,她正在哈佛大学和斯蒂芬、谢帕德(Shephard)一起工作。这个小组得出的一个关键观点是,一组视觉型人擅长运用上脑系统执行心理意象中的空间操作,而另一组则善于运用下脑系统形成和“监测”客体的高分辨率心理意象。 研究者在第一项研究中给出了叠纸测试,它要求参与者(大学生)运用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上脑系统的空间意象。他们也进行了一次关于心理意象生动性的测试,测试要求参与者想象客体然后说出心理意象是如何生动地呈现的(以5分制进行评估),这种任务需要运用下脑和客体意象。研究者要求参与者填写一个传统的“视觉型人-语言型人”调查问卷,调查问卷要求测试者对一组句子(如之前提过的那样)的每一道进行“对”和“错”的回答。 结果令人惊讶:如他们所料,视觉型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能很好地完成空间意象任务,另一类则完成得很糟糕。而且,空间意象糟糕的视觉型人实际上却认为他们的意象比擅长空间意象的视觉型人的更生动。这个发现表明空间(“哪里”)意象糟糕的视觉型人擅长客体(“什么”)意象,而擅长空间意象的视觉型人却刚好相反。 哈佛大学小组在第二项研究中使用一套客观测试,继续追踪这些发现。其研究结果被发表于2005年《记忆和认知》期刊的论文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为了检测人们在空间意象中运用上脑系统的程度,他们要求一组新的参与者执行两项任务。 在心理旋转(mental rotation)任务中(见图4-3),要求参与者比较一对以不同方式旋转的立体有角图形,并判断在不管怎样旋转的情况下它们的形状是否一致。人们通常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心理上对一个图形进行更多的旋转,让它和另一个图形可以对齐。为了感受这个过程,首先想象字母“n”的大写形式,然后想象它顺时针旋转90度,现在它是不是变成了另一个字母?如果是,那么它变成了哪个字母?(是字母“Z”。) ![00180.jpeg](https://box.kancloud.cn/1eee789e0dec832d7fcf8f4b1ec1d5bd_536x559.jpeg) 图 4-3 在心理旋转任务中使用刺激物的一个例子。要求参与者在心里旋转每对图形中的一个图形,让它与另一个图形对齐,然后对两者进行比较,判断它们的形状是否一致或其中一个是不是另一个的镜像。 资料来源:With kind permission from Springer Science+Business Media:Psychonomic Bulletin & Review,“Training Generalized Spatial Skills,”Vol.15,no.4,January 1,2008,Rebecca Wright. 在内嵌图形(embedded figures)任务中(见图4-4),要求参与者判断一系列的视觉图片是否都体现特定的空间特征;另外的问题则关注它们是否具有某些特定的内嵌特征,如形成一个“T”形的线条,这就涉及确定线条中的空间关系。 ![00181.jpeg](https://box.kancloud.cn/756dafccd86f7c32f1ae79b549a379eb_482x751.jpeg) 图 4-4 上图:在内嵌图形任务中使用刺激物的一个例子。不管覆盖在图画上的随机线段如何干扰,研究者要求参与者给客体命名。下图:内嵌图形的轮廓(在这里显示出来,是为了对它进行说明;参与者在测试期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图形。 资料来源:With kind permission from Springer Science+Business Media:Memory & Cognition,“Spatial Versus Object Visualizers:A New Characterization of Visual Cognitive Style,”Vol.33,issue 4.January 1,2005,Maria Kozhevnikov. 相比之下,为了评估人们能够运用下脑心理图像的程度,科热夫尼科夫、科斯林和谢帕德创建了两个将要运用到研究中的新任务:细粒分辨(grain resolution)和图片分解(degraded pictures)。 在细粒分辨任务中,要求参与者想象几对命名客体,并判断哪一对的表面具有“更细致的纹理或更紧密的细粒”。(“更紧密的细粒”是指表面上每英寸的浅凹或凸起比较多。)例如,我们在心理上比较草莓和蓝莓哪个有“更细致的纹理或更紧密的颗粒”。(答案是:蓝莓的纹理更细致。)或者,如果是橘子(没有削皮)和高尔夫球的比较呢?(答案是:橘子的纹理更细致。) 在图片分解任务中,参与者试图给画线的客体命名,这些客体缺少随机部分并被随机线段所覆盖;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参与者往往会找出那些可以暗示客体的图案,然后想象出整个客体,再判断图案是否和剩余的线段匹配。 在两个任务中,研究者估测了参与者的准确程度和他们所花的反应时间。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心理旋转和内嵌图形任务主要依赖上脑系统。根据测试得分被划分为“高空间能力视觉型人”(已被归类为“视觉型人”,并拥有较高的空间能力,如科热夫尼科夫和她的同事们在最初研究中报道和总结的)的参与者比被划分为“低空间能力视觉型人”的参与者表现要好。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因为这些任务要求熟练掌握空间意象。 细粒分辨和图画分解任务主要依靠下脑系统。根据测试得分被划分为“低空间能力视觉型人”的参与者比被划分为“高空间能力视觉型人”的参与者表现要好。如果参与者善于运用下脑来想象客体的样子,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 结论是: 空间和客体心理意象是不同的,而它们容易产生的原因是:空间心理意象特别依赖上脑系统,而客体心理意象则依赖下脑系统。而且,人们可以对一类意象很擅长,而对另一类则很不擅长。这个发现在认知模式理论的发展中至关重要。 科热夫尼科夫、科斯林和谢帕德2005年所发表的论文中的另一项研究也值得关注。它提出了这一问题:两种意象之间的区别是否重要? 在这项研究中,10位专业的视觉艺术家(画家、摄影师和室内设计师)和14位科学家(物理学家和工程师)参与了叠纸测试(评估上脑的功能)和细粒分辨测试(评估下脑的功能)。研究者给他们展示了一个记录客体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的位置图表。结果非常有趣:在需要运用上脑的空间任务中,科学家比艺术家完成得好,而在需要运用下脑的细粒分辨任务中,艺术家则比科学家表现出色。 除此之外,两组人员理解图表的方法是不同的:科学家倾向于将它视为客体位置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的一种抽象表现。相比之下,艺术家则将图表理解为“在字面上对一种情况进行的形象化说明或实际运动的轨道,并没有尝试将图表解释为一种抽象的图解式表现”,论文这样报告。 艺术家和科学家的想象显然很不一样。为什么?科热夫尼科夫、科斯林和谢帕德认为,“不同的职业可能会增强客体和空间意象,或者,擅长一类意象的人可能根据他们的意象能力或偏好来选择一个行业。”这两种选择突出了先天和后天争论的焦点问题。 离开哈佛大学之后,科热夫尼科夫来到了罗格斯大学。她和她的新同事执行下一个步骤,设计出一种方法来估量一个人是更喜欢使用以上脑为基础的空间意象还是以下脑为基础的客体意象。这个由科热夫尼科夫、奥列西娅·瓦拉琴科娃(Olesya Blazhenkova)和米歇尔A.莫茨(Michael A.Motes)于2006年报道的测试被称为“客体和空间意象调查问卷”(Object and Spatial Imagery Questionnaire)。这个测试可以表现两类视觉型人的特征。 “举个例子,”他们写道,“倾向于客体意象的人更喜欢将单个客体构建成富有色彩的、分辨率高的、如画般的图像,喜欢从历史角度解释和处理图像;而倾向于空间意象的人偏爱对客体进行图解式的表现以及在客体间建立空间关系,逐步地形成和处理图形,并进行复杂的空间变形。”测试者评定他们赞同或不赞同这些句子的程度。其中一些题目和客体意象有关,如“我的心理图画非常具体和精确地表现了实际客体”和“我可以闭上双眼,然后轻易就能想象我经历过的一个场景”。另一些题目与空间意象有关,如“我可以很容易地旋转立体几何图形”和“当我看教科书的时候,更喜欢解说式的图表”。根据得分情况,这个测试就能显示出测试者倾向于运用客体意象和空间意象的程度。 为了发展这一测试,这些研究者设计了这样一套句子,邀请一组超过200人的大学生(从本地挑选)参加,评测(使用五分制)他们赞同或不赞同每个句子的程度。结果出来之后,研究者利用因素分析(factor analysis)(一种数学方法,随后我们将在描述如何发展这个全新的认知模式测试时再讨论这个方法)来判断哪个句子和空间要素或客体要素的联系最为紧密。在这些分析的基础上,他们从每个类型都挑选出15个句子,这些句子将成为测试的最后版本。几天之后,瓦拉琴科娃、科热夫尼科夫和莫茨证实了他们的新测试。例如,他们认为,对空间意象而不是客体意象进行评估的句子的得分能够预测人们是如何出色地完成空间任务(如叠纸测试和心理旋转任务);对客体意象而不是空间意象进行评估的句子的得分能够预测人们如何出色地完成图形分解任务以及如何生动地评价他们的视觉心理意象。 此外,作为论证测试过程的一部分,瓦拉琴科娃、科热夫尼科夫和莫茨让不同行业的人参加这一测试,包括视觉艺术家(如画家和设计家)、科学家(如计算机科学家、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和人类学家(如历史学家、哲学家和文学教授)。如所预期的那样,他们发现视觉艺术家的客体意象得分比科学家或人文学家高,而科学家的空间意象得分比艺术家或文学家高。研究者通过分析哪种意象在不同职业中最经常使用,就能预测出这种模式。 在之后的一项研究里(于2010年发表在《记忆和认知》期刊上),奥列西娅·瓦拉琴科娃和科热夫尼科夫进一步证实不同行业的人往往会使用不同类型的意象。这些研究者做了重要的观察,这个观察对我们将在第13章呈现的新测试非常关键:那些要求人们认真思考所偏爱意象类型的测试的得分预测出,实际的表现“表明个体通常都会意识到他们在视觉信息处理过程中所运用的最有效率的模式,自我评定的方法在运用处理信息的客体或空间模式的过程中可以确认个人特定的优点和缺点”。尽管你不能直接监测出你依赖上脑和下脑系统的程度,但你可以监控运用这些系统的后果:你可以观察自己的行为,在此基础上,我们就能要求你对测试句子进行评估,然后得出关于你的主导型认知模式的推断。当然,人们可以经常思考他们的偏好,而这些偏好可以预测他们的行为,这并不新鲜。事实上,许多这样的测试已经证实并预测出了行为——尽管情况并不总是这样,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在他那本杰作《思考,快与慢》(Thinking,Fast and Slow)有力地证明了这点。所以,知道这种情况让人觉得安慰:事实上,像认知模式自我评价(你将在第13章中看到,它的发展方式和意象测试的很相似)这样测试的自我评定得分可以预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