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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某物的意识与对具体某物的意识:一个联系 要觉知一个婴儿在哭泣或者贝克雪山(Mount Baker)的景观,包含着脑干、中央丘脑,以及上层皮层的系统必须要展开工作,各司其职。中央丘脑的神经元必须要成群放电,它产生大约40赫兹频率的较弱脑波。除此之外,丘脑的(各自负责听觉和视觉)的特定区域必须要和皮层相应的专门区域建立联系。这是一个假设。 假设你正在顺河划着独木舟,你眺望水面,关心着水流的变化,想着转过河湾会碰到什么。眼前的景象错综复杂,你放眼观望,突然你瞥到在岸上的稠李丛中(chokecherry bush)有一只公麋鹿正盯着你。你知道现在正值交配季节,公麋鹿颇具攻击性。你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听者流水声的变化,这会告诉你水流的变化,你还要听着麋鹿的呼唤,也许这个呼唤是在向附近的麋鹿传递信号。所有这一切都不是自动完成的,它们都需要警觉,运用技能,并且从记忆中提取知识。 让你认出一只公麋鹿的底层过程并不会呈现在意识中,同样的,你从记忆中提取有关秋天发情期麋鹿信息的过程,以及处理警觉和注意力转移的底层过程都不会出现在意识中。所有这些都处于觉知的水平之下,它是你静默的想法,类似于暗能量(dark energy)[\[1\]](#id_1_87)一样的想法。但是你对场景的有意识的觉知以及你将注意力集中在水流的运动和麋鹿的行为也同样是必要的,这些是你在睡梦中不可能做到的事。那么所有这一切是如何进行的呢? 在1989年左右心理学家伯纳德·巴斯(Bernard Bass)提出了一个融合心理学与神经生物学的研究意识的框架。巴斯认识到要理解我们是如何产生了对具体事件的意识,我们需要深入认识整个的脑、神经池(neuronal pool)之间通路的本质,以及皮层下结构与皮层之间如何互动。巴斯在一开始就罗列了与意识到具体事件有关的重要的心理属性和能力,他以此勾勒了问题的轮廓。[\[2\]](#id_2_77) 第一,巴斯强调你所意识到的感官信号是经过高度整合的,是被较低层次的(无意识)的脑网络高度处理过的。这也就是说,当你听到机长解释说飞机因为大雾将要推迟起飞,你并非是在一开始先意识到一串声音,然后意识到要搞清楚如何将这一串声音分解成词语,然后意识到要搞清楚词语的意思,然后意识到将所有这一切放在一起来理解句子的意思。你只是听见了机长说的话,而且也理解他的意思。 第二,在脑中存储的有关秋季麋鹿的行为以及有关河水水流变化的信息突然呈现在意识中,帮助一个人决定在这种新的环境中该如何行动。这意味着在感觉信号与背景知识——存储的信息之间必定存在着整合。 第三个要点是意识的能力是有限的。人们不可能同时进行两个对话,不可能同时既心算乘除法又关注着湍急河面上的危险漩涡。当我们认为我们是在处理多重任务的时候,我们可能正在两个或者可能是三个任务之间反复的变换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对每一个任务都很熟悉,并不需要多么保持警觉就能够从事这些任务。 第四,新的环境需要意识,需要有意识的注意。如果你正在扑灭仓库着起的火,你必须要保持警惕,但如果你是一个熟练的挤奶工,你可以一边挤奶,一边关心着其他的事。 第五,有意识的信息可以被其他许多脑功能使用,例如计划、决定,以及行动。当信息进入到负责说话的脑区,人们就可以谈论它们。可以说,有意识的信息是“排头兵”。也就是说,信息会在工作记忆中逗留几分钟,这样你就会顺畅地做出前后一贯的决定。有意识事件所具有的这种广泛可用性并不是已经确立的事实,而是巴斯提出的一个假设,尽管如此,它看起来完全可信,并且还激发了其他的问题,比如对可用性的调节问题以及能够做出这种使用的脑功能的范围问题。 这五个特征单就每一个来说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把它们放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个不难理解而又相当强有力的指导进一步研究的框架,例如对信息是如何整合起来,又是如何在我们的经验中保持连贯这些问题的研究。巴斯很明智,他没有试图纠缠在意识的本质这种问题上,他知道本质这个概念是思考现象的一种过了时的方式,它会妨碍人们做出实际的进步。这与有些哲学家钟爱的方式形成了对比,这些哲学家试图通过他们钟爱的方式来确定意识的根本属性,例如自我指涉(self-referentiality)[\[3\]](#id_3_69),也就是一个人知道他知道自己正在感到痒或痛。[\[4\]](#id_4_57) 巴斯将其框架称为全局工作空间理论(global workspace theory),用工作空间这个隐喻是要传达如下意思:来自不同来源(不同来源刻画了意识状态的特征)的信息有一个丰富的整合,并且在工作空间中可以利用信息的不同功能。工作空间吸收了这样一个观念:意识所利用的是较低层次过程的产物,而其他功能,诸如做出决定和计划,则利用出现在意识中的东西。因此,工作空间是全局的。 我们可以举例来看一下全局工作空间实际上是什么意思。假设你在苹果公司工作,今天你要参加一个会议,这个会议讨论新MacBook Air的研发进展。每一个团队的负责人都参加会议并描述他们取得的成果——微小的磁性塞、固态元件、超平机箱(superflat case)、用于以太网的更加精巧的加密狗等。在会议上,没有必要涉及每一项成就背后的工程上的细节,而只需要关注产品——工作间的最终产物。团队负责人之间的互动带动了产品的升级并为其他项目制订计划。会议开得很简短,对下一个阶段做出了安排,而团队负责人则回到他们各自的工作区域。接下来的会议要讨论新一代iPhone,一个综合的实施过程又重新开始了。 假设你意识到无意识处理过程的高度整合的结果,那么导致这一点的无意识处理过程是怎样一种情况呢?脑在无意识过程与有意识过程之间的区别何在呢?按照一种假设,视觉信号,比如说看“狗”这个字所产生的视觉信号,一开始在视觉区得到无意识处理,只有在信号抵达更靠前的皮层区(颞叶、顶叶和前额叶,参见图9-4),视觉信号才会作为“狗”这个字被有意识的知觉。同样的,听觉信号也只是在更为靠前的脑区对信号做出反应之后才会被有意识地知觉。 这个假设有什么证据吗?斯塔尼斯拉斯·德阿纳(Stanislas Dehaene)和他的同事用旧瓶装新酒,他们设计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把一种被称作掩蔽(masking)的老技术拿来作新的使用。掩蔽这种技术是怎么工作的呢?如果“狗”这个字在电脑屏幕上快速的闪过,紧接着是短暂的延时(大约500毫秒),然后在电脑屏幕上显示XXXXX,你将会(有意识地)首先看到“狗”,然后在看到XXXXX。但是如果在“狗”之后紧接着就是XXXXX,你就不会看到“狗”,而只能看到XXXXX。“狗”这个字被掩蔽了。(我们还不确切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确实如此)上述实验设计的想法是在掩蔽条件下和可见条件下扫描脑的活动以便在如下关键问题上取得一些进展,这个问题就是当你意识到“狗”的视觉信号和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脑有什么差别。(见图9-5)[\[5\]](#id_5_45) 在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应该说一下对于和知觉意识以及脑相关的问题,掩蔽并不是处理这些问题的唯一范式。还有其他一些视觉设置(setups),以及在其他感觉形态上类似的设置,可以处理这些问题。但在这里我要将讨论限制在视觉掩蔽上,我注意到无论是在范式上还是感觉形态方面,研究的结果都趋于一致,这令人印象深刻。 那么通过掩蔽技术和脑成像所揭示出的脑对刺激的有意识处理和无意识处理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呢?下面是一个简化了的回答。当“狗”的视觉信号被掩蔽(没有被有意识地知觉到),就只有信号较早到达的视觉区(脑的后部)活跃起来。比较起来,当视觉信号被有意识地看到,后部的活动就会扩展到更为前部的区域,包括顶叶、颞叶和前额叶区(见图9-6)。德阿纳和尚热(Changeux)将此称作是全局爆发(global ignition)。这种活动由后部向前部扩展的模式似乎佐证了巴斯的预见:有意识的知觉涉及脑中的全局连接,而无意识知觉则被限制在更小的区域。 ![00080.jpeg](https://box.kancloud.cn/013931f0717069d36e78a2e1a4e67528_566x315.jpeg) 图9-5 人脑侧视图,显示了顶叶、颞叶和额叶的各个分区 Adapted from Gray’s Anatomy,public domain.Originally printed in Churchland,Patricia s.Braintrust.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Reprinted by permission of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在事件准确的发生时间这个问题上脑扫描的数据并没有告诉我们精确的时间信息。但是有一种不同的记录技术可以做到这一点。这种技术就是脑电图。脑电图可以通过置于头皮上的电极记录聚合的脑活动,使用脑电图可以获得在时间方面的有趣数据。在头皮记录中出现的一种波形是有意识知觉的强有力标志,这个波形发生在刺激出现后的大约300毫秒。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发现似乎也适用于其他感觉形态。 这个结果显示觉知一个感觉刺激所要求的由脑后部扩展到脑前部的全局爆发需要耗时大约300毫秒的时间,也就是大约1/3秒。这是不难理解的,因为信号从一个神经元通往下一个神经元是要消耗时间的,而且一个信号从视网膜到前额叶皮层要途经许多的区域。 在强化了全局爆发的连接方面,一个重要的发展是发现了所有哺乳动物的脑,也可能是所有动物的脑,似乎都有一个小世界组织(a small-world organization)。并不是每一个神经元都与其他的每一个神经元相连,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头必定要远远大于它们现在实际的大小。正像神经科学家奥拉夫·斯伯恩斯(Olaf Sporns)和他的同事已经表明的,任何给定的神经元都只形成了一些连接而与大多数其他神经元没有连接。脑有一个“六度区隔”的组织。 ![00081.jpeg](https://box.kancloud.cn/b0f0389642b5bc41500c4c07f5fd17cc_566x484.jpeg) 图9-6 图示导致意识产生的事件。(A)图示了阈限下处理与有意识进入之间的主要区别。在前馈传播时(feedforward propagation),感觉输入以一种前馈方式通过分层次的感觉区。多重信号会聚起来支持彼此在更高皮层区获得翻译(each other’sinterpretation)。更高层区域对较低层的感觉表征做出反馈,这种反馈倾向于汇聚成一个单一融贯的表征,这个表征与当前的目标相容。这样的系统有一个动态的阈值:如果进入的活动具有足够的分量,它就会造成一个具有自我支持、回弹、暂时、相对稳定,以及分布式为其特征的细胞集群,它表征了当前的意识内容,并将这个意识内容传播至几乎所有远隔的位置。(B)图模拟了两个单一的试验,在这些试验中,向感觉输入施加了会造成短暂刺激的完全相同的脉冲。左图中,在持续活动中出现的波动阻碍了全面的爆发,这造成一个纯粹的前馈传播,在更高层区域见不到这种传播的踪迹。右图中,相同的刺激跨过了全面爆发所要求的阈值,造成了自我放大,一个活动的全局状态 Adapted from Stanislas Dehaene and Jean-Pierre Changeux,“Experimental and Theoretical Approaches to Conscious Processing,”Neuron 70(2011):200–227.With permission from Cell Press. 就和有些人一样,有些神经元也好交际。[\[6\]](#id_6_43)我的朋友埃里克(Eric)是一个神经科学家,他和纽约媒体圈的人物关系非常热络,而这些人又认识华盛顿特区的新闻记者。如此一来,通过埃里克,我只需要三或四个环节就能够和安德森·库珀(Anderson Cooper)[\[7\]](#id_7_37)建立联系。有些神经元群落就像是节点,它们会让其他连接并不广泛的神经元彼此建立联系。富人俱乐部神经元是一个针对那些连接尤其广泛的神经元所造的词语。于是一个信号也许会沿着这样的顺序传播:从有局部连接的神经元到一个支线神经元,然后再到富人俱乐部神经元,再回到一个不同的支线神经元,然后又是一个新的局部连接神经元(见图9-7)。 富人俱乐部神经元组织效率很高,这就意味着脑能够控制连接成本,而脑的大小也可以保持在一个合理的水平上(见图9-6)。连接要消耗能量,占据空间,所以带有节点的小世界组织就要比每一个神经元彼此都相连更有效率。经由富人俱乐部神经元形成的暂时的连接可以非常迅速、简洁而有效。[\[8\]](#id_8_27)当然,需求、驱动力、目标,以及其他内部信号也在你是否意识到一个特定事物中发挥着作用,因此也就是在形成的连接是否是通过这个富人俱乐部神经元而不是那个富人俱乐部神经元这一点上发挥这作用。有些事件在一种背景中是重要的,但在另一种背景中则可能完全无足轻重。 富人俱乐部的构想有助于我们将关于中央丘脑的研究(我们如何能够有所意识)与全局工作空间的构想(我们具体意识到了什么)联系起来吗?是的,的确有助于。对感觉信号的意识涉及将在空间上完全隔离的脑区联系起来,这些区域可以形成一种短期的紧密结合。当注意力发生转移,此前的主导联系会弱化,而接下来就轮到其他神经元池形成强有力的联系。这种联系据认为在于神经元群落在活动上的同步。所以当你的注意力从听一场关于肠微生物的讲座转移到担心你是否有足够的时间赶到银行的时候,活动就从听觉皮层转移到沿着脑中线的区域,然后当你再次注意到讲座的时候,活动又转移回来。 ![00082.jpeg](https://box.kancloud.cn/f9b1d1757210e75b7a4de4a78bd83831_566x378.jpeg) 图9-7 (A)富人俱乐部神经元和非富人俱乐部神经元之间的关系。由局部互连形成的群体中的神经元可以通过与富人俱乐部神经元通道搭上关系取得其他局部群体的信息。(B)网络群落(模块)是由浓密的互联的神经元形成的群体构成的。模块网络的典型特征就是存在几个网络群落。模块内部的连接往往要比模块之间的连接短。这样一来,受制于空间的模块就有助于节约与连接和沟通有关的成本。模块之间的功能整合要求增加高成本长距离的轴突投射以连接在空间上远距离的脑区,这就产生了连接器节点(connector hub),它可以接入数量多到不成比例的长途的模块间连接,它具有一个高参与度指数(high participationindex),并且在网络中占据着一个在拓扑上更为中心或者“潜在瓶颈”的角色 Part(A)adapted from Martijn P.van den Heuvel,RenéS.Kahn,Joaquín Goñi,and OlafSporns,“High-Cost High-Capacity Backbone for Global Brain Communication,”Proceedings of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9,no.28(2012):11372–77.With permission.Part(B)adaptedfrom Ed Bullmore and Olaf Sporns,“The Economy of Brain Network Organization,”NatureReviews Neuroscience 13(2012):336–49.With permission. 所以,当前受到支持的假设就是神经元群体的活动会瞬时同步,这会提供对事物连贯的有意识经验,比如,对一场讲座主旨的连贯的有意识经验。中央丘脑中的神经元动作电位的爆发可以促进这种同步。一个群体内部的神经元的局域连接提供了被我们认为是背景的东西,比如,你关于许多种微生物以及它们在消化中所发挥作用的知识。研究者还不清楚活动的同步是如何精确地取得这一效果的,但他们正热烈地投入在这个问题上。 对麻醉药工作原理的研究为这个假设提供了重要的支持。虽说许多麻醉药作用机制的细节尚属未知,但我们的确知道麻醉药的一般效果就是减少神经元之间的综合性联系(integrative chatter)。麻醉药改变了沟通的线路:某些节点现在停止回应,它们在打盹。麻醉药最主要的效果就是让神经元之间的沟通陷于瘫痪。第一,这意味着中断了全局爆发,而全局爆发会促进感觉信号从皮层后部向皮层更前部区域的传播,例如前额叶区。[\[9\]](#id_9_21)第二,这意味着在富人俱乐部神经元之间的有效沟通连接的中断。简言之,“当麻醉药阻碍了脑整合信息的能力时,它似乎会引起无意识。”[\[10\]](#id_10_21) 因此,在意识的神经生物学中有三种属性似乎是尤其突出的:①富人俱乐部神经元以及它们建立与其他富人俱乐部神经元快速连接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为信息的丰富整合提供一个架构;②产生意识的脑事件所要求的全局爆发;③中央丘脑,在清醒与做梦状态中,觉知具有特定的内容,中央丘脑在实现这种特定内容上发挥着作用。脑的这三种属性会构成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必定会有一系列全新的实验。如果幸运的话,这些进展最终将会通向一种理解,即对意识所涉及的机制的本质的细致理解。 [\[1\]](#id_1_86) 科学家认为宇宙中存在着一种观测不到,却推动着宇宙发展的能量,这就是暗能量。——译者注 [\[2\]](#id_2_76) B.Baars,A Cognitive Theory of Consciousness(Cambridge,M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 [\[3\]](#id_3_68) 原文为“self-referentially”,应该是“self-referentiality”的误写。——译者注 [\[4\]](#id_4_56) D.M.Rosenthal,“Varieties of Higher-Order Theory,”in Higher-Order Theories of Consciousness,ed.R.J.Gennaro(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2004),19–44.自我指涉也许在人的某些意识经验中是重要的,但它不大可能在海豚或乌鸦的意识经验中有这样的重要性。 [\[5\]](#id_5_44) S.Dehaene and J-P.Changeux,“Experimental and Theoretical Approaches to Conscious Processing,”Neuron 70(2011):200–227.是一篇全面而又很有帮助的综述文章。 [\[6\]](#id_6_42) See also Sebastian Sung,Connectome:How the Brain’s Wiring Makes Us Who We Are(New York:Houghton Mifflin Harcourt,2012). [\[7\]](#id_7_36) 安德森·库珀,美国记者,作家以及电视名人。从2003年至今他一直是占据了美国CNN黄金时段的电视节目“Anderson Cooper 360°”的主持人。因其详尽真实并且直言不讳的报道已获得多个奖项,包括“美国最佳头条新闻奖”。——译者注 [\[8\]](#id_8_26) T.B.Leergaard,C.C.Hilgetag,and O.Sporns,“Mapping the Connectome:Multi-Level Analysis of Brain Connectivity,”Frontiers in Neuroinformatics 6,no.14(2012):PMC3340894. [\[9\]](#id_9_20) Melanie Boly,R.Moran,M.Murphy,P.Boveroux,M.A.Bruno,Q.Noirhomme,D.Ledoux,V.Bonhomme,J.F.Brichant,G.Tononi,S.Laureys,and K.Friston,“Connectivity Changes Underlying Spectral EEG-Changes During Propofol-Induced Loss of Consciousness,”Journal of Neuroscience 32,no.20(2012):7082–90. [\[10\]](#id_10_20) Summed up by M.T.Alkire,A.G.Hudetz,and G.Tononi,“Con-sciousness and Anesthesia,”Science 322,no.5903(2009):876–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