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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功能,一个位置 假如大脑可以重新组织它自己,那么,纯粹的大脑功能区域特定论就不可能是正确的。一开始时,连巴赫-利塔也支持功能区域特定论,因为它的成就太惊人了,使人不得不信。这个理论最早是布罗卡(Paul Broca)在1861年提出的,他是一名外科医生,他有个病人在中风后失去了说话能力,只能说一个字,不论你问他什么,他唯一的回答便是:唐,唐,唐(Tan)。在他死后,布罗卡解剖他的尸体,发现左脑额叶组织有损伤。一开始时,人们不相信说话这么重要的事只需要左脑前区一个地方的作用,直到布罗卡展示受损的细胞组织,加上也有别的病人在同一处受伤后失去了语言能力,大家才渐渐相信。现在左脑前区这块掌管说话的地方被称为布罗卡区(Broca‘s Area),被认为是协调舌头和嘴唇肌肉运动的区域。后来1872年,另一位医生威尔尼克(Carl Wernicke)发现大脑后面一点的地方受损会有另外一种语言障碍出现:不能了解语言的意思。威尔尼克认为这个受损的部位是负责字义的心理表征,跟语言的理解有关,这个区域后来被称为威尔尼克区(Wernicke’s Area)。在往后的100年里,区域论变得更特定,因为新的研究不断找到更多的特殊功能,将大脑地图越画越精细。 不幸的是,这些支持功能区域特定论的病例越来越夸大,它从观察到大脑特定区域受损与某个特定心智功能丧失一系列的相关,衍生为一个概括性的理论,宣称每一个大脑功能只能有一个先天设定的位置,即“一种功能,一个位置”(one function,one location),表示假如大脑有一个部分受伤了,就不能重新组织,也无法修复它失去的功能。 大脑可塑性的黑暗时期开始了,任何跟“一种功能,一个位置”理念相反的东西都被忽略。1868年,朱尔·科塔尔(Jules Cotard)研究早年有脑病变使得左脑半球(包括布罗卡区)萎缩的一群病人,但是,这些孩子都能正常地说话。这表示即使如同布罗卡所宣称的语言在左脑处理,大脑还是有足够的弹性去重新组织它的功能,如果情况逼迫它这样做的话。1876年,索特曼(Otto Soltmann)切除小狗和小兔的运动皮质区(这是大脑专门负责动作的地方),他发现这些动物仍然可以走动。这些发现因不符合主流的看法,淹没在功能区域特定论的洪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