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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10月23日,美赫巴巴驱车从美拉扎德赴普纳,男女满德里随行。蔻诗德、阿娜瓦丝、纳瑞曼和吉姆·米斯特里从孟买来,保·纳图从古尔杜瓦迪来,和他们一起住古鲁帕萨德。克里希纳·奈尔也是获准者之一,到古鲁帕萨德住一周。数月前已开始准备普纳的聚会。美赫吉、萨若希、弟弟佳尔、杰罕古·苏卡德瓦拉和美赫文·杰萨瓦拉,给西方人协调住不同的旅馆。罗摩克里希南和其他普纳工作者及爱者,给东方人协调住不同的机构、学校和客栈。 辛德监管在古鲁帕萨德后方的泥地上,搭建一个300英尺长90英尺宽的大遮棚(帐篷),可容纳5000多个座位。在遮棚南端,建造高大的主席台,台上摆一把供巴巴坐的带垫椅。古鲁帕萨德的前大门,在路边搭建长型帐篷,可供每天在规定达善时间之前来的人们在下面等候。帐篷对面是个小遮蓬,作为临时医院。委派三名医生处理医疗问题:邦达瑞医生(女)负责妇女,霍桑·巴如查医生负责东方人,邓肯负责西方人。 埃瑞奇和彭度发挥特长做安排。尽善尽美地做每一件事。巴巴被告知诸细节,会指导满德里,审查最后的建设工作。古鲁帕萨德宫壮美而深邃,因为它散发的光源自圣酒光辉。 在喜庆准备之际,让兴奋与期待黯淡的是,巴巴一直健康很糟。肌痉挛日夜持续不退,令他疲惫不堪。一名医生给他用了肌松药,可痉挛未停。像过去一样,巴巴的健康似乎就在公众达善活动之前(或随后)受损。这是他内在工作——消除业力印象——的外部表现。 另一个担忧原因是,世界的两个地区几乎同时出现紧张局势。两大危机在升温,一个是西方的美苏之间的古巴问题,另一个是东方的印中之间。巴巴离开美拉扎德赴普纳那天,是后称古巴导弹危机的开始。10月初美国侦察机发现苏联在古巴部署导弹,有能力将核弹头发射到北半球的任何地点,摧毁美国所有的大城市。 10月24日,美国总统约翰·F·肯尼迪下令美国海军对古巴实施军舰封锁,并威胁若不拆除核导弹,就入侵古巴。连续数日,似乎全世界濒于核战争的边缘,但10月28日,苏俄人同意拆除导弹,条件是美国要终止封锁并保证不入侵古巴。 1962年10月,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潜在军事对抗激化到惊人的程度。中国进攻印度的东北边境,中国士兵越境南下喜马拉雅山。要是其他国家参战,很可能变成世界性冲突,达到二战的规模。 马诺哈·萨卡勒在德里的内阁秘书处(军事翼)联合情报组工作,虽因边境不宣而战,工作负担极繁重紧张,他设法来普纳参加聚会,10月26日抵达。他和妻子在古鲁帕萨德见巴巴时,巴巴亲切拥抱并问候其行程和安康,然后让他们坐下。巴巴带着戏谑的微笑,对萨卡勒说:“这里有封你的电报,要你立即回去报到工作。那就回去吧。” 萨卡勒含泪恳求巴巴,说既然巴巴让他们来普纳,理应让他们至少参加几天聚会。巴巴绽放笑容,同意让他们住到11月4日,表示:“但你们必须在5日动身回去。”萨卡勒欣然答应。 几天后,几个印度军方人士到古鲁帕萨德找马诺哈·萨卡勒,叫嚣着要他出去。巴巴打趣:“他们来了。他们将把你铐起来带走!” 萨卡勒赶紧央求他:“不,巴巴……”可巴巴挥手让他快走,并接见了那些军官。 从德里办公室发来另一个信号,命萨卡勒立即回去。巴巴说:“等一等,这下他们要收拾你了!”但多次来回传讯后,夫妻俩最终于11月5日离去,恰如巴巴所预言。 10月28日上午,马诺哈·萨卡勒和满德里一起坐巴巴身边时,巴巴突然问他:“我们边境出啥事了?” 萨卡勒回答:“中国人越过喜马拉雅山涌入,把我们逼到山麓地带。他们很快将进入孟加拉平原,切断阿萨姆邦的援兵。” 巴巴随意地打手势:“他们不会南下平原,而是会撤军。” 萨卡勒有疑虑,认为胜利军队决不会自愿撤回,而印度肯定没有军事实力逼退他们。但在匆忙的准备中,他忘了巴巴的话。 有人担心,因政治和军事对抗,西方人赴印旅行会有麻烦。但没发生这种事。(只有一部分澳洲团体迟到一日,因其中几人从澳洲乘船赴印,因航班取消,只好从锡兰科伦坡换船坐到孟买。国内航线忙于把士兵和物资运往北方前线。) 西方人被告知不要在10月28日之前到普纳,但有几人提早到。最先到的是,一个来自纽约州伍德斯托克的美国人,汤姆·莱利,四年前和妻子伊冯(安德劳)在默土海滨中心首次见到巴巴。莱利乘船赴印,10月16日到普纳,但一到印度,几乎身无分文。他被召到古鲁帕萨德,拜在巴巴跟前,头伏在他腿上。巴巴对他说:“你不知你今天多有福。你为东西方大会聚破了冰。” 汤姆忆述他首日见巴巴: 我独自一人。魔法般地,一股寂静来临,化为神圣,充满我的存在。惊讶地看到,我自己双手合十作祈祷状。圣洁氛围攫住我,发自内在;它无处不在。世界变得不真实,同时又蒙福神圣。在这种状态,我走上通往满德里大厅门口的台阶。 我走近房间,屋内光线昏暗,我模糊觉察到男子们坐在对着我左侧的地毯上。我走进去,转身看他们注视的方向。美赫巴巴坐在扶椅上。他容光焕发,眼眸闪闪发光。他一看见我,喜不自胜。一瞬间,他扫去我内里对他圣洁的超现实启示体验,而现在,再一次,我站在他跟前,更新且更强的悲伤和绝望波浪降临于我。在这种状态,我撇开理性,跪在他面前,额头伏在他膝上,啜泣着。他抚摩我的头,轻声悯叹,穿越重重障碍抵达我的内心深处,灵性上触动我,修复我的伤痛,与我建立联结。 永恒的时刻逝去了。随后蓦然,我的视线落在他袖口的别致花边上。那是爱的劳动,无疑出自他的一位女爱者之手。手艺之精美,将我带入此刻当下。 巴巴问汤姆:“你读过《神曰》吗?” 汤姆回答:“是,巴巴,我读过三遍。” “能否简单地概括《神曰》精髓?” “整个造物界存在,就为灵魂能寻见道路回归您。”巴巴笑容满面,右手打手势表示完美。 汤姆吸大麻有三年了,巴巴问起此事,并说:**“最好你别再吸(大麻)。吸大麻对你很不好。”(后来,在大聚会开放的上午,巴巴对汤姆重申:“如果你继续吸,将走到尽头。那时我将爱莫能助。”)** 开始阐述他爱的性质,最后说:**“你必须深爱到,你视线所及的整个世界变得虚幻不实。”** 汤姆讲述接着发生的事:“那些时刻,(巴巴的)爱之美是如此奇异地临在于我的内心,以至作为独立个体的我都不复存在,刹那间听到自己狂野地喊道‘神啊!’我五体投地伏在他前面,头拜在他的足上。” 其他西方人来后的一个上午聚会期间,差点再次发生此事。当时巴巴说:“我提供的这份爱无与伦比。它只给那些甘冒一切风险者。这点不可能有妥协。” 汤姆回忆:*“*(巴巴)说的话十分明显,和他10天前在满德里大厅对我揭示的东西有关。我心跳加速。我感到他在我里面,他的爱挤出一切肤浅无关之物。那一刻我强烈感到需要吶喊,表达这份爱临在的强度。瞬间,在聆听凝视他的300人当中,他用严厉的目光瞥我一眼,在我心中清晰地说‘不要炫耀爱!’而在场者无人觉察。 ” 汤姆·莱利之后,伦敦的福瑞德·马克斯和一个英国同胞相继抵达普纳。美国的布赖纳(吉米)·梅尔和伊妮德·柯菲,伦敦的迪莉娅·德里昂,相继抵达。来自美国的近100人,澳洲33人,欧洲17人,以色列凯莉·本·莎麦1人,巴基斯坦50人,伊朗4人。此外,来自印度各地近3500人,普纳、阿美纳伽和孟买1500人。经多次延期,期待已久的东西方大会聚即将举办。 25岁的布赖纳·梅尔,于1956年8月在洛杉矶首次听说美赫巴巴,当时他从舞蹈教师那里偶然读到一本《神曰》。布赖纳问起更多信息时,老师指示他找另一个学生,乔伊丝·罗姆尼。乔伊丝对布赖纳的兴趣感到惊讶,她声明:“你刚错过巴巴!他前天离开洛杉矶。”乔伊丝是马克姆·希劳斯的朋友,她和老师一起到罗斯福饭店见过巴巴。她对梅尔提到苏非教,梅尔最后去旧金山,成为艾微·杜思辖下的苏非。1958年他经济拮据,未能去默土海滨,从那以后渴望拜见巴巴。 布赖纳曾应征加入美军,驻扎德国。他不知巴巴计划有变,6月尝试数周赴印而无果。他电告巴巴行程受挫,巴巴复电解释:“你未能来,不是你的错。它是测验,你漂亮通过。你见我之日,将胜过补偿。” 梅尔未计划提早到印度参加东西方大会聚。他从德国行至巴黎,放松几日再启程。他听到收音机播的新闻,因古巴导弹危机可能爆发战争,就担心被召回加入军事警戒。在艾妮塔·维埃拉德的建议下,他乘下趟航班赴印,于达善开始前两天抵达。梅尔住普纳的纳皮尔饭店。次日上午,弗朗西斯·布拉巴赞来通知他,巴巴下午要见他。弗朗西斯走了,却很快返回说,巴巴想立即见梅尔。以下是布赖纳·梅尔对首次会见美赫巴巴的描述: 随着轿车驶近古鲁帕萨德,我感觉像有人把我的脑髓从头颅拽出!我无法思考。我真被清空了。就像有一根空管插入我的头,吸出我的脑髓。我们到后,弗朗西斯给我指指门,我踉跄往前走。他叫我脱鞋。我走到门前,他说:“进去吧。”我往里看,前方和右边都有男子们围成马蹄形。我知道巴巴在左侧,却看不见。我彻底僵住。不知该怎么做。时间停了。我的头脑停了。一切都停了。埃瑞奇传话:“巴巴说你可以拥抱他。”这破了魔咒,我又能看见。 我的第一印象是巴巴那么小。他就像小鸟。我感觉我可以把他拿在手里,握着他,轻抚他的羽毛。还有他压倒性的美!那一刻,我才懂美。巴巴容光焕发地看着我,真的容光焕发。他眉开眼笑,光芒四射。 我迈步走向他时,心里顾虑重重。我担心该怎样拥抱他,他身小纤弱。我怕自己压伤他。另外,我不知我的头应该高过还是低于他的头。我若屈膝跪下,会不会撞倒他?我心慌意乱。同时意识到,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生命。 我靠近时,一切都消失了。巴巴周围的物质世界消失了。某种意义上,他漂浮在至纯的光晕里。一切都从他流溢而出。那是压倒性的。我碰到他时,他伸出双臂拥抱我,其劲道之大打消了我对怎样拥抱他的全部担忧。我不认为今生曾感受过这样的力量。那只小鸟其实非常之强壮。 巴巴要我坐下。我直视前方的门。人僵住,脸上挂着笑容,像处于狂喜。巴巴问我:“你开心吗?”我满脸绽放笑容(现在仍能感到)看着巴巴,说:“哦,是的。”我话音刚落,巴巴就拍手,打发我。这就是巴巴电报中说“我见他之日,将胜过补偿”的意思。果真如此。 这些最初伴随巴巴时刻的印象仍栩栩如生,令我终身难忘。在我一生中,从此每当经历怀疑的时期,我都会回顾那最初的印象,它始终会打消我的任何怀疑。它不可能被捏造或伪造。它绝对真实。这些伴随巴巴的时光非但没有褪色,反而变得愈发清晰。别的一切开始消逝。那些是如此强烈真实。相比和巴巴在一起的时光,你的余生则显得虚幻不实。 多数西方人于10月30日前抵达,住在赛马会、普纳俱乐部、普纳饭店、纳皮尔饭店和威尔斯利饭店。巴基斯坦爱者住普纳火车站附近的丽兹饭店。印度爱者住不同地方,诸如巴韦的女子学校、孤儿院和另五个办婚礼的场地。 那天上午,巴巴召一些西方人来见。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去银行换钱,错过巴巴召见。返回后,赶往古鲁帕萨德,其他人来过已走。以下是菲丽丝描述,时隔4年后首次见到巴巴的情景: 我走入里厅,从远处首先看到的,就是巴巴眼眸射出的白光——像太阳般柔和闪耀,即便有后续人头攒动的撒晤斯日程里至爱给予的所有瞥视,我依然记得巴巴的第一个奇妙纳扎或扫视。他独自坐在长榻上,身穿亲切熟悉的粉色上衣和白长衫。 菲丽丝俯身拥抱巴巴,吻他的颊。巴巴问:“你开心吗?” 她点头说:“因为见到您!” 她髋部曾受伤,巴巴问起此事,以及旅途中她怎么应对的。她见了女满德里,巴巴问:“我气色如何?” “美。”菲丽丝答。后来叙述:“我沉默下来,目光游移于常眷念的至爱脸庞的每一道线条。”之后,巴巴示意让她离去。 下午,西方人乘巴士参观普纳的诸多胜地,如巴巴童年故居、赛逊医院、圣文森特中学、德干学院等。 那天,巴巴致电瑞士的艾琳·比罗,她因病未能前来:“你的爱和我在这里,我和你在那里。” 巴巴此言被一名大学生所实际体验,他也计划要来印度,却在布鲁塞尔患病。聚会那周的一个夜晚,他睡前感到难过忧郁,午夜时分却忽然醒来,看见巴巴站在床尾,展开双臂,脸上带着美妙笑容。他目睹巴巴的亲身显灵持续了15分钟,之后消失。 10月31日东方爱者陆续抵达,由普纳中心接待委员会引导帮助住宿各处。接待引导爱者日夜持续,直到活动最后日子。所有住宿地都有电话连接古鲁帕萨德,从那里工作者管理一切事务。所有人各司其职,日夜忙碌。 那天上午,巴巴先召约翰·海恩斯到古鲁帕萨德,因为头天是他的15岁生日。在古鲁帕萨德,巴巴欢迎约翰,给他一个生日拥抱。 约翰·海恩斯后来回忆: 就好像1958年我见过巴巴后入睡,次日醒来得到另一个拥抱。时隔四年不算什么,犹如眨眼间。对我来说不可思议的是,好像自己从未离开他。见到他让我喜不自胜,我只想拥抱他,望着他的眼睛,再度感受那种温暖。 事实上,约翰·海恩斯无比欣喜,后退准备坐到巴巴足边时,差点被巴罗达的王妃绊倒。巴巴看着小伙子,自豪地逐级抬手,问:“自我上次见你,你长多高了。你有问题要问我吗?有什么想问的?”约翰是装满智力问题来印度的,可见到巴巴后,全部问题迎刃而解。他后来回忆: 不像是我的头脑变得空白。诚实地说,我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没什么要问的。那并非困惑,只是无需提问。巴巴拿走了问题。 那个短暂时刻,巴巴第一次让我看到他的权威,他的能力,他的力量;而此前,我把他视为完全的爱,如耶稣。我看到他完全控制着一切,我知道他有个认识,一个神圣使命,我们曾在聚会上谈过,但我理智上却难以理解。他让我在一秒钟就看清,结果我的问题就消散了。我知道自己在他手里,因为我在他手里,就无需担忧我要上哪所大学或其他事情。 约翰·海恩斯只笑笑,说:“不,巴巴,我很开心和您在一起。我没有任何问题。”巴巴绽放笑容,打手势:“那就好。”巴巴给他一罐糖果作生日礼物,让他回赛马会。 之后,各西方女子小组被召到古鲁帕萨德。珍妮·肖、艾拉·温特非特、阿黛尔·沃尔金和菲丽丝·弗莱德里克,上午9点半先到。巴巴拥抱各位女子。女满德里,还有阿娜瓦丝和珊塔迪薇王妃,都在场。妹妹玛妮读巴巴手势。 巴巴问菲丽丝:“今天你的髋伤怎样?”她说还好,并问起他的髋伤。巴巴打手势:“勉强还行。” 他用手攥紧长衫,指着艾拉·温特非特说:“抓紧我的衣边。你们都说我气色好,可我承受着这整个负担(指世界)。” 轮到珍妮·肖上前问候巴巴时,她双膝跪下拥抱他,巴巴拥着她良久。他问起她心脏病发作之事。“它发生在撒晤斯之前多久?”珍妮说,四天。巴巴很满意,她勇敢地来了。她怀着极大的爱抽噎起来,巴巴将她的脸捧在手间,吻她的颊。她回吻他。她的耳环掉在巴巴腿上,他捡起递还给她,又吻她。 其他人进来,拥抱巴巴和女满德里,珍妮·肖后来回忆:“那确实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之一。那么深的喜悦,振动在整个空气里,我感到自己在爱浪中振动。我感到温暖、含泪、喜悦,多个女子也如此。” 玛格丽特·克拉思科、伊丽莎白·帕特森、艾微·杜思、吉蒂、迪莉娅·德里昂、伊妮德·柯菲、艾妮塔·维埃拉德、简·海恩斯和凯莉·本·莎麦来到,几名澳洲女子随后。拥抱所有新来者后,巴巴表示:“明天将授语录。艾妮塔得认真对待!是新内容——关于《四个旅行》。新语录(《有与无》)书已成稿。我要给澳洲人丹尼斯·奥布赖恩出版——不给艾微。艾微脑子装的事太多!”巴巴不断地调侃艾微·杜思的种种问题,但她以幽默待之。 阿黛尔·沃尔金说巴巴气色棒,他回话:“我外部看着好,里面却像火山。世界形势压在我身上。耶稣基督受难,我受难。” 当天报纸上宣布,俄国人已同意将导弹撤离古巴。巴巴目光闪烁,暗示他阻止了一场核战争: **一触即发!全世界危在旦夕。你们这些人曾忧虑柏林。你们该忧虑的不是柏林,而是古巴。古巴局势给我造成一段可怕的时光。你们毫无概念有多么严重。 现在中国入侵印度。我两面受夹!中国人是我的孩子,印度人是我的孩子。你们会发现中国人随时来到我们门口,所以要小心。 1962年后,一切将混乱不堪,上下颠倒。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在从前的战场爆发。将在这里打仗,并将蔓延到近东和中东。中国人今年冬季将退兵,但冰雪融化后,他们将回来。不过印度最终会赢。** 谈到语录的话题,巴巴继续: **再多的阅读都不会让人成道!可一旦人证悟——它骤然降临。神是爱,无限爱,这个世界只是乌有。昨日已逝,成为乌有。未来亦乌有。当你获得该证悟时,一切消逝,不复存在。证悟一切皆虚无、幻相、摩耶。 有那么多的分别,虽然神是一。为何有那么多的分别?都是因为幻相和我们对它的无知。** 谈到“梦”和“幻相”,巴巴对在场者讲起一个美国男子,此人为了巴巴现已放弃吸毒(大麻),戒毒过程中经历一段艰难时期。尽管适应期困难重重,该男子再也没有吸毒。 同样这次,巴巴对一个有酗酒问题的美国女子说:“用神爱之酒注满你的杯,届时你不会想喝别的酒。”本例中的女子未完全放弃饮酒,但她丈夫戒了,且积极参与匿名戒酒会。 巴巴告诫在场者照顾好健康,却也暗示说:“你们可能因为在这里伴随我而不得不受苦。”(后来其中有些人确实经历胃部不适和流感。)那些未见过美婼等女满德里的爱者去见面。之后,多部专门租赁的巴士和轿车把她们送回饭店。 下午,巴巴把西方男子召到古鲁帕萨德,接受他的拥抱。查尔斯·坡德穆,自1958年默土海滨会面后首次见到巴巴,记录了他对巴巴的印象: 四年多后重见巴巴,发现他改变极大。他现在,相比以往,更是受苦者。他的表情明朗,眼神依然锐利,警觉性似乎未削弱,但内撤,很多时候目视远方,好像不属于世间。他时常微笑,准备开玩笑,幽默感未失,但无疑有一种漠然,是以前我未注意到的。尤其有一股巨大的悲伤,奇怪地让我感动。他走路时,可看出他动作很沉重。 玛格丽特·克拉思科的一个纽约朋友,名叫巴迪·罗辛,首次见巴巴。巴巴问他的第一句话是:“你的耳朵怎么样?”巴迪很吃惊。他曾在战场受伤,一侧耳聋,但未告诉过任何人。 约瑟夫·哈勃9月曾因严重心脏病发作而住院。他上前时,巴巴问:“你发病时为啥不持我的名?”约瑟夫也被巴巴的全知震惊了,但很高兴巴巴一直照看他。 美国青年盖瑞·穆林思,一年前在旧金山经由艾微·杜思得知巴巴,忆述:“巴巴像完美玫瑰。他是我今生见过最美的人。(会见他)是一种极致美的体验。”埃瑞奇叫他的名字,盖瑞走上前。 我愿放弃生命中的一切,我是说一切,只要能再次体验到,我首次拜见美赫巴巴的那些片刻。它是我在印度时在他身边的无上体验……我们由埃瑞奇引见给巴巴……巴巴坐在长榻上,招呼我走近——他那么单纯,像孩子般,远非我的言语所能形容。我走向他,他举高手臂,把我拉下,给我一个永恒的拥抱。我体验到,他的拥抱乃是亲密之本质。同时,他的拥抱是完全非人格的。有几秒钟,我就在另一个世界,在一片静谧的粉蓝云朵里,在不可言喻的无际高空里。尽管当时仅是一线微光,可现在更饱满强烈,我体验到来自巴巴的某种东西,正是我小时候坐在圣地亚哥的街道边沿,得知我父亲从南太平洋战争中退役回家时的那种感受。那是压倒性的光辉和爱的满溢。那个永恒时刻,随着年岁流逝而愈加丰富,我已归家,回到我真正的父亲阿瓦塔美赫巴巴身边。(注:摘自盖瑞·穆林思的书《跳起比根舞》。) 亨利·卡绍提来见,妻子珂查因怀孕未能同行,留居美国弗吉尼亚州的汉普顿镇。巴巴接见亨利时,抚摩自己的肚子,并问起她的情况。(注:1963年2月,卡绍提夫妇的儿子出生,恰逢巴巴生日,他们给取名默文。) 巴巴一一拥抱爱者后,有人问起习气和成为其奴隶,巴巴答复:**“你若迷恋神,你的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继续饮用神圣爱酒,直到与神合一。迷恋神的爱是好的。”** 埃瑞奇读译巴巴的手势:**“巴巴说由于整个世界压在他头上,他无限地疲倦。在这四五天里,他不得不经历各种各样的苦难。一场危险得以避免(古巴局势),可他又要面对两个(中国和印度)。”** 巴巴继续: **一个懂得何为爱的人,就越来越深入内在,并发现有四个旅行要行走。这些内在旅行不是空间上的,然而它是无限的过程。 惟有耶稣基督知道巴巴所知:怎样受苦。无人比我更迫切打破我的沉默。一旦我打破沉默,诸事将会顺利。 神离你们每人如此近,比你们的生命气息更近。你必须舍弃一切,包括你自己;那时你将圆满证悟巴巴。神超越宗教,超越爱。当你开始强烈爱神时,将知道何为真正的分离。当你拥有爱的礼物,就会爱你的真我。那时假我成为真我的爱者。除了神,别无他物。 彻底净化你的心灵——毫无瑕疵,一无所求,甚至不求成道——只是保持觉知。此乃解决之道。 我一直告诉我的爱者:不要仪式,只要爱我。时代来了又去,但我一直告诉人们:他们应当怀着爱崇拜神,一步步内进,直到发现内在的无限海洋。然而,他们在外部寻找神。** 巴巴改变话题,还说: **我与那些想来却未能来者同在。你们可知,如果我把我的真拥抱给你们,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会压碎你,使你成为我足前的尘土。如果我把真拥抱给你,你会爆裂。基督没给过这种拥抱,即使对彼得。 念我的名是不够的。应当满怀信爱去做。你们应当继续越来越爱我。确实,只要通过爱我,人就能成神。哈菲兹说过: “渴望与神合一纯属你的愚蠢。 但如果你足够疯狂, 就成为至师足下的尘土吧!”** 一并提及最近全球危机和普纳的降雨,巴巴说:**“乌云将消散,危机即将结束。”****几近合拢拇指和食指,表示:****“但曾濒临一场全面核战争。”** 男子们随后回饭店休息,等待大日子来临。 巴巴说过乌云会消散,可当晚天降暴雨。雨渗入遮棚,淋湿椅子。活动本于当天下午开始,巴巴对工作者说:“我全能,却无助。要让雨停,你们必须停止之。” 他并未解释怎样做,但幸运的是11月1日周四早晨,雨停了。那天一早,运来整车的土,铺在湿地上。将椅子揩干,下午前一切就绪。还发现红蚁。巴巴吩咐埃瑞奇用杀虫剂喷洒整个场地,因为尽管他曾命令他们不要杀蚁,他表示“即将到来的爱者的爱,在该情况下,比蚂蚁更重要。”(注:蚂蚁,正如蜜蜂、大黄蜂、白蚁等其他群居昆虫,作为多体灵魂采用同一个中枢大脑系统运作,因此摧毁其洞穴、巢或蚁冢会造成伤害。巴巴还警示不要杀蜘蛛,除非它危及人。) 每天晨会,为西方人预留。上午9时,数辆巴士抵达,144个西方男女进入古鲁帕萨德大厅,会见至爱。巴巴身穿白衫和粉色上衣,微笑光辉充满房间。他接见爱者时,笑容灿烂,瞥视穿透每一颗心。维吉妮亚·拉德问巴巴睡得可好。巴巴回复:“我现在不能睡,否则要700年后才会醒来!” 不做介绍。男女逐一走到巴巴面前,自报姓名,同时巴巴拥抱他们。他对澳洲的克拉丽丝·亚当斯打手势:“你还是老样子——伊娜(列蒙)也是!” 他问莱奥纳德·威洛比,记不记得1958年他在默土海滨为巴巴唱的歌《他掌管全世界》,并要他再唱一遍。唱毕,巴巴说:“明天不要拥抱了;不然,聚会被拥抱填满,我要累瘫了。” 维维安·阿戈斯蒂尼陪着丈夫路易斯,但她尚未准备接受巴巴是阿瓦塔。她答应过来,却发誓说:“我决不会跪在任何自称神的人面前!”会见巴巴后,她宣布打算回美国,对丈夫埋怨道:“巴巴没看我。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我上前见他。我感觉,好像他当我什么都不是!” 然而突然间,拉诺过来喊道:“维维安·阿戈斯蒂尼!巴巴要见维维安·阿戈斯蒂尼!” 维维安·阿戈斯蒂尼后来叙述她的印象: 我走近巴巴,跪在他足前,因为他用手势表示,想给我一个特别的拥抱。他把我的头捧在手里,没有一个母亲的手会比他的更温柔。他深深地注视我的眼睛。我能说的全部就是:“巴巴,我爱您。我是那么深爱您。”他点头,好像说:“我知道,我知道。”也许指的是昨夜我感到孤寂和被遗弃的真切痛苦。 而且,我奇怪地感觉到,自己正融入广袤无垠的领域。接着泪水夺眶而出,仿佛蓄了大量水的大坝突然决堤,禁不住泪流满面,浸湿衣裳。如果说我刚才体验的是巴巴爱之风暴的边缘,其中心会是何种景象? 该体验令维维安恍惚,她离去,漫步到巴巴的房间。玛妮在那里,问候她。维维安未回复问候,只会惊叹地自言:“真没想到,我会这样注视一个人的眼睛,并且知道他就是基督。” 简·海恩斯1958年迁离默土海滨后,巴巴曾指示她努力重振演艺事业。她带着三个孩子(被巴巴称作“三重奏”)迁居纽约市,简短暂参演过一个百老汇剧。她为了找角色演,经历过艰难时光,连续数月没有工作。来到巴巴跟前时,巴巴带着淘气的表情问她:“告诉我,简,你有工作吗?” 她心忖“您清楚得很,巴巴,我啥工作都没有,”便回答:“有——巴巴的工作!”因为她在写一本关于巴巴的儿童读物。 巴巴双手在椅子扶手上连拍两次,动作强健有力,显得高兴。他说:“就这么定了——永远。将永远只是巴巴的工作。”或许暗示着她未来在美赫中心协助伊丽莎白·帕特森的角色。(注:伊丽莎白·帕特森于1980年去世。简·海恩斯接替她担任美赫中心董事会的名誉会长,直到1997年去世。) 巴巴问邦蒂·凯利:“你在担心小玛格丽特(她三个月大的小女婴)?”她未回答,他说:“要为我担心。让我为她担心。” 他问本·海曼:“你清醒吗?”(1958年在默土海滨,本曾打瞌睡。)他示意本和哈里·肯莫尔两人上台,待在他身边。 巴巴对(休斯顿的)詹姆斯·艾伦·钱伯林博士在场表示高兴,说:“我很高兴你能成行。”钱柏林博士曾在远东演讲,在曼谷跟大家一起乘飞机过来。 对西雅图的沃伦·希利,巴巴说:“我对你印的书册满意。”(注:沃伦·希利有小型印刷所,1950年代和1960年代也为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印了《唤醒者》杂志,当时为美国仅有的美赫巴巴期刊。) 巴巴还问几名在场者,他们睡得可好。查尔斯·坡德穆回答:“不好。”巴巴问:“你在想我?”他接着问约瑟夫·哈勃的健康状况。 巴巴对露丝·怀特(93岁,旅行赴印的西方人中最年长)说:“别想除我之外的任何事,这样你去世时,将和我在一起。” 巴巴随后把《有与无》书稿交给丹尼斯·奥布赖恩和比尔·乐裴基,奥布赖恩要在乐裴基的协助下印刷成书。(比尔·乐裴基携全家人来。) 提及此书,巴巴揶揄艾妮塔·维埃拉德:“你不会读的。你不想知道关于神的任何东西!至少读一读,以知道我说过什么。” 巴巴告知全体有份礼物,是吉蒂和迪莉亚代表西方爱者赠他的1000本《来自美赫巴巴的火花》小册子,供聚会期间出售。该册子是迪莉亚在吉蒂鼓励下汇编的,由美英爱者联合资助。坡德穆作序,并校辑了巴巴译文。巴巴说对他们的礼物很满意,之后开始打手势,由埃瑞奇翻译: **生命的目的是什么?是要见神并与神合一。如果神是,我们就必须见他!那是我们的唯一目的。见神有不同的途径,被称为瑜伽。有些人通过静心专注于内在绝对者,努力见神。那也是很漫长的过程。对于揭开把你与至爱隔离的面纱并让你看见内在的神,此专注过程并无助益。 世界各地有许多瑜伽士。有些人试图通过外部手段获得极乐,变成瘾君子。有些人吸大麻成瘾。吸一两口后,他们获得欣快感;然后效力逐渐消退。不同类型的瑜伽士试图通过不同的手段见神,自然会获得不同的体验。但这些体验实际上只是不同类型的幻觉。 有许多冒牌货愚弄民众,兜售他们所谓的体验,尽管那些体验只不过是幻觉。簇拥其周围的人们也有了体验,于是这些人也有了自己的跟随者。他们传递着吸食一支(大麻或鸦片)麻醉烟筒,其跟随者吸过烟筒后,也开始有了(毒品引起的)“体验”。 百万人中有一人,通过强烈专注,看见自己内在的神。那时对他来说,一切不复存在;他坐着专注内在。即使一个专注于这种真实体验的真正瑜伽士,若无至师帮助,都不可能抵达目标——他的生命目的。一切都被弄得如此复杂,有关瑜伽的书籍使之愈加复杂。 再多的阅读和理解,都不可能通向成道。必须让你见神。当你靠着至师的恩典,通过视见获得该确信时,才准备好与神合一。** 他问艾妮塔:“你想要与神合一吗?” 艾妮塔回答:“我只想看见您!” 巴巴含笑责备道:“你怎可能拥有两者——看见我在这里,又看见我的实相?”继续授述: **一件简单的事被弄得多复杂!我来给你们一点提示。实现生命目标的最容易道路,就是通过爱舍弃一切并跟随我。我不是指你们应该舍弃家庭家人来这里!别那样做!(人们大笑。)我是指你们在家里,和家人一起,但按照我要你爱我的那样爱我——爱我超过一切。这是最简单的道路。 另一个提示。要证得神的一个更简单方法,就是服从我。无保留地服从我。这可能吗?这比最简单的事还要简单!要努力。如果你努力,我将帮助你。 正是由于爱,我才吸引你们全体来见我。如果我不爱你,你不会来见我或在意我。不是你的爱带你来见我,而是我的爱吸引你来见我。善良的老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她帮助另两个爱者来见我。** 埃瑞奇宣读巴巴给那天的讯息: **无人死,无人生。唯有幸运罕见者死于真死,在神里诞生。此外,无人死,无人生。 这是何意?就像睡觉。当你用另一具身体再度出生时,就像早晨醒来,不过是在新的身体,在新的环境里。这一过程不断重复,直到你死于真死,在我里面诞生。** “哈里,你有话要说吗?” 肯莫尔说:“这代表了生命无上目标的终极幸福顶点。” 巴巴继续: **还有一点。有些人存在,是为仇恨嫉妒他人,使他人不快。有些人存在,是为爱他人、使他人幸福。与神合一者为众生存在——无论其好坏。耶稣基督为他人存在。要与神合一,人不必舍弃任何东西,只要舍弃自我。人怎样舍弃其自我? 艾妮塔,你能从自己身上扯掉自我吗? 我记得小时候的一件事。有四个对灵性感兴趣的伊朗尼,在书中读到:人必须舍弃自我。他们决定,失去自我的最佳方法是喝得酩酊大醉。他们开始饮酒,对他们而言,体验非常美妙。酒馆旁边有辆牛车。他们试图摆脱自己,四人都持续使劲地拉牛车,企图从自己身上扯掉自我,从而舍弃自我。到了早晨,他们精疲力竭,失去身体意识。他们就是这样努力舍弃肉体自我的。他们只有书本,没有活导师。** “你怎样舍弃你的自我,艾妮塔?”巴巴问。 艾妮塔说:“通过服从至师。” 巴巴说: **一旦你决定服从,你就不再属于自己。但最轻微的虚伪都会损坏你的决心,使整个事情成为闹剧。你必须诚心诚意地服从至师。那是不容易的。惟有罕见者能做到!** “艾微,你能无保留地服从吗?”巴巴问。 艾微·杜思回答:“我对自己厌倦透顶!” “哈里,你能无保留地服从吗?”巴巴问。 肯莫尔说:“若有必要,能!” 巴巴继续: **我要你们注意的第三点是“对女人和对神的爱”。 一个男子爱着一个居住远方的女子。他的爱使他时刻思念她。他废寝忘食,持续地渴望她。当他的渴望太强大时,他要么去找他,要么驱使她来找他。这被称为伊什克-埃-弥加兹(ishq-e-mijazi)或身体之爱。有两类的爱,身体之爱和对神的爱。灵性之爱是神给人的礼物。连拥有这种百分百身体之爱的人都是罕见的。那类爱则几乎不可能。马侬对莱拉有百分百的爱。**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