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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若希和纬露的儿子默文,从英国归来,将迎娶瑞士未婚妻艾妮塔。一天,他和萨若希来到古鲁帕萨德,默文说:“巴巴,我婚礼那天,希望您给予祝福。” 巴巴打手势:“批准。”并指示在阿美纳伽办婚礼后,新郎和新娘、萨若希和纬露应到古鲁帕萨德见他。 婚礼于1963年6月27日周四举行。当天,巴巴要埃瑞奇打电话给萨若希,查明准备事务的进展情况。萨若希很恼火,对着话筒吼道:“告诉巴巴,这里暴雨肆虐!我们不得不把婚礼安排改在室内。”埃瑞奇汇报时,巴巴只听着,未予评论。 次日上午,婚礼宾客来古鲁帕萨德。巴巴身边的在场者中,有阿狄和罗妲·杜巴希。照例寒暄后,巴巴问纬露和萨若希婚礼情况。纬露埋怨:“巴巴,雨那么大!” 巴巴回应:“哦,你们儿子要我祝福,我给了他。”并转向罗妲·杜巴希,手指着她,说:“问她结婚那天发生的事。” 1945年在巴基斯坦,类似事件曾发生罗妲身上。当时她不信巴巴,对他发出挑战,心里说:“如果你是他们所宣称的那位,就在我的婚礼日送我天堂的祝福吧!”同样,那天倾盆大雨。罗妲从未对巴巴提及此事或她的挑战。此时巴巴对她说起,她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她心底里知道,是巴巴在她的婚礼日送去祝福,而现在神人亲自确认。 埃瑞奇说:“哦罗妲,你的婚礼日发生了啥事?我们等着呢。” 罗妲开始讲故事,正讲着,巴巴打断提醒她:“你没告诉他们,向我提出挑战后,你压根儿忘了此事,直到婚礼后才想起。”确实如此。 1963年6月30日,周日,美赫巴巴率男女满德里离开古鲁帕萨德。普纳爱者聚集滨江花园,早晨7点45分,巴巴在此停车,向他们道别。阿提唱毕,他伸手给每人亲吻,然后在“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的高呼中前往美拉扎德。 返回美拉扎德后,高荷继续监测巴巴的健康。还从美拉巴德召来邓肯,制定饮食计划。巴巴此时体重为147磅,按邓肯建议,巴巴应减重20磅。故限制他摄入油脂、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和盐。巴巴此时身高是5英尺5英寸,比过去矮了1英寸。 为回复斯瓦米·萨提亚普若卡希,请求为其杂志《神音》授予沉默日讯息,7月5日巴巴致电他:**“我的沉默和我在预定时间的打破沉默,将使那些除了神无所不谈的人们沉默下来。”** 1963年,为纪念美赫巴巴沉默38周年,世界各地的全体信徒爱者,从7月9日午夜至10日周三午夜保持沉默。因不可避免的环境条件、不能保持沉默的爱者,于10日晨8时至晚8时禁食12小时。12小时禁食期间,甚至不许饮水。 在美拉扎德,男满德里坐大厅里,在巴巴跟前保持沉默。通过手势动作,进行默默交流。当晚发生一件趣事。宝在守夜,巴巴问他事情,宝却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巴巴被他的生动手势和面部表情逗乐了,为了好玩不断地问这问那。宝根本不会手语,巴巴问:“如果我要你长期保持沉默,你怎么办?” 宝不知该用什么动作或手势适当回答。他拼命用手比划“说”话,巴巴享受他的窘境。最终,巴巴说:“若要理解你的手势,会让我发狂!你打手势是说话,还是表演哑谜?” 巴巴睡觉时,不喜欢房间有风。夜晚就寝前,除了关紧所有门窗、换气扇,巴巴甚至会用棉花塞耳。夜间巴巴吃东西时,常给宝一点他吃的零食——巧克力、蛋糕、饼干或芝士等。一天夜里,他坐起来,打手势:“我饿了。给我些东西吃。”宝取来一盒巧克力,放他床上,并去开窗。他转过背去的同时,巴巴从耳中取出棉球。宝走回床边,巴巴把棉球递给他。宝以为是一块巧克力,就塞嘴里,嚼了起来。见此举动,巴巴大笑不止。 次日上午,巴巴到满德里大厅后,问男子们:“你们见过吃棉花的人没?连牲畜都不吃棉花!可昨晚这人吃棉花!”巴巴模仿宝嚼棉团,男子们哈哈大笑。 1927-28年美赫修道学校的学生,丁西·卡拉尼,此时来见巴巴。简短会面后,卡拉尼返回孟买。 美赫巴巴曾指出,一旦回美拉扎德,他的苦难会加剧,该预言似乎成真。在此期间,巴巴患肾结石,髋关节持续疼痛。即使休息时,髋部仍疼痛。夜间髋关节变得更僵更疼,有时会抽筋。他膝关节也疼,有时延伸至脚背,但不如髋部剧烈。 之前,巴巴每天会走到男满德里这边,可现在不得不坐抬椅里,让园艺少年将他抬去。双足的持续肿胀复发,休息都不能缓解。通常用利尿剂治疗浮肿,可由于巴巴的肾损伤,不能服用。 7月22日,巴巴体重下降10磅,胆固醇水平也低了,脚上浮肿基本消退,但他腹背疼痛,表示眩晕。脉搏82次,也不佳。 8月11日周一,巴巴通过电报给西方爱者寄去此讯:“现在比以往更要抓紧我的衣边。”同句讯息也写入8月9日玛妮的《家书》里。 期间,斯瓦米·萨提亚普若卡希,想在安得拉邦维杰亚瓦达,设立一个叫美赫-维哈(美赫之寓)的新中心(注:多年后,美赫之寓从维杰亚瓦达迁至海得拉巴)。7月巴巴给他发电报,批准该构想:“做事都要恪守诚实,这将使你总与巴巴同在,使巴巴的爱在美赫之寓永焕光彩。”中心揭幕式于8月24日举行,巴巴派弟弟佳尔代表他出席。 他还致电: **我把爱之祝福送给美赫之寓的全体。通过你们诚实地生活,坚定不移地抓紧我的衣边,并勤劳地传播我的爱与真理讯息,从而使你们对我的爱灯永明,让我的爱使美赫之寓焕发光彩。** 期间在美国,1963年8月28日,一名社会和基督教领袖、牧师马丁·路德·金,为争取民权和反对有色人种隔离,在华盛顿特区领导了一场25万黑人和白人参加的“自由游行”。有人对巴巴提起这篇新闻。(注:1956年5月,贝丽尔·威廉姆斯曾致信马丁·路德·金和他的同事拉尔夫·阿伯内西,对他们讲述美赫巴巴,并邀请他们会见巴巴,但此事未实现。) 此时的新闻还有,美国和苏俄的多枚火箭太空飞行。一天上午,一名满德里的评论,引起巴巴对太空探索主题的如下回应: **无论人飞入太空多远,即使成功抵达宇宙最远的目标,也不会改变。他无论到哪儿,都保持原样。只有内在旅行,他才会体验蜕变。这个旅行才是重要的,因为无限宝藏——神——是在人内部,在外面不会找到。** 巴巴重述在古鲁帕萨德授予的话: **心追逐空中孕育的事物时,乃追求虚空;可是当人深潜内在时,就会体验存在的圆满。** 8月25日,将第二则讯息寄给在筹备世博会展台的纽约爱者。他们要印刷25万份册子,内容有巴巴的《宇宙讯息》、简传、比库拜拍的巴巴照片(他亲自选的);加上第二则讯息。样本寄给巴巴审核,他致电回复:“册子完美。巴巴满意。致以爱。”尽管巴巴本人身体不适,仍继续关注最微小事务,亲自照顾每个细节。 8月26日,纽约长岛的一名美国女子,史黛拉·库瑟维奇,不期而至。在美拉扎德短暂会见巴巴,然后回家。她和丈夫马尔科1958年在默土海滨见过巴巴。她对阿迪(他在保持沉默)解释,自己未能参加东西大会聚,感到巴巴吸引她现在旅行来印。 她连续旅行,精疲力竭,却不肯在见到巴巴前吃饭。阿迪把她送到纬露别墅宿夜。 次日早晨5点,阿迪派专人送信到美拉扎德,巴巴的回复于8点15分带到,他愿意于9点见斯黛拉。阿迪驱车送她过去。巴巴热情欢迎她,跟她谈了一小时。斯黛拉含泪感激被准允拜见巴巴。她被领入里间见了美婼,然后乘车到美拉巴德,由帕椎和邓肯带她参观。当晚阿迪送她到普纳,让她参观了几处巴巴旧地。次日晚,她从孟买飞赴美国。 一天巴巴表示:**“真理属于神,法则属于幻相。因果属于无人能逃避的法则。可我能够取代法则,消灭幻相。惟有与神合一者能利用法则做任何事,因为他们超越法则。”** 一天,巴巴回忆巴巴简时,透露: **巴巴简的前世,曾是(伊拉克)巴士拉的穆斯林圣人拉比。早年,我每天会和古斯塔吉去拜访巴巴简。尽管她不许别人触碰,却会叫我挠她的头和背,我会挠上数小时。那时,谁都说服不了她,在她常坐的楝树下搭遮棚,她也不同意给她制作座椅,以免她坐裸露的地上。可当我提出请求时,她允许我为她做个低矮木台,上面摆棉垫,让她舒适些。棉垫给古斯塔吉带来好笑的后果,因为有一天下起暴雨,棉垫湿透,她让古斯塔吉把它顶头上晾干。巴巴简对他解释理由,说:“垫子很宝贵,是我儿子给我的。” 尽管巴巴简跟别人说话时,言辞总是神秘含糊,可单独和我在一起时,她的言谈相当正常清晰。一次她对我细述了她早年生活的故事。她从出生地俾路支远道而来,在普纳定居,就是为了阿瓦塔的降临。她就为我来到普纳!** **我过去常称她皇帝。确实,她本人很反感被称作“阿玛”[母],故被叫作“巴巴”[父]“简”[合一]。(注:Jan是苏非术语,意为“与神合一”。)若有人叫她母亲,她会发火,因为女性通常被视为弱者,她会表示成道不是给弱者的!** 在普纳期间,宝完成了《有与无》的印地语翻译和评注。另外,按巴巴的意思,宝以对话和诗歌形式扩展重写了该书。书篇幅增加了,他们回美拉扎德后,巴巴每天会在大厅,听宝大声读一部分。巴巴听完全书后,召克夏夫·尼伽姆和普卡从哈默坡来待两天。他们9月5日抵达,巴巴指示克夏夫印书。 9月9日,杜恩·萨达和父亲霍米,拜访巴巴。当日,巴巴和满德里享用了阿克巴棉纺厂的罗珊·科罗瓦拉和萨达家人做的饭菜。 9月12日,埃瑞奇住进阿美纳伽布思医院,做瘘管手术。他住院两周后,9月25日返回美拉扎德。(注:埃瑞奇住院期间,他和阿迪安排在医院宿舍,给佩德森医生及家人放映了东西方大会聚电影。另几名救世军女子也来观影,并唱了一首基督教圣歌。) 未经允许,史黛拉·库瑟维奇,突然于20日返回阿美纳伽,表示她要去美拉扎德见巴巴。阿迪驱车送她去,巴巴接见她十分钟,指示她直接回家,且未经允许莫再来。巴巴说,她可以于1964年4月到普纳待一周。 9月22日,佳尔从安得拉返回,向巴巴作了全面汇报。他讲述,自己在那里受到的欢迎,如同罗摩弟弟拉克希曼接受的待遇。27日下午3点,吉姆、纳瑞曼和他兄弟,贝拉姆、鲁斯特姆与霍桑,同阿迪一起来美拉扎德。 9月28日周六,下午1点至5点,莫汉-赛伽在美拉扎德,献上一场精彩的格扎尔音乐盛宴。在场者有孟买来的伽吉瓦尼、斯甘坡瑞亚和埃瑞奇·帕特尔,许多阿美纳伽人,包括上下美拉巴德的全体——近150人。巴巴曾在古鲁帕萨德欣赏他的演唱,很高兴他来美拉扎德。拉塔和基纳尼男孩也唱歌,达克朗诵他写的马拉地语祷文。 10月13日周日是埃瑞奇的生日,阿迪、美赫吉、罗摩克里希南、卡姆卜里、萨达希乌、曼切夏·苏卡德瓦拉、辛德、巴夫萨、塞德和佳尔被召到美拉扎德,讨论新普纳中心的建设进展。先前他们未能筹集该项目必要的资金,故巴巴让佳尔赴安得拉。佳尔已筹到33400卢比,交给他们的会计卡姆卜里。开会三小时后,普纳工作者回家。 邓·斯蒂文斯也于10月13日短访。斯蒂文斯为标准石油公司工作,出差旅行密集。他本在日本东京忙于谈判,周末临时过来。他设想提早离开谈判,飞赴孟买,周日抵达,乘出租车直奔阿美纳伽,与巴巴度过当天,夜晚乘该出租车回孟买,赶返程航班到东京,次日回去谈判。斯蒂文斯发了一封长电报,概述了此行的可能性,巴巴回电同意。 邓·斯蒂文斯到后,巴巴把他介绍给聚会者,并告诉东方爱者,斯蒂文斯怎样乘出租车从孟买远道而来,只为在美拉扎德待几小时。巴巴想知道多少费用,邓告诉他400卢比。其他访者显然很感动。巴巴说:“邓会做我要他做的任何事。事实上,我要求他,他就会去跳崖。邓,你会不?” 正好奇自己会惹上啥事(以为巴巴要让他做别的事),邓·斯蒂文斯沉思几秒,吸了口气说:“是,我会。” 巴巴微笑着认可。 达迪·科罗瓦拉在聚会现场,期间巴巴随口对他说:“你干嘛不出国?” 后来,达迪想到巴巴说的话,开始申请美国的大学继续深造。达迪的研究领域是农学,获得密歇根州立大学提供的助学金,在巴巴的批准下,于次年5月出国。他攻读四年,获农学博士学位。(1967年)给他的信中,巴巴寄去此讯:**“那些忠诚不渝爱我者,其爱总会赢得充分回报。”** 普纳工作者会议后,K·K·罗摩克里希南写信给巴巴表示气馁,请求免去他的普纳中心秘书之职。10月16日,巴巴给他回信:**“一名真正爱者,不但要面对这种大风大浪、困难重重的情形,还要埋头苦干跋涉穿越之,以获得他心中至爱的拥抱。”** 碧谷姆·阿克塔10月要在普纳举办演唱会。因为离得近,她致信巴巴,恳请允许她到美拉扎德对他演唱。尽管在闭关,巴巴同意了,她于10月15日周二来到,鼓手穆罕默德·艾哈迈德随行。 她将大花环献给巴巴,然后唱了三首格扎尔,巴巴显得极满意。她出于爱,恳求巴巴让她在美拉扎德住一个月,这样她可以每天在他跟前演唱(不过此事未实现)。她在勒克瑙建了一所新音乐学校,为此请巴巴祝福,离去时带了一张大幅巴巴照片,以悬挂学校里。 三天后10月18日,美拉扎德举办另一场音乐活动。基申禅德·伽吉瓦尼带来歌手斋普瑞及其乐师。阿美纳伽、孟买和瑙萨里的多名爱者受邀。现场清一色的男子,除了特邀的珊塔迪薇王妃。巴巴极喜爱演唱。其间,他对在座者说:**“要尽量利用这个机会。时间快到了,届时你们将发现,要靠近瞥我一眼都很困难。你们将被涌向我的大群新来者挤到后面。”** 尽管基申禅德·伽吉瓦尼已60多岁,巴巴会把他叫作“孩子”,当场说:“今天我的孩子让我从宇宙工作中获得短暂放松,精彩的卡瓦里演唱总有此效。” 一段时间后,伽吉瓦尼送巴巴一把新的带垫座椅,巴巴在满德里大厅用到最后。(巴巴过去用的椅子被放到主屋的门廊。) 1963年10月22日,是美赫纳施的10岁生日,他、拉玛和希拉照例被召到美拉扎德,伴随巴巴,和他一起吃午饭。(注:同天,教师保·纳图来到。他因排灯节休假,在美拉扎德小住几日。) 考杜瑞·克里希那·劳,携儿子考杜瑞·帕萨德从安得拉过来,10月25日抵达。巴巴接见他们一小会儿,对克里希那·劳在科弗尔努力建设美赫斯坦表示欣慰。 普纳的陆军上将邦达瑞和妻子卡姆拉,也当天来访。将军必须赴德里,获巴巴允许,临行前来见。巴巴慈蔼地与他们合影,虽然意味着起身到外面,身体很受罪。夫妇俩离开前,巴巴赠他们两本他签名的书。 当天还有萨若希和纬露,从阿美纳伽来。11月最后一周,瑙兰伽的美赫达姆举办年度“美赫巴巴集会”。巴巴要他们代表他出席哈默坡的集会,他们答应参加活动。 在此期间,巴巴因髋部损伤,一直遭受身体疼痛。不仅步行减至最低限度,而且现在坐椅上都难受。巴巴会坐抬椅里,被抬到大厅,每天上午从8点待到中午12点,下午再待2小时。他进入大厅后,全体男子包括巴巴,都站着,同时埃瑞奇诵读《帕瓦蒂伽祷文》和《忏悔祷文》。下午聚会前,也诵祷文。尽管他身体疼痛且闭关工作劳累(他活跃地进行),巴巴仍经常召见不同人士,长时间同他们商议诸多事务。 假期来访者之一,是德里的尼兰简·辛。尼兰简智力杰出,是很受尊敬的大学科学系领导。 作为物理学家,每当他过来,难免会向巴巴提出,诸如宇宙创生、一与多、外星人类、进化和内化,总之各种各样的探究性问题。巴巴始终亲切幽默地予以阐释,满足他的头脑。每次尼兰简·辛都愉快满足地离去。 实际上,巴巴给尼兰简·辛的许多阐释被记下,收录《有与无》书中。尼兰简进入满德里大厅后,巴巴示意弗朗西斯·布拉巴赞拿一本书给他,因为正如巴巴评论的:“由于尼兰简提问,才有了此书。”弗朗西斯把书递给巴巴,巴巴看了看。他对尼兰简说:“瞧,给你。这是你全部提问的结果。”尼兰简只翻了翻书,搁在一旁。巴巴显得很惊讶。他脸上居然没有一丝喜悦或幸福的踪影。巴巴问:“怎么回事?你对此不满意?” “唉,”他叹了声,说:“我怎么对您说呢?” “怎么了?出啥事了?是你的提问才有了此书,人们会阅读受益。有人能懂,有人不懂,但它对人类有益——都归因于你的提问。你对此不满意?” “巴巴,是别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怎么回事?” 尼兰简·辛解释道:“尽管现在我的心灵说,您确实是人身上帝。我接受您。可这愚蠢的头脑给我制造麻烦。可怕的事发生了。上次我拜访您后,从这里回火车站,我很高兴,无比满足。当我坐火车上时,脑海突然浮现一个问题,令我完全糊涂了。” “什么问题?告诉我。” “怎么说呢,巴巴?我不知道。我的心灵接受您。可这头脑无法接受。从那以后一直不安。激起我好奇的是这点:您说您是无限意识,您是无限的。您反复把这点灌进我的头脑。可作为科学家,我无法理解无限是怎样被装入您,装入您的身体,我看见的这个有限躯体的。这激起了我的好奇。这就是让我烦恼的问题。” 巴巴回答:“作为大学校长和科学家,那激起你的好奇。但是我,作为造物主本人,我自己的受造物激起我的好奇!你对此有何看法?你不知道是什么激起我的好奇。” 突然,巴巴微笑着示意:“看外面。你看到什么?” 尼兰简回答:“我看到外面的凉鞋。” “就这么多?” “我看到空地。” “只有那个?” “我看见树木,田野。那儿有牧羊人。” “别的呢?” “有吃草的绵羊、山羊和奶牛。一个农夫在犁地。” “还有?” “我看见一排山。” “还有吗?” “远处另一排山。” “还有别的吗?” “有广袤的地平线。我能看到天空和云。” 巴巴含笑解释:“你的眼睛这么小,跟那些事物相比是如此小。你的小小瞳孔何以捕捉远方那么广大的事物?所有这些事物是怎么装入你眼睛的?” 最后说:“告诉我那一切是怎么纳入你眼睛的,我将告诉你无限是怎样装入我里面的!” 尼兰简·辛对巴巴的解释非常满意。 一个叫玛妮本·E·帕拉克的绍拉布尔爱者,是歌手及音乐人,于艺术家联盟成立25周年之际给巴巴寄了请柬。11月11日巴巴作为回复,给她寄去此讯: **倘若艺术家除了精通艺术之外,还拥有圣人弥婼对至爱(主奎师那)的奉爱,她可真正被称为对神演唱。我把爱之祝福送给全体歌唱艺术爱好者。** 也在11日,埃瑞奇就处理中心事务问题写信给孟买爱者: **巴巴说,每当他发现爱者们在充满甜美谦卑、芬芳和谐与纯朴互爱的氛围下生活并为他的事业工作时,总感到高兴且轻松自在。 巴巴说,在组织实施要做的工作和做工作的方式上,爱者中间一定会有观点分歧,但这种分歧在某种意义上,总是健康且令人振奋的,只要它们不带着傲慢无礼的“蜇刺”。 巴巴始终期待爱者,准备着镇静谦逊地面对并且克服一切反对。当一个人带着真诚渴望从对方的观点中学习并受益的态度,从而愉快地解决分歧时,由此获得的成果对相关的双方都是有益的。 你们一旦屈服于自我的授意,让傲慢无礼抬头,那么这种态度就会反作用于巴巴本人,因为你们是他的宝贵爱者,至爱巴巴的头保持谦卑地俯伏着。因此我们在他事业中的这种态度导致他的持续痛苦,而且他出于对我们的爱,一直背负着这个十字架负担。只要与他有密切交往的爱者,不开始与他分担这个最沉重的十字架,他就会持续承受这种经久的蒙辱。爱者现在可以通过忍耐巴巴事业中其他人的误会或傲慢而带给他们的任何侮辱,来学会分担之。** 普纳中心的工作者也有分歧。11月17日周日,另一场普纳工作者会议在美拉扎德召开。巴巴命令罗摩克里希南,对每一派萨的开销都要记账。巴巴在会上说: 我对印度或海外的任何中心,都没有像对普纳中心这么热心过。各地的爱者全靠自己开设中心、建造房屋及安排活动。在阿美纳伽,萨若希建了聚会厅,我依然不知他是怎么做的。看看你们。我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你们想建个中心,可我不得不处理细枝末节!好了,莫介意。忘了它。但记住,要热心运营中心,就像我热心把它建成一样! 11月21日,那格浦尔的圣人图克多吉·马哈拉吉来见巴巴,萨若希、纬露和阿迪随行。巴巴对圣人说:“我现在处于闭关,不给任何人施达善。我去普纳后,准许人见我。” 图克多吉·马哈拉吉回应:“达善有两种。一种是身体上见,另一种是见神遍在!” 巴巴微笑地回话:“惟有杰出者见我遍在。我乃无限!” 之后图克多吉·马哈拉吉详细讲述他最近的日本之行。听完后,巴巴让宝领他出去,参观美拉扎德各处。 与之同时,巴巴对萨若希和纬露,就他们随即访问瑙兰伽的事做指示。巴巴告诫纬露,不要关注哈默坡村民的贫穷、不卫生、无学识和举止,而只看他们对巴巴的爱之富有。他拥抱他们,表示:“我的这个拥抱将通过你们抵达千万人!”萨若希和纬露意识不到他话中的深义。 他们当天驱车前往瑙兰伽,因集会于11月25日举行。沿途,纬露为他们在瑙兰伽的食宿条件忧虑。可他们抵达后,受到隆重迎接和热情款待。那种爱巴巴的独特氛围令人振奋,纬露和萨若希两人被征服。他们彻底忘我。 他们逗留的最后一日,每个村民都想拥抱他们,排成两个长队。萨若希开始拥抱男子,纬露拥抱女子。从前,他们一想到拥抱无数不太洁净的农夫村民就反感,现在两人却流着泪!他们持续哭了四小时。巴巴给纬露的话(即他的拥抱会抵达无数人)在她耳边回响。他们生活中未目睹过这样的爱,两人都受到深刻影响,十分感动。 纬露和萨若希返回阿美纳伽后,去美拉扎德禀报巴巴。他们宣称,从未在巴巴本人在场的群众聚会上见过那样的奉爱热情。碧谷姆·阿克塔取消了一场先前合约,也参加集会并在那里演唱。他们前往哈默坡时,天气作美,诸事顺利。可归途中,驾车旅行可能遇到的不顺全揽上了。他们遭受坏天气,引擎故障,爆胎,膳宿条件差。纬露对巴巴讲述此事,开玩笑说:“您让我们舒舒服服去,因为您要我们去做您的工作,可返程途中,您就不管我们了,因为您的工作已完成。”尽管纬露熟识巴巴多年,此前她并不真信巴巴的神性;可在哈默坡经历许多撕心的体验后,她充分确信了他的神性。 1960年代,暴力和悲剧袭击并撕裂了美国社会。越南战争升级的同时,美国总统约翰·F·肯尼迪,于1963年11月22日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被刺杀。这似乎都是巴巴预言的“全世界的苦难与混乱”的不可或缺部分。肯尼迪的死讯传到美拉扎德时,巴巴评论: 他是伟人,善良真诚。他这样死去,不仅使他在人类的记忆和历史上永垂不朽,而且此事极大地推动他迈向灵性。不过,尽管他被刺杀是由于注定如此,它并非好事,预示着世界将面临更多苦难。 几年后,1968年,约翰·肯尼迪的弟弟罗伯特被恐怖分子刺杀。黑人当中,穆斯林领袖马尔科姆·艾克斯于1965年被刺杀,还有基督教徒领袖马丁·路德·金于1968年被暗杀。 12月3日,哈里·德多乔访问美拉扎德半小时,因他的轮船暂时停靠印度。 12月12日,纳瑞曼和阿娜瓦丝来美拉扎德,准备居住三周。(注:纳瑞曼和阿娜瓦丝·达达禅吉在美拉扎德住了10天,直到12月23日的美婼生日,次日24日上午动身去孟买。) 中央邦的邦长师利·帕塔斯卡,为赖布尔的美赫巴巴中心揭幕,其演讲在全印度广播电台播放。他渴望达善巴巴,阿玛尔·辛·赛伽恳请巴巴允许他来见。 巴巴同意后,帕塔斯卡、他妻子和阿玛尔·辛,于12月15日周日上午来到美拉扎德。路边警员列队,他们的轿车驶入美拉扎德大门。尽管帕塔斯卡身居高官要职,为人却真诚质朴,接受巴巴拥抱时,明显很感动。他妻子患严重关节炎,坐椅上被抬入大厅,坐到巴巴跟前,她喊道:“近点,近点,让我离巴巴近些!”她满怀信心,与巴巴坦率交谈,似乎对他的爱与理解很有把握。场面极为感人。 前一天,巴巴让人在大厅摆放《四个旅行》图的大幅复制品。满德里纳闷原因,因为只是个短访。可帕塔斯卡的视线立即落在图上,饶有兴致,详细请教。他对此图,好像比对巴巴还着迷。巴巴扼要解释了四个旅行,还有三类知识,都使帕塔斯卡茅塞顿开,甚感满意。 巴巴对他们最后说:“记住,我是人身上帝!”他们恭敬地接受。连私用道路上站岗的警员都不例外,来接受巴巴的祝福。邦长的轿车驶离后,警员们获准达善。 10月美拉扎德举办歌手斋普瑞的演唱会时,“清一色男子”在场。为弥补该活动,阿美纳伽、普纳、孟买、瑙萨里和美拉巴德的大约250名女子,被召到美拉扎德庆祝美婼生日。12月23日周一上午9点半,大批女子来到。她们遵守指示,不带孩子或任何礼物给美婼。由高荷接待并告知她们,巴巴和美婼坐在主屋门廊,她们应先问候巴巴,再问候美婼。 女子们在花园排队,开始达善。玛妮通过麦克风宣布:“巴巴要求你们都忘掉烦恼,以喜欢的方式会见他不超过两分钟。他要你们今天都开开心心的。”巴巴每次拥抱一名女子,然后把她交给他右边椅上坐着的美婼。每人拥抱美婼后,便走入客厅、巴巴卧室,然后出来再进入花园。 之后,巴巴示意他会过去,坐大厅里。他扶着高荷和美婼,从椅子站起,缓慢走下门廊。步行对他成了煎熬,一次走一步。珊塔迪薇王妃走在他旁边。美婼扶着他的胳膊,其他女子跟随他们进入大厅。玛妮录像。 巴巴在满德里大厅入座,显得愉快。美婼坐在他右边的地上,玛妮通过麦克风说话。此时,一批普纳女子坐租赁巴士抵达。她们拥抱巴巴和美婼。巴巴问候其健康睡眠。 此后,他要拉塔·丽玛耶唱歌。她演唱在德里赢得金奖的两首歌,巴巴拥抱她两次,嘉许她的努力。 乌莎和考姬拉接着唱。之后,苏芭卓唱了为此次活动写的新歌。歌词很美,美婼潸然泪下,巴巴慈爱地取出手帕,为她拭泪。 *正如拉妲之于奎师那,悉妲之于罗摩,这次是美婼之于巴巴。* 巴巴要纬露讲述最近瑙兰伽之行的体会,普若卡希瓦提也谈到集会。她们讲完后,巴巴表示他会去房间休息几分钟,期间大家可去用茶点。当天是女子日,于是其中8人,包括阿娜瓦丝和佩维兹·戈德瑞吉,抬着椅上的巴巴回屋。 她们担心抬椅晃动导致巴巴更痛,可巴巴对她们保证他很舒适,不用担心。他甚至坚持抬上台阶。 大约15分钟后,巴巴从房间出来,到花园坐下。招待自助餐,大家聚围着大蛋糕,由美婼来切,全体对她唱《生日快乐》歌。第一块蛋糕给巴巴,他尝后,给美婼作帕萨德。全体女子用午餐后,巴巴又进大厅。玛妮宣布,上午坐巴巴旁边者应该坐后排,而上午坐后排者现在应该坐他旁边。 普若卡希瓦提和芙芮妮·纳拉瓦拉带来一块大理石,要用作德拉敦的新庙美赫达姆的奠基石。巴巴用双手触摸之,还把足放上面,予以赐福。两女子大喜过望,将大理石小心带回德拉敦。 稍后,巴巴打手势:“可怕之事即将发生!” 大家纳闷,会出何事干扰节日气氛。就在众人的好奇达到顶点时,一名男子从后方大步走入人群。当天因美婼在,男子不准过来的,多人高声尖叫。女子们试图拦住他,把他推出去,可那人喊道:“我要见美赫巴巴!” 男子白裤上有大块黄补丁,穿黑色上衣,戴眼镜和帕西帽,往前挤向巴巴。美婼大吃一惊,其余女子也慌了。骚动中,巴巴始终淡定坐着,笑对喧闹。其人试图走向美婼之际,方露真容,原来是恺娣·伊朗尼!她戏弄了大家。拉诺给她化的妆,全体女子认出是谁后,大厅顿时回荡着笑声。 笑声平息后,唱起几首巴赞。少顷,恺娣回来,这次扮成日本艺伎。巴巴要她唱首日本歌,她的尖厉嗓音使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注:恺娣·伊朗尼在孟买的日本领事馆工作,学过一些日本歌)。 另几名女子演唱爱歌,之后芙芮妮·纳拉瓦拉用印地语念诵《帕瓦蒂伽祷文》和《忏悔祷文》。美婼·科罗瓦拉用英语念了祷文。 下午3点15分,巴巴表示离开时间到了。大家走向他,吻他的手,坐上巴士。排队前,巴巴说:“人人应怀着全天的愉快心情离去。” 尽管美赫巴巴保持闭关,有时会让人见他。12月期间,一个安得拉家庭获准来见。布思医院的佩德森医生,有一天来见巴巴。阿美纳伽的征税官也曾来访。这些会面没有具体记录。 普纳的K·K·罗摩克里希南得知最近有几人获准达善时,深感不安。一天接到他的一封信,信中写道:“有人认为巴巴在美拉扎德闭关期间,只许富人拜访,而不许穷人。” 巴巴觉得好笑,给罗摩克里希南回信如下: **无论看起来如何,是内阁部长还是乞丐,达善我者都归因于他的好运。倘若富人获准,关键在于他们与我的联系可能多富有,而不在于其钱袋!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尽管所谓的富人会顶礼我,我却顶礼穷人!** 12月30日周日,克基·纳拉瓦拉从德拉敦来到,要见巴巴。尽管他知道对访客有严格禁令,还是过来,在库希如大院见到阿迪。阿迪对他的到来很生气,拒绝帮他,甚至不给安排出租车,因为他要是这样做,会违背巴巴的命令。 克基不嫌麻烦租了出租车,驶抵美拉扎德。阿娄巴在前门拦住他,坚决要他回家去,因为巴巴在这方面的命令非常明确。纳拉瓦拉恳求说,要是通报过他来,巴巴仍传话要他回去,他不会违抗,会欣然从命。 这时,埃瑞奇走过来,说巴巴同意接见克基·纳拉瓦拉2分钟,条件是不讨论任何事,除非巴巴问起。纳拉瓦拉答应,被领进满德里大厅。 克基进去后,巴巴拥抱接待他,让他坐5分钟。当时在德拉敦,就美赫达姆竖立巴巴塑像的事情上有矛盾。巴巴问纳拉瓦拉,他赞成安置塑像还是大幅画像。纳拉瓦拉说,他更喜欢画像。巴巴回答:“我是来摧毁所有这些东西的,可是对德拉敦等地的爱却使我放宽限制,迁就他们的喜好竖立塑像。” 纳瑞曼在美拉扎德,同意纳拉瓦拉的看法,认为塑像很少像实际本人。巴巴随后授讯给纳拉瓦拉,让转达德拉敦爱者。伴随巴巴45分钟后,他离去。 临近年底,欧文·拉克给巴巴寄了一首诗,题为《致我亲爱的爱洋》。巴巴听后,致电回复:“你的爱歌让我很开心。你水滴心灵涌现的爱,感动了海洋。” 1963年就此结束,可美赫巴巴继续闭关工作,仍禁止与他或与满德里通讯。世人对“宇宙工作”无法想象,因为它性质上无限,故囊括了整个造物界的万人万物。 尽管在严格闭关,巴巴的例行日程一如既往。他会聆听关于他名下工作的来信,同满德里议事,玩纸牌,偶尔接见人。但从他身体上的明显压力来看,显然他的内在工作在强化。 普纳的邦达瑞将军,要被调往德里。他和妻子急于在启程前向巴巴致敬,未提前通报,便于1964年1月2日,带着17岁女儿芮瓦,来到美拉扎德。邦达瑞将军还带来主管阿美纳伽军事哨所的准将及另几名军官。巴巴仁慈地准许他们达善。 准将是出身旁遮普的锡克教徒,巴巴告诉他古鲁那纳克是至师。 他妻子问:“您读过古鲁那纳克吗?” “我不读,”巴巴打手势:“我知道!” 准将问:“巴巴,我听说念神名有益,可念哪个名最好?” “你爱你妻子吗?” “是,巴巴。我很爱她。” “如果她住得离你很远,你会怎么样?” “我当然会想她。” “你会手持念珠想她吗?你会坐在角落,念她的名吗?” “不,我会怀着爱自发地想她。” 巴巴说:“**同理,以自然的方式自动想神,才值得。而没有爱,那就不可能。如果对想念神有着强烈渴望,就生发出爱,一心只想至爱。这称为佳帕——念神名。那时,连不可能都成为可能。那是神名的荣耀。**” 巴巴的解释让准将深深折服。 邦达瑞将军和妻子向巴巴挥泪道别。巴巴出于大仁慈,接见了他们,知道这是夫妇俩最后一次见他。 1964年1月16日周四,美赫巴巴为即将到来的生日授予此讯: **生命的目的是爱神。生命的目标是与神合一。实现目标的最可靠快捷道路,是通过越来越爱我,来紧抓我的衣边。我已经受很多苦,并将不得不受更多苦,直到我打破沉默。我把我的爱送给爱者。** 一个叫苏伯德·禅德拉·罗伊的孟加拉裔盲人学者,现年50岁,自1948年起一直在纽约的社会研究新学校教书。汤姆·赖利1956年曾是该校学生,上过罗伊博士的印度哲学课。一天汤姆对罗伊博士谈到巴巴,提到《神曰》。罗伊博士甚感兴趣,让人读《神曰》给他听。后来他见了菲丽丝和阿黛尔,还有另一个学生罗丝·加巴德,和汤姆一样,她曾于1958年在美国见过巴巴。罗丝给了罗伊另一本巴巴的书。 禅德拉·罗伊从七岁起,因患霍乱失明,曾在加尔各答大学读书,并留校当教授;在孟买塔塔社会科学学校工作;在伦敦、哥伦比亚和纽约的大学攻读研究生;并成为哈佛的研究学者。1963年,他成为第一位获得富布赖特奖学金的盲人学者,赴印度旅行讲学。他的研究课题是“现代印度教潮流”,被称为一位“致力于东西方文化之融合,其中寄托着当今世界之希望”的哲学家和教师。 罗伊博士到加尔各答,同A·C·S·查瑞深入细谈后,决定拜见美赫巴巴。1963年10月他写信阿迪,巴巴允许他于1963年11月末周或12月首周的任何方便日子来美拉扎德。 可罗伊博士未在约定日子抵达。巴巴表现出很担心他。他没来阿美纳伽,而是误去了阿美达巴(Ahmedabad),两地差距500多英里。但他意志坚定,最终找到阿美纳伽的阿迪办公室。 1月21日上午9时,阿迪送他到美拉扎德。巴巴拥抱他,还吻他两三遍。禅德拉·罗伊忆述此事: 我很高兴,也甚为尴尬,因为我从未被男子吻过。可巴巴拥抱亲吻我时,怀着那种慈爱和深情,可谓落落大方。 禅德拉·罗伊在巴巴身边待了近45分钟。巴巴有心情开示,回答了学者关于转世的疑问。 禅德拉·罗伊接着问:“达善您对一个盲人有何意义?” 巴巴慈爱地用手抚他的脸,解释:**“所有来达善我者皆目盲,因为无人能见我的实相。世上仅少数人能‘见’我,余者只见幻相。但联系接触我,或接受我拥抱,乃是无量祝福之达善,故你是蒙福的。”** 禅德拉·罗伊问起他的打破沉默,巴巴回答:“**我保持沉默的事实本身,就是我必定打破沉默的答案。我的沉默并非誓言。我曾获得冲动来保持沉默,同样将获得冲动打破之。冲动与时间无关,但那个时间正快速来临,届时我将获得冲动来打破我的沉默。”** 禅德拉·罗伊谈到,他对世界各大宗教的深入研究以及他得出的结论,并邀请巴巴评论。巴巴回应说:**“宗教有两个方面——仪式的与灵性的——例如,外壳与实质。当人的意识开始内化,深潜内在,则可正当地宣布他不属于宗教,而所有宗教属于他。”** “我该如何描述您的教导的特点?”禅德拉·罗伊问:“它最接近哪个哲学或宗教?” 巴巴回答:“我的教导不像任何宗教或哲学。如果你一定要找相似性,它综合了苏非教、琐罗亚斯德教和吠檀多教。” “我很高兴知道这点。作为美国教授,我教比较宗教学。我教所有这三个宗教,苏非教作为伊斯兰教的一部分。” 罗伊博士接着问:“您感到疲劳或不耐烦时,怎么传达您的手势?” 巴巴将盲人的手拉到他手里,向他展示怎样打手势,让他感受手的动作。禅德拉·罗伊问:“您有没有对我的问题感到不耐烦?” 巴巴笑道:“还没有。” 罗伊博士说:“我生命中损失了一天,没来阿美纳伽,而误去阿美达巴。我何以弥补?” 巴巴打手势回答:“永恒中实际不存在时间。” 罗伊博士又提出一个形而上学问题,对此巴巴答道:“你将在《神曰》中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要透彻研读此书,吸收之。” 罗伊博士说:“我发现,您的教导是自古确立的同个真理。” 巴巴微笑着答:“若有别的,就不是真理!真理永远是同一个。不过,我不是来教导,而是来给予。” 巴巴指向墙上的金属牌,埃瑞奇读出:“我不是来教导,而是来唤醒。” 学校老师为罗伊博士和巴巴拍照,罗伊坐在巴巴身边的地上。 离开美拉扎德时,教授告诉满德里,他对会见巴巴感到多么开心满足,不止一遍地说:“巴巴真慈悲!” 后来,禅德拉·罗伊用如下的话总结会见: **美赫巴巴的爱非常真实,非常伟大。他向我表明:生命应该真正体现什么,即“爱的力量”,而不是“权力欲”。我们多数人体验过权力欲,但很少人体验过爱的力量。 会见巴巴后,我自己得出结论:这个人,用爱的力量,体现、实践并且激励了我们许多人。我将毕生珍惜与他的会面。**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