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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族灭绝是基因惹的祸? 这是一个微妙的问题,为什么这样说呢?对于人们所做的任何事情,他们都必定有那样做的能力,因此他们也就必定具有提供那种能力的连线(wiring),如果不是这样,人们就不可能做出那个行动。所以,如果人能够杀死其他人,并且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那么他们必定具有这样做的能力,因此也就具有提供这种能力的连线。暂且这样说吧,但问题是我们要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假设,即杀死其他人是由我们的演化历史选择出来的,而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杀死其他人的原因。按照这个假设,之所以存在连线是因为存在着专门制造支持杀死其他人的连线的基因,这些基因在人脑演化的过程中被选择出来。这样一种主张并没有获得证据的支持。 由于人类干下了种族灭绝这样的事就说种族灭绝要记在我们的基因头上,这样的说法就好像说我们有专事读写的基因因为人们做着读写这样的事。我们知道这后一种说法是错误的,读和写是5000年前才出现的,它之所以可能是由于人们具有其他更为一般的能力,例如精细地控制手部运动的能力和精细的模式识别的能力。读和写是文化的创造的产物,它就像野火一样扩散,虽然看起来它和我们做的任何事情一样基本,但它们是文化的创造。而且,在发明读和写之前,人类已经绵延了大约25万年的时间,所以原本就无法一眼看出它们是文化创造。实际上,有些生活在美国的原住民,例如因纽特人,尽管说到各种工具和船只,他们是发明的行家里手,但他们从来都没有发明出书写。[\[1\]](#id_1_55) 就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人类的战争同样不是生物演化选择的产物。就像阅读,战争也是利用了其他能力的一种文化创造。也许在猎捕大型哺乳动物,比如野牛和熊,的时候被调动起来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杀戮欲也被调动了起来去猎杀人类。在某些环境中,人们也许会发现其他人是蛋白质的很好来源。[\[2\]](#id_2_47)视情况而定,从猎杀野牛扩及杀死族群之外的人也许不需要什么过渡。的确,石器时代的人类祖先必须要勇敢、聪明,毫不气馁地猎杀非人哺乳动物。他们必须要体力充沛地狩猎,心甘情愿地杀死动物来获得食物。男人们就像结成群的狼,他们需要团结在一起来成功地应对危险和困难的任务。[\[3\]](#id_3_45) 当人口日益增长,通过劫掠和抢夺所获得的利益越发明显的时候,棒击刀砍这种典型的狩猎方式是否也延及到其他人身上,这一点还不确定。我们已经清楚的是自人类的活动被记载以来,也就是在农业社会开始之后过了大约5000年,劫掠与征服,连同俘获奴隶一起,就已经大行其道了。[\[4\]](#id_4_37)战争的大门一旦敞开,似乎就有一种力量让它顽固地不再关上,就好像书写,装饰身体,以及穿鞋子。 能够诉诸基因来解释因纽特人和亚诺马米人在有关劫掠与战争的态度上的差异吗?虽然并非不能做这样的设想,但在仓促地认为基因的差异解释了与战争有关的风俗上的差异之前,还有其他的解释需要考虑。生态状况对于群体之间的暴力是否会固定为一种实践会造成重要的影响。不妨想一想,冬季的因纽特人营地规模不大,且相互之间相距很远。开阔的地形加上雪橇犬早早地吠叫,想要蹑手蹑脚地靠近一幢冰屋(igloo)近乎不可能。所以,北极的地形并不适宜于战争。因纽特人虽然并不热衷于战争,但却实在是坚韧又狡猾的猎人。要是有利可图的话,他们也许会不惜发动战争的。对因纽特人来说,打猎海豹实际上总是要比劫掠更加有利可图,劫掠的后果不可预测,面临着死亡与致残的威胁,不大可能收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尽管因纽特人的确为了抢夺女人向南劫掠过克里族(Cree)人的营地,这可能是为了避免近亲婚育(consanguinity)带来的灾难而采取的策略\]。 在北极的夏天,营地的规模虽然会变大,但任何两个营地之间的距离还是使得人们在劫掠这件事情上望而却步。夏天,要在毫无树荫遮挡的北极发动一次偷袭甚至更是徒劳无用的,在盛夏的极昼,一天24小时的光照,没有可供隐藏的黑暗。与消耗能量,冒险劫掠,还不会有什么预期的收获相比,狩猎、捕鱼和贮藏肉类要划算的多。要知道对生活在北极圈的人来说,饥饿可是始终存在的威胁,而且频繁的光顾。能量的消耗始终是一个要被纳入计划来考虑的因素。在如此严酷无情的气候条件下,愚蠢和错误的判断无异于是在制造灾难。 亚诺马米人则完全相反,他们发展了农业,这可以为他们提供相当稳固的食物来源。由于女人们承担了大部分地里的活,男人们就有了相当多的自由来谋划、准备和实施劫掠。与北极的冻原不同,亚马逊的丛林为偷袭提供了掩护。因纽特人和亚诺马米人的孩子在不同的文化中成长,他们脑的奖赏系统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受到调整的,这会影响他们对社会实践和规范的习得以及发展出怎样的皮层控制习惯。通常来说,这也会造成关于社会行为的不同直觉。很可能(但并不确定)在造成因纽特人和亚诺马米人的差异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的是与资源的压力以及与实施劫掠的成本和收益这两个方面相关的差异。[\[5\]](#id_5_27)另一方面,战争的倾向有可能是被生物演化选择的,但却受到了不要战争(non-warring)的文化的压制。[\[6\]](#id_6_25)这就是鼓吹“基因造就战争(genes for warfare)”的人想要表达的观点,但是如果他们希望自己的观点陈述了事实,他们就还需要证据。要鉴定出这样的基因,如果它们存在的话,还是要靠遗传学家,而关于“基因的用途”的人类学玄想并不能成为遗传上的证据。 总的来看,人类学的报道表明并不是所有的狩猎采集群体都会对其他群体发动战争。关于战争,在不同文化之间情况的变化似乎是很大的。在考虑造就战争的基因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这个假设时,一种观点认为大约生活在25万年前的极早期人类可能稀疏地分布在非洲大陆,他们不大可能彼此经常遭遇。所以只要资源充足,或者可以开辟新的领地,群体间的战争也许就会因为代价高昂而变得不值当。有证据表明极早期的人类之间有贸易活动,与充满敌意的冲突相比,友善的贸易和交换女性(exchange of females)要更有意义,这一点不难理解。来自石器时代的头骨留下了暴力冲突的证据,这些头骨上的痕迹显示人是因暴力击打而死,但这样的情况是并不常见的个案还是时常会发生,对此目前还并不清楚。毋庸讳言,有关早期人类社会生活的证据是很难得到的。 对于造就战争的基因,遗传学家能对我们说些什么呢?首先,遗传学家对提出问题的方式不会感到满意。一来,基因是为氨基酸编码的DNA的片段。DNA编码被转录到RNA,这就将氨基酸串联起来以制造蛋白质。基因并不直接地控制行为。另一方面,在制造蛋白质与从神经元建造神经回路之间有着既长且复杂的路径,它需要基因网络间的互动、基因与发展中的脑的互动,以及脑结构与环境之间的互动。所以,基因与行为之间的因果路径不仅仅长,而且还不是直接的关系,而当行为不是反射行为,例如眨眼反射,而是一个认知决定,例如“让我们到下一个村子去大开杀戒”,情况就更是如此了。 正像我们在第5章已经看到的,攻击性包含许多不同的成分,它涉及激素、神经调节物质、受体、酶,不用说还有使这些因素各司其职的神经回路,以及在胎儿发育期间受体和激素的恰当搭配。所有这些都依赖于基因表达,而这个表达又继续受到其他基因的调节,而这些其他的基因又可能进一步受到对环境特征敏感的其他基因的调节。即使我们知道像血清素这样的神经调节物质在攻击性倾向中发挥着作用,但要得出造就血清素的基因就是造就战争的基因这个结论,我们还有漫长而曲折的路要走。我的主张需要一些进一步的材料来加以完善,在果蝇那里,有一种东西我喜欢将其称为攻击性预言(the parable of aggression),它提供了极好的进一步的材料。 研究者已经在果蝇和老鼠那里观察到血清素这种神经调节物质和攻击性之间的关联。[\[7\]](#id_7_23)在实验中用药物或遗传技术提高血清素的水平加重了果蝇的攻击性,而压制血清素回路就减少了攻击性。这些结果与老鼠实验中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这表明攻击性机制历经演化而保存了下来。有了这些研究资料,你也许会预言表达血清素的基因应该被称作“攻击性基因”,但不要操之过急,让我们来检验一下这个想法。[\[8\]](#id_8_15) 遗传学家赫尔曼·德里克(Herman Dierick)和拉尔夫·格林斯潘(Ralph Greenspan)[\[9\]](#id_9_9)选择性地培育攻击性果蝇来获得攻击性更强的行为。在繁殖21代以后,雄性果蝇的攻击性超过野生果蝇的30倍还多。这和繁殖狗的情形相同。接下来,他们使用分子技术(微阵列分析)在攻击性蝇和它们更为温顺的表亲各自的基因表达轮廓之间做出比较。如果血清素是“攻击性分子”,表达血清素的基因是“攻击性基因”,这个实验就应该揭示出这样的结果。 结果令人吃惊,并不存在单一基因与攻击性有着特别的关联。在大约80种基因中发现了微小的表达差异。[\[10\]](#id_10_9)它们都是什么基因呢?并不是用来调节血清素表达的基因。我们已经知道在这些表达发生变化的基因中有许多都在各种各样的表型过程中发挥着作用,诸如角质层的形成、肌肉收缩、能量的新陈代谢、RNA的绑定、DNA的绑定,以及各种结构,包括细胞骨架的发展,当然还有许多基因的功能是未知的。并不存在单个的基因其本身似乎就可以造成在攻击性行为上的差异。[\[11\]](#id_11_9) 如果前述的实验表明提高血清素的水平会强化攻击性,那么情况为什么又是这样的呢?首先,就像我们已经提到的,基因和脑结构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反映一种简单的“针对特定功能基因”(gene-for)的模式。基因是各种网络的组成部分,在这些网络的成分之间以及这些成分与环境之间存在着互动。对于诸如乔纳森·海特(Jonathan Haidt)这样的研究者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他们主张存在针对着是自由抑或是保守的基因。[\[12\]](#id_12_9) 第二,血清素是非常古老的分子,这一点需要记住。在脑和身体功能形形色色的联系中,血清素的这一特征是很重要的。这个形形色色的联系包括睡眠、心境、肠胃运动(例如胃和肠的收缩)、膀胱的功能、心血管的功能、压力反应、胚胎发育期间对肺部平滑肌增殖的诱导,以及对低氧水平的急性和慢性反应的调节。[\[13\]](#id_13_9) 列举这么多的功能就是想突出血清素多方面的影响,因此,一目了然地是为血清素贴上造就攻击的基因这个标签是不合适的。血清素形形色色的功能也有助于解释血清素水平的变化如何能够对整个脑和身体造成广泛的影响,这些影响又和其他的影响相叠加,反过来又会影响攻击性行为。[\[14\]](#id_14_7) 从果蝇的攻击性预言中,我们能够得到的主要教训就是人们很容易只是根据对行为的观察以及也许还有人为的干预,比如通过实验改变血清素水平,来推测一种由基因造成的攻击性。但如果人们不进行遗传测试的话,他们就不会知道这样的推测是否能够经得起科学的验证。 如果基因和攻击性之间的关系在果蝇这里都是复杂和棘手的,一种简单的“导致大屠杀的基因”的模式又怎么可能用之于人类呢?这种模式甚至连可能的边都沾不上。这并不是说基因不会对攻击性行为造成影响,正像德里克和格林斯潘的实验所表明的,它们必定会造成影响,但涉及攻击性行为的基因和脑结构之间的因果关系是一个由互动的成分组成的巨大而精细的网络。[\[15\]](#id_15_7)此外,在这些脑结构中有一些还会对奖赏系统做出回应,作为对文化规范敏感性的一个反映,对奖赏系统做出回应这一点会调节对其他人做出攻击性行为的可能性。因纽特人和亚诺马米人表达攻击性的风俗是不同的,我们在对此做出比较时已经看到了奖赏系统在其中发挥的作用。[\[16\]](#id_16_7) 再回到战争,就证据来说,也可以设想战争行为同样是被选择出来的,但更有可能的是战争主要是其他倾向扩展的结果,比如捕食行为所需要的杀戮。作为一门学科,演化心理学的麻烦在于它有一种令人遗憾的倾向,它宣称某些确定的行为是选择出来的,紧接着就拼凑出人类在石器时代的经历来解释为什么这样的行为会被选择出来。[\[17\]](#id_17_5)问题在于虽然这些发明出的想象或许是有趣的,而且也没有逻辑上的问题,但它们并不构成切实的证据。要切实地表明有一些与脑结构相联系的基因,它们针对着特定的行为,而不是其他更为一般的行为能力,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且更加困难)。一般来说,演化心理学家甚至都没有想着要这样做。[\[18\]](#id_18_5) 有一小部分人类的疾病是与单个基因相联系的,比如亨廷顿舞蹈症(Huntington’s disease)[\[19\]](#id_19_5)。单个基因与一种表型之间的这种紧密联系不是规则,而是例外,即使对于疾病也是如此。即使是身高,虽然人们通常会认为它是与单个基因相联系的,但实际上它与许多基因有关。有50个已知基因与身高有关,尚未确定但也参与身高这一表型的其他基因还有多少还不清楚。在这里要清楚的是人类认知行为的任何一个方面,比如种族灭绝,是严格地由一个或两个基因造成的这个想法是不靠谱的。 人们常常忽略一个事实,许多类型的行为都波及面很广,即使它们并不是在脑的演化中被选择出来的。伊丽莎白·贝茨(Elizabeth Bates)指出,人普遍都用手吃饭,但这样的行为或许并不是选择出来的。在一个健全的人那里,用手吃饭只是一种不错的吃饭方式,无论如何,要比用脚好一些。 总而言之,承认无知要比杜撰关于我们的基因的迷人故事要好一些,就我们所知道的来说,这样的故事或许会带来极其糟糕的误导。[\[20\]](#id_20_3)当人们一再重复“那是基因的问题”时,一个经久不衰的问题就是这样的重复只是对不良行为的借口:“我们能怎么办,那是我们的基因惹的祸!”这样一来,诸如贪婪、战争、种族主义,以及强奸也都各有其来由。[\[21\]](#id_21_1)对攻击性及其起源我们所制造的神话越少,避免颁布那些适得其反的政策的可能性就越大。 [\[1\]](#id_1_54) 据信,书写是在大约公元前3200年出现于美索不达米亚,而在中美洲,则出现于大约公元前600年。对于因纽特人工具的图片和所作的解释,请参见Franz Boas,The Central Eskimo(Washington,DC:Sixth Annual Report of the Bureau of Ethnology,Smithsonian Institution,1888). [\[2\]](#id_2_46) 马修·怀特(Matthew White)研究过这样一个假设:在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那里也许就是以人为食的。阿兹特克人一来不放牧,二来也没有现成的体型巨大的野生动物作为食物的来源。他报道说,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被作为“牺牲”,这些“牺牲”可以服务于多种目的,包括与诸神的沟通,还有为宗教仪式准备食物之用。请参见Matthew White,The Great Big Book of Horrible Things:The Definitive Chronicle of History’s 100 Worst Atrocities(New York:W.W.Norton,2012). [\[3\]](#id_3_44) 对于制度规范是如何改变的一个颇具见地的讨论,请参见Kwame Anthony Appiah,The Honor Code:How Moral Revolutions Happen(New York:W.W.Norton,2010). [\[4\]](#id_4_36) 要想对历史上那些根据死亡人数统计来看最为可怕的战争和屠杀做一次短暂而令人印象深刻的了解,可以参看Matthew White,The Great Big Book of Horrible Things:The Definitive Chronicle of History’s 100 Worst Atrocities(New York:W.W.Norton,2012),这当然是令人极其沮丧的历史,但呈现事实是为了激发思考,而不是让人做一只鸵鸟,完全忽略这本书。 [\[5\]](#id_5_26) Ian Morris,Why the West Rules桭or Now:The Patterns of History and What They Reveal About the Future(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10). [\[6\]](#id_6_24) See also David Livingston Smith,The Most Dangerous Animal(New York:St.Martin’s Press,2007). [\[7\]](#id_7_22) 研究者还观察到攻击性与神经肽F之间的联系。出于简洁性的考虑,在此就不再赘述了。更细致地了解,请参见拙著Braintrust:What Neuroscience Tells Us About Morality(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11). [\[8\]](#id_8_14) 对于一篇既具可读性又有很强科学性的导论,请参见Jonathan Flint,Ralph J.Greenspan,and Kenneth S.Kendler,How Genes Influence Behavior(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0).For articles making a related point,see N.Risch and K.Merikangas,“The Future of Genetic Studies of Complex Human Diseases,Science 273(1996):1516–17;H.M.Colhoun,P.M.McKeigue,and G.D.Smith,Problems of Reporting Genetic Associations with Complex Outcomes,”Lancet 361(2003):865–72;A.T.Hattersley and M.I.McCarthy,“What Makes a Good Genetic Association Study?”Lancet 366(2005):1315–23. [\[9\]](#id_9_8) Herman A.Dierick and Ralph J.Greenspan,“Molecular Analysis of Flies Selected for Aggressive Behavior,”Nature Genetics 38,no.9(2006):1023–31. [\[10\]](#id_10_8) 这并不必定意味着所有80种基因都与这里讨论的行为表型有关,因为某些基因的差异也许是因为它们搭了那些被选中基因的便车而已。 [\[11\]](#id_11_8) 参见针对德里克和格林斯潘文章的网络补充表格。Doi:10.1038/ng1864.这个表格是对结果的生动展示,它呈现了80种基因,在攻击性蝇和中性蝇之间,正是这80种基因有表达上的差异。顺便说一下,由于睾丸素常常都和攻击性相连,因此果蝇没有睾丸素但却能够有高攻击性这一点就值得注意。 [\[12\]](#id_12_8) Jonathan Haidt,The Righteous Mind:Why Good People Are Divided by Politics and Religion(New York:Pantheon,2012). [\[13\]](#id_13_8) Dennis L.Murphy,Meredith A.Fox,Kiara R.Timpano,Pablo Moya,Renee Ren-Patterson,Anne M.Andrews,Andrew Holmes,Klaus-Peter Lesch,and Jens R.Wendland,“How the Serotonin Story Is Being Rewritten by New Gene-Based Discoveries Principally Related to SLC6A4,the Serotonin Transporter Gene,Which Functions to Influ-ence All Cellular Serotonin Systems,”Neuropharmacology 55,no.6(2008):932–60. [\[14\]](#id_14_6) R.J.Greenspan,“E Pluribus Unum,Ex Uno Plura:Quantitative and Single-Gene Perspectives on the Study of Behavior,”Annual Review of Neuroscience 27(2004):79–105. [\[15\]](#id_15_6) 要对这里所涉及的困难有一个体会,请参见例如V.A.Vasil’ev,“Molecular Psychogenetics of Deviant Aggressive Behavior in Humans,”Genetika 47,no.9(2011):1157–68. [\[16\]](#id_16_6) 对于基因和外围集团的仇视,以下是一篇有用且有警示性的文章K.G.Ratner and J.T.Kubota,“Genetic Contributions to Intergroup Responses:A Cautionary Perspective,”Frontiers in Human Neuroscience 6(2012):223. [\[17\]](#id_17_4) See,for example,Jonathan Haidt,The Righteous Mind:Why Good People Are Divided by Politics and Religion(New York:Pantheon,2012). [\[18\]](#id_18_4) Robert Richardson,Evolutionary Psychology as Maladapted Psychology(Cambridge,MA:MIT Press,2007). [\[19\]](#id_19_4) 亨廷顿舞蹈症是神经退行性遗传疾病,由美国医学家乔治·亨廷顿在1872年最先描述。亨廷顿舞蹈症是由第四对染色体异常造成的,它会影响肌肉的协调性,造成认知衰退与精神问题。这种疾病的症状通常在中年才开始变得显著,其中最为显著的就是身体异常的不自主扭动,就像在手舞足蹈,因此才被称为舞蹈症。参见http://en.wikipedia.org/wiki/Huntington's\_disease。——译者注 [\[20\]](#id_20_2) 在这一主题上,Stuart Firestein,Ignorance:How It Drives Scienc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2)是一本睿智的作品。 [\[21\]](#id_21) Jonathan Haidt,The Righteous Mind:Why Good People Are Divided by Politics and Religion(New York:Pantheon,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