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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逗留一个月后,12月5日星期六午夜,由禅吉,阿伽·阿里和梅瑞迪施陪同,巴巴乘德国劳埃德S·S·布里门号客轮赴巴黎。艾妮塔·德卡罗驱车将他们送至码头,一小群人前来送行。  航程中,巴巴在船舱闭关,避免外出被人认出。他的手指不时在字母板上拼出美国爱者的名字,念记他们,或许内在向他们传送爱。  穿越大西洋的头几天,海浪汹涌,直击甲板,乘客都闭门不出。不过巴巴却享受这种颠簸航行。在美国的紧张工作后,5天的航行对他是一段放松和休息时间。  航行最后一天,12月10日,几个报纸记者,摄影师和一名画家得知美赫巴巴在船上,请求允许为他拍照。巴巴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在船上乐队的伴奏下,为巴巴拍了一些照片,还有一部电影短片。这是大师首次被拍成电影。  摄影时在场的画家E·布鲁诺后来来到巴巴船舱。请求为身穿白袍的巴巴画一幅素描;巴巴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一边摆姿势,一边解释灵性和宗教真理。  画家边画巴巴,边对禅吉说,“你知道,他长得象基督。他不是凡人。有更多——超自然的。我见的全是爱。他的相貌是画家的梦想。”布鲁诺邀请巴巴参观他在纽约的画室,并希望在巴黎再次见到他。但巴巴不想在巴黎见外人,温和谢绝。  在勒阿弗尔港登陆后,12月11日晚到达巴黎,入住法兰斯瓦一世路52号帕弗尔饭店。前一天抵达的玛格丽特·斯达,玛格丽特·克拉思科,迪莉娅·德里昂,姬慕·托赫斯特和12岁的约翰·卡辛斯加入巴巴。[约翰是斯达之友多萝西·卡辛斯之子,多萝西在东查拉科姆时见过巴巴。]次日下午,吉蒂·戴维和侄女兹拉来到。晚间,他们去电影院看查理·卓别林的电影《城市之光》。  虽然也叫了昆廷·托德来巴黎,但他因在伦敦排练剧目,未能前来。他让玛格丽特·克拉思科每日买三朵栀子花,代表他献给巴巴,象征他对巴巴的爱。  在巴黎期间,巴巴打手势解释什么时,梅瑞迪施会不断打断:“美赫巴巴的意思是这···他的意思是那。”这让巴巴不悦,每次外出,梅瑞迪施总是试图走在巴巴一边,他妻子玛格丽特在另一边。最后,巴巴决定摆脱他。  他把梅瑞迪施叫到一边,说,“你在经历某种意识转变,巴黎有对你不利的势力(鬼魂)。继续在此对你会有危险。”梅瑞迪施惊骇。12月13日,决定同妻子返回英国。他接受了形势的改变,视为巴巴的命令。这只是大师的又一个计策。  巴巴对待梅瑞迪施的方式微妙,未因他的傲慢举止批评过他。有时,梅瑞迪施穿上巴巴的凉鞋到处走动。巴巴看着他趾高气扬地走,不发一言。在印度,大师的鞋子被视为很神圣,梅瑞迪施的不敬让禅吉心中冒火。与梅瑞迪施有关的工作一年后结束;最终,在巴巴制造的压力下,梅瑞迪施不能与巴巴继续保持联系。  气氛因梅瑞迪施即将离去而变得温馨轻松,大家在大师面前感到自由,心灵敞开。巴巴的方式很巧妙。离开饭店出门观光前,他问玛格丽特·克拉思科,“你今天怎么没涂口红?”起初她没明白他的意思。巴巴三次打手势后,她明白了,放弃了梅瑞迪施所施加的限制。巴巴从不直接指明该具体怎样举止;他用上述小暗示消除了误会,大家认识到巴巴希望他们自然行事。  12月13日,巴巴一行到埃菲尔铁塔照相留念。他们沿塞纳河散步。游览巴黎城,参观卢浮宫,凯旋门,巴黎圣母院,里昂火车站,香榭丽大街。巴巴在老佛爷百货商店买了件新大衣。当晚,到玛德琳电影院看电影《大探险》。  回到饭店,巴巴在吉蒂和兹拉的房间坐到午夜。而在另一个房间,却发生了奇怪的一幕。迪莉娅和姬慕无意间听到,巴巴对梅瑞迪施说巴黎有巫术势力,暗忖:“我们必须保护巴巴免受这些邪恶影响。”姬慕·托赫斯特描述了她们当时的作为: “迪莉娅和我,两个虔诚的小公主,整夜未眠,祈祷,唱赞美诗和圣歌。第二天上午我们禀告巴巴,对自己颇感自豪。当然,他的反应极其甜美。玛格丽特认为我们真是傻透了,我们也确实是。可笑到家,但这却是出于爱。”  12月15日,乘罗斯罗伊斯大轿车去凡尔赛宫。参观了镜厅,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凡尔赛停战合约曾在此签署。还观赏了王宫其余部分及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卧室。在花园,他们拉手成一行跳来跳去。之后到一家咖啡屋喝茶,迪莉娅不小心把茶撒到桌布上,很让巴巴开心。晚上在饭店房间休息。巴巴同阿里及约翰和兹拉两个孩子玩挑圆片,康乐球和弹子球游戏。  这些特选者在巴巴的自由氛围中无拘无束度过三天,因伴随大师而受益匪浅。在巴黎,巴巴第一次向英国门徒解释了转世,进化与内化。但随着与大师分离的时刻临近,他们的欢乐转为悲伤。 幸福藏在苦别中, 但无痛苦,怎知快乐。 心碎能唤醒精神; 为爱受苦让生命值得。  在巴黎的最后一天,巴巴把几个人叫到他房间,他站在窗前,在字母板上拼写出:“你们看见的不是我的真相。这个身体不是我;我的真我要美得多。我是无限真理,无限大爱,无限能力。 “我是永恒生命。我曾是奎师那,我曾是佛陀,我曾是耶稣,现在我是美赫巴巴。”  之前巴巴让他们选择下午是留在旅馆还是出去。大家选择留下,禅吉讲述了巴巴的生平故事。放了几张唱片后,巴巴解散众人,随后逐一把他们叫回,给每人一个特别讯息和要在他走后遵循的命令。“要开心,别担心,”他指出。“每隔10天给我写信。我春天还会回来。继续更加爱我。”  12月16日晚上6点,巴巴同阿里和禅吉乘火车从巴黎前往马赛,由懂法语的玛格丽特·克拉思科陪同护送。全体到巴黎北站为他们送行。进卧铺车厢休息前,巴巴向玛格丽特表示,他若醒着,会在连接他们车厢的墙上敲三下。她若醒着,也应敲三下回应。巴巴说这表示,“我爱你。”这在他们之间进行了几次。  翌日,在马赛,把行李运到船上,吃过早饭后,玛格丽特带巴巴到俯瞰地中海,山上的一座古老“海上圣母”教堂。教堂外有个乞丐,玛格丽特想给他一些钱。巴巴制止,解释说,“以我的名义给。你给的话,会接收他的业相。”  教堂有一尊圣母玛利亚怀抱死去耶稣的雕像。看着站在雕像前的巴巴,玛格丽特心想巴巴会不会被钉上十字架。巴巴立即回应她的念头,在字母板拼出,“这次不会发生,但我会受到精神迫害。” 之后,他们在马赛看了一场叫做《大屋》的电影。玛格丽特译成英语给巴巴听。突然,她注意到巴巴倒在座位里,似乎没在听。她便停下。一会儿巴巴坐起身,对禅吉说,“我去了趟维也纳。”  当天,12月17日,叫玛格丽特回巴黎。后来她在给巴巴的信中写到: “同您一起的24小时多么美妙难忘——整个时间我独自拥有您。那个神圣日子似乎不可能存在过。虽然我的最大幸福是看见整个世界都爱您,分享您,但贪婪地偷去您的一天时间是多么甜美。 只要我活着,那个日夜就会驻于我的记忆。”  从姬慕给禅吉的信中,可以多少看出那些留在巴黎者的感情状态: “你能猜得出,我们有多急于听玛格丽特讲你们马赛之旅的细节。你也能猜得出,眼望你们的火车驶出站台,我们是怎样的感受。一出巴巴的视线,我们道别时强忍的眼泪,便开始尽情流淌。  我一点记不得我们是怎样回到旅馆,又是怎样走进巴巴房间的。但在那里没坐多久,我们就开始异常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在,便擦干眼泪笑了,开始谈论他。 他好像在那儿,和我们在一起,他确实在!我能看见他的脸微笑着,他的眼睛用最深的爱望着我们。我们知道他不希望我们流泪,于是为取悦他,我们唱他最喜爱的歌,谈论这一周发生的事,制定许多美好的未来计划。  我们都早早上床睡觉,因为我们知道巴巴想要我们休息;然而,睡在巴巴房间,巴巴床上的迪莉娅和我,激动得久久难以入眠。6点45分,我们就起床收拾,吃早餐,8点前离开帕弗尔饭店。现在我们高兴离去,因为巴巴走了——巴黎成了没有珠宝的空盒,失去香气的玫瑰。  大海奇妙地平静,我们禁不住想巴巴是否又在低语,‘安静,别动’以免他的孩子们吓着。  迪莉娅和我几乎每天见面。我们谈巴巴,想巴巴,播他最喜爱的唱片。有时音乐让我们忧伤,因为我们依然脆弱,渴望在他身边。不过,悲伤中也有安慰,因为我们知道爱没有分离,没有终结。 请代我吻亲爱的巴巴。”  一次,姬慕回忆在巴黎的时光: “巴巴一次对我们说,‘在东方,我有人们的崇拜;在西方,我有爱。’ 和他在巴黎气氛是那么可爱。出门前,我们会把他的头发卷起塞进帽子。只有爱。我不是说我们不尊敬他;我们当然尊敬。但完美的爱不投射恐惧,对于我们,他只是爱,一个我们可以打趣的人,“哦,巴巴,您戴那个帽子傻气,”等等。很多人会误解。只是爱和游戏,他喜欢这样,因为同我们一起他可以放松,完全开心。  静心没有必要。静静地同他待在房间就足矣。那是爱的盛宴。你在爱。巴巴是爱,这是唯一重要的。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少人会理解的爱,如果他们看见我们一起玩耍取笑逗趣的话。  我们会编些小歪诗:‘哦,不快乐的古鲁就是快乐的赛古鲁!’等愚蠢事情。这时候,他的面容放光,眼睛明亮。我想他很高兴和我们在一起。他走后,我几乎每天给他寄诗,表达离别的悲伤。  回家对我很难,因为你实际上到过另一个世界。难以重整思绪,做必须做的事情——照顾丈夫和家庭,回到世俗日常生活。但巴巴告诉我必须履行职责,因此我尽力而为。虽不易,但我知道那是对的。我只得留在家里,面对生活的诸多问题。”  一次,为安慰姬慕,巴巴通过电报给她发去如下诗句: “为了取悦其主, 可怜的抹大拉的玛利亚心碎了。”  12月18日,巴巴,禅吉和阿伽·阿里登上英国S·S·纳昆达号轮船驶往印度。巴巴带回保罗·罗宾逊的唱片,在船舱里播放。12月23日,听罗宾逊唱《喂养我的羊羔》时,巴巴流了泪——想念那些新爱者和他们的离别悲伤。  船上,巴巴致信英国和美国的爱者。对马克姆和珍,他写到:“我会回美国,把我的爱倾注给你们,让美国灵性化。”  有个穆斯林医生认出巴巴的灵性地位,虽然大师仍以M·S·伊朗尼匿名旅行。他不时观察巴巴,一天,巴巴在甲板上,这个人走过来。巴巴通过禅吉给他授述一小段语录。他忍不住让船上其他人分享这个机会,请求巴巴对一批乘客演讲。  虽反复解释美赫巴巴不希望公开露面,但医生一直坚持,说大师应该讲演,即使不对全体乘客,至少也对一小部分人。事实上,他主意打定,直到巴巴同意他的请求,他才满意,接着安排了一次活动。让禅吉吃惊的是,原本严格限制6或7人的不公开聚会,结果来了100人,聚集在预定的大厅里。巴巴在西方未做公开演说,这里也不想。但见这么多人翘首企盼,又考虑到医生的热情,巴巴同意在聚众前“讲话”。  不多时,人数增加到300,因为又有人听说有位印度古鲁将讲解灵性道路。许多人站在外面甲板上听。巴巴同意只说15分钟,开始在字母板上授述,禅吉翻译。因一些人提问,讲话延长至整整一个小时。后来,有人要求巴巴为未能听讲的头等舱乘客演说;让他们失望的是,巴巴谢绝了。  圣诞节和除夕在船上,按基督教欧洲人的习俗热烈庆祝。巴巴受邀通过收音机向全世界发布讯息。但他现在严格遵守低调旅行的愿望,拒绝了。  1932年1月1日星期五,巴巴,禅吉和阿伽·阿里抵达孟买港,回到印度。在码头,鲁斯特姆和母亲顾麦,伽尼·穆斯夫,拉姆玖·阿卜度拉,卡克·萨赫伯,卡里玛玛,纽瑟文·萨达,钦乔卡及其他跟随者满心欢喜迎接巴巴回家。加上波斯和奎达之旅,巴巴离别已6个月之久。  巴巴在孟买逗留两周,使许多爱者有机会亲近他。他住宿弗里里街,卡卡·巴瑞亚之妹,芭奴拜的公寓,还访问了跟随者穆西吉和卜度姆吉的家。索拉伯·迪赛带全家和侄女曼萨丽从瑙萨里来到。  大师在美国时,和甘地有过书信来往。甘地表示希望巴巴一回印度就见他,巴巴也表示想见甘地。印度的政治和社会局势已趋紧张;预料甘地会被英国当局以政治煽动为由逮捕。会面很快安排好。  1月3日晚11点45分,巴巴在禅吉的陪同下,来到圣雄甘地的住处——玛尼巴万。甘地友爱地拥抱欢迎巴巴;两人坐下,进行了约一个小时的讨论: **“见到您,我很高兴,”甘地说。** **“我也高兴我们能见面,”巴巴答。“我白天很忙,但必须至少见你一次。”** **“对,鲁斯特姆捎来您的讯息,我带话说我必须见您。”** **“所以我来了。”** **“您若不来,我会对您怀怨终身,”甘地说。** **“你若被捕——我担心就在这一两天,也许这次会面就会取消。被捕是肯定的,所以时间虽晚我还是来了。我知道你不能到我那里。”** **“很感激您来这儿。”** **“好,有什么消息吗?”巴巴问。** **“您都知道。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擦拳磨掌。我们只得与英国人奋战到底。”** **“你若再见总督一次,就会好得多。那样,目前的高度激动就会得到很大平息,形势会更容易对付。”** **“我也很希望见总督,但他预设了那些个条件,这个不能谈,那个不允许,等等。让我不可能达成协议。而且,还不许谈条例,而这乃是首要问题。他们不想谈这个,会面就无用。好比···”** **巴巴打断,“尽管如此,你若去见一次总督,就能在更平静的气氛下工作。目前遍及印度的动乱会平息下来;否则,气氛将走向另一个极端——暴力。** **“我来解释一下,”巴巴继续。“你的非暴力主张传播广泛,是最好的方式。我也希望这种非暴力态度得到遵循执行。但我知道这非常、非常困难——基本不可能。所以说我反复要你亲自去见总督一趟,争取在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达成调解态度。因为,我再重申一次,如果这次会面不成,事态将会恶化。人们会变得很残暴,一旦采取暴力,在每个方面都会是毁灭性的。”** **“这很可能,”甘地同意。“我们也担心这种暴力。不过,我们不得不为正义而战。在说服英国人离开的斗争中,我们一直在倡导非暴力。结果全由万能者上帝来决定!”** **巴巴接着向他解释,“无论会发生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印度还要承受很多苦难。我以前对你讲过这一点,今天再次重申。不过,就连这种痛苦也是乔装的真祝福。印度在物质上愈受苦,灵性上就愈受益。我们大师只注重灵性利益。印度若不经历斗争痛苦和牺牲,就获得自治,它就会招致物质主义倾向的严重危险。这种物质独立会成为灵性进步道路上的障碍,是不可取的。”** **“您说的对,”甘地说。“灵性优势必伴随灵性能力。那是真正的伟大。”** **“为此,人必须受苦和牺牲,但要以非暴力态度。这就是我反复建议你亲自再次去见总督的原因。”**   谈话随后转到巴巴最近对欧洲和美国的访问: **“从游历中,您怎么看西方?”甘地问。** **“在美国,灵性饥饿强烈。这是我去那里并逗留一个月的原因。那里有物质上的一切。有财富;有头脑;有心灵。换言之,对灵性成长和发展,有足够的准备。”** 禅吉接着详细讲述了巴巴的旅行,与各宗派和各行业人们的会见,他们对真理的真诚向往,以及对巴巴事业的传播组织。  **甘地问,“那么说,在美国有对灵性的醒悟和兴趣?”** **“是的,有很多,”巴巴回答。“但美国人在灵性方面尚未得到足够的光和大师的真正指引。有了这些,他们就会反应甚佳。”** **“英国怎样?”** **“在英国,也有兴趣和渴望,但不如美国强烈。美国人的反应极好,就连此时我还在考虑何时重返。他们不让我离开,要我保证很快返回后,才让我走。我回印度,是因为这里有许多工作要做。我已给西方跟随者留下指示,在我离开后该做什么。我得察看我在世界这一方的一切事务!”** **“印度更需要您在这儿,察看全部的形势,”甘地说。“如果我被捕,您得照管这里的事情。”** **“会的,”巴巴承诺。“我负责解决这一切自治斗争,但有一个条件:这一切解决后,你跟我去美国。”** **甘地听此欣喜不已,立即向巴巴伸出手,说“我保证。”**   一群印度政治家站在不远处,听他们谈话。听到甘地对巴巴的承诺,瓦拉巴伊·帕特尔插口说: “可是巴卜吉,你作保证时,考虑到我们,征求过我们在这些事情上的意见了吗?” **甘地转向瓦拉巴伊,答,“独立斗争一旦解决,谁还会在乎你我?那时,我想怎么生活乃是美赫巴巴和我之间的问题。我已经许诺。”随后转向巴巴,问,“是不是?”** **“是,你已许诺,以前还曾一度许诺,离政后就来和我一起生活。”** **“但要在斗争结束后。那一天何时来临?”甘地叹息。** **接着问巴巴:“从这儿您打算去哪里?纳西科?”** **“对,纳西科。”** **“那我有一个请求。我听说大批的贱族要去纳西科见您。您能否告诉他们,他们掀起的进神庙风暴是徒劳无益的?安贝卡博士成为他们的领袖。他受过教育,但因种姓制度和偏见等古老陋习,印度教社会并不支持同情他,试图将他排挤在外。出于报复,他发起这个贱族事业运动,试图激起他们对婆罗门的敌意。”** **甘地继续说,“我准备为贱族战斗到最后一息,我要摧毁不可接触性这个偏见——从根到枝叶。我要让他们与印度教社会和宗教合一并融入其他种姓。但他们现在试图建立一个独立阶层——贱族,要求分别选举和政府承认,而这正是我要废除的东西。”** **巴巴回答,“我已建议这些来见我的贱族及领袖。我打算建议他们不用暴力去争取权利。在纳西科,婆罗门和贱族双方领袖都来我这里求助。”** **甘地说,“这就是我向您提这个要求的原因。我相信他们会听您的,遵照您的建议。因此,我请求您调解他们。这是一项重要工作。我相信安贝卡博士会听您的。”**  巴巴让甘地放心,说他会这么做。美赫巴巴拥抱甘地,并向其他政治家致意,随即离去。与巴巴会面后次日,甘地被捕入狱。 在此后的年间,直到1948年甘地遇刺,巴巴继续遣禅吉,拉姆玖·阿卜度拉或C·D·德希穆克,给甘地送去具体讯息。甘地也继续回信给巴巴。但他们之间未发生进一步的会面。每次禅吉拜访,甘地当时不管有多忙,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同禅吉交谈,询问美赫巴巴及他的活动情况。  世人从不知圣雄甘地对美赫巴巴的爱,也不知巴巴对甘地的关注。最后,巴巴敦促甘地来他这里,警告他有生命危险。注定如此,甘地被子弹击中时,在最后一刻喊道,“啊上帝!啊上帝!”重要的命运在等待着这个灵魂——甘地:三次人生后,他将成为至师。 比解放百万奴隶更伟大的, 是一个灵魂在成道中的解脱。 比宇宙创造更伟大的, 是人成为神的完美。 比人之完美更伟大的 是大师的缔造者 ——永恒阿瓦塔。 《美赫主》第四卷完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