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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7月30日,星期三,下午1时许,巴巴和女满德里乘泛美航空班机飞离纽约。夏闵获准随行。5名男子抬着轮椅上的巴巴,将他送上登机梯。巴巴抓住达文肖的衬衣领,唯一可抓的东西。3个座位的扶手已卸下,5名男子帮他躺好。到处是新闻记者,因新夺冠的环球小姐(芬兰籍)和一名职业拳击手乘同一趟班机。男满德里晚些乘另一趟飞机赴伦敦。 次日,8月1日早晨,巴巴和女子抵达伦敦。威尔与玛丽·白克特、迪莉娅和邓肯迎接,将他们送到白金汉宫路的鲁本斯饭店,逗留一周。食宿由迪莉娅、坡德穆和白克特夫妇安排。男满德里于31日下午4点离开纽约,但在纽芬兰,飞机引擎出故障,整夜耽搁机场。他们8月2日凌晨2点才迟迟飞抵伦敦。错过在机场接应的威尔。他们不知道巴巴住哪里,只好一上午到处找巴巴。 邓肯在他们几乎一到英国,就咨询了著名骨科医生,雷金纳德·沃森·琼斯。2日巴巴来就诊,高荷和邓肯随行。当天拆除石膏,用弹性绷带裹腿。才几天前,纽约的医生们还说,他还得裹两个月的石膏。沃森·琼斯医生建议邓肯,一周后巴巴可以开始负重锻炼。 阿娜瓦丝之弟贺马·达达禅吉,已按巴巴指示来英国,也同他们在医生办公室。巴巴问贺马:“你知道我的腿多疼吗?” “是,我知道,”贺马答。 巴巴惊讶地问:“你怎会知道?” “我的腿也疼,”他答。 这就是巴巴建议他来伦敦的原因。这次,巴巴对贺马说:“让医生看下,必要的话,做个手术。一点都莫怕;我本人会给你做手术!” 巴巴遣贺马随邓肯去复诊,但入院尚需几日。巴巴叮嘱贺马:“把手术做了,记住:我总是与你同在。我会亲自做一切;你不孤单。”巴巴回印度前,贺马动了手术,得住院4个月。是膝部大手术,有骨腐烂,但贺马感到巴巴 的“在” 始终伴随他。 在伦敦,美婼也看了整形外科医生。以下摘自1952年9月夏闵对纽约组的谈话: “……美婼被带去看一位很好的整形外科医生,检查她前额上的伤口。医生的诊断与我们离开纽约之前接到的一致:“三角状伤口上的皮肤无法重生。必须做整形手术,必须做皮肤移植。”既然手术似乎不可避免,接下来是大量讨论最佳方案。最后决定,等到我们抵达洛迦诺,同当地医生再谈谈,大致了解一下手术需要多长时间,涉及到什么,然后决定是否趁访问期间在瑞士做,或者是否让她同拉诺、高荷及另外几人留下,也许陪她到返回印度。倘若手术做不了,似乎不大可行,因为巴巴不想拆散大家,那样她就得在印度接受治疗。“ 8月3日和4日,周日和周一,巴巴从上午8点至11点,下午3点至5点,在查林十字街酒店46号房间会见来访者。除了英国的老爱者,还见了近200名新求道者。 3日上午8点半,最先见巴巴的其中一对夫妇,是47岁的哈里·托马斯·霍普金森(汤姆)和49岁的妻子多萝西。多萝西9年前(1943年)和巴巴的最初联系颇有趣。当时她在接受精神分析,产生离奇体验。她会看见“这个我称之为波斯王子的人物。”多萝西终生酷爱研读哲学,这位神秘人物突然开始向她传授奇妙的密教,这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她对精神分析师谈起此事,在一个周末,分析师说:“你找到了‘好好先生’。除非你放弃他,否则我拒绝继续分析。你在撒谎,企图妄自尊大。” 多萝西对新见地很兴奋,说:“听着,我若是撒谎,就没理由做精神分析——那我就是圣哲什么了!”分析师恼羞成怒,二人争论,她头疼得厉害,回了家。上床休息。前夫休·金斯密尔(著名作家)说:“我去图书馆;给你带本书?”多萝西说:“好,只要是小说就行。不要哲学或精神分析之类的。” 用茶时,休回来,往她床上放一本书:查尔斯·坡德穆的《至师》。“心烦气躁之下,”多萝西回忆:“我拿起书,扔到地上。”书掉落,露出前面的照片。休捡起书,责备地看着无礼的妻子,把书递给她。多萝西看到巴巴的照片,惊呼:“这就是我的波斯王子,一直对我说话的人!” 她忘了患偏头痛,把那天余下的时间用在读这本书上。“我此时知道我的体验是真的,”她后来讲述。封底有威尔·白克特的地址,她立刻写信给他。他马上过来,多萝西讲了发生的事情。“我的分析师不会继续给我治疗了,”她最后说。 “嗯,我不知道你对此该怎么办,”威尔建议:“但你的体验相当真实。这是巴巴的工作方式。巴巴在召唤你;他召唤你去找他。” 多萝西直接给巴巴写信,巴巴指示她向医生道歉——而且,下次再有体验,不要告诉他。 1949年休过世后,多萝西嫁给汤姆·霍普金森,对他提过巴巴。但汤姆对宗教或灵性从不特别感兴趣。一天,多萝西告诉他,次日上午她要去见美赫巴巴。出于好奇,汤姆陪同。他是自由撰稿记者,喜欢见人。“我去见巴巴,就像我会去见一位作家、雕塑家或政治家那样,”汤姆讲述。以下是他对会面的记录: 我们在走廊等了些时间,我心想这儿聚集了一群奇怪人物,不少怪人。过了一会儿,多萝西和我被一同叫入。我记得那是个很普通的房间,商务经理会见旅行推销员,来展示新季样品谈生意的那种地方。但这儿没有销售员,却有一排印度人面孔,角落里有位中年男子,相貌引人注目,身穿白袍,单腿抬高坐沙发上,因为他的腿裹着石膏(弹性绷带)。 他欢迎我们,叫多萝西坐他对面。示意我坐他身边。我坐下。巴巴立即转向多萝西,问:“你为何而来?” 她企图回答,却一时语塞,累得几乎歇斯底里。总算脱口而出:“巴巴……我……说不出!” 巴巴表示:“我也说不出。” “是,可您不说,是因为您不想说。我想说,却说不出。” 巴巴仔细打量她,然后举起双手(多萝西认为,是指她过度用头脑生活)。很温柔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我会帮助你。” 接着巴巴转向汤姆,后者一直观察着这一幕,保持其记者角色,始终置身事外、从不涉入。这场面让他着迷,不过他很担心多萝西。 巴巴转向汤姆,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问:“那你为何来此?” 巴巴讲这话时,一直置身事外,用记者眼光审视一切的汤姆,突然感到被拉入场景。他进一步回忆: 我讲了脑海浮现的第一句话:“我只想看看您。” 巴巴张开双臂,仿佛这是任何人所能给的、灵性意义深刻的最美妙回应。 接着他看着我,问:“你喜欢我吗?” 此乃利箭穿心。我突然发现自己想说,“我爱您。巴巴,我爱您!”可是我,当然,过于被拘谨、守旧和自负所麻痹,说不出口。费了好大劲,终于说了句:“是,巴巴,我喜欢您。” 巴巴微笑,说:“我也喜欢你,”随后抚摸了一下我。 从那天起,汤姆和多萝西·霍普金森终身臣服于巴巴足前。 多萝西对伦敦的许多人讲起巴巴。其中有对年轻夫妇,肯尼思和爱丽丝·劳顿。他们携三个孩子,6岁的塞德里克·彼得,3岁的艾德温,和婴儿大卫,来到查林十字街酒店。爱丽丝本来不愿去,觉得难以接受巴巴是阿瓦塔。全家人一起去了。肯尼思跪在巴巴面前。“我没发觉他不说话,”他回忆。“当时我的唯一感觉是,仿佛我的心在融化。” 爱丽丝抱着婴儿,巴巴把手放宝宝头上,告诉他们:“打开心灵,打开心灵!”爱丽丝的怨恨消散贻尽,永远成为巴巴的。 一天,在澳大利亚居住的瑞典女子梅·伦德奎斯特来见巴巴。她个性独立,想按自己的思路做巴巴工作,但她同时也愿意服从巴巴。巴巴让她回澳大利亚,在弗兰西斯·布拉巴赞领导下工作,她答应了。 道格拉斯·H·伊夫从事保险业,1930年代通过查尔斯·坡德穆和威尔·白克特得知巴巴。私下拜见巴巴后,他带来41岁的妻子莫莉,和女儿安妮。当时,莫莉不完全信巴巴。 巴巴问她:“你了解我吗?” “了解一点儿,”她说。 “好,你了解上帝吗?” “那当然。” “那你就了解我,不对吗?” 52岁的弗雷德·马克斯最初从报上得知巴巴,1938年见到威尔·白克特。今生曾三次奇迹般死里逃生——现在他将幸运归功于巴巴。对这次会面,他回忆说: “尽管我面对面与他同坐,我知道,由于面纱,我对他的真相丝毫看不见。我感到不可抗拒地被他吸引,如铁屑被引向磁石。见、知或感受巴巴,乃一切人类探索之终点。在他那里,不会想要其它任何东西,在他之外也没有任何东西。 42岁的乔伊丝·伯德,期待见巴巴已有10年。她与丈夫同来,还记得:“巴巴的眼睛……是爱之幽潭。深不可测,却十分真实。他的表情无限仁慈,但我现在回忆,相当哀伤。我感到他受腿伤折磨,因不久前在美国出的车祸。(注:引自乔伊丝·伯德著《寻找真理》,英文版第4页。) 时隔多年,迪莉娅的妹妹敏塔来见巴巴。她一度曾是他活泼的“莎丽玛”,可她注意到,巴巴不像当初那样关注她了。她佯装埋怨提醒他,巴巴在字母板上拼写:“是你离开了我,不是我离开你。” 对另一人,他说:“你拥有我的爱已多年——我知道,所以我告诉你这点,并将我的爱赐予你。最佳的帮助方式是听从你的良心,我高兴的是看见你对我的爱。你的爱对我很珍贵。” 对一个团体,巴巴说: **真高兴今日看见你们。我来告诉你们这个事实:没有任何可担心的,没有任何可沮丧的。我们所有的人,每一个人,都应该快乐。应把内在于我们每个人的神,体验为无限幸福,只有通过爱神才能做到。** **为找到真理,不仅要靠分析与智力,还要靠心灵。智力理解不如通过心灵体验重要。神是惟一实在,不可分析。理性达不到他。通过爱找到他,会发现他在每一个人里面。** **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寻求神。寻找神;神爱寻神者,全心寻找他,就在自身寻见。生命的目的是在日常生活中认识无限者——神。巴巴赐予你们爱,这将最终帮助你们寻得神。** **别担心。我的爱将赐你们力量和确信,使你们感到自己属于神。全心寻求真理,巴巴会帮助——我在世间就是帮助人们爱神、寻神、见神的。** **无私做你们的工作,就是为神做。我会用我的爱帮助你们去完美地做。** 为答复对他受伤的腿的担忧,巴巴在字母板上拼写: **汽车事故无关紧要。惟一重要的是在万人万物中见神,并与神合一。生命的目标是在日常生活中认识无限之神,这一切存在都是为抵达该目标。** 这个期间,巴巴处于“完全自由生活”,自由支配束缚;故于8月3日和4日晚上去看电影,并参加其它消遣娱乐。 从伦敦,巴巴遣吉蒂.戴维回默土海滨,协助伊丽莎白照顾诺芮娜和中心。伊丽莎白因车祸仍在养伤。在“幽畔沙丘”养伤期间,巴巴有一天问吉蒂:“你愿不愿留在默土海滨帮助伊丽莎白,不跟我们回印度?” “好,当然,巴巴,”吉蒂毫不犹豫地说。巴巴指出:“或许一年……直到我回来。”就这样,伴随至爱生活15年半后,吉蒂服从命令,从此离别。在默土海滨度过余生。(注:有很多年吉蒂一直打好行李,随时听候巴巴召唤,重返大师身边。) 8月6日星期三,夏闵开车同巴巴和美婼去机场。邓肯、萨若希和大阿迪乘另一部车。拉诺、迪莉娅、高荷、美茹和玛妮乘出租车尾随。一行人从伦敦飞赴苏黎世。迪莉娅和夏闵陪同。艾琳·比罗在机场等候迎接。她为巴巴来访另租了一部车和司机。他们驱车赴洛迦诺,住在首杜诺郊区,海蒂·莫敦斯的家。邻居主人外出,房屋成为巴巴住所。艾琳和海蒂曾伴随巴巴住美拉巴德埃舍,为在瑞士招待他而欣喜万分。 美赫吉、尼鲁和古斯塔吉次日抵达。三天里,许多人到洛迦诺达善巴巴,包括阿妮塔和罗杰·韦耶亚。40岁的马克斯·阿道夫·汉弗里格,和42岁的妻子吉塞拉·索菲娅,住在海蒂家帮忙。马克斯曾于1941年听说巴巴,但这是他首次拜见。巴巴同他们的三个女儿:12岁的罗娜,11岁的莫妮卡,8岁的维若娜做游戏,她们被他深深吸引。 一天,马克斯驱车送巴巴和邓肯去看医生。(“巴巴像个司令,”他回忆。)医生建议按摩巴巴的手臂与腿,轻微活动。所以,请了一名当地按摩师每日为巴巴按摩,还让巴巴拄拐杖散步。虽然腿疼,他仍开始在邓肯的帮助下走几步。 据夏闵所述,在瑞士洛迦诺,美婼也看了整形外科医生: 离开洛迦诺前,再次送美婼去做整形手术,大夫揭去伤口结痂,立即宣布皮肤已痊愈,会长好,无需再做任何手术。我们离开洛迦诺前一天,巴巴叫我进屋,让我看看。他们拿掉绷带,连续涂了几天药膏,伤口已完全愈合,除了一只眼睛上方有点肿,几乎没有伤疤。所以似乎那时候她已经好了。 据夏闵所述,巴巴给予美婼不停的关心: 顺便提一下,巴巴虽然因这些人那么忙,仍抽时间不让我们闲着,人人有事可做。不在一起时,他没有一天不与美婼通电话,互道平安。在美国或欧洲,二人分开时,我在场时没有哪一天不为巴巴打电话给美婼,或者为美婼给巴巴打,问候对方情况怎样。 也许巴巴想恢复寻找理想男孩的工作,他再度表示,希望身边有个能负责守夜的少年。艾琳带来外甥,一位14岁半的温和男孩,康拉德·本尼迪克特·考施纳。巴巴喜欢他,留下让他与拉诺和尼鲁一道,每晚负责守夜两小时。 一天夜里,康拉德守夜任务结束,巴巴按床头铃,无人回应,他继续按铃。最后拉诺跑过来,巴巴问她:“你在哪儿?该你值班了!我一直按铃!” 拉诺回答:“可现在不是我的值班时间。康拉德人呢?他还剩一小时。” 巴巴示意她看房间里的钟;拉诺惊讶地看到,过了她的值班时间。于是向巴巴道歉,照料巴巴。 但过了几晚,同样的事发生。巴巴按铃,没人来。拉诺出现,又说她的值班时间没到。可她用手表一对巴巴房间的钟,发现巴巴的钟快了一小时。这才发现,康拉德把钟调早,以便可以值完班去睡觉!巴巴得知这个诡计,对男孩的聪明大笑,让他的守夜减到一个小时。 8月14日,巴巴遣古斯塔吉、美赫吉、萨若希、阿迪和尼鲁返回印度。男满德里只有邓肯留在他身边。巴巴继续带女子观光旅行,18日一同乘轿车前往日内瓦。 巴巴一行打算次日上午飞离日内瓦,于是在科纳温饭店过夜。次日匆忙地预定赴印航班座位,因印度航空公司来电,称由于孟买工人罢工,航班取消。巴巴和女子最终于8月21日周四早晨飞至巴黎,下午5点飞抵卡拉奇。邓肯随后经英国飞回印度。迪莉娅头天被遣回伦敦,夏闵留瑞士多待一周。 只叫弥奴·卡拉斯到卡拉奇机场,但阿狄·杜巴希和弥奴的未婚妻芙芮妮也来了。弥奴独自去迎接巴巴。为巴巴一行赴印订票很难,但弥奴提出,阿狄大概能安排,因为他从事航运。 巴巴叫他来,问:“你为何躲着?为何不过来?” 阿狄答:“您未批准。” 巴巴满意。安排巴巴和女子在机场的房间住宿。弥奴在巴巴房间外守夜。次日早晨,召见并指示阿狄为巴巴一行订机票。阿狄的母亲梅孜,妻子罗妲和两个幼子也获准来达善。不过,阿狄只订到小型飞机的4个座位,巴巴率美婼、玛妮和高荷返孟买。美茹和拉诺乘次日航班随后。8月23日,巴巴飞抵孟买,直接驱车回美拉扎德,24日凌晨1点半到达。 译自《美赫主》第十一卷 石灰翻译       田心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