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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奇自以为是一只凶恶的看门狗,实际上它是麦克法兰家的一只小猎犬,麦克法兰一家是我们友善的邻居,他们在我家南边有一大片果园。虽说他们让我放心布奇不会咬人,但在乔迪·麦克法兰来我家的时候我还是会注意到布奇兴冲冲地向弗格森挑衅,弗格森是我家的德国牧羊犬,它有三个布奇那么大。要把它们分开就要连上水管,把水开到最大对着它们喷,基本上,我都是对着布奇喷。 由于要送两打鸡蛋给麦克法兰太太,我的姐姐告诫我说:“不管你有多害怕,绝不要跑着逃开布奇。当它离开门廊龇着牙吠叫的时候,慢慢地朝前走,看着它,平静地想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绝不要表现出害怕,别把鸡蛋打了。”我在院子里练习了几次,尤其练习了不要跑,然后就战战兢兢地去了麦克法兰家。布奇表现得相当凶悍,而我则想着在奥索尤斯湖(Osoyoos Lake)游泳的场景,只有五岁的我在可恨的布奇面前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布奇实际上并不危险,它的主人会管束它,在送鸡蛋的时候,我还经历过其他凶悍的看门狗,但最终我发现我要面对更糟糕的对手,比如派屈克·奥多奈尔,他喜欢在校车上欺负比他小的孩子。我想,绝不要表现出害怕,可以用我的午餐盒狠狠地敲他的脑袋。我这样做了,而他也收手了。麦考米克太太是我们的校车司机,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上帝保佑她。在我还是一个年轻教授的时候,会碰到有些男同事欺负女教员来取乐,就好像布奇冲我吠叫。每当这样的时候,绝不要表现出害怕,保持冷静,予以还击,给这些混蛋一点儿颜色。 面对布奇给我上了自我控制的一课。我扩展了在面对各种威胁时所需要的技能,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年幼的一代都需要学习面对威胁时的技能。学习控制自己是很重要的,这不仅是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在面对各种诱惑、冲动、情绪,以及诱人的选择时也是如此。你学习运用想象和预演来达到那些看似很困难的东西。当控制执行得很好,你会感到满足,当你失去了控制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你会感到懊悔。当形成了习惯以后,你就没有必要总为维系控制操心了,你的脑的控制系统变得更加强大。 在一个人的早年生活中有大部分都是在学习自我控制,并且养成抑制那些代价高昂的冲动和做那些自己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习惯。在习得这些生存习惯的时候,我们受到来自父母和老师的指引。“先做该做的事,然后再玩”,“先招待客人,然后再轮到自己”,等等。在一个人后来的生活中大部分都是在实施控制。我们受到鼓励去发展的所有美德,例如勇气、耐心、坚韧、怀疑、慷慨、节俭、努力工作,都根植于自我控制。这些美德都是实实在在的,可不像地球看起来是平的一样是一个幻觉。 可是自我控制真正说来是什么呢?柏拉图是用隐喻来思考自我控制的:理性是驾驭战车的人,情绪和欲望则是任性的马,而你就在这战车之中(you are in the chariot)。且慢:我认为我是理性、情绪、欲望,以及决定的混合物。从脑的视角来看,驾车人能够指什么呢?柏拉图是如何理解那个隐喻的呢?也许神经科学能够给我们一个见解更为深刻的视角。 让我们回到哺乳动物。只有哺乳动物的脑才拥有新皮层,它是覆盖着皮层下结构的一个分为六层的神经元组织(见图4-1)。哺乳动物具有的新的学习形式,比如模仿、试错,以及回忆特殊事件与地点的能力,这些方面为哺乳动物带来了巨大的优势,它抵消了哺乳动物在出生时的依赖性所付出的高昂代价。在哺乳动物的演化中,所有类型的学习都得到巨大的拓展。出生时的无助所导致的问题也被不断增长的控制能力抵消了。自我控制与灵活的头脑是新皮层以及它与古老的皮层下结构相互交织的功劳。[\[1\]](#id_1_59) 哺乳动物的智能与自我控制的能力突飞猛进,尽管我们还不确切地知道是怎样的神经机制使得它们发挥作用。灵长类动物具有更强的预测其他同类行为的能力,这种预测通常是经由识别目标与情绪来完成的。对于灵长类动物来说,前额叶的巨大发展或许也是获得这种能力的原因。而在我们人类这里,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则涉及从复杂的心智状态的调色盘中提取信息。“她生气了”,“她自卑”,“他睡眠不足就会不高兴”,“乔治叔叔有妄想症,他觉得自己是耶稣。” 将我们自己和其他人的行为看作心智状态的产物,比如恐惧、希望,以及欲望的产物,会帮助我们组织起我们的社会世界。它让我们更好地预测其他人会做什么,尤其是他们会如何回应我们的行为。它会为我们的自我控制回路提供信息,让我们知道要避免什么,以及在社会中生活需要什么。[\[2\]](#id_2_51) 在脑的演化中,相互的协作使得智能与控制变得更加强大,这自有其道理。设想我能够准确预测如果我偷了你的东西,你就会收拾我,而要是我根本不在乎这样的预测,也就是说,要是我根本就不去控制我偷东西的冲动,那么这样的知识对我也就没有什么用处。大体上说,孩子们在关怀和引导下通常都能够很好地控制这类冲动。 的确,你不难想到在自我控制的能力上个体之间是有差异的,就好像在几乎每一种其他的心智能力,比如对冒险的厌恶或者幽默感抑或回忆过去的事情,上存在个体差异一样。你会注意到有一些成年人会觉得做到节俭并不那么困难,但另一些成年人却常常受到华而不实的广告的诱惑,购买他们实际上并不需要的废品。有些成年人总看到一些小把戏(little gaffs)有趣的一面,但另一些人却对此始终提不起精神,即使你觉得有趣的那一面令人忍俊不禁也是如此。 有一个针对学龄前孩子自我控制能力差异的测试,在这个测试中,孩子们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你喜欢现在得到一个棉花糖,还是在五分钟之后得到三个”。[\[3\]](#id_3_49)有些孩子会为更大的奖励而等待,而有些则选择尽管较少但却就在眼下的选项。引人注目的是,无论他们是否选择延迟他们的满足感,他们的选择都说明他们擅于预测由自我控制参与塑造的未来将会如何。[\[4\]](#id_4_41) 平均来说,那些等待着更大奖赏的孩子上大学的也更多,他们更少出现肥胖,更少染上毒瘾,会得到更好的工作,更少会离婚,而且一般来说,他们也更健康。虽然如此,重要的是看到,通过引导孩子去想象自己在两个选择中做出了更好的选择,或者想象自己抑制了去打其他孩子的冲动,孩子的自我控制能力是能够得到改善的,对那些觉得很难延迟满足的孩子亦是如此。如果能够让孩子们扮演各种换个角色,那么他们的自我控制的能力与注意力都会得到提高。“你是警察而我是抢匪”;“我是老师而你是学生”。[\[5\]](#id_5_31) 通过这些简单的策略来加强自我控制这一点是一个重要的提示,即尽管基因的影响无处不在,但它也绝非一网打尽。我们是高度适应性的生物,我们巨大的前额叶是可以被训练的。 在许多动物那里都能够看到自我控制能力的个体差异。例如,有些狗要比其他狗更容易训练来专注于任务而不分心。人们选择金毛寻回幼犬,把它们训练成帮助残障人士的狗,这只因为它们的脾性并且可以很容易地训练它们控制它们的冲动。我家的寻回犬马克斯稍加训练就会忽视正在接近的狗而专注于前视,而和它一窝出生的福格斯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福格斯会克制几秒钟,然后就放弃了,接着它就会蹦蹦跳跳欢快地去找身边的狗。 老鼠在自我控制的能力上也有个体差异。剑桥大学的特雷夫·罗宾斯实验室通过一种方法展示了这个差异:建造一台实物分配机,通过用鼻子触碰按钮,老鼠可以启动这个分配机。一旦在它触碰了按钮之后,食物丸就会沿着小槽传递出来。这会让它高兴,于是它会重复这样做。一旦老鼠掌握了窍门,就再增加一台食物分配机。[\[6\]](#id_6_29)在老鼠触动了按钮之后,第二台食物分配机会释放出四个食物丸。老鼠不傻,它们很快就学会了启动有高回报的这台食物分配机。在一次实验中老鼠只能启动一台机子,然后它们就只能等待着下一次实验。照这种方式,如果老鼠触动的是一次只释放一粒食物丸的分配机,那么这一次实验它所能得到的全部奖赏就是一粒食物丸。 下面就是区分出有更好自我控制能力的老鼠的方法。对于高回报的食品分配机,实验者在触动机子与释出食物丸之间加进了时间延迟——最先是10秒,然后是20秒,最后达到60秒。有些老鼠为等到一次获得四个食物丸会等上60秒,而有些却等不了,它们会急匆匆地回去触动只有一粒食物丸的机子。这是延迟满足这种自我控制的一个清楚的指标。那些未能延迟满足感的老鼠会对它们的傻乎乎的冲动感到懊恼吗?这很难说,因为对老鼠的懊恼并没有好的测量方法。 另一个不同的实验则记录了老鼠在启动一个行为和这个行为尚未完成就终止它所需要的反应时间。一个声音会向老鼠发出停止行动的指令,而实验者可以决定在老鼠运动过程中的什么时间发出这个停止信号。为了避免这样的实验从环境的角度来看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愚蠢的),实验者认为老鼠停下已经计划好的行动的能力可以解释它们在面对环境变化时的那种灵活性,这就好像当你正要投掷一块石头,而这时一只熊正好经过石头会飞过的轨迹,或者当你正要向击球手投掷棒球,而这时跑垒者正好从一垒出发跑向二垒。 有些老鼠能够立刻停止它们的行动,即使它们已经运动到要开始用它们的鼻子去触碰传送按钮,而有一些就停不下来,即使在那之前声音指令已经清清楚楚地发出了。这些实验被称作停止信号反应时间实验(the stop-signal reaction time experiments),它们也可以很容易地用于人类被试。人们也许会认为能够并不困难的延迟满足感的老鼠在停止信号反应时间实验中也能够拔得头筹,但事情并不完全如此。此外,血清素的消耗会降低老鼠等待的能力,但在停止信号反应时间实验中,这对它们的反应时间并没有影响。这个结果提示人们自我控制的两个明显指标——延迟满足与反应抑制——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分离的。这一点很有意思,因为它意味着自我控制并不是一种单一的能力,而也许是各种能力相互交织的产物,这些能力共同分享着广泛分布的神经基质。面对会造成分心的事物时保持一个目标(这也是衡量自我控制的一个指标),也许是构成控制的各种成分中的一分子。目标的维持也许涉及相互重叠但某种程度上又不同的回路。 如果你想看到在野生环境中的控制,我们不妨看一下偷偷潜近猎物的捕食者。一只狐狸慢慢地,蹑手蹑脚地靠近一只野鸡,直到它离这只野鸡近到可以让它极有可能纵身一跃抓住这只野鸡,而它的狐狸幼崽在一旁观察和学习。当狐狸幼崽第一次自己出手的时候,它很可能跳得过早。失去食物的失望感受让它学着耐心地等候它的时机。它要学着控制现在就跳的冲动。 或者我们再来看一下一只灰熊猎杀一只麋鹿。[\[7\]](#id_7_27)当它的两只幼熊在一旁观察时,母熊用数次短暂的冲击把一只有点跛腿的麋鹿引诱到石溪之中,它总是预料到麋鹿间歇但却危险的反扑,随着麋鹿每一次的反击,母熊狡猾地将麋鹿逼到离深水区越来越近。最终,在深水区,母熊猛地扑向麋鹿,牢牢地钳住麋鹿的身体,这个身体就在可怕的像锯条一样的两角之间,然后她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扭住麋鹿的头直到它无法站立。麋鹿翻到在深水中,然后母熊会把身体压在它的头上,让它慢慢地溺水,它最有力的武器,它的后腿,如今只有徒劳地在空气中疯狂地踢踏。 这是对智能和自我控制的戏剧化的展示。母熊一开始要找有点残疾的猎物作目标。接着它要根据变化的环境来修正它的行动,还要随时注意幼熊的动静,如果它们离得太近,它就会向它们发出警告。在陆地上麋鹿和母熊势均力敌,在那里母熊是没有什么机会猎捕麋鹿的。所以它巧妙地引诱麋鹿在水中攻击它,等到了深水区,它瞅准时机发出致命的袭击。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自我控制。 猎人们也利用类似的策略、知识,他们也同样要把握时机。我曾经和学生们去北极做过一次生态旅游,我们的因纽特向导闻到在附近有麝牛群。麝牛是一种很容易受惊的动物,它们会离开沿河的区域,消失在苔原中,除非我们知道如何接近它们,否则我们是看不到它们的。我们顺风而行,然后尽可能不出声地,匍匐着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最终我们看到了这种神奇的生物,它们长着令人惊异的长毛和巨大的犄角。 合作狩猎既要有自我控制,也要知道相对于其他成员的行动,你要做的是什么。和团队合作的经验一样,社会智能是成功的额外因素。在团队狩猎和随时调整以把握机会这两方面,狼群可以说是个中好手。人也不差。[\[8\]](#id_8_19)人可以利用语言和其他符号对安排进行调整,这是人在团队协作上的优势,而其他动物——比如说狼——则会运用非语言的线索,比如狼啸和吠叫。 对攻击性的控制会带来巨大的好处。动物需要知道什么时候从打斗中脱身,什么时候打斗有可能会激起群体如潮的报复,什么时候逃跑而不是迎击捕食者会更好等。就像关系到生存的任何事情一样,攻击性也要求有所判断。从某种方式上来说,控制系统也就是支持判断的系统。这个系统会平衡风险,从长期和短期两个方面权衡可能的得失。 惊惧往往都是对紧急情况做出的错误反应,而更为冷静的头脑则容易把控局面。在需要将一个卡在狗的喉咙的骨头碎片取出来,或者将一根豪猪刺从孩子的胳膊上拔出来的时候,嫌恶和回避可能就是错误的反应。要是有其他的人来做这件事情,你可以避而远之,但常常并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做这些事,只能由你来做,你只有镇定才能恰当地做出处理。 忠于残忍和疯狂的领袖可能要比背叛他造成更为糟糕的恐怖景象。骄傲可能意味着浪费机会,意味着失败在所难免。要做出一个或多或少正确的平衡是没有规则可循的,我们所有的只是经验和对经验的反思。平衡、判断,以及常识都是我们前额叶的结构(通过于我们的基底神经节相连)所擅长的东西。 在帮助别人的时候,缺少控制可能会让事情变得适得其反。有时,当人们面对着其他人的不幸时会同情心泛滥,这也许会让一个人反应过度并且生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期望。有时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会操纵并利用对他产生同情并很容易提供帮助的人们的善心。[\[9\]](#id_9_13)有时需要本身只是一个幌子,设下这个幌子就是为了利用那些不太仔细甄别的人。当此之时,再一次需要做出平衡与判断。 我们能够看到,在哺乳动物脑的演化过程中,智能与自我控制的能力在复杂性上达到了新的水平。捕食者变得更聪明,猎物也变得更聪明,这样捕食者就要更上一层楼,变得更聪明。 对于以各种面貌呈现出来的常态的自我控制来说,神经科学家大体知道哪些结构对它是至关重要的。即使是这样的大体的知识也是相当晚近才获得的,而对于这些参与自我控制的结构是如何起作用的精确知识则了解得非常少。这样的知识终将被发掘出来,但这样的知识只是更宏大的神经元故事中的一个片段,这个更宏大的故事关系到数以十亿计的神经元是如何协作的,是如何在没有领导者,没有统帅的情况下完成工作的。在牢记这些告诫以后,我们可以看到自我控制的运作依靠着前额叶皮层的各个子区域的神经元与皮层下结构,主要是基底神经节和伏隔核(nucleus accumbens)(见图7-1),之间的联系模式。在自我控制这一总称(portfolio)下的各种不同功能也许分享着前额叶皮层的各个皮层区域,而对于每一种功能的各自表现来说,它们也分别联系着不同的网络。[\[10\]](#id_10_13)那些预言有一个单一的自足的模块,即“意志”,的人也许会失望地得知这个预言正在失去生命力。自我控制是由分布相当广泛,又部分上重合的各个区域构成的网络调节的。 数据正从巨量的研究中汇聚起来,这些研究涉及动物、健康人、精神疾病患者,以及有脑损伤的神经疾病患者。例如,研究发现强迫症患者在停止信号的任务中表现得很糟糕,这些患者的脑图像显示,在实验期间,他们的已知对反应抑制起到重要作用的那些皮层区域的活动不如正常被试的活跃。这种活动水平的低下很可能与他们特异的表现相关联。与强迫症患者相比,拔毛癖(trichotillomania)患者(强迫性地拔出自己的毛发)的反应抑制程度更低。另一方面,强迫症患者表现出认知灵活性的降低,在游戏的过程中周期性的改变规则,通过测量应对这种改变的策略的变化可以获得认知灵活性的程度。也就是说,与拔毛癖患者比起来,强迫症患者转到新的策略以因应新的规则的速度要慢得多。另外,冰毒成瘾者(methamphetamine addicts)在实验环境中也表现出反应抑制能力的降低,而在这些成瘾者的下前额叶皮层(inferior prefrontal cortex)灰质的密度也呈现出降低。[\[11\]](#id_11_13) ![00075.jpeg](https://box.kancloud.cn/34c06f23ca9401f60673be622284b44a_566x417.jpeg) 图7-1 该图非常简略地展示了奖赏系统的主要成分(取内侧视角)。尤其要注意的是皮层下结构与前额叶皮层之间的投射。该图没有标出杏仁核,杏仁核在情绪反应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包括学习该害怕什么,也没有标出海马体,海马体在了解特定事件上是至关重要的。工作记忆也参与了奖赏系统的学习,它涉及皮层,尤其是取侧面视角的前额叶区域 drawn from a motifolio template. 皮层下结构包括奖赏系统的各种成分(见图7-1)。快乐与痛苦与多巴胺的释放有关,这一点转而又对学习重复哪一个行动和避免哪一个行动很重要。相关的皮层下结构还包括基底神经节中的各个区域,这些区域对于行为的组织和技能的学习是非常重要的,而它们也依赖于奖赏系统和多巴胺的释放。[\[12\]](#id_12_13)这些区域间的相互连接错综复杂,难以研究,因此,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 然而我们的确知道自我控制也依赖于调节神经元互动的各种神经化学物质,比如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以及多巴胺这样的神经化学物质。当血清素水平非常高的时候冒险的意愿就会增强,甚至可能导致做出不计后果的行为就是一个例子。阻断受体接受多巴胺能导致无法从错误中学习;用可卡因干预多巴胺系统也能导致无法了解到未做出的选择原本会是更好的选择。[\[13\]](#id_13_11) [\[1\]](#id_1_58) See also R.F.Baumeister and J.Tienery,Will Power:Rediscovering the Greatest Human Strength(New York:Penguin,2011). [\[2\]](#id_2_50) C.D.Frith and U.Frith,“How We Predict What Other People Are Going to Do,”Brain Research 1079,no.1(2006):36–46;R.Adophs,“How Do We Know the Minds of Others?Domain Specificity,Simulation and Enactive Social Cognition,”Brain Research 1079,no.1(2006):25–35;P.S.Churchland,Braintrust:What Neuroscience Tells Us About Morality(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11). [\[3\]](#id_3_48) See W.Mischel,Y.Shoda,and M.I.Rodriguez,“Delay of Gratification in Children,”Science 244(1989):933–38. [\[4\]](#id_4_40) B.J.Casey,Leah H.Somerville,Ian H.Gotlibb,Ozlem Aydukc,Nicholas T.Franklina,Mary K.Askrend,John Jonidesd,Marc G.Bermand,Nicole L.Wilsone,Theresa Teslovicha,Gary Gloverf,Vivian Zayasg,Walter Mischel,and Yuichi Shodae,“Behavioral and Neural Correlates of Delay of Gratification 40 Years Later,”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USA 108,no.36(2011):14998–15003. [\[5\]](#id_5_30) K.Vohs and R.Baumeister,eds.,The Handbook of Self-Regulation:Research,Theory,and Applications,2nd ed.(New York:Guilford Press,2011);A.Diamond,Development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2). [\[6\]](#id_6_28) 这简化了试验规程但却抓住了要点。对精确的细节,请参见R.N.Cardinal,T.W.Robbins,and B.J.Everitt,The Effects of d-Amphetamine,Chlordiazepoxide,Alpha-flupenthixol and Behavioural Manipulations on Choice of Signalled and Unsignalled Delayed Reinforcement in Rats,Psychopharmacology(Berl.)152(2000):362–75. [\[7\]](#id_7_26) See this at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dTdp7Ep6AM,from National Geographic. [\[8\]](#id_8_18) Se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SlWe7cO7ThQ&NR=1&feature=fvwp. [\[9\]](#id_9_12) B.Oakley,A.Knafo,G.Madhavan,and D.D.Wilson,eds.,Patho-logical Altruis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2). [\[10\]](#id_10_12) See N.Swan,N.Tandon,T.A.Pieters,and A.R.Aron,“Intracranial Electroencephalography Reveals Different Temporal Profiles for Dorsal-and Ventr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 in Preparing to Stop Action,”Cerebral Cortex(published online August 2012.doi:10.1093/cercor/bhs245);G.Tabibnia et al.,“Different Forms of Self-Control Share a Neurocognitive Substrate,”Journal of Neuroscience 31,no.13(2011):4805–10. [\[11\]](#id_11_12) S.R.Chamberlain,N.A.Fineberg,A.D.Blackwell,T.W.Robbins,and B.J.Sahakian,“Motor Inhibition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in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and Trichotillomania,”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163,no.7(2006):1282–84. [\[12\]](#id_12_12) P.S.Churchland and C.Suhler,“Me and My Amazing Old-Fangled Reward System,”in Moral Psychology,Volume 4:Free Will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ed.Walter Sinnott-Armstrong(Cambridge,MA:MIT Press,2013). [\[13\]](#id_13_10) S.M.McClure,M.K.York,and P.R.Montague,“The Neural Substrates of Reward Processing in Humans:The Modern Role of fMRI,”The Neuroscientist 10,no.3(2004):26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