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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警察突击搜查性虐待的场所,所以警察对这方面的知识比大部分的临床医生多。有轻度这种毛病的病人常常是因焦虑、沮丧而来求医,但是严重的病人很少求医,因为他们喜欢性虐待。 罗伯特·斯托勒(Robert Stoller)医生是加利福尼亚州的心理分析师,从实际参观洛杉矶性虐待俱乐部学到很多东西。他访谈参与硬里子性的受虐狂,他们被打到皮肉开花,真实遭受到肉体上的痛苦,他发现这些人在孩提时代都得过严重的身体疾病,都经历过各种可怕的、痛苦的医疗过程。他们必须住院很长一阵子,完全没有办法卸下他们的挫折、绝望与愤怒,所以造成了他们的性变态。在童年时期,他们有意识地把痛苦、无法表达的愤怒组织进白日梦中,或是手淫时的幻想中,所以他们可以重演这个创伤的故事而得到好的结局,然后跟自己说,这一次我赢了。他们赢的方式是将他们的痛苦色情化。 这种把原本是痛苦的感觉变成愉悦乍听之下很难相信,因为我们一向认为感觉和情绪要么是快乐的(如喜悦、胜利、性愉悦),要么是痛苦的(如悲伤、恐惧、哀悼)。事实上这个假设是不正确的,我们可以快乐地流下眼泪来,也可以有苦乐参半的胜利。精神病人可能对性愉悦有罪恶感,或对别人感到很高兴的事情根本没有感觉。传统上我们认为不愉快的情绪,如悲哀,可以通过音乐、诗歌、艺术表现出来,使人不只感到沉痛的悲哀,而且还可以将情绪升华。恐惧也可以是很兴奋的,如在鬼怪电影中或在坐云霄飞车的时候。我们的大脑似乎可以把很多情绪分到快乐系统或痛苦系统去。每一个联结都需要新奇的可塑性联结才能在大脑中定位。 斯托勒医生访谈的这些硬里子性受虐狂一定是把痛的系统连到了性愉悦的系统上,形成了神经回路,才会得到新的痛苦快感的混合经验。这些人在小时候都受过很多的痛苦,这样的事实其实就让我们知道他们在性可塑性的关键期,大脑被重新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