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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醒来了,你的意识需要几秒钟时间才能启动。一旦你适应清醒状态,意识就提供了一个与令人炫目的丰富世界相接的稳定界面,在这个界面上不会出现经常要脑重启的那种没有任何反应的或者令人恼火的蓝屏死机的状况。像任何友好的界面一样,真正的工作往往发生在这个界面之下。这些工作的过程多种多样,它们捕捉来自眼睛的反射光线,从而形成有关一位美丽女子的知觉印象。 理解无意识的重要性是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正在面临的一个挑战。它对理解你的生活也是必要的。因为如果没有自我检查,如果不理解你的行动并非完全出自深思熟虑的有意识的选择,那么你就不可能使自己进步。我们在此评论的材料绝没有暗示:无意识具有巨大的迄今未被开发的力量,以至于可以由它来解决爱情、家庭、金钱或职业的问题。那些问题只能由深思熟虑的训练有素的行为和经年养成的习惯来处理,这可是一个让人讨厌的消息,几乎没有人想听。 我的研究是为了理解意识而不是理解缺乏意识的状况。无意识加工远不及意识神秘,毕竟它是计算机也能做到的事情。意识如何进入世界,这仍然是个谜。然而,对我的探索而言,广泛存在的僵尸行为以及无意识的欲望和恐惧是非常重要的,理由有三。 首先,它引起了一种担心,即我的工作可能有些本末倒置。如果潜心智的领域(即非意识)是如此包罗万象,那么脑及其活动的大部分或许与意识完全无关。 这是真的!我一直竭力指出:视觉意识的神经相关物不在脊髓、小脑、视网膜或初级视皮层中。我怀疑,皮层的高级视觉区和前额叶区中的大多数神经元都是配角。或许仅仅是那个将前皮层区域、后皮层区连在一起的薄薄一层的远程锥体神经元的神经带才是形成意识内容的原因。如果非要给出一个数字,那么我猜测,在任何给定时间只有极小比例的神经元活动与有意识的知觉印象的建构有直接关系。对意识而言,那些永不停歇的神经元活动(它们往往是脑健康和清醒的标志)中的绝大部分只起一种次要的作用。 万一你觉得这难以令人置信,那么考虑一下意识的底层机制与那些支撑遗传的机制之间的如下类比(如同许多类比一样,这个类别是不完美的)。一个细胞向其后代传递信息的分子过程(包括复制、转录、转译)涉及数百个奇特的生物化学小体,如DNA、tRNA、mRNA、核糖体、脚手架和中心体,不一而足。可是,装配一个细胞的详细指令(即蓝图)是在DNA的单一双链分子内发现的,每个细胞是由数百万计的极长且稳定的分子组成的。而在其序列中一个单一的拼写错误会一路下来造成严重的后果。意识的底层机制可能有同样的特性。敲除皮层-丘脑神经元联合体中的任何一个成员,可能会对相关的有意识知觉印象或想法造成微小的扰动。 其次,对于意识研究者而言,僵尸行动者使生活变得更困难,因为它们迫使我们将行为与意识分离:有目的的常规的快速行动本身并不意味着感觉能力。当某人进入病房时,一个受伤严重的病人转动了一下眼睛,仅仅凭此一点并不能判定她具有情境觉知。这同样适用于早产儿、狗、老鼠和苍蝇。一个人的刻板行为不能保证他具有主观状态。要判定有机体具有现象体验,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最后,僵尸惯例的普遍存在缩小了意识的神经相关物这个问题的范围。到底真正的差异在哪里?正如米纳尔和古德尔宣称的那样,它仅仅是大脑皮层的恰当区域被激活的这样一个简单问题吗?是背侧区服务于无意识行动,而腹侧区服务于有意识视觉吗?抑或二者都涉及相同回路,差别只在于加工模式吗? 弗朗西斯和我认为,短暂的神经活动(即迅速地离开视网膜,穿过皮层的视觉-运动区并传播到运动神经元的神经活动)对于意识是不充分的。它需要皮层-丘脑神经元的一个单一的联合体,这个联合体建立起主导权并暂时维持自身,这类似于物理学中的驻波。我在第9章会谈论的一个论题是工程小鼠阻止主导联合体形成。 我在《意识探秘》(The Quest for Consciousness)(2004)中故意回避了心-身问题的一个关键方面——脑在其行动中有多少自由的问题,现在让我进入这个问题。自由意志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哲学主题,其根源可以回溯到古代。这是一个我们每个人早晚都会面对的主题,令人惊讶的是,这个问题的一个关键方面被归结为知觉意识的问题。对我而言,这构成了形而上中最具争议之一的问题中的一个主要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