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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旅行计划确定后,巴巴于1933年9月23日,离开纳西科前往孟买。次日晚在达达尔接受印度报纸记者采访。9月25日,巴巴乘M·V·绿色伯爵号客轮赴欧洲,此次随行的有小阿迪,禅吉和卡卡·巴瑞亚。 航行两天后,9月27日晚,巴巴正同满德里讨论事情,有人敲门。禅吉开门到舱外,见走廊站着一位尊贵老者。老人自我介绍说,“我是阿克巴·海德瑞爵士,若允许我拜访几分钟,我想明天上午见见美赫巴巴。可否告诉我,他何时方便?” 禅吉进去通报,巴巴指示,“告诉他,虽然我航行期间谁都不见,不过明天上午10点我可以见他5分钟。” 禅吉转告。老人很高兴,说他对美赫巴巴多有所闻,一直渴望有机会见他。阿克巴·海德瑞是海得拉巴的总理——类似于总督的要职。他第二天来见巴巴。巴巴见到他很高兴。一般性介绍寒暄后,谈话转到灵性。巴巴解释了信心的三个类型。海德瑞说,“把我转向第二阶段,让我感受和体验神!” 巴巴答应一定帮助他,说,“明天我会就此给你指示。”海德瑞请求巴巴也给他妻子一个机会,因为她也想见他。巴巴表示次日下午5点可以见面。海德瑞备受鼓舞而去。巴巴非常喜爱这位老人;他对灵性真正关心——巴巴始终欣赏的一种品质。巴巴还喜爱他的谦卑,尽管他身居政府高位。 同一天,9月28日,著名印度舞蹈家,33岁的乌代·贤卡来见巴巴。他从资助他访问西方的瑞士雕塑家和艺术史学家爱丽丝·博纳那里听说巴巴。爱丽丝·博纳是在1930年随贤卡到印度期间听说美赫巴巴的。诺芮娜,伊丽莎白和昆廷也在欧洲见过乌代·贤卡,跟他谈过大师。(在顶峰时期,乌代·贤卡的卓越技艺,被比作俄国舞蹈家尼金斯基。著名西塔琴演奏家拉维·贤卡为乌代之弟。) 乌代·贤卡恭敬地向巴巴鞠躬。巴巴表扬他,对他对印度古典舞蹈艺术的精通表示欣赏。乌代告诉巴巴,“我想向西方引介和传播印度古典舞蹈,但印度一些组织批评我。他们想让我为他们的机构,组织和社团出钱,但我没钱给他们。” 巴巴在字母板上拼出,“每一种善行都得面临反对,而对立反应总是有助于工作。无须担心;继续以加倍热情朝正确方向勤奋工作。” 贤卡说,“巴巴,希望有一天能为您表演舞蹈。” 巴巴回答,“我会很高兴观看你表演。” 贤卡因达善巴巴而幸福无比,分手前巴巴提醒他,“不要跟船上任何人提起我,我不希望见任何人。在布林迪斯登陆前来见我。” 当晚,接到诺芮娜·马切贝利和菲利普斯·斯托克斯从纽约,吉蒂·戴维从伦敦发来的电报,说参加芝加哥“世界宗教大会”的多数代表已离开,大会即将结束。这个消息让巴巴释然,因为他对参加会议从不热心。只是为了取悦斯托克斯先生,鲁斯特姆及其他爱者,巴巴才表态同意参加。大会主席从芝加哥来电,说他理解巴巴因不能参加而取消访问。接到电报,巴巴决定在欧洲待一个月,之后回印度。 第二天,来自海得拉巴的帕西人穆希先生来见巴巴。他用波斯语为巴巴写了首诗,想当面朗诵,可面对面见到巴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站在那儿望着巴巴,随后静静离去。 次日,穆希先生流泪对禅吉说,“我本想亲吻巴巴的长袍,却做不到,觉得那样太不敬。除了环绕巴巴的光,我什么都看不见。难以解释。能达善他是最大的好运,见到他是我的大福。真荣幸和他乘同一条船旅行!我感到这是我被派往西方的原因——只有这样我才能遇到像巴巴这样的布兹格(伟人)!”穆希先生随后对一些乘客讲了美赫巴巴。 巴巴因下降那些年间,以额头在石头上剧烈撞击,偶尔会受牙痛之扰。10月1日,巴巴说牙疼得厉害。小阿迪去找船医,医生不见病人拒绝开药。禅吉去找他开漱口药,企图蒙混过关。医生却以为他是阿迪所说的病人,立即为禅吉的牙齿做检查。禅吉抗议说自己的牙没问题,不需要治疗。尽管禅吉极力解释自己不是病人,医生不听,还是给禅吉的牙敷了药。叫他不要动坐半个小时。15分钟后,医生又往禅吉嘴里倒了一种极苦的药剂。禅吉本去为巴巴取药,却带着满嘴的苦味回来。巴巴觉得此事很幽默,忍耐到牙疼消退。 由于满德里不与其他乘客交往,除了用餐时在餐厅,其它时间看不到他们,乘客纷纷猜测他们的真实身份。有的认为他们是周游世界的成功商人,因为他们手提公文包,总是忙于文件书信,不分昼夜发送电报。有人见他们频繁与阿克巴·海德瑞交谈,就断定他们是前往伦敦参加圆桌会议的政府高官。巴巴很少接见来访者或者出舱,除了上午和下午一个小时的散步。他希望独处,发现这一次航行很舒适。 10月2日上午,船在赛德港停靠,印多尔王妃耶施万特劳·霍卡夫人携秘书来巴巴船舱达善。当时巴巴正在甲板做晨练,有人指点她到那里。见她走来,禅吉阻拦,说,“美赫巴巴只许预约后才可达善。我征得许可后通知你们。”秘书解释说王妃不是来向美赫巴巴要什么,只想得到他的达善——祝福。禅吉再次说他得征询巴巴,然后通知她们。她们跟着禅吉,不等征得许可,就来到巴巴面前。 巴巴身穿欧洲服饰,出于他自己的原因,不想任何印度人见他这种装束。巴巴向她们解释,“我不希望在外面甲板见任何人,所以才普通人装束,以免被认出。没人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对于想认识我的真我者,我无需如此装扮。但我害怕那些不想真正认识我者,只得对他们隐藏我的身份。所以我必须隐匿身份走动。”定了王妃与巴巴的会见日期。 9月29日中午,阿克巴·海德瑞带妻子来见巴巴。“我们很不幸,”海德瑞夫人说,“我们的儿子是个酒鬼,败家子。他让我们操碎了心。”巴巴安慰他们,说他们没理由担心,他们的儿子两个月后会好起来。海德利夫人问可否带儿子来见,巴巴表示另找时间。 夫妇二人满意离去,巴巴自此开始每天通过禅吉给他们传信。10月2日,海德瑞爵士的儿子想在赛德港上岸,其母为此焦虑不已。她不想让他上岸,怕他醉酒惹事,叫他们难堪。巴巴送去讯息,告诉他们不要怕,不要叫儿子离船。他们将此转告儿子,儿子竟然顺从,不吵不闹。双亲大为释然。 海德瑞爵士再次来见巴巴,巴巴安慰他,“我会关注你的儿子。丝毫不用担心。今后两个月,他会故态复萌,两次饮酒作乐。不要对此担心,因为从此以后他将戒酒。”海德瑞邀请巴巴去海得拉巴,表示希望坐巴巴将会乘坐的罗索伯爵号客轮回印度。 他走后,巴巴又遣禅吉去传递讯息,禅吉来到他们的船舱,海德瑞爵士已经就寝。海德瑞夫人来开门,对禅吉说,“昨天巴巴降恩给我们。那是他的祝福。否则我们的儿子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请向他转达我们的诚挚谢意。愿他永远眷顾我们!” 禅吉复述巴巴的讯息,其子未来还要两次酗酒,叫她不要担心。她问有没有可能让他马上戒掉。“别担心。这也会过去的,”禅吉说。 海德瑞夫人说,“我们顺从巴巴的意愿。我儿子在伦敦的腿部手术会怎样?有危险吗?” 禅吉保证一切都会没问题。“请向美赫巴巴转达我们的敬意和感谢。”海德瑞夫人在道晚安前又说。 当晚巴巴又遣禅吉去了几次,禅吉一次只得叫醒海德瑞爵士,把巴巴的讯息给他。他们的儿子起初不想见巴巴,曾拒绝父母的恳求。现在却主动对禅吉说,“向美赫巴巴转达我的敬意,告诉他,我一定来见他。因为腿疼,我不能现在就去。若上帝允许,明天我一定去。他何时垂见我?”禅吉回答说10点钟左右,到时他会来接他。 其父曾恳请巴巴,“凭您之力,把他拉向您!”看到儿子可喜的变化,他们欣喜万分,对巴巴深怀感激。于是,10月4日中午12点半,阿里·海德瑞来见巴巴。一番热诚介绍后,巴巴对他解释: **头脑有着怎样的性质啊,它欲望渴求,且总是持续那么做,把欲望转成习气。几乎不可能要一个人摆脱固定的习惯模式。若能摆脱,他便得救。放弃习气者获得神,习气乃道路上的巨大障碍。甚至会毁了一个好人。** **我的弟子普利得一次来见我,祈求给他指出灵性道路。我对他说,他若遵循我的话,就一定找得到,他同意。我指示他把自己锁在屋内,保持静默,不读不写,只靠牛奶维生。过去的4年来,他一直照做不误,容光焕发。这被称作那德或神圣迷醉,这类的那德让一个人证神。** **曾经有个戒不掉吸烟坏习气的人,来找我帮忙。自从和我一起生活以来,过去5年他一次烟都没吸。总之,一个坏习气会毁掉一个人。让身心灵遭殃,也令你身边的人都不快乐。** **真正的生活在于让他人幸福。所以,要努力让你周围的人快乐。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不要担心。我会关照你。** 阿里·海德瑞不尽感激,对大师表达崇敬之情后离去。 之后不久,印多尔王妃上午10点携秘书来见巴巴15分钟左右。这次巴巴身穿白袍,长发飘逸。他对这位王室女子说,“这是我的习惯衣着。是我在那些来认识我的人面前的穿着。对那些视我为外国人者,我是外国人。我不希望做为外国人见你,所以你今天来好。我现在像不像同胞?” 王妃笑了,巴巴接着授述: **一切皆仰赖头脑。头脑以悲喜为食。世界实际是场梦。喜悲乃头脑的游戏;二者皆无实质。事实上,头脑的存在是为了努力见神,它却把这个搁置一边,陷入世界。“我要这!我要那!”它叫嚷。头脑让人纠缠于摩耶,从而增加欲望。刚满足一个欲望,就有另一个要求满足。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欲望无限地增长,从不会给任何人带来自由。** **控制头脑者拥有整个宇宙。他不需要幸福,痛苦,健康,财富和别的东西。他超越所有这一切。** 听了巴巴的开示,王妃满意离去。不久乌代·贤卡来谈他的舞蹈计划。巴巴对他说,“也许有一天在芝加哥,我会给你达善。” 10月5日上午9点半,船在布林迪斯停靠,两小时后离港。下午4点40分,穆希先生来访10分钟。5点,阿克巴·海德瑞夫妇来见巴巴;巴巴再次安慰,叫他们莫为儿子担心。 10月6日上午9点,巴巴和满德里抵达威尼斯。伊妮德·柯菲,吉蒂·戴维,敏塔·托雷达诺前来迎接,同来的还有一个叫比利·普瑞斯的英国人,他曾在伦敦见过巴巴。巴巴一行从码头前往国际饭店住宿。 第二天一早,巴巴由大家伴随,到圣马可广场,他静静地绕行一周。上午10点到火车站。正要上火车,行李已装了一半,巴巴转向吉蒂,问,“你有我们的护照吗?” 吉蒂回答,“没有,巴巴。不在满德里那儿吗?” 饭店登记时,吉蒂把护照给了饭店职员。早晨走得匆忙,她忘了要回。火车要开了,巴巴下令卸行李。吉蒂深为自己的疏忽难过,但巴巴平静如常,在字母板拼出,“别担心。我们用过午餐,在运河上坐坐凤尾船。我可以在这儿做更多工作,我们坐晚上的火车去巴黎。” 给巴黎的茹阿诺·波基斯拉乌发了电报。吉蒂也更了解到大师的恒常警觉。伊妮德坐下午2点半的火车去米兰,满德里留在火车站看守行李。巴巴一行乘晚间6点50分的火车离开威尼斯,当晚11点半到达米兰。尽管时间已晚,维尼弗瑞德·福斯特及另外两个人还在等着见他。 巴巴一行10月8日星期天下午2点抵达巴黎。茹阿诺·波基斯拉乌,诺芮娜·马切贝利和昆廷·托德在车站迎接。在沃雷蒙特饭店登记入住后,巴巴到茹阿诺的公寓,大约50人在此等候达善。巴巴不到三个小时全部会见完毕。奥托·哈斯-赫杰及妻女也在其中。 茹阿诺的女儿碧姬进来见巴巴,茹阿诺介绍说,“巴巴亲爱的,这是我的宝贝。” 碧姬马上说,“巴巴,她比我还要宝贝!” 巴巴在字母板上拼写,“巴巴的意思也是宝贝,所以我们是三个宝贝。” 巴巴对茹阿诺母女的爱,令二人深为感动,茹阿诺不由问巴巴因何对她和碧姬这样好。“因为很久以前在埃及,你们也待我好。”巴巴回答。 一篇赞美巴巴的文章和照片出现在一家巴黎报纸,有几个法国人很想见巴巴;尽管如此,巴巴于次日晨8点20分动身前往伦敦。有10人随行。 下午2点到多佛尔,几位西方爱者迎接。伊丽莎白·帕特森驱车载巴巴,敏塔,威尔·白克特及赫伯特·戴维赴伦敦,其余人乘坐火车。他们10月9日夜间抵达伦敦,住入华林顿新月街37号海吉亚宅。 紧张活动翌日开始。史蒂芬妮·哈加德,查尔斯·珀德穆,迪莉娅·德里昂,威尔和玛丽·白克特,玛格丽特·克拉思科,伊丽莎白·帕特森,吉蒂·戴维,诺芮娜·马切贝利,茹阿诺·波基斯拉乌,昆廷·托德已同巴巴十分亲近。此次伦敦逗留期间,又有几个人同巴巴建立亲密联系。 次日,在史蒂芬妮·哈加德家吃过午饭,巴巴见了几个新来者。其中有灵性书刊作家朵罗丝·格林希德女士,她对巴巴说,“我感到内在有一种促使我写作的灵感;但忽然之间,这种能力似乎减弱丧失了。我不再有写作的欲望。” “这些仅仅是瞥见,”巴巴和蔼回答。“它们总是短暂易逝。但我会帮助你。不要自责;灵感和能力消失不是你的错。原因是时机未到。 “还不是让你拥有那种能力,让它显现和让你保留的时候。这不是你的过错。但有了我的帮助,你会有灵感。你会重新得到它,那时它将永远属于你。有一天你将能够通过写作,很大地帮助人类。”巴巴的话让格林希德夫人深感欣慰,坚信自己会重获洞见和直觉能力。 下午3点至5点,巴巴会见赫伯特·戴维。后者为一些具体事情所困扰。巴巴耐心和他长谈。赫伯特冲口而出,“您答应开口,却不去做。世人会怎么看您?” 巴巴的回答深刻: **遵从宗教和道德准则,遵守宗教约束,对人类有好处,且有必要;但它们对灵性道路则不必要。我超越一切的准则,约束,律法以及与世俗责任有关的事务。我完美无缺,对我没有限制或约束。我已冲破一切障碍,超越一切律则!** **按照世人的道德准则,一个人的话或承诺被人类视为神圣。但一个已超越时间空间和因果者,却不受任何事物所限。对于他,没有束缚这种东西。无限不能被有限所局限,不论目标有多崇高。这意味着人不能限制无限者!** **为此,不等你要求,我就给你承诺,你的目标也在一定时间实现。但我还知道,承诺可以是一个为时间服务的措施。不是旨在实现,而是环境所需。这是情况的需要,所以我不介意其结果反应。** **所以,我不担心世人对我不履行承诺的批评,或对我的工作的可怕毁谤与危害。我有意制造和邀请这种对立反应,滋养它们。我的工作需要这种反对,来给它巨大的推动。我超越了毁誉,它们丝毫不能影响我。** **那些在乎名声名誉和世俗成功,惧怕批评和诽谤者,都只是一般的常人。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维护名誉。唯有“名声”对他们重要,超过金钱,生命和别的一切。** **我乃真理。无论多少赞美都不会抬高我,什么挑剔批评也不会贬低我。我是我所是,且将永远如此。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的工作,它涵盖并负责众生的福利。** 10月11日,一名女性来访者问巴巴,“如果一个人被不良情形和困难四面包围,无路可逃,他或她有理由做一般认为不可取或粗鄙之事吗?” 巴巴回答: **身处这种处境的人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前提是不涉及个人私利或享乐。比如,一个人为从粪便中取一枚银币,弄脏了手,之后洗净,就无可谴责。他出于一定目的弄脏手,目的达到后即清洗干净。这不是罪恶。** **还有个例子:假设有个人祸不单行——家人挨饿,一位亲人临终在床,他没有资力为濒死的亲人提供营养或药物,极其无助。这种情况下,假若此人为救另一个人的生命,不得不诉诸不可取甚至违法的手段,根本不考虑他自己或自身幸福,他这么做就无可非议。他是出于无私动机,为救人性命,不得已这么做的。** **总之,这意味着,不论某个行为看上去怎样邪恶,都不应根据世人的道德标准来判断,而要完全根据背后动机。这是灵性角度或判断标准,无论在世人眼里有多荒谬或令人震惊。** 10月11日上午,海军少校A·B·B·詹姆斯也来看望巴巴。他到时,人们注意到他消沉茫然。他难过沮丧的原因是他的孩子病得很重,这让他和妻子极其痛苦。一年前巴巴曾向他许诺,说他的孩子会康复,这件事被报纸广为刊载。如今巴巴的保证未履,更增添了这对夫妇的忧虑。亲友批评他对美赫巴巴的信爱。詹姆斯少校日益绝望,濒于自杀边缘。 巴巴安抚他,承诺他的孩子再过半年会痊愈,詹姆斯少校的焦虑就会消除。巴巴对他解释,“我去年作出承诺,是出于我自己的一些灵性原因。我未经要求,主动承诺,完全清楚那不会履行,而会带来大量痛苦,这对你的灵性利益有必要,也是考虑到你和你孩子与我的往世联系。”詹姆斯少校明显释然,之后开车带巴巴和满德里通过摄政公园。 10月11日晚,迪莉娅·德里昂的弟弟杰克把Q剧院,献给巴巴一行专用。巴巴前去观看玛格丽特,诺芮娜,韦雯,梅布尔,托德,敏塔,艾妮塔,敏塔和德里昂表演各种舞蹈和幽默小品。敏塔同托德跳了一曲由玛格丽特编排的伦巴舞。诺芮娜在一部小品中出演,她一时忘情,脱下鞋子敲敏塔的头!令人叫绝,巴巴大为开心。 《秘术杂志》编辑亨利·斯图敦,10月13日来见巴巴。他是个知识分子求道者,但巴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同一天来的还有欧内斯特·戴维及友人,阿克巴和海德瑞夫人,穆希先生,以及查尔斯·珀德穆。 安妮·贝森特的女儿维森特·斯科特来拜访巴巴。她说,“我是来看一位朋友的,得知您也在这里,特来见您。见到您我真高兴。”(安妮·贝森特,1847-1933,英国神智学会创办者,到印度宣扬民族主义,并成为印度国大党主席。1927年与神智学同道一起,宣称神秘家克里希那穆提为弥赛亚。)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巴巴表示。 谈到她母亲,巴巴说,“她将在印度出生为男子。” “我也这么感觉,”斯科特夫人说。“她那么爱印度。她太需要休息了。” 巴巴安慰她,说,“目前世界倾向于拜物,要转向更高的生活价值,它需要帮助。我将给予这种帮助。” “我相信您真的会这么做,”斯科特夫人说。“神是万物的支持者,是一切的本源,他在万事万物里。但要证悟和揭示他。”  “我会帮助你迈向该目标,”巴巴承诺。 “不胜感激,”她回答。 又见了一些有兴趣者,巴巴下午回Q剧院观看综合表演。当晚,巴巴同意见海吉亚宅的其他居民,条件是只握手,不回答问题。 一次,巴巴因小阿迪给了艾妮塔·德卡罗一顶帕西便帽(为艾妮塔索要),对他狠批一顿。这完全违反巴巴不准给任何人任何东西的命令。艾妮塔道歉,说她也有份儿。巴巴原谅了她,但阿迪被当众遭贬,窘得眼泪差点掉下。 听说美赫巴巴在伦敦,22岁的威廉·邓肯来见。邓肯曾骑骆驼穿越撒哈拉沙漠,半年前刚回来,不自觉地受吸引,寻找生活目标。见到这个年轻人,巴巴表现出极大喜悦,对他说,“我印度的一名跟随者在学医。是我让他学医的。他叫尼尔堪斯,毕业后会来和我一起生活。到时埃舍将开设一所大医院,但我还需要一名懂外科的医生。” 邓肯说,“我在圣巴赛罗缪医学院学医。我应该学外科吗?” “那会很好,”巴巴回答。“你若愿意,可以学。” 邓肯回答,“我发现外科有趣,一定学。” 巴巴赞赏邓肯的打算。邓肯离开房间,拉门把手时,接到一个突然震击。 那一瞬间,他知道巴巴是神! 见大师后一个星期,这个年轻人持续经历神圣体验。 他喜悦满溢,看见巴巴无处不在! 这种喜悦之深,只可体验,不可描述。该体验将威廉·邓肯带到美赫巴巴足前,他注定于6年后成为永久满德里成员。 10月16日,巴巴带一行22人,到一家印度餐馆用午餐。下午,巴巴同吉蒂·戴维及其他几个亲近者讨论未来计划。巴巴更愿意乘“印度总督号”客轮经马赛回印度,指出,“为了我的工作,我有必要访问西班牙。”并叫吉蒂为变动做安排,前提是简单易行。 下午巴巴乘车去姬慕·托赫斯特家。之后,在伦敦游逛时,发生了一件关系姬慕命运的严重事件。巴巴,禅吉,吉蒂,玛格丽特和姬慕正沿街走着,姬慕因什么事很生气。情绪失控,丢下众人跑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大家乘另一辆随后。姬慕的出租车径直开到皮卡迪利马戏场,停在一家苏格兰茶店。巴巴派吉蒂进去找她,但姬慕拒绝出来。这是对巴巴的直接违背——故意而非疏忽。吉蒂回到出租车,巴巴决定把姬慕留下。在字母板拼写道,“姬慕此生再不会见到我了。”的确如此。 当晚,巴巴去朱比利大街23号帕伦伯爵夫人家用晚餐,赫伯特,吉蒂,韦雯,托德,伊丽莎白,诺芮娜,史蒂芬妮,禅吉,卡卡和小阿迪随同。伯爵夫人还邀请了15位朋友,大多数是俄国皇室成员。 次日对巴巴是安静的一天,跟亲近者度过。从下午2点到5点,大家静静坐在巴巴身边。巴巴说他处于一种罕见状态,“从最高状态被拉到最低层面”,给他带来可怕的痛苦。 巴巴又提到西班牙话题。重申去那里对他的重要性;“如果去西班牙容易安排,我就去;但只去一周,不是两周,之后立即经马赛回印度。” 10月17日庆祝艾妮塔的生日,当晚巴巴受邀和几个爱者,到威尔士王子剧院观看娱乐歌舞演出。巴巴此行自有原因,是为了跟好意邀请他的人建立联系,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参观这种不雅的演出。 阿瓦塔为工作降临人间, 不介意全世界是否反对他; 他只关心他的宇宙工作。 巴巴在俱乐部坐了一会儿,看了一段舞蹈便离开。 10月18日,巴巴接见了几个来访者,下午同姬慕帮私下会谈。下午2点至3点半,访问艺术家查尔斯·沙利玛的工作室。查尔斯·珀德穆前来,同禅吉和赫伯特详细讨论巴巴的生活和旅行,为他计划写的一部书收集素材。晚间,巴巴到访玛格丽特和梅布尔的舞蹈厅,玛格丽特为巴巴跳舞,在他面前孩子般哭泣。 查尔斯·珀德穆的妻子丽莲次日下午来见巴巴。巴巴这一天在亲密爱者圈子里度过,在超凡的沉默中向他们倾注大爱。他们不由自忖:“天堂本身会比伴同巴巴更喜悦吗!” 艾丝黛·盖利,又称诺妮,是纽约著名辩护律师的遗孀。时年58岁。女儿玛黛琳,又名拉诺,31岁,艺术家,在纽约多年做布料设计。去年夏天她们在巴黎才从朋友茹阿诺·波吉斯拉乌及其旧识昆廷·托德处,听说美赫巴巴,回美国后期望在那里见到巴巴。茹阿诺此时在伦敦陪伴巴巴,一获知巴巴计划有变,就给诺妮和拉诺写信,她们马上动身来伦敦。 到了伦敦,她们找不到巴巴的住所。茹阿诺已将地址用电报发出,但拉诺没收到。诺妮含泪反复说,“巴巴在哪儿?巴巴在哪儿?”拉诺安慰她,她们在一家旅店登记住宿。 拉诺给英语联盟打电话——因为这是她和茹阿诺通讯用的地址,得到茹阿诺的电话号码。拉诺电话打过去,茹阿诺把巴巴的住址给了她。 拉诺问她们何时能见巴巴,被告知下午4点。诺妮和拉诺都渴望见巴巴;拉诺却起了疑惑:“他是哪种大师?他觉知不到我们的诚心?我们渴望见他,可他好像并不在乎······” 10月18日下午4点,诺妮和拉诺准时走进海吉亚宅,会见永恒至爱。迎接者是茹阿诺,她不无同情地说巴巴很累,这会儿不能见。她们傻了眼。垂头丧气地被带去见诺芮娜,伊丽莎白和姬慕帮。正在谈论巴巴,接到巴巴的口信:“既然你们大老远来,我就见见你们。但你们什么都不能问或者跟我说话。见过我就离开。” 巴巴先叫诺妮。拉诺紧张地等在外面,脑子飞快运转。门慢慢打开,诺妮走出来——满眼泪水。拉诺吃了一惊,因为迄今为止,她都把情绪失控者视作“傻气和感情用事,”不明白母亲怎么回事。 美赫巴巴接着叫拉诺进来。她曾这样描述第一次见面: **想到要见一个我知之甚少,又莫名其妙地受其吸引的人,我已几个小时忐忑不安,变得相当紧张。时间到了。我走进房间,周围的一切都退去。我唯一看见的,是一个表情美得不可描述者,他无比慈蔼地看着我,这不可磨灭地印在我的记忆中。我知道,即使再也见不到美赫巴巴,我已得到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 **我有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感到巴巴乃一切的体现。他的爱与慈悲无从描述。**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还有谁在屋子里。他们只是模糊的影像,但身处其间的美赫巴巴却清晰如故,面带我见过的最美表情。甜美,爱,一切美好的,都在他脸上。我站着,凝视他,直到最后有人把我拉出房间。** 拉诺正在房间外同母亲和茹阿诺谈论各自的会面,韦雯·吉森以其快活做派,舞蹈着跳进来。靠在门边,戏剧性地唱到,“茹-阿-诺!巴巴叫你。”茹阿诺迅疾窜出房间,留下拉诺和诺妮面面相觑。她们倒不介意韦雯的戏剧性举动,但拉诺纳闷,“我们跟啥人混在一起了?”她从没见过茹阿诺这么听人使唤,整个情景让她觉得有点怪。 茹阿诺回来了,高兴地通知她们,“巴巴希望你们俩从明天起和我们大家住在海吉亚。”回到旅馆,她们脑子里除了巴巴,什么都不存在,度过生平最长的一夜。次日来到海吉亚宅,开始在巴巴身边生活。她们的命运已经决定。 巴巴对诺妮慈爱有加,但出于他自己的原因,则与拉诺保持距离。虽外部疏远,巴巴内在将她拉近。巴巴好几次带所有人去看电影,除了拉诺,她若随行,就让她单独走,只许她从远处看他。 爱者与至爱之间, 游戏的乐趣仅仅通过悲喜—— 这源自至爱的嬉戏天性。 拉诺注定属于巴巴,加入他的圈子。别人受这种待遇会远离巴巴,但至爱大师只这样对待那些他知道与他有内在联系,他希望把他们留在身边者。诺妮和拉诺·盖利注定在他的圈子里扮演角色,一如迪莉娅,伊丽莎白,吉蒂,玛格丽特,诺芮娜,娜丁和海蒂·默敦斯。 威尔和玛丽·白克特深爱巴巴,他也对他们怀有大爱。这对老夫妻希望巴巴访问他们家,但未跟巴巴提起。10月19日,巴巴出乎意料地对他们说,“明天我到你们家,你们为我们所有人备茶。”他们不胜欣喜,同时又不免担心,因为巴巴一行大约22人,而白克特夫妇的小屋只有三四把椅子,和差不多数目的杯子。他们不知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安排,内心惴惴不安。 不用他们言语,巴巴自有安排,第二天上午对大家宣布,“今天我们都去威尔和玛丽家喝茶。每人自带杯碟,到时都坐地板上。”如此的理解和慈悲,令威尔和玛丽欢喜不已,爱满心间。 巴巴一行驱车20英里到老橡树屋,白克特夫妇在肯特七橡树附近的赫斯蒂德住处。巴巴仔细巡视每个房间,反复在字母板上拼写,“这是我的家。”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巴巴驱车回伦敦,司机是邓·斯洛,伦敦组的新来者。 10月20日,伊丽莎白·帕特森动身回纽约。巴巴要离开了,他要拉诺,诺妮和茹阿诺答应2月到印度参加他的生日庆祝。分离临近的压抑感,开始显露在每个人脸上,他们屈指数着余下的时刻,体验到想永远伴随他的渴望。 他是牧者,他们是羔羊。 他们聚在他身边,品尝倾入心间的圣酒,  暗忖,“历史难道真的在重演?”  感觉如同在耶稣面前。 当天,昆廷·托德带伊沃·诺维罗来见巴巴。诺维罗是1920年代英国音乐剧最著名的人物之一。深知诺维罗的性格,巴巴表示,“无须说什么。对敏感者,无须言语阐释。你有一颗好心。” 诺维罗把头俯在巴巴右手上,被情感征服。托德对巴巴说伊沃·诺维罗充满爱心,虽有名气,却总是帮助别人。巴巴回答,“我是至古者。他属于我,已为我工作很久,尽管是无意识地。不过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 10月21日,阿克巴·海德瑞来到海吉亚宅,带巴巴去疗养院看望他手术后的儿子。慰问完海德瑞一家,巴巴回途中又访问了几个爱者的家,会见每个人,关注他们的需要。 汤姆·沙普利当天也来见巴巴。数日前他曾带兄弟杰克来见巴巴。 伊沃·诺维罗曾邀请巴巴去看他近期出演的一部喜剧。当晚巴巴率众到“前台剧院”观看演出,诺维罗为巴巴安排了通常只为皇室成员预留的包厢。演员们对巴巴莅临深感荣幸,演出结束时,全体演员向他鞠躬,诺维罗来到包厢,得到巴巴的拥抱。之后,诺维罗将菲利斯和金娜·达利引荐给巴巴,并诚邀巴巴只要回伦敦,一定到他乡下的房子居住。 这是巴巴在伦敦的最后一晚。回到海吉亚住宅,大家都到起居室,加入巴巴称为“灌注”的神圣沉默。 此次英国访问期间,巴巴又提到打破沉默,西方跟随者出于热情,还为此租了个大厅。当晚,巴巴向他们解释,“我感到这次你们对我的理解好得多。我对你们都很满意。你们都更接近我,更加理解我的工作方式。 但你们真以为我会在某个日期某个大厅当众开口?我未事先警告就开始了沉默,也将以同样方式开口。谁知道什么时候!但我开口时,整个世界都将知道并认出我是谁。” 有一次巴巴打趣,深切地对诺芮娜说,“我打破沉默时,连你的眼睛都会爆出!” 次日,10月22日星期天,一早就开始做出发准备。巴巴同姬慕帮个别和集体开会,海吉亚全体员工来和巴巴握手。一个叫朵罗丝的老年女仆,对巴巴着迷,请求巴巴帮助她的孩子,巴巴答应他会的。上午11点,巴巴离开饭店,饭店职工临窗目送,挥手告别。 在维多利亚火车站,约30人来为他送行,尽管他的离开是严格保密的。随着火车启动,爱者们向他挥泪作别。 他乃从不离开者! 他们却感到仿佛心被带到远方。 没有巴巴在,生活显得空虚可怕。 艾妮塔·德卡罗,诺芮娜,敏塔,赫伯特和托德随同巴巴和满德里。汤姆·沙普利也同行,直到多佛尔送他们上渡船。尽管安排都由吉蒂负责,她却留在伦敦照顾父亲,继续教钢琴。 英吉利海峡雾重寒冷,但海水还算平静。他们到达卡莱斯,乘洲际特快列车前往巴黎,当晚6点抵达。 艾妮塔在巴黎离队,因为之前巴巴决定派她到苏黎世,在奥托·哈斯-赫杰的艺术学校学习。其余人于8点40分登上巴黎至奥尔良的特快夜车。 他们特意包了两节车厢,旅行舒适。皮克弗德旅行社工作做得细致,代理沿途接应,处理一切。巴巴一行10月23日上午8时到西班牙伊伦,又转车前往阿维拉。座位安排上出了漏洞,致使禅吉,小阿迪和托德站了一路。 当晚6点抵达阿维拉,巴巴一行入住英格斯旅店。巴巴很高兴来到西班牙,相对迄今访问过的欧洲别国,这里更让他想起印度。晚餐前,巴巴同男子们出去散步,经过圣德兰的故居。巴巴对他们评论,“在这里我感觉如同回到家;这里就像阿西西。给圣陵赋予价值的,是你们所感受的灵性气氛。”巴巴指着自己的手腕和胳臂,透露,“圣人好像我的神经系统;他们为我工作,我指引他们的生活。”(阿维拉的德兰,1515-1582,加尔默罗会修女,基督教神秘主义者和圣人,天主教改革领袖之一。著述包括《圣德之路》。) 巴巴和男子们返回饭店,用24小时内的最后一餐。巴巴对他们解释,“我在阿维拉有很特殊的工作。你们都必须禁食,我们必须一起走到山那边,但谁都不可碰我。” 第二天上午,参观当地大教堂,离开时,巴巴指示他们给教堂司事4枚银币。接着巴巴带大家到周围乡村散步。景色壮美。 对于他们仿佛是 跟耶稣走过加利利山。 巴巴向他们透露,“很久以前,在大教堂建成之前,我在阿维拉。我常在山上散步,休息静思。那时这里没有树木。不像乡村,更像是沙漠。”(美赫巴巴没有进一步解释在西班牙的这次小型降临。) 下午4点回到旅店,吃水果开斋。巴巴情绪甚佳,向他们透露,“我的灵性工作已成功完成。和我在一起,你们很幸运!就连那些不跟我在一起的跟随者,也将分享该工作的灵性利益。” “像其它各洲一样,在欧洲也有与重大灵性工作有关的圣地。欧洲的四个中心是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意大利的利古里亚海岸某地,阿西西和阿维拉。对它们我已全部访问和重访。从这些圣地涌现出许多圣人!” 命赫伯特10天后回阿维拉重游此地,在巴巴每天坐的岩石上坐。 巴巴对阿维拉乃欧洲四大灵性中心,他曾于古代造访此地的揭示,让大家吃惊,因为之前巴巴从未提起过他希望专访阿维拉。 当天启程前往马德里,当晚10点半到,入住唐璜饭店。巴巴曾通知男子们,“我们在西班牙余下的时间,将彻底休息和放松,度假。” 巴巴希望接触大众,所以他们每天都沿马德里拥挤的街道漫步。空气清爽,阳光明媚。巴巴尤其喜爱到城市的中心广场,太阳门,站在人群中。他每天几次来广场。 尽管巴巴穿欧洲服饰,戴贝雷帽,西班牙人还是都会回头看他,好像被某种无法抗拒的东西吸引。巴巴向同伴透露西班牙人因何如此反应,“这归因于我所做的内在工作。我其它时间走动时,则无人注意。” 10月25日晚,他们来到一个相当低俗,常为妓女之类光顾的酒吧,但台上多彩的吉普赛弗拉门戈舞,为巴巴喜爱。他无疑也在为人类这一阶层的福利,以隐蔽的方式工作着。巴巴一行之后去看好莱坞影片《金刚》。 回饭店时,随着巴巴健步在人行道走过,当地西班牙人又回头看巴巴,有几个甚至好奇地跟随。在饭店,巴巴解释,“马德里是我目前访问西方的最后一站,我一年内不再打算回西方。因此离开前,我有许多工作要做。 “正因为我的特殊工作,我所到之处,人们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来。今天上午,我站在繁忙的大广场,高强度工作10分钟,同时派托德和诺芮娜去打听收集我要的一些信息。整个时间,一位很老的老人紧盯着我看。” 第二天上午,巴巴没能及时得到热水沐浴,很不悦。他叫来负责安排的赫伯特,训斥道,“我无法在这儿工作!我要离开,到马赛。因为你的照顾,我在西方早上没洗过一次热水澡!”大家不懂巴巴为何斥责赫伯特,因为这家旅店是巴巴自己选定的。 他命令诺芮娜和赫伯特,“去找旅行社,要求换旅店。”联系旅行社才知,因为一些混乱,他们住进了巴巴曾否决的那家旅店。他们这才明白巴巴不悦的原因。 中午换到加都大街2号的隆德雷斯大饭店,结果很理想。巴巴的房间俯瞰太阳门广场。然而不久他又开始抱怨,饭菜里大蒜和胡椒不足。这是诺芮娜的责任范畴,她火急火燎,每次餐前从三层楼跑上跑下,到厨房关照菜里放足大蒜。饭店职工一定觉得她有点怪,但巴巴的抱怨自有原因,乃是为了吸引饭店员工的注意。他的工作独特,会以任何借口达到目的。 巴巴安抚诺芮娜,对她拼出,“别担心······别难过。”然而每次巴巴批评她,她都感觉好像有人用针刺她,同时又说,“好了,别介意······我不伤你!” 晚上,巴巴去听美妙的西班牙音乐,还看了著名西班牙舞蹈家拉·阿金提妮塔富于艺术魅力的优美舞蹈表演。接着去河畔的卡佩托咖啡馆,巴巴有时会点一大堆饮料或点心,而后突然起身离去,食物碰都没碰,让大伙儿在后追赶。这尤其让赫伯特恼火,因为他曾帮助支付巴巴的旅行费用,认为这纯属浪费!他尚未学会,不幸的是从未学会,接受大师的方式。 10月27日,巴巴参观帕拉多——西班牙国家绘画与雕塑博物馆。巴巴用两个小时,观看格雷柯,委拉斯盖兹,戈雅和鲁宾斯的耶稣绘画。这也许是巴巴唯一一次花时间观赏艺术画廊或博物馆。 参观皇宫前,巴巴被一名守卫阻拦,说只有摘帽才可入内。巴巴拒绝,因为贝雷帽将他的长发藏起。随行者问巴巴,他们是留下陪他,还是进宫殿看看,既然来了。他们不懂他的意愿,还问,巴巴不悦,回答,“去吧!”返回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巴巴安慰他们,叫他们把这事忘了。 下午2点半至4点半,圈子编辑委员会开会。诺芮娜负责,讨论了未来工作和不同书刊的出版。 昆廷·托德负责安排晚间娱乐,他们每晚都去不同的影院。一天晚间,托德带巴巴到西班牙剧院观看芭蕾《巫师之爱》,另一晚,又带巴巴到马德里最好的电影院卡佩托看《科恩与凯莉》,该影院拥有一个管弦乐队和旋转舞台。 巴巴常说他希望到电影院内在联系观众。工作一结束,他马上起身离开。随行者常常沉浸于剧情,又别无选择,只得随他离开。巴巴到哪里或做什么事,都只是为了他的灵性工作,各种处所与事件,只是他的不同工作媒介。 最后三天,每日上午走到卡索德·卡姆坡,一个美丽的公园。逗留西班牙期间,有人提出想看斗牛比赛,其他人则不赞成看这种野蛮场面。10月29日下午竞技场有场斗牛比赛,巴巴出乎意料地叫他们买票。想去者告诉巴巴,那会是联系大批典型西班牙人的绝好机会。 看到第一头牛被杀,一名女子不胜恐惧,只得离开。接着一名满德里对这种野蛮景象反胃,走到外面。相反,巴巴始终觉得很无聊,认为整个过程都很孩子气。第二头牛被杀后,巴巴表示他的工作已完,该走了。他说,“这两头牛很幸运。下一次将转生为人,在道路上快速前进,因为它们是在我面前被杀的。” 第二天,他们徒步爬上最高山峰,鸟瞰整座城市。在一棵橄榄树下,大家围坐在巴巴身边。巴巴就未来工作给诺芮娜,托德和赫伯特指示,说,“你们将成为我工作中的伙伴。”在这座美丽,洒满阳光的山上,巴巴给他们讲解心,灵魂和个体。 接着,他首次向托德和赫伯特强调满德里的服从,和他们怎样不顾自身安乐,来取悦巴巴的意义和深度。还对他们讲了他在印度收留的神醉玛司特——马斯坦及其半神圣状态。 10月31日是在马德里的最后一天。从上午10点至下午1点半,他们再次去公园一游。巴巴问禅吉情绪因何如此低落,禅吉只是咕噜。其实西班牙之行对满德里绝非假期。巴巴制造情形,当着西方人的面为难嘲笑他们。禅吉,卡卡和小阿迪感觉已到了崩溃边缘。而对西方人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美妙。禅吉私下几次禁不住哭泣。虽然巴巴安慰他,但他无法控制情感。其它时间巴巴则漠不关心,冷淡待之,这些被禅吉称作的可怕的“折磨时刻”,充满绝望和内心痛苦。对于满德里,和巴巴一起生活从不容易。 分别在即。巴巴遣诺芮娜到瑞士,敏塔和托德经巴黎到伦敦。晚8点20分,巴巴同赫伯特,禅吉,小阿迪和卡卡登上开往巴塞罗那的火车。车上,巴巴转向赫伯特,说,“上周是在伦敦作别。今晚在此告别那些离开者。接下来要在巴塞罗那与你“诀别”。对我总是有这些悲伤的离别时刻,不是离开印度时,就是离开西方时。” 一刻不离我们者,代爱者感受离别之苦! 第二天上午9点22分到达巴塞罗那。随着火车驶入站台,巴巴在字母板拼出,“我的特使知道我来了。他在我的特使中独一无二,因为他是普通生活中的警察。” 他们下车时,意外受到一个阵容强大的军乐队的迎接。一定是哪位重要官员也在这趟列车上。人们不晓得实际上在欢迎谁来他们的城市。 巴巴一行去旅行社,订了环城游。这天是假日,庆祝新建的加泰罗尼亚州,街上摩肩接踵挤满了人,巴巴喜欢。导游带他们到大教堂和议会旧址,在此目睹了参加典礼的仪仗大队。有人感到这真是巧合。 导游接着带他们到提比达伯山山顶。风光秀丽,巴巴决定多待一会儿,让旅游巴士先走。他们在山上散步,俯瞰地中海以及伊比利亚半岛比利牛斯山脉。 参观游乐园,巴巴和男子们坐电动车,光顾杂耍表演。有个投币游乐场,巴巴坚持给每个机器投币。他召集那里的孩子们过来欣赏木偶戏,和他一起做游戏。 巴巴决定继续逛山,发现一个吸引人的山洞。“下次来西班牙,我们要在这儿住,”他说。回到城里,他再次念记那些不在场的亲近者。 在人潮如流的德加泰里纳广场,巴巴坐在喷泉和花园中间,一直到乘火车时间。就在这时,广场上有个警察,意味深长地不断朝巴巴看。巴巴确认这就是他要联系的特使。 一次,美赫巴巴就他的特使,作了解释: **特使们担任明确而各异的职务,为阿瓦塔做重要工作。一名特使死去,其职位自动被继任者填补;正如总是有阿瓦塔,也总是有他的特使。** **特使有三类:** **(1)直接特使,数目极少。欧洲一个,亚洲一个,美洲一个,非洲一个——实际上,几乎每一个重要大陆都有一个。这些特使直接地接受阿瓦塔的指示。** **(2)间接特使,也很少。他们接受直接特使的命令。** **(3)借用特使,有很多。他们接受间接特使的命令。** **首要特使总是在第四层面,通过运用该层面的能力,为阿瓦塔做事。他们也许会为他施奇迹,因为阿瓦塔几乎从不施奇迹;但如果他希望那么做,他必须在施奇迹时实际上置身于第四层面。** **只因为需要利用某些能力,为阿瓦塔工作,特使们才在第四层面。他们不像那些行道的大瑜伽士,到达第四层面时,可能会善用能力,或者滥用能力,退回到最原始的进化状态——石头形体。** 巴巴还指出,他在辛-辛监狱,卢加诺,圣玛格丽塔和巴塞罗那联系的诸特使,均为借用特使。赫伯特·戴维在华沙联系的是间接特使。巴巴在意大利罗马联系的“克里斯蒂诺”,是直接特使。 晚上7点离开巴塞罗那,12小时后,于11月2日到达马赛。伊妮德·柯菲和奥托·哈斯-赫杰在此迎接。他们到布里斯托旅店用早餐和洗浴;之后巴巴私下分别同赫伯特,伊妮德和奥托谈话。 中午,巴巴登上印度总督号,大家一起到他船舱,静静坐到船开。巴巴情绪甚佳,对他们揭示,“你们看不见我的真相。这个身体不是我;我的真我要美得多。我是无限真理。我是无限大爱。我是永恒生命。” 汽笛响了。巴巴的话语如此有力,伊妮德,赫伯特和奥托感到眩晕。他们含泪站着,告别前,巴巴一一拥抱他们。巴巴和满德里于下午2点启程回印。之后不久,赫伯特按预先安排,回西班牙阿维拉逗留。 航行10天后,11月12日星期天清晨,巴巴和满德里到达亚丁。船上,巴巴给欧洲爱者授述如下爱语: **我们今晨到达亚丁。航行虽舒适,却很无趣,因为我想念最亲爱的西方挤奶女的爱和陪伴。** **我知道你们的感受,怎样想念你们的至爱巴巴。但这一切都将很快结束——半年之后。放心。我希望你们都要认真对待我委托给你们每个人的电影工作,不要难过沮丧。你们知道我多么爱你们,希望你们一直快乐,和我在一起。但为了将来的工作,大家都得忍受一些痛苦。你们现在为我感受的分离和痛苦,半年后将使我们的幸福更加甜美。我知道。** **所以,最亲爱的,要多保重。多想我们的幸福重聚和你们要为我做的伟大工作,要快乐开心。现在已没必要告诉你们,我总是和你们同在,因为我总是和你们同在,正如你们总是永远和我同在。你们知道。** **随信送去我的无限爱和笑,我最亲爱的。** **巴巴** 两天后,11月14日,巴巴,禅吉,卡卡和小阿迪抵达孟买。停留一上午,接着同鲁斯特姆和大阿迪驱车回纳西科。 译自《美赫主》原版第五卷第1812-1841页)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