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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795304.jpg) 拉乎里埃舍的居民 ![](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799855.jpg) 巴巴在拉乎里工作。他给居民们理发。那名身穿卡夫尼,背对镜头站立,观看巴巴工作的虎头虎脑男子,就是穆罕默德。 ## **第三章** ## **疯人埃舍** 1936年8月至1940年9月 在拉乎里,美赫巴巴奏响了他生命交响乐中一个新乐章的初始音符。他通过美拉巴德的学校取得蓬勃有力的成就后,1930年代初用于打造与西方世界的最初链接。完成此事后,1936年,他转向对疯人和神癫者的服务。 拉乎里埃舍,主要是为了周边村镇的疯人、普通精神病人。下文可以看到,有几个真正的玛司特和几个神癫者,但大部分只是这样那样的精神病人,没有什么灵性。不过,尽管这个埃舍有别于后期的玛司特中心,却跟它们有一个共同因素,即其外部常规工作的性质;正因为这种外部工作的相似,拉乎里在某种意义上,是后期玛司特工作的起点。 这个疯人埃舍的历史颇为复杂,因为虽然它开始于拉乎里,该地在巴巴的活动中占据了首要位置,但后来迁往美拉巴德及班加罗尔,而且是在美拉巴德,它的事业达到高潮。似乎这一高潮就是1938年9月居民们的表演戏剧,因为紧随这场演出之后,大概一半埃舍被解散,从那以后,巴巴的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其他任务上,而疯人埃舍(正如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可能会说的)进入缓慢的衰退,直到1940年秋最后消亡。 在这篇对疯人埃舍的记述中,我打算先描写拉乎里,然后就更有趣的居民略写几行;最后我会用几段文字描述埃舍的多次搬迁。 拉乎里位于阿美纳伽以北大约30英里,在连接阿美纳伽与纳西科的路上,所以特别便利,因为它处于美拉巴德的永久总部与纳西科的静修所之间,该静修所为了接待西方组弟子正在准备中。 拉乎里是个乡村小镇,位于神圣的戈达瓦里河的支流岸边,树木繁茂,格外喜人。埃舍同享此福,建于一片橘林中,还有许多老芒果树,枝广叶茂非常高大,更添宜人气氛。 正是在这个别具魅力的环境中,搭建了埃舍的临时棚屋,并为巴巴本人建造了专用的单间小屋。还设立了免费诊所,开业不到一两周,就蜚声乡间各地。每天有数百名病人,其中很多来自零星散布的穷乡僻壤,纷纷涌至诊所。尼鲁负责诊所,从早到晚忙于照料病人。 1936年8月,住处收拾得井然有序后,多名男子被派去寻找疯人和神癫者,把他们带到拉乎里。埃舍的管理交给普利得和拜度,主要由拜度照管实际细节,因为普利得时不时会外出,去挑选带回他认为适合巴巴工作的对象。 巴巴的工作,他的可见外部工作是:每个居民一到,就给他刮脸、洗澡、穿衣并喂食。每天他会洗刷埃舍的厕所,给一定数目的旧居民洗澡,并同他们静坐闭关。就这样,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各种卑微的工作,确实既是众生之主,又是众生之仆。 居民们有各种自由,但不可以走出埃舍花园的大片地界。他们要什么都会提供,且吃饱喝足,食物有益健康又营养,比之前大多数人见识过的都好。或许忠实地侍奉这些人的身体需要并不稀奇,但巴巴的工作不止于此,事实上,那方面是最不重要的。巴巴所做的,是对最平凡无奇的杂务,赋予人性和神性的光辉。就像夜间花园的芬芳,他无私之爱的精华渗入这些破碎扭曲的黑暗心灵。居民们开始感受到这点,并以自己的古怪方式,回馈巴巴给予他们的爱,许多人开始把他当作神圣化身崇拜。 巴巴的无私服务和超凡之爱这两个因素,足以让一个不经意的旁观者明显感觉到它们的影响,但除此之外,弟子们一直有一种印象,即巴巴对玛司特、高级灵魂及疯人工作的终极目的是灵性上的,这方面的努力远远超出了他外部可见劳动的范围。遗憾的是,要证实这个假设是不可能的,因为每当有人找巴巴解释,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含糊作答,显然他对所作所为并不想透露奥秘。但这种感觉确实存在,毫无疑问,从这些早期的拉乎里岁月起,巴巴对高级玛司特所做的工作,充分增强了这一信念,即他的努力带来的不可见成果,远远超出其直接的、有形可见的结果。关于他对神癫者和玛司特的工作,巴巴只是说:他爱他们,他们爱他;他帮助他们,他们帮助他。有了这句简洁的阐述,我们将放弃进一步的推测,转而描述更为重要有趣的疯人埃舍居民。 埃舍开设后不久,穆罕默德被带到拉乎里。他是真正的玛司特,作为巴巴的五个最爱之一,在第二章已有完整记述。 除穆罕默德之外,疯人埃舍还有四个真正的玛司特:阿君,达度·布阿,拉尔·萨赫伯,还有一个,从孟买被带来,只住了几天,是第一个接受巴巴洗澡的玛司特。阿君是后期在美拉巴德加入埃舍的,很容易从众人中认出他,因为他蓄着又黑又长的乱发和长指甲,这两样东西他不让剪短。他总是口渴,每天要喝满满两桶水。他是中级的玛司特。 达度·布阿在拉乎里加入,似乎喜欢有人称呼他“宝”(译注:兄弟),那时他会耸肩抱胸,幸福满面。早期,每天他会爬到花园里的某棵大树上,坐在树顶的不牢靠细枝上,一待就是四五个小时。 埃舍搬到美拉巴德后,他养成一种习惯,把一堆堆泥土从院子的一处移到另一处。有段时间,他似乎认为埃舍的大厅不够干净,或者没达到应有的洁净度,故他每天会奔忙五六遍,用扫帚做大扫除。这意味着,坐那里的每个人都会受扰,因为他似乎做事一丝不苟,每当被某个斜躺着的居民同伴挡道,他会让对方挪位置。他是中级的玛司特。 拉尔·萨赫伯在拉乎里加入。他会俯伏在巴巴脚前,热烈拥抱巴巴,称巴巴为神。他是普吉亚的好朋友,后者是一个可爱的弱智者,我很快会写到。拉尔会对普吉亚许诺,要送他一马车金银珠宝,让他娶个王公的女儿。他还会把手伸进口袋,说里面有一千万卢比,问普吉亚,他要不要马上拿出来给他。普吉亚总会回答:“不要,还用不上。”拉尔·萨赫伯是一名好玛司特,埃舍于1940年关闭后,他被送到纳西科。至今他依然在纳西科,广受尊敬。 那名来自孟买待了几天的玛司特,习惯给全身涂满火灰和熟石灰,是接受巴巴洗浴的第一个真正的玛司特。 普吉亚,可能是疯人当中最可爱有趣的。他是傻笨的乡里人,智力发育障碍,却是个绝妙的伙伴,成为埃舍的活跃分子。他是拉乎里本地人,第一个被带到埃舍。他生性活泼爱闹,一逗就傻笑。他喜爱声音和身体节奏,很少见他脖子上不挂着个煤油铁桶,用作打击乐器,一边咚咚地敲,一边随伴奏乱舞。普吉亚太爱他的即兴桶鼓了,若他有失检点,只要威胁将鼓没收,就能让他改过。 埃舍解散后,普吉亚被送回拉乎里,他身边总带着铁桶,会边跳舞,边喊巴巴的名。拉乎里发生大洪水时,他被淹早逝。1946年11月18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导致河流决堤,大半个拉乎里镇被彻底摧毁。洪水退去后,人们发现露天市场里,死去的普吉亚保持坐姿,右手捂着鼻孔。也许他曾在上涨的洪水中玩耍,水面淹到他的鼻子时,他一定捂住鼻孔阻止水涌入。显然他并未试图救自己,而是背靠一处石台坐下,所以最终,洪水漫过了他的头,高出大约15英尺。 ![](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804709.jpg) 拉乎里的一些面孔。左起第二个,剃光头,眼窝深陷,注视镜头者,是拉尔·萨赫伯。中间后排,毯子盖头的微笑者,是达度·布阿(宝)。这两人是拉乎里埃舍的真正玛司特中的两个。最左侧,手抵脸颊,注视镜头者,是拉姆赞。 ![](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809857.jpg) 拉乎里的更多面孔。蓬头乱发者是阿君,拉乎里的少数真正玛司特中的另一个。 ![](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817289.jpg) 拉乎里的阳光和荫影。觉悟者巴巴,在逗普吉亚玩耍。注意普吉亚膝上的煤油铁桶。 ![](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822948.jpg) 拉乎里的法吉尔·布阿。注意后面的围屏,是用竹席做的。 一名巴巴弟子居住拉乎里,洪水期间,他和全家人逃到屋顶被困三天,讲述了这个普吉亚去世的故事。他还讲到,洪水发生前那几天,普吉亚头痛,为给他止痛,他给了普吉亚药物和一杯茶。他问普吉亚想不想去巴巴那里,他答道:“想,我很快要去巴巴那里。” 除普吉亚之外,还有许多人。古拉姆·侯赛因,把一个年轻守夜人吓得魂飞魄散,他在黑暗中走到后者跟前,指给他看撒旦,惊叫说他变得何其巨大。法吉尔·布阿,颅骨有一处旧的凹陷性骨折,有茶碟大小,他时不时会打其他居民。一次,他满脸带笑走向拜度,一拳打中他鼻子。然后问拜度何故鼻子流血,并建议他往头上撒土来止血。 还有许多其他人。他们的怪癖不够有趣,故无需在此重述,读者想了解他们的古怪习惯,可参阅附录的拉乎里部分,其中对大多数居民都作了简短记述。 1937年4月底,巴巴决定,由于种种原因,将埃舍迁往美拉巴德,新住处的一切运转正常后,巴巴就开始对居民做一贯的日常工作。穆罕默德是全埃舍的骄傲,巴巴的大部分活动集中在他身上。在埃舍的这项集中工作,明显着重于穆罕默德,一直持续到8月巴巴前往法国。此后的疯人埃舍,基本不可能对它做到简明连贯的记述,因为人们对埃舍兴趣的涨落,有赖于巴巴在不在那里。 1937年8月,巴巴离开印度前往法国,穆罕默德——拉乎里埃舍的皇冠钻石——9月过去跟随他。从此时起,直到1938年秋上演“高毗迁达王”戏剧,巴巴只是间歇地关注疯人埃舍。 我认为,我们最好略写几行,来总结接下来14个月的埃舍生活,以表明当时巴巴是否在那里。 **1937年8月至11月** 巴巴在法国;穆罕默德被带往法国;美拉巴德的埃舍在普利得的管理下运行。 **1937年11月底** 巴巴返回美拉巴德;在疯人埃舍做了短短几周的集中工作。 **1937年12月** 巴巴在古吉拉特进行九天的旅行;疯人埃舍照常运作。 **1938年1月至3月中** 巴巴又在美拉巴德;将精力集中在疯人埃舍,当然在穆罕默德身上。 **1938年3月中至6月中** 巴巴在盘奇伽尼,穆罕默德跟他在那里;美拉巴德的埃舍在运行。 **1938年6月中至1938年9月25日** 巴巴又在阿美纳伽和美拉巴德;他密切关注度的曲线图骤升至顶峰,9月25日上演“高毗迁达王”戏剧。 人们不应该设想,巴巴不在的这些阶段,期间的疯人埃舍在各方面就疏于管理,因为日常工作都遵照巴巴的详细指示一丝不苟地执行。当然,漫长的数月期间并无新的进展,但是在埃舍工作的人们,都全力以赴履行诚实无私的服务。 6月巴巴从盘奇伽尼返回后,开始计划上演“高毗迁达王”戏剧时,产生变化。这几个月里,活动渐强,巴巴活跃地恢复他的密切慈爱联系,直到1938年9月25日这个至关重要的演出日。 该戏剧是高毗迁达王的经典故事,主角们由疯人扮演。首要功劳——即给这些疯人的紊乱头脑灌输各自的台词、提示、动作、舞台上的位置等等——必须归于普利得,他不厌其烦,连哄带逼地训练每个演员。戏服和布景从一家戏剧公司租赁。见证最后演出的观众相当多,因为巴巴邀请了阿美纳伽、纳西科、普纳乃至孟买的许多信徒,来美拉巴德观剧。演出虽然比不上专业水准,但绝对是成功的。 ![](http://meherbaba.cn/2020/site/wp-content/uploads/2021/06/1624808828623.jpg) 正上演“高毗迁达王”戏剧。1938年9月,美拉巴德 这场演出显然标志着巴巴对这些疯人的工作跨越分水岭,因为从那以后,他开始逐步撤回对他们的密切关注,从缓坡下山,从那里可以看到前方屹立着的新任务之顶峰。不过,我们在本章并不关注遥远的前景,而是满足于顺着埃舍的梯度下降,直到1940年秋它最后被遗忘。 刚开始,“高毗迁达王”演出过后几天,大约一半居民被遣送回家,故余下20人左右。 1938年12月,巴巴离开美拉巴德广泛旅行,途中开始在印度各地联系真正的玛司特。埃舍居民中,唯有穆罕默德随行。在这段空位期,埃舍本身仍在美拉巴德,巴巴不在时,主要由拜度照管。直到次年5月,巴巴才返回美拉巴德,随后短暂的一个月左右,他间歇地关注疯人埃舍。他的来访就好比,经历他长期不在的冬季之后春天的阳光绽放。几周期间明显有大量的电报,满德里成员每天频繁进出巴巴的小屋,个个面容刻板,预示着在酝酿新的活动。 总之,巴巴于7月底搬到班加罗尔,而疯人埃舍,当时有近20名居民,9月被带到那里。他们被安置在满德里住房后的几个马厩里。虽然居民们可以自由去庭园,可他们似乎满足于整天坐在昏暗的马厩里,或者在宿舍外的附近贫瘠草地上。起初,巴巴每天会来一次,给一两个居民洗澡,给个亲切拥抱,或者深情地拧拧耳垂,给居民们注满他的热情圣酒。 埃舍居民抵达后,过了几天,隔壁住宅的一名老寡妇,被歪曲夸大的流言蜚语误导,以为埃舍窝藏了一群极危险的狂徒,便派人送来一张便条,写道:她惊愕地目睹一批如此危险的人在附近,表示对她本人和家佣的安全不胜担忧。作为答复,诺芮娜亲自登门拜访,老太太看到她富于魅力又有同情心,貌似成功地消除了其最深的恐惧。尽管如此,没过几日有人看见,一名男子在她的庭园与埃舍院子之间的围墙上安插玻璃碎片。 巴巴抵达班加罗尔后,没过多久,在主屋的庭园一隅,开设了特别的玛司特埃舍。此埃舍在第四章有记述,不过它与疯人埃舍有某种关系,因为不可避免地,巴巴的兴趣愈来愈集中在较小埃舍的几名伟大玛司特身上,而疯人埃舍——虽然未被忽略——逐渐成为次要的工作。在班加罗尔的后期几个月,当巴巴对玛司特的工作达到顶峰时,常连续数日不来疯人埃舍,但每天上午拜度会把穆罕默德和另五个疯人带到玛司特埃舍,由巴巴亲自给他们洗澡。 在班加罗尔,穆罕默德不属于任一埃舍的居民,而是跟满德里一起住他们屋,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大厅周围转悠。他在那里颇受欢迎,因为到了1939年底,他已经变得比较合作,没人觉得他在屋里是个负担。 1940年4月初,巴巴离开班加罗尔,驱车返回美拉巴德。路线迂回,引人入胜,沿着崎岖小道,穿梭于西高止山脉的峰顶与康坎海岸线之间经纬交织的群山峡谷。 玛司特埃舍、疯人埃舍成员和大多数满德里,直接乘火车前往美拉巴德。那个年代印度的铁道系统,大型团体旅客可以包租一整节三等车厢。有些车厢一端有厨房,大家可以自己做饭,设备齐全。禅吉最精于处理旅行事务,包了一节大车厢,供大家返回阿美纳伽。人人都说,旅程本身就是一桩趣事,因为无论此前还是之后,在这条还是任何铁路上,在这种车厢——事实上任何车厢——的硬板座上,都很少有一群如此古怪的五花八门乘客光临过。 满德里,二十个古怪疯人,五六名玛司特,一头羚羊,一只孔雀,一只绵羊,一只白兔,几只鹅,五条狗,三只猴子,两只宠鸟,全都挤在这一节车厢,身边紧挨着铁皮箱、包装箱、桌椅、以及一批难免杂乱的家用和烹饪设备。缺席的友伴,只有原先从美拉巴德带到班加罗尔的两头宠物猪,奴提和谷提。离开班加罗尔前,它们被送给一个农夫,讲明条件,他不能屠宰它们,也不能把它们交给任何可能结束其生命的人。列车一开动,玛司特夏里亚特·堪,就给脚踝系上铃铛,随着普吉亚敲击煤油铁桶的节拍,跳起舞来。普吉亚边击鼓边跳舞,还让埃瑞奇和拜度加入。有一两次,偶有陌生乘客试图进来,可透过窗子扫一眼后,立马改主意。 再度回到美拉巴德,疯人埃舍的运作一如既往,但现在几乎完全丧失巴巴亲身联系的振奋气息。1940年5月巴巴一抵达美拉巴德,就到山上闭关,尽管他每天亲自联系身边的玛司特,却让疯人埃舍自行运作,不再提供外部帮助。在这几个月,疯人埃舍被安置在现今称作的“家属宿舍”,即阿冉岗村郊外的几间小屋和棚舍,从美拉巴德的满德里宿舍步行过去约需五分钟。 近8月底,卡瑞姆巴巴(第六层面的贾拉里型伟大玛司特)被送回加尔各答后,疯人埃舍的其余居民又被召到巴巴身边,安置到山上的玛司特埃舍,接受密切联系。之后短短几周,这些最后的幸运居民,每日每刻享受着巴巴临在的激励,可到9月份,疯人埃舍最终永久关闭。未预先通知,巴巴就派几名男子,命他们护送居民回到各自村镇。 疯人埃舍的最终解体,事实上并没有让满德里太伤心,我在探究那些最积极参与疯人埃舍运作者的记忆的过程中,发现他们经过很大的犹豫,才想起埃舍最终关闭的大致日期。毫无疑问,巴巴连带及后续做的玛司特工作之辉煌,使他联系这些疯人的相对卑微光芒,显得黯然失色;但是,合抱之木生于毫末,我相信拉乎里和美拉巴德的疯人埃舍,与巴巴的后期工作就具有这样的关系。 在这篇对疯人埃舍的记述中,我故意避免回答一个未说出的疑问,我敢肯定,该疑问在大多数读者头脑中都会浮现。该问题自然就是:这些疯人由于与巴巴的联系,究竟有没有改善,变得更正常?如果并没有改善,那么埃舍有什么用处? 我认为这个问题很合理,而答案呢,也许不能完全令人满意。首先,我不认为巴巴对这些人工作的主因是要改善或治愈他们的精神病,我倾向于认为,少数确有改善的病例,只是事物自然的发展过程。当然,他们的改善可以归因于,巴巴个人对他们的爱的强大整合力量。爱能创造奇迹,而巴巴确实给予他们大量的无私之爱,超过任何普通凡人所能给予的。我的个人看法,或多或少,与绝大多数巴巴弟子的推测相吻合,我的感觉是,充其量只是直觉:即巴巴利用这些疯人作为无意识的参与者,以创造一种灵性现实,其终极价值将远远超出他们与他相处的短暂外部利益。这种评价最终依赖于直觉和信心,因为正如我已多次指明的,巴巴不会解释他的活动的真实目的,故一个人的推测不具备资格给自己的言论赋予权威性。因此,既然在巴巴对我们授予他自己的解释之前,该问题尚无定论,无疑不如放弃进一步的推测。 ❤ 译自威廉·邓肯著《行道者——美赫巴巴与神醉者》第三章(The Wayfarers-Meher Baba with The God-Intoxicated by William Donkin, 1948) 翻译: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