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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无意识脑 我很想知道,我之所以是的那个我包含了所有无意识的材料还是只包含着有意识的材料?我认为那个我所包含的远远不只是有意识的事件。脑的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活动是大规模地相互依赖、缠绕和整合在一起的。要不是一个人恰到好处的无意识活动以及这个活动与有意识活动的紧密协作,那么一个人就不会是他实际上的那个样子。要不是无意识的活动,人们不会有一个有意识的生活。例如,要是没有无意识的活动,人们不可能记住任何自己过往的经历。你不可能听出《冰冷的心》(Cold,Cold,Heart)[\[1\]](#id_1_71),也认不出伊丽莎白女王。你无法区分马和大象,因为做出这样的区分依赖于一个人学到的它们之间的差异以及无意识地提取这个差异。没有无意识的活动,你无法区分我和非我。 人们有意识的脑需要它们无意识的脑,反之亦然。人们的有意识生活的各种特征依赖于他们脑的无意识活动。当然,有意识的事件也会反过来影响无意识活动。例如,如果你有意识地试图记起你祖母房间的布局,这会触发记忆提取的无意识运作。突然之间,你就有了一幅起居室的壁炉和旁边饭厅的鲜活的视觉形象。 有时候我的朋友考琳会听有声书来排遣开车的无聊,当车转过最后一个弯开到她家的那条路上,她吃惊地意识到她完全记不住前30分钟发生的事。她一定换了车道,一定在红灯前踩了刹车,一定走了正确的出口,但是这些事都是怎样完成的呢?到了她家门前,她清楚地记得《冷战谍魂》(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2\]](#id_2_61)中的情节,但对回来路上的事情却丝毫记不得。她是在无意识地开车吗?或许不是。最有可能的是她在开车的任务与有声书的情节之间快速地切换她的有意识的注意,但后来,她记住了最为显著的东西——故事的情节。所以她可能并不是一直都在无意识地开车,但有些时段她的确是在无意识开车的。 当你惬意放松,或者在星期六的早晨与家人随意的寒暄,或者在夏日的傍晚坐在篝火边的时候,你也许觉得那个你是真正的你。你无须警惕或小心什么。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也许,令人吃惊的是,当你在说话、欢笑、做手势等这些时候,你的自然地流露也极大地依赖于你的无意识的脑。所以真正的你,那个在星期六早晨待在家中的你,是深深地与你的无意识的活动整合在一起的。你是一个高度整合的整体(package)——虽说不是一个高度和谐的整体,但却是一个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状态共同为行为出力的整体。 有些事情会让人们觉得很滑稽,当这种感受越发的强烈,人们自然就会笑出声来。不同的人会对不同的事情感到滑稽,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没有从神经生物学上去理解人们所感到滑稽的东西是他们自己的一个反映——他们的年龄、过往的经历、人格以及各种各样的偶然性。约翰·克里斯(John Cleese)在情境喜剧《弗尔蒂旅馆》(Fawlty Towers)[\[3\]](#id_3_57)中对他那辆抛了锚的车子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从附近的树上扯了一根枝条抽打他的车子,看到这一幕的观众爆发出了笑声。(如果你也发出了笑声的话)问问你自己:你是有意识地决定这一幕很好笑吗?几乎可以肯定不是的。在你能够讲出是什么让这一幕很好笑之前你就已经笑出来了。如果你有意识地决定要去笑,这样的笑就是做作的(forced),它不会像自发的笑那样令人愉悦。是人们无意识的脑让他们露出毫不掩饰的笑容,顺带说一下,无意识的脑对在特定的情境中露出笑容是否粗鲁、不合适,抑或危险这一点非常敏感。 [\[1\]](#id_1_70) 《冰冷的心》是非洲裔美国女歌手Dinah Washington的歌曲。——译者注 [\[2\]](#id_2_60) 《冷战谍魂》是英国小说家约翰·勒·卡雷(John Le Carre)1963年出版的一部谍战小说。——译者注 [\[3\]](#id_3_56) 《弗尔蒂旅馆》是由BBC在1975年和1979年播出的电视情境喜剧。该剧剧本由约翰·克里斯和他当时的妻子共同创作。克里斯在该剧中饰演巴塞尔·弗尔蒂(BasilFawlty)。——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