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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策略的价值在实验室得到了证实。 2005年,“大脑项目小组”(Group Brain Project)在哈佛大学正式启动。这个小组由已故的J.理查德·哈克曼(J.Richard Hackman)和斯蒂芬领导,组员包括许多研究者。在“调查猴子”网站的帮助下,小组在网上利用“客体空间意象调查问卷”(如第4章所描述的)对2000多人进行筛选。研究者邀请回答调查问卷的200人到实验室接受进一步的测试;这些人在“下脑——客体”的心理表象(让人能够能很好地想象形状和色彩)测试中的得分很高,但在“上脑——空间”的心理表象(让人能够很好地想象空间位置)测试的得分却很低;或者在“下脑——客体”的心理表象测试的得分很低,但在“上脑——空间”的心理表象测试的得分却很高。 被挑选的人以两人为一组,同时到实验室参加一项实验:要求通过计算机屏幕上所显示的一个虚拟迷宫。迷宫真实得仿佛身临其境,而使用者在一根操纵杆的指引下走向一条走廊或在分叉点向左或向右转。一种被称为“greeble”的人造物笔直地伫立在迷宫的各个位置上。在某些情况下,相同的greeble随后会在迷宫中出现第二次。8 研究者向每个小组解释了两种角色,然后将角色分配给小组成员。其中,一个成员要求运用操作杆来穿越迷宫,而另一个人则用一个按钮给相同的greeble贴标签(证明在迷宫遇见的这个greeble和之前所见的有完全相同的形状)。小组只有一次进入这个特殊迷宫的机会,有3分钟时间穿过迷宫并在相同的greeble上贴标签(见图14-1)。根据被正确贴上标签的greeble的数量,会给予小组成员相应的报酬。 ![00193.jpeg](https://box.kancloud.cn/2d9f56ed6925a8313da5a217056854dc_566x635.jpeg) 图 14-1 计算机生成的人造物,称为“greeble”,在迷宫实验中被用作刺激物。 资料来源:Images courtesy of Michael F.Tarr,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www.tarrlab.org. 关键点是,在部分小组里,一个成员在“上脑——基于空间的心理意象”测试中取得高分,但在“下脑——基于客体的心理意象”测试的得分却很低;反观另一个成员的情况,恰好相反,基于客体的心理意象测试的得分很高,但在基于空间的心理意象测试中却取得低分。9 这个测试的花招是:有些参与者非常擅长被分配的角色,而有些参与者对自己被分配的角色很不擅长。也就是说,在匹配条件下,要求空间意象测试得分高的人穿过迷宫,而要求客体意象测试得分高(擅长对客体和其他类型的刺激物进行分类)的人贴标签;在不匹配条件下,将角色互换。最后,在第三类小组里,两位成员不是都在客体意象测试,就是都在空间意象测试中获得高分。 发生的结果:分配的角色和参与者能力相符的小组比其他两类小组表现得更出色。然而,这是在小组成员不允许相互说话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当小组成员在穿过另一个迷宫时允许相互说话,情况就截然不同。 首先,兼容小组的表现和不允许他们说话时一样出色,这并不令人惊讶:每个成员都能很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不需要其他小组成员的帮助。 其次,在任务中允许相互说话的时候,不兼容小组的表现远比不允许说话时出色。为什么?从那段测试过程的录像带中可以看出,在空间表象测试中获得高分的成员很快就开始穿过迷宫,在穿越的过程中告诉客体表象测试得分高(但空间表象测试的得分低)的小组成员应该在哪里转弯;而在客体表象测试中获得高分的成员在执行贴标签的任务中,告诉客体表象测试得分低(但在空间表象测试获得高分)的人会在什么时候遇到相同的greeble。 结果引人注目:在没有告知测试分数、进入实验室前彼此不认识的情况下,小组成员自发地找到了自己相对的优势和弱点。适当的时候,他们基本上可以通过转换角色来扬长避短。 在某些小组里,两个成员不是在客体表象测试、就是在空间表象测试中获得高分。研究者在对这些小组的研究中,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小组成员相互之间的交流越多,他们的表现越糟糕(也就是说,在指定时间里被贴标签的相同greebles越少)。瞎子给瞎子引路。他们在执行任务时缺乏所需的关键技巧,他们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用那个动物寓言来说,就是一头熊向另一头熊请教如何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