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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章,我认为意识是复杂事物的根本属性,并热情地称颂整合信息理论,这个理论如何解释意识的许多令人迷惑的事实,以及如何为建造有感知能力的机器提供蓝图。 哲学被记述在我所讲的宇宙这本大书中,这本大书完全敞开在我们面前。但是除非我们首先学会理解记述这本书的语言和理解这些符号,否则我们无法理解这本书。这本大书是用数学语言书写的。 ——伽利略,《试金者》(1623年) 在我的智力生活中,探索意识的物质基础处于核心地位,并且在过去的24年中一直如此。 弗朗西斯·克里克和我连日来都坐在他工作室的藤椅上,讨论有生命的物质如何展示出主观感受。我们撰写了两本书和数十篇学术论文来阐述将意识的独特特征与特定的脑机制和脑区联系起来的必要性。我们假设了觉知与皮层神经元的节律性放电之间的关系,神经元每隔20~30毫秒放电一次。(我们所谓的40赫兹假说目前正在选择性注意的语境下复兴。)我们着迷于神经元需要同时激发动作电位这个情形。我们支持新皮层第5层的锥体细胞的关键作用是作为意识内容的通讯器,并且推断:大脑皮层下(被称为屏状核的)神秘的神经元薄层对于知觉印象(包括视觉和听觉或视觉和触觉)的觉知是必不可少的。我阅读过数不清的(而通常是可有可无的)手稿和书籍,参加过上百个(有时会从头到尾打瞌睡)研讨会。我与学者、朋友和来自各阶层的人士辩论意识和脑,甚至在《花花公子》杂志上发表了一封关于意识的信。 对我而言,越来越清楚的是:无论关键的神经回路是什么,若要识别出这些神经回路,那么它会提出一个我1992年首次遇到的根本问题。它在我早期逍遥的学术漫游中就出现了,受到想要传播这个好消息——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意识将径直地进入经验实证的领域,意识将经得起科学分析的检验——的强烈欲望的驱使。 在这样一个研讨会后,已故的苏黎世神经学家沃克·亨(Volker Henn)问了一个简单问题:假定克里克和你的所有观点是正确的,那么进行有节奏发放并将其输出发送到脑前部的视觉皮层的第5层的皮层神经元,就是关键的意识神经相关物。产生觉知的这些细胞是什么呢?在原则上,你的假说与笛卡尔的松果体是灵魂之居所的假说有何不同?以节律的方式发放的神经元产生看见红色的感觉,这种想法与假定动物精气在松果体中的搅动导致灵魂的激情一样神秘。你的语言比笛卡尔的语言更像机械论,毕竟三个半世纪已经过去了,但基本困境一如从前那样严重。在这两个情形中,我们不得不接受一个信条,即某类物理活动能够产生现象感受。 我给亨一个“期票”(promissory note)式的回应:在适当的时候,科学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神经科学应该只是奋力向前,寻找意识的相关物。否则,对意识的根本原因的探索将不必要地延后。 亨的问题可能是普遍的。全局可用性、奇异环、吸引子网络、这个神经递质或那个脑区,所有这些都被认为是意识本质的候选者。而关于意识本质的一些更加非传统的主张则祈求量子力学的纠缠或其他奇异的物理现象。但是对意识而言不论关键的特征是什么,能够解释主观性的独有特征是什么呢?弗朗西斯和我所持的观点是:意识必然涉及皮层中的反馈回路,但引发现象学和感受的反馈是什么呢?室内恒温器也存在反馈:当环境温度达到一个预定值,制冷即被关闭。室内恒温器有一点点意识吗?与相信摩擦铜灯会让灯神灵出现相比,相信皮层中的反馈回路会引发意识有什么本质不同吗? 多年来,我认为亨的问题是非建设性的,因此把它放在一边。我想推动意识的事业向前发展,想说服分子生物学家和神经科学家加盟,并使用他们不断发展的工具来研究与心智有关的关键回路。 可是我必须回应亨的挑战。我追求的终点必然是一种理论,它能解释物理世界如何以及为什么能产生现象体验。这样一种理论不能是模糊的、空想的,而必须是具体的、可量化的和可检测的。 我相信(恰当表述和改良的)信息理论能够胜任这样一个伟大壮举:分析任何生物的神经布线图并预测该生物将会体验到的意识形式。它能够为设计有意识的人工物勾画蓝图。而让人惊异的是,它为宇宙中意识的演化提供了一种宏大的观点。 这是些大胆的、雄心勃勃的和言过其实的主张。当我为其辩护时,请对我宽容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