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章，我将概述一种测量意识的电磁小装置，描述利用基因工程追踪小鼠意识所做的努力，并发现自己正在建立皮层观测台。 对于恒星这个主题，最终不可还原为简单视觉观察的所有研究……必然会被我们否定……我们将无法通过任何手段研究恒星的化学成分。 ——奥古斯特·孔德，《实证哲学教程》（1830~1842年） 意识是实在的一个根本的、不可还原的方面吗？或者正如大多数科学家和哲学家相信的那样，它来自有组织的物质？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我无法承受永远的等待。哲学争论令人愉悦甚至是有用的，但它们不解决根本问题。发现物质之水如何转变为意识之酒的最佳途径是通过与理论发展相结合的实验。 目前，我将不考虑如下的琐碎争论：意识的确切定义是什么？意识是否是无法影响世界的副现象？或我的内脏是否有意识但却无法告诉我它有意识。这些问题最终都有必要进行研究，但对它们的担心现在只会妨碍进步。我们不要被哲学的哗众取宠和意识的“难问题”将始终伴随我们的主张欺骗。哲学家经营的是信仰体系、简单的逻辑和意见，而不是自然规律和事实。他们提出有趣的问题，这些问题造成一些迷人的和具有挑战性的困境，但他们关于预言的历史记录是平庸的。考虑一下这一章对法国哲学家、实证主义之父奥古斯特·孔德的引用。他曾经自信地宣称我们永远无法理解恒星的物质构成，但之后仅仅几十年，恒星的化学成分就由光线的光谱分析推导出来了，这直接导致了气体氦的发现。相反，倾听一下具有良好预言记录的学者弗朗西斯·克里克的话：“谈论超出科学范围的事物，是非常轻率的。”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们最终理解现象心智是如何适合物理世界的。 我的进路是直接的，但我的许多同事认为它是不明智的、幼稚的。我将主观体验作为既定的，并假定脑活动对体验任何事物是充分的。而尽管内省和语言对社会生活必不可少并且支撑着文化和文明，但它们对体验某个事物是不必要的。这些假定使我们以前所未有的精度来研究人和动物意识的脑基础。让我给你举两个例子来说明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