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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3月15日,美赫巴巴抵达古鲁帕萨德,将在此度过后面的5个月。一到普纳,巴巴就召见伽德卡的遗孀谷娜苔和女儿娜丽妮·苔。她们走近巴巴,谷娜苔失声痛哭。巴巴安慰她,对她保证:“伽德卡已来我这里,永享极乐。他已解脱,故莫担心。” 为帮助谷娜苔,帕帕·杰萨瓦拉每天会去她家,把她送到古鲁帕萨德。他在巴巴面前对她赞赏有加,巴巴开玩笑:“看来帕帕有意娶谷娜苔!”此言使她噗嗤笑了,帕帕也笑,气氛变得愉快。巴巴询问她的财务状况等事宜后,二人欣然离去。 同期,克夏夫·尼伽姆写信问,他和哈默坡地区的所有爱者信徒,应不应该参加一个叫尤吉拉杰·达玛·德鲁瓦·高尔的瑜伽士组织的哈凡-火供(印度教圣火仪式)以传播真理。 听了克夏夫的信,巴巴于3月18日通过埃瑞奇授予一针见血的回信: **我对他(瑜伽士)了如指掌。他为我所珍爱。他爱我,在我心中有个角落。可哈凡-火供或其他火供跟灵性又有何干?这类火供怎么可能帮助确立美赫巴巴的阿瓦塔地位?倘若这类火供有可能确立阿瓦塔地位,就会有一大批的阿瓦塔被充分确立并且登位——由火供封印认证为阿瓦塔! 至古者曾重申,他本次降临要封印所有的火供、典礼和仪式教规,从而终结之。他降临人类中间本身就是一切献祭之献祭;他活在人类形体中本身就胜过一切现存的典礼、仪式和教规;他在地球上的临在本身就是大封印,将每一种外在事物予以封印,同时打开通向人类存在内核的闸门。 对我当地的亲近爱者,无需教他们去确立对我的爱和信心。这样的火供等于腐坏爱者的纯真心灵。火供、仪式、典礼、教规乃至各种瑜伽修炼,在传播我的爱讯中皆是陈旧的武器。当本时代阿瓦塔作为神人生活在其造物界中间时,除了爱之外,所有的事物和手段都变得陈腐过时。 勿以火供的形式举办祭祀仪式——那会剥夺一些挨饿牲畜的饮食权,因这些食料不必要地被投入祭火焚毁——而应该让你的朋友尤吉拉杰认真考虑:将他自己献祭于远为高级的神圣爱火中!** 3月22日星期天,巴巴在古鲁帕萨德施达善两小时,阿美纳伽巴赞组获召在现场演唱。从各地旅行前来的其他爱者也在。 三天后,3月25日,巴巴举办另一场达善活动,普纳巴赞组获得机会为他演唱音乐。 一批加尔各答爱者也来逗留三天。其中有位高等法院的法官,P·K·萨卡,带家人首次拜见巴巴,深受感动。法官萨卡1957年2月首次听说巴巴,当时他受邀主持加尔各答的巴巴生日庆典。他回忆在普纳遇到巴巴的情形: 这三天是爱、甜蜜、欢欣和难忘回忆的无尽盛宴。接受他的神圣触抚和亲切拥抱时,我们不禁流下喜乐幸福的泪水。我们本能地感到自己在爱的化身跟前。他的临在,他的神圣拥抱,他的神情,他的和蔼微笑,他的可爱手势,他身上的一切都示现着爱。在巴巴跟前,一个人不由感到:他是神爱化身,他爱我们胜过我们可能爱他的程度。 霍桑·巴如查和柯瓦司·韦苏纳从瑙萨里被召来,到古鲁帕萨德小住几日。3月25日他们到后,意外的是,巴巴要他们当天回去,承诺10月召他们去美拉扎德。返回途中,韦苏纳生病发热,巴如查是医生,须为他治疗数日,直到康复。这是巴巴遣返他们的真实原因。 在古鲁帕萨德,拉姆玖继续为设立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写契约,在库图姆巴·沙斯特里的协助下最终确定条款和措词。 4月1日,巴巴宣布不再每天施达善,仅周日上午9点至中午进行,每月一次为家庭举办一场下午活动。孟买爱者开始每周末来普纳,入住旅馆,周日到古鲁帕萨德。巴巴逗留期间,蔻诗德和阿娜瓦丝,还有纳纳·科尔,获准居住古鲁帕萨德。 保·纳图是学校教师,暑假期间也在古鲁帕萨德居住数周。C·D·德希穆克暑假期间来普纳。他和家人住帕特瓦丹旅舍,他可以每日来访,加尔各答的G·S·N·穆提也是。纳瑞曼、恺娣(高荷的妹妹)和吉姆·米斯特里,每周六会从孟买来,住古鲁帕萨德,后于周日晚和其他孟买爱者一起回去。 德希穆克曾是每个人——包括巴巴——的笑柄。4月愚人节在古鲁帕萨德,巴巴送他一件包装奢华的礼物,德希穆克以为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他小心翼翼拆开包装——有七层不同颜色的包装纸——却发现是块普通石头。众人哄笑,德希穆克却保存着,视作巴巴的帕萨德,作为一种象征物和对他的提醒:要始终对巴巴怀着“磐石般”信心。 普纳板球协会的秘书,M·G·巴维,请巴巴施达善并赐福17名印度板球队选手,他们将赴英国参加临近的锦标赛。巴巴给“仅周日达善”的规定破例,同意于4月2日周四上午9时接见板球队。那天上午9点,巴巴准时在古鲁帕萨德大厅迎候,板球队员却因当天体检耽误了。 新闻界代表也获准来访,他们趁机会向巴巴提了几个问题。巴巴兴致佳,热情答复。对他们讲述他的童年: 所有游戏中,我最爱板球。少年时经常玩,尤其擅长捕球。我在圣文森特中学上学时,是少年板球队成员,还当选高年级球队守门员。从童年起,我一直被同学推选为领袖,每当学生之间有争吵斗殴,总选我在争执方之间做仲裁。 我小时候,孩子们被我吸引。我长大后,神被我吸引。我与神合一后,全世界的人被我吸引。 念完圣文森特中学,我上德干学院;在那里,我也参加许多比赛。一次普纳俱乐部的操场举办一场板球赛。当年著名的全能手优素福·贝格在击球。优素福听说我擅长捕球,就挑战我让他“出局”。我接受挑战。前四个球,优素福打得小心翼翼,可打第五个球时他稍微挪了位置。那是他的致命失误,我一掷击倒他的门柱,他出局了。我赢得挑战。优素福·贝格过来祝贺我。 尽管现今我不参赛,仍有兴趣看比赛,尤其板球。若恰巧路过马哈拉施特拉俱乐部或德干体育馆的操场,我会停车观赛。我很少错过重大的锦标赛。我曾赴德里,观看印度队和西印度群岛队之间的比赛。去年我在阿美纳伽看兰吉杯赛。D.S.P.(地区警长)看见我进入观众休息室。那时群众把我围得水泄不通。相比观赛,他们更想盯着我看。纯粹为避免给观众带来干扰,我提早离开了。我常解释,我去观看板球赛,坐在全神贯注看比赛的人群中,其背后有着重大的灵性目的。 我喜爱孩童。我遇见他们时,会变得像孩童。我喜爱同他们玩弹珠、放风筝和打板球。通常我乘轿车时,发现小孩子在打板球,用木板当球拍,玩橡皮球,若时间允许,我会让车停下,饶有兴致地观赛。 叙述童年岁月和喜爱游戏的同时,巴巴对记者们说:“我与神为一,你们为报纸撰写本次会面的报道时,应当也包括这句:‘作为处于一切意识层面与万人万物一体者,我同时体验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就这样,巴巴花费近一小时,用手势通过埃瑞奇答复记者们的问题。 终于板球队员现身大厅。其中一人请巴巴赐福球队,让他们在英国会有良好发挥。巴巴表示:“怀着爱全心全意拥抱我,一定会带着我的爱去英国。我祝福你们。不要因为你们对西印度群岛队的糟糕表现而紧张。如果你们齐心打比赛,我的爱将帮助你们至少赢得一场测试赛,总体上你们将会比对西印度群岛队的赛事表现得更好。不过一切将取决于你们对我的爱。带上我的爱,你们将发挥出色。” 巴巴亲切拥抱板球队员,递给每人一本《生活极致》和《21篇文摘》以及这篇题为《我是最伟大全能手》的声明,埃瑞奇宣读: **在代表印度体育界前往英国的过程中,你们也有了独特机会去实践并且向那里的民众传达那种专注与爱的伟大灵性功课。你们上赛场后,如果你们11人齐心打比赛,个个像享受自己的发挥那样,享受其他球员的杰出表现,不管是你们这方的还是对手那方的队员,以消除通常玷污该运动的嫉妒、嗔怒和骄傲感,你们将不仅娱乐了观众,而且彰显了真正的体育精神。真正的体育精神乃是专注能力,活跃着对他人表现的欣赏。每当这种精神得以展现,包括球员和观众的每位在场者,都不但享受了娱乐,而且获得了灵性提升。 你们有些人是“全能手”。我是一切时间最伟大的灵性全能手,因为我和圣人、瑜伽士、哲学家、板球手以及所谓的罪人恶棍在一起,都同样感到无拘无束。我祝福你们,在一切行动中皆展现出爱的精神。** 巴巴再次一一拥抱队员告别。有几人带着疑惑与好奇来见巴巴。可拜见他并接受他的爱后,他们怀着对他的崭新热情、爱与尊敬离去。其中两人,33岁的珀利·乌姆瑞伽,和25岁的纳瑞·堪查克特,成为忠实跟随者。 彭度也很喜欢关注板球赛,会听收音机查比分。世锦赛在英国进行时,彭度来站在巴巴的卧室外。宝在守卫,巴巴问谁在房外。得知后,召见彭度。彭度合掌恳求巴巴:“巴巴,让纳瑞·堪查克特(印度队的队长)赢得比赛吧!”这个率真请求让巴巴笑了,应道:“我们走着瞧。” “这不是瞧的问题,”彭度坚持:“您必须让他赢得比赛。” 巴巴给逗乐了,叫彭度离开。彭度走了,很快又回来,同样恳求。巴巴对他打手势:“我们走着瞧。你为啥这么担心?”巴巴听到了彭度的祈祷。尽管肋骨受伤,纳瑞·堪查克特为印度队挣得84跑分,球队赢了。 巴巴本人十分喜爱板球,以至在一个格外忙碌的上午,他评论:“可怜的阿瓦塔有这么多事要做,此时他更宁愿看一场精彩的板球赛。” 巴巴常在古鲁帕萨德同爱者玩纸牌。4月5日星期天,玩牌过程中,他解释: **作为处于不同层面的意识中的个体或孤立点,你们的一切行动在表现与结果上皆受限。例如,你回答不同问题时点一下头,可表示不同的行动和情绪。我可能问:“你吃了吗?你睡了吗?你哭了吗?你开心吗?”每次你点头表示是或不。但每一下点头,一次只能表现并传递一个意思。 与之相反,阿瓦塔或赛古鲁的每一个行动,皆在不同的意识层面上带来多种多样的作用。我的每一个动作在作用与反作用,表现与结果上,都不受限。我在浊层面上的任何一个行动,它的影响立即在不同层面上自动造成多种多样的作用。我点一下头,会在所有的意识层面上,同时引起一波无数的作用与反作用。 为此,在苏非教术语中,赛古鲁被称为“库特博”,字面意思是轴心。因此库特博乃是造物界里一切万物围绕着转的轴心;他是一切的中心,每个层面上的一切都离他等距离。他就像车轮的中轴,由他的身体活动带来的所有宇宙工作,围绕着他自动进行。 所以,通过这种纸牌和棋类游戏,以及我所有的其他活动,都在所有层面上产生多种多样的影响,而我的宇宙工作自动进行着,无需我做任何特别的努力。** 在这方面,巴巴还提及,阿瓦塔和赛古鲁是不受限制的,为了宇宙工作,有时他们会采用不受限制的手段。因此,一个人绝不应模仿他们的行为,而只能按他们的告诫去做。 1959年4月6日,巴巴驱车去美拉巴德,由一名副登记官德希潘德当面见证,在美拉巴德山上注册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契约。10名信托成员全体出席山上的注册仪式。包括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任主席)、玛妮、拉姆玖、大阿迪、美赫吉、纳瑞曼、彭度、韦希奴、帕椎和卡卡·巴瑞亚。经巴巴批准,信托契约概述了信托的宗旨和目标,还为资助那些依靠巴巴者作出规定。(注:巴巴原定埃瑞奇为信托成员之一,但埃瑞奇出于自身原因,不愿任委员会成员。谈到由谁担任信托主席的议题时,埃瑞奇推荐安得拉的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巴巴同意。遗憾的是,巴巴1969年离开肉身后,沙斯特里和其他信托成员之间爆发官司纠纷。沙斯特里于1973年去世,由巴巴的妹妹玛妮接替任职至1996年。) 同天,伽德卡的骨灰入葬下美拉巴德。巴巴亲自将骨灰盒放入墓穴,覆盖泥土。他往上面撒花,在场满德里效法,并给墓献花环。巴巴对从普纳带来骨灰的谷娜苔评论:“伽德卡自由了;他将长期不再投生。他很幸运,我亲手把这位亲爱者的骨灰盒放入墓里。700年后,我作为下位阿瓦塔归来时,他才会跟我回来。”确实,伽德卡辛勤地传播巴巴的事业。他是把许多灵魂引向巴巴的纽带。因此有许多年,巴巴穿着伽德卡的父亲堪霍巴·劳为他缝制的凉鞋。 巴巴驱车从美拉巴德前往美拉扎德。会见阿娄巴,同卡卡·巴瑞亚议事后,当日返回普纳。冒着酷暑旅行,结果使巴巴极度疲惫,影响他的健康。 次日4月7日,在普纳,巴巴签署了修订版《最后遗嘱》,将他的著作版权在大阿迪去世后移交信托(注:参阅《美赫主》1967年6月17日内容)。他的陵墓已通过信托契约移交信托。 4月7日,巴巴就阿瓦塔和库特博的宇宙工作授述另一篇阐释,并讲述宿命和命运的含义: **阿瓦塔主动承担宇宙苦难,但他在这个巨大重负之下,由他的无限极乐和无限幽默感所支撑。阿瓦塔是宇宙的中心,整个宇宙围绕着转的轴心。可将他比喻为磨石的磨棒。他自动平等地联系着万人万物,因而对万人万物都负有责任。 每时每刻,阿瓦塔都能够个别地或集体地完成其宇宙责任的无数个方面,因为他的行动绝对不受时间、空间和感官的“此时此地”所限。他在浊层面做某个具体工作的同时,还在所有的内层面上工作。他在内层面的工作是无须努力的,且自动地持续着,但浊本身的性质则决定了他在浊层面的工作要求巨大努力。与常人的行为极为不同的是,阿瓦塔在浊层面上的每一个行动,都给不同的意识层面带来无数的与深远的结果。 一般说来,普通人的每一个行动都受着某个具体的目的驱使;它一次只能击中一个目标,并且带来一个具体的结果。但对阿瓦塔而言,作为每一个人和物的中心,他的每一个单独行动,都会给一切地方的人和物带来一系列的不同结果。 阿瓦塔在浊层面的行动,就像发电站总闸的开启,它立刻同时通过很多线路释放出巨大能量,带动各个服务分支,带来的结果则相应于各单位的容量和需要。例如,它可同时推动诸如工厂、电扇、火车、电车,以及通过各城乡遍布的百万灯泡提供照明。 就像似乎微不足道的按下总闸的动作,能带来如此深远的重大结果,阿瓦塔本人的行动随后会在所有层面上造成影响,无须努力就在每个领域唤起泛音,在每个层面带来多方面的结果。因此,阿瓦塔的一个普通的身体行动,在内层面释放出巨大的力量,从而成为一个工作链的始点,在自然和超自然层次上带来结果,其内在力量的释放造成的复杂交互之附带后果,则具有宇宙性的范围和效力。 宇宙里的一切万物都是,从本初就一直是,无须努力且自动通过非人格律则产生的神圣心血来潮的具体物化。作为神圣意志的这一表达,不可取消地运作着,无须努力,无偏差,无失败。它是根据原始心血来潮流出的模式,在造物界之影片的意识屏幕上的展现,一集接着一集。尽管如此,当人身上帝在未觉醒的众生身边,扮演观众的角色时,他则能够按照他的阿瓦塔式的心血来潮,改变或取消从原始神圣心血来潮就规划并印定的事情或事件。尽管如此,阿瓦塔只在他认为绝对必要时,才会干预神圣注定的事件。即使出现这样的必要性,伴随着阿瓦塔本人的随后斡旋,也属于它本身的部分,以及神定计划的一部分。 苏非教徒把夸扎(Qaza,注定的事件)与夸达(Qadar,冲动或“偶然”的事件)加以区分。夸达的这种神圣冲动,源自库特博或阿瓦塔流溢的无限慈悲。因此,阿瓦塔或库特博的行为是属于冲动型的,且包含了偶然因素,从而缓解了原本事件注定进程中的僵硬宿命论。 虽然库特博的行动对前定的神圣计划进行修改,但它们的范围是有限的。而阿瓦塔的干预则带来宇宙规模的修改。例如,假设神圣规定1950年发生战争。在通常的事件进程中,此战争灾难必须在预定的时间发生,一连串事件将准时地遵循预定的时间表。然而,如果那时阿瓦塔肉身在世,他可能会行使夸达,通过浊层面的某个具体行动免去这个灾难。因此,在自然律则的无情运行中,能够加入不可解释的神圣善变,在人类史册上写下和平而非战争。卡比尔曾说:“宿命是无情且不可避免的;惟有罗摩(阿瓦塔)能改变之。他能取消命运。他无所不能,但神圣注定的事件是经过充分考虑做的计划。”** **阿瓦塔通常不会干预人类命运的运作。只有在严重需要时他才那么做;例如,当他从无所不包的角度,认为绝对必要的时候。因为在规划与印定的模式上,每一个线与点都相互依存地交织在一起,单一的更改都意味着无尽头的可能性与事件链的动摇和重接。对提前画定的命运线的最小偏离,不仅要求在有关个体的直接轨道内做无穷的调整,而且其无终止的反响还涉及到因以往业相而有关联的所有人。 阿瓦塔的心血来潮也是神圣命运的一部分。夸扎为阿瓦塔的“偶然”干预提供了绝对必要。但这种干预的偶然因素和不可预测性本身,就预设在夸扎的模式里——其包括了阿瓦塔干预的可能性,该干预源自他的无限慈悲,不会被否认。 在阿瓦塔心血来潮的运作及其结果中,不存在丝毫的偶然因素。尽管是心血来潮引发了随后的事态进展,它带来的行动则是精确的,随后的执行和结局皆完美。 一个普通人的心血来潮被表现时,可能产生出乎预料的后果,因为他的企图被证明是随意的或令人尴尬的。因此,产生结果与因心血来潮而生发的念头截然相反。 可用如下故事予以说明。一个旅者在木苹果树下休息,树干上栖息着几只鸟。另一个醉酒者路过,见到果树,遂心血来潮,欲品尝一下木苹果。他捡起一块石子,朝树上掷去,希望砸下一只果子。 醉酒者通常不喜欢酸东西,因为它抵消陶醉的功效。醉酒者从不会想或渴望吃木苹果。所以让此人朝木苹果树掷石子的,纯粹是心血来潮,它根本不涉及思想或愿望。 当醉酒者捡起石子,朝树上掷去时,他未击中目标,反而砸到一只鸟。死鸟掉落地上,吓走其它鸟儿。那块石子往下掉,砸到在树下休息的旅人头上,导致受伤。事件结果,我们看到,与醉酒者的心血来潮毫不相干。 对阿瓦塔来说,这类事情绝不会发生。每一次的目的和结果,皆精准无误和完美地遵照阿瓦塔的心血来潮所表现的意愿。** 4月11日星期六,巴巴访问科勒岗公园内的盲人学校。他一直受到校监卡里先生的邀请。巴巴上午9点抵达。有近150个盲学生和12个盲教师。孩子们在巴巴跟前唱歌,其中一人唱了马杜苏丹写的一首欢迎巴赞,是苏芭卓教他的,以表示感激巴巴莅临圣化学校。 巴巴通过埃瑞奇,授予此讯: **人们通常认为盲人是不幸的。你们有时也会这样想。可拥有视力者才真正不幸。他们以为目睹的一切皆真实。可他们看不见神,惟独他真实。 所有看不见神者皆目盲。值得看见的唯一对象就是神。所以,即使那些有浊视力者,也可能比那些目盲却内心爱神者更盲目。 今天,我怀着爱拥抱你们,以便有一天你们会拥有真视力,看见我无处不在。** 巴巴随后拥抱他们,将他的实在一触给予每个学生和教师。 4月12日星期天上午,达善活动期间,G·S·N·穆提请求巴巴赴西孟加拉邦施达善。德希穆克则请求他在那格浦尔施达善。巴巴让德希穆克坐他右边,穆提坐他左边,坚持让他们自己协商决定:巴巴应该到加尔各答还是那格浦尔施达善。漫长讨论随之而来。一时德希穆克在辩论中占上风。可巴巴给穆提几个要点考虑,他们又继续争辩,没有明确结果。 巴巴对他们的辩论饶有兴致,最后说:“我怎么办?你俩达成不了决定。我只想去一地,可你俩都想把我拖到各自家乡。1959年剩余日子莫再提这话题了。明年提醒我此事;也就是,如果我没有离开肉身的话。在那之前,你(穆提)有大量工作要做,传播我的名。” 当天下午,一名唢呐乐手演奏节目,巴巴阐释了灵性层面。安得拉爱者在场,巴巴瞥见玛尼克亚拉·劳,就对穆提说:“瞧他是怎样出于对我的爱日益消瘦的,而你一天比一天胖。你是木瘩(无生机的)-穆提。” 次日4月13日,上午8点半,巴巴就神醉和玛司特的“喜乐之痛”开示。本次和其他场合,他述及玛司特的部分内容如下: **一个人在神爱火焰中燃烧时,体验着喜乐之痛。对他而言,安宁是死亡,不安即生命。他绝不愿爱火冷却一丁点,反而渴望它永远燃烧。 关于爱者的痛苦,哈菲兹说过: “在爱中会抵达一个阶段, 届时与至爱分离之痛折磨心灵; 可每次折磨皆体验为喜乐之痛。” 一个人饮酒后,变得陶醉。他被征服,暂时“解忧”。那时在陶醉状态中,他对世界毫不在乎。可酒效一消退,他就感到头痛,后悔在烂醉中误入歧途。他自感羞愧。 另一方面,玛司特是陶醉于神爱;他的漠然和陶醉是不同的。玛司特始终感到陶醉。他不在意世人的评论。他不在乎世人。他不会头痛,心灵却体验着持续的甜蜜痛苦。他的心灵渴望证悟至爱。任何情况下,不惜任何代价,他都不愿这种痛苦减轻——甚至付出生命代价!该痛苦之于他是甜蜜的,他试图使之永存。 打个比方,某人极爱他妻子。过些时日,她死了。对爱妻的回忆之于他是深痛,尽管如此它却是甜蜜的。 世人喝醉时,获得某种无畏和满不在乎。可那只是暂时的,而玛司特的无畏和漠然是持久的。你只要尝过一次那种神爱的滋味,所有烦恼都会消散,你会持续享受那种喜乐之痛。玛司特的这种心痛属于如此崇高之状态,以至宁死也不愿失去它。 那不像普通人的心痛,而是非常高级的。与之相比,常人与亡妻的分离痛苦不算什么。** 一天,接见哈吉万·拉尔之子苏甘德后,巴巴命他回德里,而苏甘德未离去。4月13日巴巴又见到他,问他:“你为何不回家?” 苏甘德说:“德希穆克博士叫我留下。” 巴巴极为不悦,训斥:“从现在起,德希穆克叫你做啥就做啥,别照我说的做!” 巴巴批评德希穆克干涉他的命令,但后来拥抱他,宽恕了他。 对玛尼克亚拉·劳,巴巴说:“安得拉的35枚宝石中,你是其中之一。掀起你的衣衫。”他照做了,瘦得肋骨突出,众人大笑。巴巴评论:“他在我的爱里达到这种状态。” 当日下午,巴巴到克尔基访问罗摩克里希南家。巴巴坐在椅上,爱者围着他席地而坐。大家被招待吃饼干、甜品和果味汽水。盘子传给佩西·伊朗尼时,他发现只有几块小饼干,而给坐他旁边的普若塔普·阿希尔的另一只盘上却有大饼干。佩西是身强体壮的青年,而普若塔普骨瘦如柴,块头小他一半。 两人的座位离巴巴挺远。将近有50人在场,巴巴却注意到他们,说:“瞧这多滑稽。佩西像老虎,拿到小饼干;普若塔普像蚂蚁,却有一盘大饼干。” 德希穆克也在,就在罗摩克里希南招待大家果味汽水之前,德希穆克去上厕所。巴巴一向喜欢捉弄德希穆克,就走过去,把他锁里面。稍后,德希穆克开始砰砰地捶门。众人喝完饮料,巴巴才给他开门。德希穆克出来,巴巴逗他说:“汽水喝光了。你错过了。你干嘛去上厕所?” “巴巴,您决不会那样做的,”德希穆克说:“您肯定为我留了些。”巴巴未回应,走向轿车,德希穆克不禁灰心。巴巴走回来,拍拍他的背,把他那瓶给他。 回到古鲁帕萨德,他们玩纸牌和其它游戏。巴巴对拥有哲学博士学位的穆提说:“德希穆克能把你放进他的口袋。他那么聪明。”(注:德希穆克曾是穆提的教授。) 接着对德希穆克说:“你是聪明,可同时是头等蠢蛋!玛妮能把你俩放进她的口袋!她与西方人通讯,整天打字。” 一天,穆提身穿淡黄色衬衫来到古鲁帕萨德。巴巴问他:“你在大学怎么拿到博士学位的?连穿啥颜色的衣服你都不懂?你样子真可笑!” 次日,穆提穿着深红色衬衣来了。巴巴评论:“你的模样比昨天更滑稽。你真是傻瓜!” 第三天,穆提穿着鲜蓝色衬衫过来,巴巴随即说:“天哪,你看上去比之前更糟!你就没有一点色彩鉴赏力吗?” 这下激怒了穆提,他声音有些尖厉,问:“那我该穿什么颜色的衬衣?” 巴巴微笑反驳道:“啊,除了你现在显露的颜色,选其它颜色都行。所有关于你衬衣的谈话,就为了引出你刚才表现出的颜色(嗔怒)。” 穆提的工作假期即将结束,可他想延长逗留。巴巴建议他致电申请延期,穆提却说:“我绝不可能获批的,巴巴。我大费周章才请了这么久的假。” 巴巴应道:“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一个朋友考试总通不过,却跪在老师脚前,乞求说:‘先生,我愿吃您的屎,但请让我通过吧!’老师后来让他通过了。同理,你如法炮制,上司一定会准你请假。”穆提支支吾吾,犹豫对他老板说这样的话,遂放弃申请延期的想法,返回加尔各答。 4月14日,德希穆克提起,他为女儿桑吉瓦妮选了某个青年作夫婿。巴巴回应:“我不喜欢这主意;他不适合。” 德希穆克很热心,回嘴:“巴巴,这小伙子很好。他受过教育,家庭背景好。” 见德希穆克已决定此事,巴巴让步说:“这样的话,就接着把婚事办了。” 德希穆克走出大厅告诉别人,巴巴赞成并希望他女儿嫁给某人。巴巴听到,就召他回来,纠正他:“是我还是你希望桑吉瓦妮嫁给此人的?别那样讲话!” **“要我所要的!你非但不想要我所要的,反而要我要你所要的。而你一旦成功地让我同意你所要的,就甚至告诉别人那是我所要的。你不仅让我同意你已经做决定的事,而且去告诉别人:‘巴巴要某某人和我的女儿结婚。’一派胡言! “让你要我所要的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可能以我应该被爱的方式爱我。但至少别总是要我要你所要的。忠实于我,并且努力无保留地、完全服从我的全部要求。”** 一些亲密爱者通常会在古鲁帕萨德度过下午。一天,潘克拉吉从贾巴尔普尔来达善巴巴。他用了很香的发油,香气弥漫整个大厅。巴巴拥抱他时,脸色一沉,问:“你用啥品牌的发油?你的头发散发恶臭。” 潘克拉吉说:“这油相当好,巴巴。” “好?走两步,让大家嗅嗅。他们的意见说了算。” 潘克拉吉走遍屋子,俯首让大家嗅。巴巴使个眼色,全体齐声说:“真难闻!”拉姆玖嗅了嗅,佯装欲呕。潘克拉吉不吱声,巴巴问:“现在你相信我,发油难闻了?” 潘克拉吉说:“既然您这么说,我不得不信。我错在之前不信。”巴巴对此言满意。 类似事件曾发生在阿娄巴身上。阿娄巴从美拉扎德被召来,一天巴巴叫他洗玻璃杯。他走近桌子取杯时,巴巴脸色一沉,说:“天哪,什么气味!你没洗澡?你发臭了!你这人真脏!” 他叫拉姆玖嗅一下阿娄巴,拉姆玖回复:“巴巴,我都想呕吐!哪怕一分钟,我都受不了呆在像他这么臭的人身边。”(有些新爱者也在大厅,对之信以为真,以为阿娄巴真有臭味。) 巴巴接着问宝:“你的汗臭吗?” “是,巴巴,臭的。” 巴巴示意拉姆玖嗅一下宝,他审慎地表示:“有臭味——但比阿娄巴淡。” 这期间,巴巴让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住宿克尔基的罗摩克里希南家。因为那里更静谧,弗朗西斯发现在那里写作更容易。每天早晨,弗朗西斯须骑车3英里到古鲁帕萨德。巴巴命他上午9时到,弗朗西斯会于8点45分到。 一天,他于往常时间到达,巴巴问:“你今天何故迟到?我在等你。” 弗朗西斯说:“我早到15分钟。” 巴巴严厉地纠正他:“我等你1小时了,而你说你早到15分钟。你这样说话合适吗?” 弗朗西斯因让巴巴不快而痛苦,失声哭泣。巴巴告诉他:“巴巴时间是不一样的。记住!”巴巴拥抱他,安慰他莫为之烦恼。 弗朗西斯开始上午8点半到,可巴巴又告诉弗朗西斯,他在等他。次日,弗朗西斯8点准时到,可巴巴再次早早在门廊等他,斥责他迟到。此事持续到弗朗西斯最终搬到古鲁帕萨德。 巴巴经常同纳瑞曼、吉姆·米斯特里和库玛玩一种叫“drafts”(类似跳棋)的游戏。一天,库玛告诉巴巴,阿娄巴和拜度也擅长玩。巴巴召来二人,要他们玩。阿娄巴执白棋,拜度执黑棋。两人每走一步都花长时间仔细考虑,而由于全神贯注于游戏,拜度有时会走白棋,阿娄巴走黑棋。 巴巴被逗得大乐,评论:“我从未遇到这样的疯子!他们胜过豪拉大桥上的疯人!”(巴巴指这个故事:曾有两个疯人,攀上加尔各答的豪拉大桥的高耸钢架,在危险的高处玩起纸牌。警察来到现场,可把他们带下来是个难题,因为只要疯人轻微晃动,就可能立即导致跌落。警察通宵监视,第二日,设法成功地引诱那两人攀下来。) 从那天起,巴巴会给拜度和阿娄巴机会,在他跟前玩棋,享受看他们下棋的过程。 一天,巴巴从美拉巴德召来拉玛、希拉和美赫纳施。她们住宿普纳的旅馆,每天巴巴会派他的车把她们接到古鲁帕萨德。在古鲁帕萨德,话题谈到巴巴曾对远方的某人显现。 希拉大声说:“巴巴,一次我们住在爷爷家(那格浦尔附近),美赫纳施说他看到您。” 拉玛说:“是,巴巴,他开始叫大家。他那时才两三岁,只见过您的画像,却描述起您的长袍,说您爱抚他的脸,对他说话。” “您真去了?”希拉问。 巴巴点头,答道:“是,有时我去找爱者。我去只见美赫纳施的,可他开始叫大家时,我只好离开。” 喀邱瑞家人首日来见巴巴时,他对她们非常体贴亲切;可第二日,他心情严肃。他对拉玛施加了一些限制,削减了她的每月津贴,并告诉她:“现在,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她哭了起来,巴巴说:“你若对我有爱,我现在将考验之。” 第三日,当每个在场者的面,巴巴问宝:“你见过拉玛和孩子没?”宝说没有。巴巴命他当众拥抱她们,之后遣家属回美拉巴德。 后来,他对宝说:“莫担心。我正把拉玛拉近我。她真好,心地善良。她孤身带着两个小孩居住美拉巴德,从不惹是非。我非常爱她,故让她遵守我的命令。” 一个周末,吉姆·米斯特里从孟买来,去洗浴。古鲁帕萨德有台小型电热水器提供温水,他启动了开关。就在那时,巴巴召见他。他忘了关热水器,便跑出去。设备过热,爆炸了。男子们去看出了何事。巴巴问什么响声,被告知吉姆忘了关热水器。巴巴问他:“你为啥不关?” 吉姆机智应答:“因为我立即服从!您召见我,我就跑来。要是等着关掉它,我就不能立即执行您的命令了。”他的聪明回答,使巴巴大笑不止。 每天,巴巴会从古鲁帕萨德去伽内喜金德,在那里他会扶着吉姆·米斯特里的手散步。一天,巴巴叫别人陪他散步,吉姆认为巴巴迟些会让他扶助。后来,巴巴扶着弗朗西斯的手,带着他来回锻炼。 吉姆·米斯特里认定,巴巴不再挂念他,他的头脑开始疯狂运转。他被留后面,巴巴丝毫未注意他。巴巴走了一段后,突然转身问:“吉姆在哪儿?”吉姆跑过去,手搀扶他,巴巴带他走了很长距离。此事让吉姆确信,巴巴始终留意着每个人,一直故意佯装冷淡。 吉姆·米斯特里之子美赫文,一次到普纳见巴巴。他住旅馆,去古鲁帕萨德前,跑去买了电影票,自忖当晚他会去看电影。在古鲁帕萨德,他坐巴巴旁边,巴巴指示他:“今晚去普纳中心吧。”美赫文答应了,想到口袋里的电影票。巴巴什么都没说,后来美赫文去了中心。 第二天他来时,巴巴问他:“你昨晚去普纳中心没?”美赫文回答去了。“你没去看电影?”美赫文很惊讶,回答没去。巴巴说:“我对你满意。我知晓一切。继续像这样服从我。” 4月中旬,巴巴开始准许每日达善。孟买等地的爱者开始前来,住附近旅馆。规定下午3点为他们可以来古鲁帕萨德的时间。达拉·达达禅吉想提早去见巴巴,吉姆·米斯特里同意他的想法。达拉下午1点到,巴巴很高兴看见他。霍玛·达达禅吉(达拉的兄弟)下午3点到,巴巴问他:“你为啥迟到?” 霍玛说:“我准时到的。” “你睡午觉了?” “是。” “你是来普纳睡觉的,还是来伴随我的?达拉从1点起就在这里。” “从明天起,我也会早到的。”霍玛发誓。 巴巴微笑着回应:“这事只管今天,无关明天。” 一次,霍玛同巴巴玩台球,快输了。他最后一击,球未入袋。霍玛失望地喊道:“嗨-罗摩!(罗摩-神啊!)” 巴巴笑了,评论:“罗摩坐在你面前。你还召唤哪个罗摩?” 一次在古鲁帕萨德和巴巴玩牌时,霍玛被要求讲述在马哈巴里什沃的事件,当时他险些被一辆驶过的巴士滚下的油桶击中跌落山崖。他讲了故事,巴巴说:“霍玛跟我耍花招,可我是那方面的行家!他想要回伦敦,却假装更愿住孟买。我想让他在我身边。” 另一回玩牌期间,巴巴停止打牌,问霍玛:“你碰过女人没?” 霍玛回答:“是,巴巴,很多次。” “你没有放纵于其他恶行?” “没有。” 巴巴示意他把头放在他的膝上,巴巴用塑料棍重击他的背。 一次马杜苏丹未按时赶到古鲁帕萨德,巴巴在等他。巴巴吩咐全体,他一进屋,他们要高呼:“博奇恰(呆瓜)!”他到后,受此欢迎。马杜苏丹呆若木鸡,其表情令在场者大笑。 有段时期,普纳巴赞组演唱时,普若塔普总是迟到,虽然其他人警示他要按时到。可他又迟到了,巴巴表示不悦,说:“应该用钝刀把你剁碎!为啥用钝刀?如果刀子锋利,容易剁碎,你不会受大苦。可如果刀子是钝的,会造成剧痛!” 有一回,一个叫乔希·马哈拉吉的孟买求道者来达善巴巴,随行有几个在普纳广受尊敬的著名人士,包括贾甘纳施·马哈拉吉。乔希·马哈拉吉之前在萨考利见过巴巴,那时他顶礼巴巴的足。可这次,因为他有大人物和跟随者陪同,只跟巴巴握握手。巴巴指出:“你去萨考利时,向我献花环,摸我的足。”乔希·马哈拉吉意识到错误,立即顶拜巴巴的足。(注:贾甘纳施·马哈拉吉曾在1955年美拉巴德撒晤斯上见过巴巴。乔希·马哈拉吉,像贾甘纳施·马哈拉吉一样有跟随者,但并非高道。) 乔希·马哈拉吉走后,巴巴评论:“在众多大人物跟前,他的骄傲阻止了他顶礼我的足。可我是乌斯塔德(大师)。我有意让他顶拜我。这是为他好。” 拉合尔的霍米·迪赛来达善巴巴。他过了多年才来,迫切想对巴巴提些个人问题。可巴巴一见他,就说:“霍米,只管在这里静坐5分钟,然后离开。”迪赛坐下,却心烦意乱。5分钟后,巴巴叫他走,他大失所望,离去。他以为失去了机会,可巴巴派人捎话,叫他次日再去。他通宵醒着,心中充斥着烦恼。次日早晨他来了,可巴巴又叫他静默,5分钟后离去。迪赛强压怒气,巴巴却叫他次日再来。 第三天,迪赛深感困扰,来到古鲁帕萨德。他因失眠而眼睛通红,心事翻腾。“在这里坐5分钟,什么都别说,”巴巴表示:“然后离开。”最初巴巴没睬他,可接着巴巴注视他的那一刻,他心中疑云消散,内在问题迎刃而解。迪赛大为振奋,合掌对巴巴说:“感谢您,”接着嚷道:“您是怎样的屠宰者啊,缓慢地宰人!” 巴巴含笑回话:“只有缓慢宰杀,才能把人带向目标。快速了断,则使你停留原地。” 每周四,普纳来的辛德、卡姆卜里、波特、达乌里四人,会在古鲁帕萨德度过当天,中午到营地区的达斯托-美赫路,佳尔·多拉伯吉的餐馆用午餐。饭后,巴巴会问他们吃了什么。他们提及几道菜,巴巴会问:“你们想让多拉伯吉破产吗?你们才花2卢比,怎能享用这么多菜?”辛德、波特、达乌里纷纷归咎于卡姆卜里。 此事持续一段时间,一天巴巴召来多拉伯吉,指示他:“明天辛德、卡姆卜里、波特和达乌里将到你的饭店用餐。只招待卡姆卜里。提前问每人收2卢比,但莫给其他人端饭菜。告诉他们新鲜食物在准备,让他们等着。 “然后给他们水。10分钟后,一只洋葱。别给他们其它东西吃。半小时后,我会派阿娄巴叫他们。” 多拉伯吉奉命行事。他只给卡姆卜里上饭菜,不给其余三人。阿娄巴过来时,卡姆卜里已吃完,其他人一边饮水,一边啃洋葱。他们随阿娄巴去了古鲁帕萨德。巴巴问:“你们今天吃了啥?” 他们沉着脸,辛德沮丧地回答:“食物没做好,巴巴。我们在等呢。” “为啥没做好?” “多拉伯吉不停地说‘就等5分钟,再等5分钟’,可半小时过去了,我们啥都没吃到。他招待别人,包括卡姆卜里,却不管我们。” “你们付钱没?” “我们刚进门就付了。” “现在忘了这事;你们可以在这里吃。”于是三人在古鲁帕萨德用午餐,却始终不知多拉伯吉那样做的原因。后来,巴巴说:“太奇怪了。卡姆卜里有吃的。你们为啥没有?”他们不知道。巴巴解释道:“你们一开始责怪卡姆卜里,神却怜悯他,他有吃的,而你们不得不空腹而返。” 一天,孟买女子们来古鲁帕萨德。巴巴问她们吃了什么。娜格丝·达达禅吉答道:“脑和菠菜。” 巴巴打趣:“你们都吃过脑了;现在莫吃我的脑!”(指用不必要的问题令他劳累。) 巴巴曾问芭派·迪赛(曼萨丽的嫂子):“你吃鸡肉没?”芭派说没有。“很好,”巴巴回应:“否则你得投生为母鸡!” 芭派·迪赛的女儿美赫通过了国际科学考试,却未能被医科学校录取。巴巴建议她:“上科学学士的课,然后申请医科学校。如果你当不成医生,我就不再见你的面。”大家以为巴巴在说笑,他却回应:“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说的。” 美赫开始抽泣,接着说:“如果我不被医科学校录取,就永远不能达善巴巴。多么难以忍受的惩罚。” 巴巴问:“你为何哭泣害怕?努力,且看结果。”结果美赫考取科学学士后,被医科学校录取,成为医生。 另一回,芭派·迪赛的丈夫弥奴,跟她们来到普纳。达善安排下午3点开始,于是三人站在大门外。芭派做过癌症手术刚康复,身体虚弱,无法久站在太阳下。男子获准提前进入,弥奴就进去了。 巴巴问他:“芭派和美赫在哪里?”弥奴答,她们站在门外附近。巴巴反应很生气。“你有常识吗?芭派做完手术仍在康复,你让她站太阳底下?你去站门外,让她们进来。” 埃瑞奇为弥奴辩护:“不怪弥奴,巴巴。3点是规定女子来的时间,所以弥奴怎能违令带她们进来呢?”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巴巴坚持:“我说错,就是他错!” 于是芭派和美赫进去,巴巴问候她的健康后,叫她复述多年前在孟买发生的一桩事。芭派讲了如下故事:“(1920年代)有一次巴巴住在孟买的卡卡·巴瑞亚家。一女子来告诉巴巴,她的好友分娩数小时,仍未产下胎儿。巴巴听后,未置一词,盖上布单像要睡觉。那女子甚惊讶,思忖:‘这美赫巴巴是哪门子古鲁,我的朋友快难产死了,他只顾睡觉。’她走后,巴巴起来洗了澡,之前他在这个钟点从不洗浴。女子回到朋友身边后,发现当她对巴巴讲述困境的同时,产妇已轻松生下孩子,现正休息。” 另一天,在古鲁帕萨德同爱者交谈时,巴巴说:“我将于700年后回来。” 美赫拜·莫钦特问:“巴巴,您700年后回来,可在那之前我们该做什么?” 巴巴答道:“睡上700年。届时我会来,吻你们,唤醒你们。” 佩维兹·塔拉提来普纳达善巴巴。巴巴指示她:“明天起孟买组将在我的胸口上。若有人感冒,我也会被染。所以他们来时,给他们每人一片安乃近。你的钱够买药吗?” 佩维兹回答:“是,巴巴,我有。” 次日,她给每人一片药。她给了药剂师一张100卢比纸币,找零时,她未点数额。她去见巴巴,巴巴问:“药片分给大家了?” “是。”她回答。 “药花费多少钱?”佩维兹不确定。巴巴又问:“你给药剂师多少钱?” “100卢比纸币。” “他找你多少?” “我没清点。” 巴巴告诫她:“记住,总要清点找钱。莫信任何人,甚至你父母——一个都别信!如果你母亲给你钱,要清点。即使我给你一笔钱,也要点。在钱方面,连我都别信!” 从那天起,她依巴巴建议行事。一次,有店主找她的钱多于正确数额。她点过零钱,又点一遍。那人说:“女士,不可能会少;你为啥一遍遍地点?” 佩维兹回答:“不是少——是多了。” “不可能!我做生意25年了,手上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佩维兹就把找钱还给他,他点后发现自己确实弄错了,对她的诚实留下深刻印象。 另一次,她发现周薪多了10卢比。她去找出纳,他问是否给她的工资少了。佩维兹回答,信封里多装了10卢比,她是来退钱的。“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会这样退钱的人,”那人感谢地说:“别人不会这么费心。” 在此期间,杜恩·萨达从宾德拉屋来达善巴巴。她是残疾人,坐椅上由家佣恺莎背来。巴巴对她说:“见到你的处境,我觉得我应该治愈你,可让你受苦是有益的,要有耐心直到我打破沉默。” 杜恩说:“我不是为此目的来找您让您受苦的。我不希望为了我麻烦您。我只要您的爱。这个身体总有一天要抛弃的。” 巴巴表示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 杜恩·萨达长年患肌肉萎缩症而瘫痪,全身骨骼疼痛。巴巴对她说:“不能使用手足者无疑是无助的,可当神的忿怒降临时,即使有手脚都不足以拯救一个人!” 杜恩的妹妹罗珊·科罗瓦拉,于1959年2月21日产下一女,巴巴给取名美婼。4月底,她们的表姊妹美茹·梅塔生了儿子,巴巴给取名默文。美茹·梅塔也来住宾德拉屋。每当巴巴率女满德里访问那里,他会抚抱两个婴儿。被招待果味汽水后,巴巴和满德里会返回古鲁帕萨德。 美婼·科罗瓦拉出生时,罗珊不得不缝合了两三针,可医生拆线时,不慎漏了一针未拆。罗珊开始感到严重不适,遂咨询医生,医生检查后,称一切正常。她一直难受而且加重。一天巴巴来访时,发觉她神情沮丧,便问原因,她如实相告。巴巴立即召高荷从古鲁帕萨德过来。高荷了解情况后,却说:“我没带外科器具。” 巴巴反问道:“那你是来这里盯着我看的?” 于是高荷回去,带必要的医疗设备返回。检查时,她发现剩一针未拆线,被包入一层皮肤。巴巴下令:“拆吧。” “巴巴,应该在医院拆的,”高荷说:“不是这里。”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别争了,拆!”巴巴坚持。 尽管高荷不情愿,再三请求送罗珊去医院,巴巴坚持要她在现场做手术。他安抚高荷:“别害怕;只要保持看着我的照片,那会使你神经镇定。”高荷切开皮肤层,拆了线,意外的是罗珊未感到丝毫疼痛。 盖麦·杰萨瓦拉的佣人恺莎,之前曾被巴巴警告,要她戒除在家小偷小摸的习惯。女佣脑子有点糊涂,改过自新一段时间,又犯老毛病。 一天下午,巴巴带满德里访问宾德拉屋,盖麦抱怨起恺莎。巴巴召恺莎过去,神情严厉地打手势:“你若再偷窃,来生将投生为猪!”一想到后果,恺莎慌了,带着懊悔莫及的表情承诺,决不再沉湎于小偷小摸。她一离开房间,巴巴就欣然暗笑。 他转向弗朗西斯,说:“一旦你获得人身,就不会后退,不会退至动物形体。”恺莎是卑微佣人,未读过《神曰》,巴巴的威胁管用。 4月17日,考伊亚·萨塔拉瓦拉从马哈巴里什沃来,到古鲁帕萨德见巴巴。巴巴说他显瘦了,考伊亚俏皮地说:“因为我坐在普卡旁。” 巴巴问:“也许是你对我的爱所致?” 1959年4月19日,卡基纳达的伯纳拉·文卡特斯瓦鲁,到古鲁帕萨德见巴巴。 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和基申禅德·伽吉瓦尼,从孟买来见巴巴。巴巴问他们:“你们会百分百服从我吗?”他们称会,巴巴遂命令二者:“脱光衣服,裸身去逛市场。”斯甘坡瑞亚惊呆了,一时语塞,而基申禅德称,这若是巴巴的意愿,他会去做。但巴巴阻止他,说:“别担心;这只是试验。” 4月20日,巴巴接见库图姆巴·沙斯特里及儿子巴斯克,后者请巴巴指导他找工作。巴巴遣巴斯克去阿美纳伽,协助阿迪(巴巴的公务秘书)办公。 同天,巴巴接见了萨达·拉斯特及家人、斯甘坡瑞亚及亲戚,还有许多其他人。 三天后,4月23日,巴巴驱车赴耶拉乌达,给当地贫穷村民的孩子们施达善。 巴夫纳格瑞·米泰瓦拉来达善巴巴,德希穆克介绍了他。人如其名(米泰指甜品),他是甜品商贩。巴巴以轻快的口吻告诫他:“莫赊甜品给德希穆克。他吃光后,会把账单寄这儿。” 1959年夏季有一次,德希穆克全家来达善巴巴,女儿桑吉瓦妮对巴巴诉苦:“我爹接触您多年,可为啥他的举动总带给我们难堪?相比他,我们懂事理多了。” 巴巴说:“我给你展示下联系我的成果。”遂命令桑吉瓦妮:“当众脱衣服!” 她惊骇地问:“当着这些人的面,巴巴?我怎能那样做?” 巴巴随后叫德希穆克脱,他开始脱衣服。巴巴拦住他,转向桑吉瓦妮说:“现在,你亲眼看到我的接触成果了。你爹能为我做一切,而你不能!莫从表面举动评判他的爱。” 一天,巴巴建议德希穆克,每天下午茶吃一只抹黄油的饼。德希穆克会用黄油抹饼,然后泡在茶里,再吃。巴巴被逗乐了,问:“你总这样吃饼和黄油的?你究竟怎样在伦敦拿到学位的?”(德希穆克获哲学博士学位。) 德希穆克天真地回答:“抹黄油的饼浸茶里味道很不错,巴巴。试试吧。”巴巴大笑。 德希穆克想请满德里吃冰激凌,巴巴准允。美赫吉在场,德希穆克问他瓦利蒂牌冰激凌的价格。美赫吉表示:“要是订购瓦利蒂牌冰激凌,你会被剥层皮的(指花费不菲,因它是最优品牌之一),你给这么多人不如订便宜的牌子吧。” 德希穆克考虑一番,说:“你说得对。我不想花太多钱。”他买了另一个牌子的冰激凌,巴巴分给大家。 普卡将他那份用水混合,搅成液体,然后饮用。巴巴看到,问:“世上哪有人给冰激凌加水的?你真是蠢人!收拾行李,赶紧去哈默坡!” 巴巴问美赫达斯:“你也给冰激凌加水?”他说没有。“那你为啥不阻止普卡那样做?你也收拾行李走吧!”巴巴严厉指责他们,故德希穆克给满德里的“便宜”冰激凌被证明代价昂贵。 这期间,巴巴常要求德希穆克、纳纳·科尔和保·纳图从《薄伽梵歌》中引诵一些著名梵文诗,诸如“向主罗摩致敬”,和奎师那的宣言“每当公义的灯芯快要燃尽,我便降临”,以及“我是希瓦,我是希瓦!”(注:上述引文为梵文诗的首行)。巴巴一度评论:“当我显现时,将同时在1000个地方被看见!” 一名访者问:“巴巴,您为何不现在示现您自己?” 巴巴答:“示现我自己很容易。隐藏我自己直到你们准备好认识我,则困难。类似人不得不放屁时;任它发泄多么容易。强忍到合适时间,不仅困难不适,而且会很痛苦。那即是我的状态。” 5月1日,邓肯从美拉巴德来古鲁帕萨德,度过当天。 美赫巴巴的弟弟贝拉姆之子,14岁的鲁斯特姆和索拉伯是同卵双胞胎。他们每天会到古鲁帕萨德见巴巴,因为他们长得太像,巴巴会问:“谁是索拉伯,谁是鲁斯特姆?”他们会自报名字。 巴巴会看着经常来访的珊塔迪薇王妃,开玩笑:“我是神,知晓一切。却不知哪个孩子是索拉伯,哪个是鲁斯特姆!” 埃瑞奇说:“索拉伯的脸上有颗痣,记得这个,就不难分辨他俩。” 巴巴回应:“可我不记得,是索拉伯还是鲁斯特姆长痣。” 巴巴会问谁更聪明。索拉伯会说是他,鲁斯特姆则说是他。两人会争吵,于是巴巴换话题,问:“谁更强壮?”两人又争荣誉,导致又一场争辩,巴巴会继续刺激他们,以此取乐。 一次,古鲁帕萨德断电,风扇停转。巴巴要鲁斯特姆和索拉伯为他扇风。他给索拉伯取名“巴姆比亚”,给鲁斯特姆取名“马洛提”(罗摩的神猴战士哈奴曼)。 两人年少时很胖,巴巴要他们离开时,他们起身会有困难,身体摇晃地站起。巴巴逗他们,会让他们站起坐下多次,从而享受其窘境,两人会流汗、使劲挣扎。 他们不叫佳尔“卡卡”(伯伯),会叫“佳卡”。为逗他们,巴巴会一遍遍问:“佳卡好吗?”他们会答,他很好。巴巴会反问:“谁很好?”两人会说:“佳卡!”巴巴会畅怀大笑,调侃道:“你们的佳卡是好人,不过佳卡爱侃笑话,你们同意吗?”(佳尔脾气温厚,爱开玩笑。) 一次鲁斯特姆和索拉伯跟其他男孩动手打架。巴巴听说此事,警告他们:“别动手打人。”贝拉姆问,若有人先打了他们,他们该怎么做? 巴巴答:“他们应该自卫,但切莫殴打人。” 一天,巴巴对鲁斯特姆和索拉伯强调:“我同你们开玩笑,逗你们取乐,同你们玩牌,并为了消遣让你们现场表演。我在你们的层面上做这一切,但一刻莫忘:我是人身上帝。” 5月2日,巴巴给圣文森特天主教中学(两侄儿在此上学)的校长捎讯:“**我的侄子鲁斯特姆和索拉伯应当学会欣赏他人,看他人优点,使他人快乐,讲真话,避免一切虚伪,并学会爱神。此乃真正教育。所有其他教育用处不大。以此方式教育自己者,是我的真亲属。”** 贝拉姆的女儿谷娜,将在数月内结婚。未婚夫杰罕古·苏卡德瓦拉,每天来访古鲁帕萨德。巴巴把婚礼日期定在10月。贝拉姆之妻佩琳告诉巴巴:“谷娜有些疑虑杰罕古对您的爱。如果他不爱您,将成为她终生的苦恼。” 巴巴安慰她:“杰罕古和我有古老持久的联系。谷娜不必担心。”随着时光流逝,杰罕古确实开始爱上巴巴,像旧时爱者。 卡姆卜里的妻子丽拉瓦提患病。他是穷人,不可能让她住疗养院。巴巴建议:“把她送到疗养院;别担心费用。我会负责。”卡姆卜里不胜感激,把妻子送入考亚基医院。她病情严重,卡姆卜里自然很担心她。一天下午,巴巴造访医院,探望她。从那天起,丽拉瓦提病情改善,一段时间后彻底康复回家。巴巴后来说:“若我不去看她,她会死的。” 一次巴巴告诉卡姆卜里:“我想访问你家。” 卡姆卜里想为巴巴来访做些准备,说:“等几天吧。” “成千上万的人想来这里见我,”巴巴提醒他:“我主动想访问你家时,你却叫我等几天!”就在第二天,巴巴去了他简陋的家。他只抿了一口茶,把剩余茶水给卡姆卜里喝。 这段时间,巴巴访问了许多普纳爱者家。虽时值盛夏,极度炎热,这于他们如春天时节。巴巴将大量的爱倾注于他们。 以下是1959年巴巴逗留普纳期间访问的地点清单: 家庭: 地点: 萨达希乌·帕特尔 滨江花园 卡希纳施·N·索曼 佩希瓦公园 罗摩克里希南 桑姆巴吉公园 辛德 马哈德吉的三摩地 萨达·拉斯特 (瓦瑙瑞的)辛德 马杜苏丹 阿拉卡影剧院 波特 巴巴简的陵墓 苏巴若玛尼亚姆·阿希尔 德干学院 谷娜苔·伽德卡 伽内喜金德花园 达摩达·S·巴夫萨 希瓦吉纳伽的一家餐馆 普若塔普·阿希尔 帕西客栈 塞德家 西端影剧院 克里希那·班德鲁 维萨尔-萨亚德瑞办事处 比库拜·K·帕纳喀 (一家当地报社) 麦萨赫伯·帕特沃丹 杰萨瓦拉家 宾德拉屋 巴拉 伽内喜金德的农业官 弟弟佳尔和贝拉姆家 布特勒胡同765号 巴夫萨会安排这些日常访问。一次巴巴问他:“我们明天得去哪儿?” 巴夫萨答:“去萨达·穆达里亚家。” “他是我的爱者?” “我不知道,但他渴望您访问他家。” “他家有我的照片吗?”巴夫萨说他不确定。巴巴未置一词,中午他去用午餐时,巴夫萨打电话给穆达里亚,问他家中有没有巴巴照片。穆达里亚说没有。巴夫萨表示他很遗憾,但巴巴不能去看他了,不得不取消访问。巴巴用餐后一进入大厅,巴夫萨就对巴巴说,他取消了对穆达里亚家的访问。 “为啥?”巴巴问。 “我打电话给他,问他家里有没有您的照片,他说没有。那过去有啥用呢?” “我叫你打电话他了?你有常识吗?你在(普纳)中心怎么工作的?”巴夫萨承认犯了错,请巴巴宽恕。“我始终会宽恕。但你在做任何事之前至少应该想想,那会不会伤人感情?”巴巴转向珊塔迪薇王妃,耸耸肩说:“我得到什么样的宝石!” 一名警员S·M·图勒卡同妻子来见巴巴。他看见巴巴,就流下懊悔的眼泪。他是老爱者,现任副警长。他的悲伤有两个原因。巴巴曾指示他要诚实,他却贪污受贿,虽有巴巴命令,却不收敛。一次他受贿100卢比,妻子患病,不得不花200卢比治病。他推论,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又开始滥用职权,私下收取好处费。后来他儿子生病,花的钱远超非法所得的钱财。最终他发现处境糟糕,意识到这是由于他违背巴巴命令所致。 图勒卡还因女儿极度悲伤。他安排她嫁给一个非洲来的印度青年。婚后,他开始听到传闻,称他女婿是阉人。 年轻人想带妻子去非洲,巴巴知晓那些传闻不实,建议图勒卡让她随行。图勒卡却想让小伙子做体检;女婿得知后,马上赴非洲,不复回国。他们不知他的去向,结果女儿因悲伤而发疯了。图勒卡只好将她关在精神病院,深悔自己忤逆巴巴。巴巴知晓他伤心欲绝,拥抱图勒卡,宽恕了他。 霍麦·玛拉提,通过苏芭卓联系巴巴有段时间了。她也会拜访一个叫阿玛·乔蒂的圣人,一次巴巴对她解释他本人和阿玛·乔蒂的差别:“我是大学校长,而被你视为圣人者是幼儿园教师!你去找幼教,却忘了大学校长,这合适吗?”从那天起,霍麦停止拜访该圣人。 尼兰简·辛校长从德里来见巴巴。会见后,巴巴叫达迪·科罗瓦拉开摩托车送他去火车站。 此时,另一人来了。巴巴叫杰罕古送他去车站。杰罕古回话:“达迪的摩托车有侧斗,能轻松载两人。” 巴巴严厉地回复:“只管做我交给你的工作,达迪会做他的事。不必由你对我提建议。”于是,达迪和杰罕古奉命办事,后返回古鲁帕萨德。巴巴很严肃,问他们是否完成指令。二人回答已照办,巴巴满意。次日,达迪赴美国深造的事定了,而杰罕古经长期寻找,终于找到好工作。两个青年都将其幸运归功于昨日巴巴的命令。 一天,有个南印度青年来见巴巴。他想给巴巴念首梵文诗,自称写了此诗,以赞颂巴巴的爱与荣耀。巴巴让他念了诗,表示喜欢。他看看罗摩克里希南,问:“你觉得怎样?”罗摩克里希南知道,这是吠陀典籍中的诗,不是那人声称的那样自创的,就直说了。巴巴面带怒容说:“你是傻瓜!”那人恼怒伤心,否认罗摩克里希南的话,重申他亲自写了此诗。 聚会结束,那人走后,巴巴问罗摩克里希南:“你在想什么?” “巴巴,我内心有真相与爱的冲突。您问我时,我说出真相,诗不是那人所写。我知道它援引自某本书。” 巴巴回复:“现在莫烦恼。忘了它。我要你赞赏它,那人就会感到愉快,被鼓励更爱我。同时他会意识到,他在我面前说了谎,会感到羞愧。” 一天,巴巴命罗摩克里希南用英语念诵七遍:“无性别的大我是最高体验。”他试着念,可难得像绕口令,试了几次才结巴念出。 安得拉的阿奇育图·罗摩拉朱,来到古鲁帕萨德。除了泰卢固语他不懂其他语言,而那天大厅里没别人懂泰卢固语。于是罗摩拉朱离开,很快从街上带回一人,他自称略懂泰卢固语、英语及马拉雅兰语。阿奇育图雇此人,把他说的泰卢固语话译成英语给巴巴听。持续半晌,随后巴巴严肃地望着那人。那人害怕了,公开认错:“我不懂泰卢固语的,听不懂这人说的话。”他骗了罗摩拉朱。他根本不懂罗摩拉朱在说什么,竟擅自用英语胡编乱造。可无人能欺骗神,巴巴逮住了他。 1959年5月5日,一个叫D·D·雷格的普纳艺术家及职业摄影师,来古鲁帕萨德。他此前致函征求允许为巴巴拍照,获批准,并通知他要比实际拍照日提早一天到。他告知巴巴,希望在一个小房间为他拍照,可他次日过来时,巴巴坐在大厅里,周围都是人。巴巴说,若有必要他会移至小房间,不过雷格说他可以留在原处,只要前面的人挪开。雷格布置了灯光,让巴巴摆姿势,使他的头略转向一侧,拍了几张照。巴巴问何时能看到晒印相片,雷格说周日会送来。 之后周日,雷格回来。巴巴拿着全部四幅相片,评论:“瞧照片中的我多美。”并把照片递给巴罗达的王妃,她坐在他的足边,也给其他人展示了相片。雷格问巴巴最喜爱哪张,巴巴回答“都很美。”雷格坚持让他选一幅最爱的,巴巴最终示意那张四分之三侧面像。雷格回家后,印出最大尺寸的相片,并上了色。把它送给巴巴时,巴巴问他可否把相片给王妃,雷格说:“一旦交给您,巴巴,怎么处理悉听尊便。”王妃将那幅上色的相片挂在古鲁帕萨德多年。(注:D·D·雷格拍的相片存放古鲁帕萨德多年,现保管美拉扎德的蓝车内。雷格热衷收藏不同圣人的私人用品,被赠予一件巴巴长袍。) 一个有关D·D·雷格的故事表明美赫巴巴是如何对待版权的。雷格是著名职业艺术家和摄影师,靠技能谋生。他会印照片,上色,以专业价格售予爱者。雷格的最佳巴巴相片之一,被一个安得拉信徒复制,在全印度卖了成千上万张,仅售一两卢比。 雷格很生气,因为觉得那信徒抢夺了他的生计。他气咻咻地去找巴巴投诉。巴巴听他说明情况。接着问他:“确实,那人抢夺了你。可我们怎么做?我们真该打官司吗?听来不妥。我们应该宽恕他,算了。若那人抢夺你,他抢夺你,可你得宽恕。是他抢夺,而不是你。”巴巴安慰他,这是最好结果,虽然雷格的巴巴相片在印度各地非常流行且深受赞赏,他再也没有从出售相片中赚到钱。 5月10日星期天,德干学院的一名法国教授来见巴巴。此人告诉巴巴,他对瑜伽感兴趣。 巴巴对他解释:“**你说的瑜伽是什么意思,你渴望通过它获得什么?只有一种真瑜伽,就是‘你走’。瑜伽的意思如此简单。 “我知道,除了‘你走’别无瑜伽。你是你自己的帘幕,惟有你走后,你才能来。问题在于你怎样走?唯一的办法就是爱。当通过对至爱上帝的爱你走(被歼灭)后,你的真性就来(显露)。”** 有时在周日和节日,巴巴允许一些普纳爱者到古鲁帕萨德伴随他。偶尔巴巴会列一份获召人士的名单。有时他通知罗摩克里希南召见普纳中心的工作者,有时召见普纳的多个家庭。“巴巴具体指定他要召见的人,”罗摩克里希南叙述:“不过我可以向他提议,我感觉被遗漏的人员。” 有一回,巴巴给罗摩克里希南一份人员名单,要于下周日上午召见他们数小时。于是他们接到通知,都来享受巴巴的陪伴,之后回家。后来罗摩克里希南提醒巴巴,有些亲密爱者一直未获召,若他们得知其他人受召,会伤心难过。巴巴答复:“行,叫他们今天下午2点半来。我只见他们。我会拥抱他们,再遣他们回去。” 罗摩克里希南通知相关者下午2时到古鲁帕萨德,以便他们可在2点半准时见巴巴。1时许,巴巴开始感到不适,通知罗摩克里希南:“你已召他们,他们现要来了,可我没心情见他们。何不试试取消活动?想办法叫他们回去。” 罗摩克里希南认为,一旦他们到古鲁帕萨德,就很难这么做。巴巴提出替代方案:“问彭度拿些钱,送他们去火车站,款待他们吃冰激凌。然后叫他们回家。” 罗摩克里希南同意,可他正要离开古鲁帕萨德,大多数受邀者从前门进来。巴巴被迫给他们施达善。众人在场,罗摩克里希南说:“既然他们见到您了,何必款待冰激凌?” 巴巴反问:“你干嘛要剥夺他们的那份?”故全体得到巴巴的拥抱,还有冰激凌! 在古鲁帕萨德,一些访者用午餐后,趁巴巴下午回来之前,会在大厅睡个午觉。打开风扇,众人席地而卧。一天,个个大声打鼾时,巴巴持手杖来了。门一开,巴巴进屋,多数人便跳起。可那些熟睡者遭到杖击!巴巴开始一个个戳他们。被戳者一醒来,巴巴会示意他莫作声。就这样,巴巴依次戳戳每人,唤醒每人,享受将他们从睡眠中弄醒。 基申·塞德之妻妮玛拉,身材圆胖,巴巴问她:“你从哪个磨坊食用面粉的?” 她回答:“从您的磨坊。” 巴巴笑称:“从我的磨坊获得面粉最难,获得者自身被碾成齑粉。” 拉克希米堪特·塞德之妻苏妮塔,遭受连续流产,曾就此写信给巴巴。巴巴召见夫妇俩,给她一块巧克力糖,指示她连包裹的纸一起吃下。1959年巴巴逗留古鲁帕萨德期间,苏妮塔产下一女,取名阿喀。巴巴指示她,在出院回家前,带婴儿直接来古鲁帕萨德。于是她带新生儿过来,巴巴把女婴抱在膝上,亲吻她。后命其家人,接着4个月莫亲吻小孩,他们遵从了。就这样,经多次流产,一名健康婴儿出生了,女孩3岁时到巴巴跟前跳舞。 一次巴巴召选几个普纳工作者到古鲁帕萨德。V·纳瑞·瓦法里发高烧,因行走缓慢,未能按时到场。巴巴未问他迟到原因,给他茶和布加食用。由于发热,辣布加是他最不愿吃的东西,碰都不想碰。 他只想着自己高烧难受,可巴巴没多问,就递给他一大盘布加吃。巴巴看着他,示意让他吃光。纳瑞照做,少顷发现退热了。他为怀疑巴巴的全知和关怀而自愧。 纳瑞的兄弟普如巴喀,婚后带新娘来达善巴巴。巴巴问:“婚礼办得如何?” “挺好,”他回答:“可我没一个亲戚出席。” 巴巴俏皮地说:“没人去?可我在那里!因为我在,全体都在。而如果我不在,即便其他人都在,还是没人在。” 珊塔迪薇王妃常访问古鲁帕萨德拜见巴巴。巴巴占用古鲁帕萨德时,她住普纳的另一座房子。巴巴曾对她说:“我希望你常来见我。只在你有空方便时过来。”她好奇,巴巴因何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命令她来见他。可巴巴从未给她任何命令。她从未主动问什么,但偶尔巴巴会问她有什么心事,她会回答,跟他讲述个人家事。(她和丈夫有婚姻问题,后者被认为是花花公子。) 有一回,巴巴对珊塔迪薇说:“你是蒙福的。我爱你胜过你爱我。我的纳扎在你身上。”晚年巴巴也常对她说:“古鲁帕萨德将名垂千古。它将成为朝圣地。你也将因之流芳百世。” 一次,讨论某中心时,巴巴告诉珊塔迪薇:“在你的宫邸里,我为全宇宙做了大量工作。它使古鲁帕萨德成为很重要的地方。” 普纳中心爱者会到古鲁帕萨德,叙述他们为巴巴做的所有工作,自夸:“我们在那里办了这样那样的活动……我们面对诸多困难……我们那么辛苦地工作……我们唱了那么美的巴赞,人们被震撼了……我们的演讲制造了深刻印象。”如此等等。巴巴边听,边表扬他们的努力。 一次,他们吹嘘过头了,巴巴召使拜度,说:“明天访问泰卢固人居住区,对他们谈论我。带上克里希那·班德鲁的父亲,做好工作。” 拜度奉命前往。翌日下午普纳中心工作者出现时,巴巴叫拜度:“对我详细说说,你昨日做的事。” “昨天工作进展顺利,巴巴,”拜度回复:“安得拉人深受感动,都要来达善您。” “那你做了很棒的工作,对不?” “是啊,做了很棒的工作。我一整天跑遍全区,累得要命。我做了许多工作。” “什么?你这野蛮人,土著伊朗尼!你有脸面做这样的工作?你可能做啥工作?谁认识你?你意识不到我独自做工作?” “是,巴巴,您独自做工作。” “那你为啥邀功,说你做的?”巴巴问:“你是不得已而为之,对吗?” “是,巴巴。我整天冒着烈日,到处奔波,累得要命。” “那有啥了不起?如果乐意服从我,你都不会提劳累。在我跟前说这些,你应感到害臊。化作尘土;惟有那时,你才是做我的工作!你为啥自夸?你充满自我!你能做我的啥工作?惟有真信巴巴独自做工作者,才能帮助我。你有这信念做工作吗?” 就这样,巴巴不停地责骂拜度,普纳工作者如蜡像般默坐垂听。拜度被当作靶子,以给他们一个教训,从那天起,他们不再夸耀成绩。为了授人以德,巴巴总用满德里当靶子,因他们能承受他施加的创伤。 一次,巴巴和满德里坐在古鲁帕萨德。在场的还有普纳中心的几个爱者。保·纳图曾在中心发表关于巴巴的演说,备受称赞。巴巴评论:“保·纳图是宝石,瞧这两个(指着韦希奴和宝),他们是煤块!” 那些在巴巴身边守夜者,值勤时会遭遇诸多困难。守夜者必须按摩巴巴的腿,在炎炎夏季甚是累人。按摩也一直有压力。若按摩稍微重了,巴巴会问:“你在跟我生气?”若按得太轻,他会问:“你瞌睡了?”不服侍他时,守夜者必须像蜡像一样,保持绝对静止。最轻的噪音都会干扰巴巴休息。难以想象,连吞咽唾液都太响,会干扰巴巴。在巴巴身边守夜,是所有职责中最辛苦的。 一次,宝在巴巴身边守夜,因夜间暖和,他穿着薄裤。巴巴卧着打鼾。他提示过宝,莫发出响声,宝就静静坐着。 忽然,他看见巴巴的蚊帐未固定好,若原状不动,蚊子会进去叮他。宝缓缓起身,小心翼翼不制造响声,开始朝巴巴的床迈出一步。 巴巴坐起来,问:“你为啥动?” 宝说:“我没制造噪音呀,巴巴。” 他应道:“我听到你棉质裤的窸窣声。”宝面露惊讶之色。 一见他的表情,巴巴就发脾气。他严厉训斥宝,神情厌恶地示意:“你回家去。你不能再跟随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脸。” 宝恳求说:“巴巴,火车从附近驶过,巴士、轿车和卡车在路上行驶。它们制造着大量噪音!外面偶尔还有喇叭响。您不埋怨那种响声,却埋怨我摆动裤子。” 巴巴严厉地问他:“告诉我,我是选火车、巴士、卡车和轿车服侍我,还是选你干这个?我选了谁?我关切你,因为我允许你服务我。我有关切火车、卡车或其他人吗?” 宝认识到错误,为巴巴对他的关切、有幸获准亲近巴巴而感动。 期间,弥奴·卡拉斯、阿狄·杜巴希和妻子罗妲、儿子默文,都从卡拉奇来,住宿本地旅馆。罗妲会提前去古鲁帕萨德,阿狄、默文和弥奴会骑自行车去。一天,巴巴不停地问罗妲,默文怎样骑车。“他骑车小心吗?他会注意轿车吗?他骑在人行道上,还是在街中央?”巴巴一直重复问,很快默文等人到了。说来蹊跷,他在路上避免了一起严重事故。一辆轿车差点撞到他。默文和那司机都行驶得飞快,即将撞上。司机踩了刹车,默文勉强获救。有位老人路过,目睹险情,喊道:“神救了他!”从那天起,巴巴禁止默文在印度骑车。 法官普雷姆·基纳尼,33岁的妻子姬佳,带两个幼子维诺德和拉杰,来达善巴巴。基纳尼在司法界晋升遇阻。他带着一封信过来,达善时把信封给巴巴,巴巴轻笑着问:“里面有钱?”普雷姆默不作声,巴巴微笑。一段时间后,他晋升高职,任地区法官。 姬佳对巴巴的阿瓦塔身份有所怀疑。发现他开玩笑、玩牌后,疑虑更甚。一次,她坐在古鲁帕萨德,巴巴忙着玩牌。他突然扔掉纸牌,对在场者说:“告诉我,你们把我视作什么?你们若说真话,我会满意;若说谎,我会痛苦。” 有在场者说,他是阿瓦塔或弥赛亚;有人把他比作罗摩、琐罗亚斯德、穆罕默德。姬佳没吱声,不过知道巴巴在答复她的疑问。 她的精神骚动并未结束。后来她推理,既然她已经有古鲁,接近另一个古鲁是不好的。尽管古鲁已逝世,她依然想念他,感到来见美赫巴巴是对原大师的不忠。这些念头困扰着她,可姬佳什么都没提,巴巴就说:“你丈夫是法官。他被授予权威。藉着该权威,他可以把罪犯送入监狱。但退休后,他就不能给人定罪,即使他们有罪。是不?”姬佳被巴巴的话触动,知道他指的是她已故的古鲁。 尽管如此,怀疑仍袭击她。姬佳疑惑她的古鲁是否高于巴巴。她未提一词,巴巴继续专注于纸牌游戏,却通过埃瑞奇同时答复了她的疑问。他对在场者说:“世间有许多小店,摆满杂货。但有一家大型批发商场,那里你找不到琐细杂货。一位大富商拥有之。我是这类大商场的拥有者,诸富商之王。” 姬佳又知道巴巴是对她说的,怀疑顿消。她顶礼大师的足。拥抱巴巴时,她感到羞涩,未全心投入。巴巴呵斥:“你也这样拥抱你丈夫?”她笑了,投入他怀中。 一名帕萨迪的律师V·R·巴德来达善。他想在普纳住一段时间,以便能每天达善巴巴,可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开始想,只有富人能亲近巴巴,穷人不能。巴德上前时,巴巴说:“我希望你每天来见我,持续两周。你愿意吗?” “当然,巴巴。我有同样想法,一定会来。” “你怎么应付?” “想办法呗。”巴德回答。 “我让人为你安排了两周的费用。不用谢,收下钱。你有钱,就还他。”巴德眼中含泪,接受建议。他忏悔私下的念头,亲身体验到阿瓦塔的全知与慈悲。 有一回,阿美纳伽的克基·达玛尼亚和妻子莎昆塔拉,到古鲁帕萨德见巴巴。他们10个月大的幼女美赫娜丝急性发热;不过夫妇俩认为她并无大碍,就把她留在大厅,进城去了。巴巴发现孩子在,问是谁的孩子。无人知道,巴巴就让人把女婴抱给他,发现她在发烧。他用手抚摩孩子,召来高荷,叫她为美赫娜丝检查。女婴服过药,舒服地待在房间里。不久夫妇俩回来,开始找孩子。巴巴问:“你们找谁?” 克基说:“我们把美赫娜丝留这儿。” 巴巴责骂他们:“你们把她留这儿!你们真是了不起的父母!孩子发热华氏105度,你们却进城去,把她留这儿。你们算什么样的人?” “巴巴,您在这里。我们何必担心?” “尽管我在这里,若孩子死了,你们不会难过?” “不会,巴巴,一切按您的意愿发生。” “那我告诉你们,美赫娜丝明天去世!”克基和莎昆塔拉保持镇静,次日孩子非但没死,反而好了。达玛尼亚一家已臣服于巴巴,对他信心满满。 几个月里,来自安得拉、哈默坡、德里、德拉敦、那格浦尔、加尔各答、孟买、瑙萨里等印度各地的数千名爱者信徒,到普纳达善巴巴。达善过程中,总有奉爱演唱。除了普纳和阿美纳伽巴赞组,印度各地的不同歌者也会参与,不过普纳巴赞组比其他人有更多机会在巴巴跟前演唱。 普纳组背后的主力之一是马杜苏丹。他与另一歌手苏芭卓·班德露订婚,婚礼于1959年5月14日在古鲁帕萨德,在巴巴跟前举办。马杜苏丹特意为此写了新歌,二人同唱。婚事可谓巴巴的爱促成的“奇迹”典范。苏芭卓属于贱族(不可接触者、底层种姓),马杜苏丹属于高种姓婆罗门。他家人最初听说,一直反对这桩婚事,但后来让步。巴巴祝福了伉俪,后来他们到登记处正式结婚。 在古鲁帕萨德的婚礼期间,巴巴评论:“只有埃瑞奇知道我为何做此事(让他们成婚),不过无人知晓我在两者之间做的工作。这是我作为巴巴主持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婚礼。”接着授述: **我是神——超越之神。我让你们经常来伴随我,以便吸引你们亲近我。但过于熟悉却常常使你们忘记我是人身上帝。我知道正发生的和将发生的一切。事实上,无论发生什么,没有我的意志都不会发生。我有意地让事情按其自然的进程发生。 我对你们的唯一要求是,任何时候都要最爱我,并且服从我。我知道你们不可能按你们应该做到的那样服从我,所以我通过一再重申服从的重要性,来帮助你们全心全意地执行我的指示。** **现在仔细听我说的话。** 巴巴随后复述他告诉德希穆克“要他想要的”的语录。最后说: **我知道,要我想要的并不容易。实际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要求你们尽最大努力,全心全意地做我要你们做的任何事情。惟有对我的强烈的爱,才能让你们按我的要求服从我。** 全体爱者赠送伉俪礼物,新娘父亲设宴款待每位在场者。礼物清单对巴巴读出,当他听到美赫吉(很富裕)只送他们一件小礼物时,巴巴十分恼火,拿盆子掷向他! 1959年5月中旬,巴巴开始更经常暗示,他的宇宙负担在极大地加重,“时间”临近了。自5月14日起,他开始一段56天的特殊时期,期间要求全体相关者完全服从他的每个意愿,不要引起事端惹怒他。他表示: **如果一切如我意愿进展顺利,我的工作将百分百成功完成,带来辉煌成果。如果你们尽最大努力,我将帮助你们来帮助我。这些日子,摩耶正全力以赴,试图反对我的工作。因此,尤其那些在我身边生活者,必须保持高度警觉。摩耶知晓我对你们的爱,从而伺机利用你们的弱点。你们忽视我的指示之时,便是摩耶的目的达到之日。我不得不跟摩耶拼力搏斗——不是为了毁灭它,而是为了让你们意识到它的虚无性。你们不能无条件地服从我的时候,摩耶便加紧对你们的控制,你们便不能执行被赋予的责任。这增添了我当前的痛苦。 在神里面不存在所谓的混乱——神乃是无限的喜悦与诚实。在幻相里存在着混乱、悲哀和无序。作为人类的永恒救赎者,我处在实在与幻相的交叉点,同时体验着实在的无限喜悦与幻相的痛苦。由于一边是实在,另一边是幻相,我可以说在不断地经受着两边的牵拉。这就是我的十字架受难。我永远不会松开对实在的把持。设想下,打个比方,如果幻相的牵拉太大。会发生什么?我的胳膊会被拉得脱臼,但我将保持我所是!** 5月16日,巴斯卡拉·拉朱及其演唱组抵达普纳,下午会见巴巴。有人送来冰激凌给拉朱的孙子庆祝生日。巴巴品尝,分给大家作帕萨德。 他说:“我很高兴见到你们全体。我不胜欣喜,想通过吹口哨表达快乐。可我怎么能吹口哨?我在沉默。所以你们全体代表我吹口哨吧。”于是每人逐一照做。傍晚6点半,安得拉组在戈卡勒大厅公演他们的布拉-卡塔戏剧。 次日上午,巴斯卡拉·拉朱、K·文卡塔查亚、P·萨蒂亚姆、B·萨蒂亚那拉亚纳和罗摩巴德拉·拉朱,在古鲁帕萨德为巴巴表演叙事民谣剧。之后10点,米兰为巴巴和大家拍照合影。巴巴评论:“此照片独一无二。我离世后,人们会欣赏它,聚集你们身边,赏识你们对我宇宙事业的服务。” 期间,曼萨丽和凯克巴德家人被送到古鲁帕萨德,5月17日跟巴巴度过。她们隐居美拉巴德山上,极少离开那里,除非巴巴命令。 巴巴曾要求K·N·索曼写一部马拉地语戏剧,他于巴巴逗留普纳期间开始动笔,却未能完成。 美国的两名苏非教徒,马文·坎彭和妻子珍妮(与艾微·杜思联系),致信巴巴请求来访,因他们赴沙特阿拉伯出差。5月21日他们到孟买,由吉姆·米斯特里接待,次日下午送至普纳。美赫吉到火车站接他们,告诉他们:“准备明早8点15分去见巴巴。” 那是5月23日,巴巴照常于早晨7点进入古鲁帕萨德的客厅。去大厅前,他忙碌处理通讯及其它日常工作细节。8点30分,众人获召进屋,包括马文和珍妮。他们从瑞士飞抵印度,马文将一只形状像瑞士木屋的音乐盒献在巴巴足前。打开时,播放巴巴最爱的《跳起比根舞》乐曲,巴巴愉快聆听。 巴巴开朗健谈,授述: **无限的第一首歌即创世之始。它带来无限向多重二元领域的表面下降。二元意味着无止境的苦。 我永恒地幸福,因为我知道我是无限者。惟有我存在;在我之外什么都没有;其它一切皆是幻相。同时,我永恒地受苦。 作为我自己,我是自由的。但在你们里面,作为你们,我却让自己受束缚。我有意地通过你们来受苦,以便让你们摆脱束缚。这就是我的十字架受难。你们的痛苦体验是因为纯粹的无知;你们的无知就是我的痛苦。** 接着授述一篇题为《醒梦状态到真醒状态》的语录(最初出版《有与无》中),最后说: **羯磨律公正无情。它毫不妥协,毫无偏向,毫无例外。它分配正义。藉着神圣律则,你受到保护而不记得往世,因为它不利于你过今世的生活,反而会使生活更加无限复杂与混乱。 对于我,过去并不存在。我活在永恒的当下。我清楚地看见你们的前生,以及你们与众多个体的密切与微妙关系。你对其他人的各种不同反应,放在你们在前世的相互(羯磨)关系的背景里来看时,对我是一个大笑话,并有助于减轻我的痛苦负担。 万人万物的生活对于我都是一本打开的书。它就像是一部电影,我以自身为代价来观赏。我是宇宙这个常变而无尽的电影的独一制片人,在这里我在你的醒梦状态成为你,以便唤醒你去体验真醒状态。当你体验这个状态时,你将知道你此时所体验的醒梦状态的虚无性。这需要我的恩典。当我的恩典降临时,它让你成为我。** 同一天,巴巴授予这篇语录: **当我命令你时,你必须尽全力执行。如果我说:“飞!”因为你没有翅膀,连尝试都不可能。你唯一能做的,作为对我的命令的反射性回应,就是尽可能高高跳起,结果是跌落地面。不过,如果我要求你翻10000个筋斗,尝试是有可能的,但需要你准备面对可能发生的死亡。开始做,我会给予帮助。 现在,举两个另一类例子。如果我说:“勒死你深爱的母亲”,你会有什么反应?你感到为难困惑。你茫然失措。这是因为你并不理解阿瓦塔——无限慈悲者——的地位和职能。 头脑会玩花招,你会对自己说:“那还不如巴巴要我掐死自己。”可如果我说:“掐死你自己”,你会怎么做?你怎么可能执行这道命令?一个人可能有意识地勒死自己吗? 因此在努力服从我中,有两个可能性——愿意的和不愿意的服从。上述你亲爱的母亲的情况下,尝试是可能的,然而你是不愿意的。第二种情况下,即便你愿意服从,尝试却是不可能的。 我并不是现在要给予这样的命令。这只是一个让你检验自己以认识自身立场的机会。让你执行所有的大命令是可能的。虽然不容易,你甚至能成功地执行各种性质的小命令。但要跟随我生活并且服从所有的大小命令,而且保持愉快的心情,什么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执行我的命令时,不畏艰难牢牢抓紧我,尽最大可能保持愉快,乃是值得欣赏的刚毅行为。哈菲兹在这方面有非常独到的描述。他说: 幸运的奴隶应当如此, 执行大师的每个命令 却不问为何与如何。 对于大师对你说的话 切莫说不对,因为亲爱的 错就错在你无能力理解他。 我是把我从无知中解脱的 大师的奴隶。大师所作所为 皆为全体相关者的最高利益。 因此,照我说的做。什么都别担心。保持振作愉快。** 巴巴最后表示: **让你的心灵纯洁。不要在外部表现出你内心所不是的。要绝对诚实。神乃是无限诚实。 如果你的心灵不纯洁,不要佯装虔诚。为何?因为神无处不在。神不可能被愚弄。所以为何装扮成你所不是的?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我已停止接受礼物。只给我爱之礼物,使你自己摆脱愚昧枷锁。** 次日5月24日,星期天上午,坎彭夫妇获准回到古鲁帕萨德。近500人来达善巴巴。目睹巴巴竭力给每一个人施达善,马文说:“巴巴,您为我们辛苦工作!”巴巴对聚会者打手势:“马文爱我。” 一名卡瓦里歌手唱格扎尔期间,巴巴告诉马文:**“我的超越状态体验是如此地独特,以至我同时体验自己即万物且又超越万物。我是歌、歌词和音律,我是歌者。我是乐器、演奏者和听众。我在你们的层面,对你们解释我——歌者——所唱的歌曲的意思。”** 坎彭夫妇离开前,巴巴敦促他们:“把我的爱给所有人。”(指全体美国爱者。) 拉诺和娜佳住宿宾德拉屋,娜佳为巴巴和女满德里做饭。拉诺5月患病,帕帕·杰萨瓦拉和罗珊的女婴美婼也病了。5月28日夜间,拉诺患霍乱发作。美赫文·杰萨瓦拉请医生为她开药,彻夜未眠。 次日巴巴访问宾德拉屋,将一杯柠檬汁端到拉诺嘴边,她慢慢饮下,开始感觉好些。巴巴接着去探望帕帕,帕帕对他说:“巴巴,救救拉诺。她是美国人,如果她在这里去世,警方会找麻烦。”巴巴笑了,叫他莫担心拉诺,她会好的。 随后巴巴去美赫文的办公室。一见巴巴的轿车,美赫文赶快出来。巴巴指示他:“你昨夜未眠,所以今晚10点上床睡觉。” 巴巴返回古鲁帕萨德,下午由女满德里陪同,再驱车去宾德拉屋。杜恩·萨达开玩笑:“巴巴,这不是家,是医院!” 巴巴俏皮地拧她的耳朵,说:“你知道我在这屋里做了多少工作吗?”并补充:“当我开言时,你将在宾德拉屋行走!” 带亲爱的美婼去帕帕房间,巴巴对他说:“迄今为止,我从不把美婼带到任何男子跟前,可因为我那么爱你,才把她带到你这里。”帕帕激动不已。巴巴亲手给他果味汽水喝,说:“我来这里不是为拉诺;我是为了你,帕帕,和婴儿美婼来的。我对你,帕帕,有极大的爱。” 他们离去后,帕帕告诉盖麦和女儿玛奴:“我该有多么纯洁,巴巴今天让我见美婼了!”夜间美赫文要上床睡觉时,帕帕叫他。他浑身战栗,大汗淋漓。美赫文给他擦身换衣后,去自己房间,按巴巴指示10点睡觉。可2分钟后,他听到盖麦喊道:“帕帕病情严重!”美赫文进退两难,巴巴命令他10点睡觉,而现在出现这意外情形。他担忧帕帕的状况,便出去请医生。给他服了药,可为时已晚。帕帕的时间到了。他口念着“巴巴”,因心力衰竭去世,终年74岁。 古鲁帕萨德接到通知,巴巴派纳瑞曼和美赫吉去宾德拉屋。遵照巴巴指示,埃瑞奇留在古鲁帕萨德。帕帕永远融入了巴巴的神性海洋。美赫文对他的去世并不难过——他担心的是违背巴巴指令。 当晚,帕帕·杰萨瓦拉的遗体被运至帕西火庙(临时安置遗体供祈祷的场所)。翌日5月30日星期六,早晨7点,巴巴由埃瑞奇陪同到宾德拉屋,坐在帕帕房间。巴巴将帕帕的帽戴他头上,并把霍米·达玛尼亚的帽给埃瑞奇戴。巴巴要东西吃,罗珊和娜佳为他做饭。 之后,他驱车到帕西火庙,让车停外面。巴巴坐在车内,人群队伍将遗体送往静塔。望着队伍数分钟后,巴巴说:“工作完成。” 接着问埃瑞奇:“你吃东西后发生什么?” 埃瑞奇说:“消化食物,然后排泄废物。” 巴巴解释:“身体之于灵魂,如排泄物之于食物。身体最终成为灵魂的排泄物。你上完厕所有什么感觉?” “轻松愉快。” “灵魂摆脱身体时,也感到轻松愉快。这是对任何人的死亡应该抱的态度。” 巴巴带着帕帕的帽子,同埃瑞奇及家人一起,回宾德拉屋用晚餐,然后前往古鲁帕萨德。宾德拉屋的所有人镇静自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这是巴巴的爱之游戏,他给爱者的礼物。他们相信巴巴的话:世间一切非真实。从而保持不受影响。 6月1日,巴巴同满德里和普纳中心工作者,在古鲁帕萨德召开会议。他当众宣布: **我决定自6月8日起停止周六周日施达善,不过仍居住古鲁帕萨德,直到7月底。 我对你们表现得愉快、容光焕发且健康,可我的健康是百分百无望的。我的私人医生说:“巴巴,彻底休息。别快步走。停止施达善。这一切给您的健康带来持续压力。” 医生是对的。我夜间歇息时,感到全身被榨干。我的脉搏120至130,远超正常值。然而,你们看见我从早忙到晚,还要处理各项任务的细枝末节。 且看矛盾所在。一方面我的健康逐渐恶化,另一方面我却越来越活跃。但你们要明白,并非只是出于健康原因,我才停止施达善的。是由于我的宇宙工作给我造成巨大的压力,你们对之一无所知。我一直暗示的时间快到了。 我是宇宙之主。宇宙源自我,必回归我。这绝非闲谈。我是带着我作为至古者体验的权威这样说的。 现在从6月8日至7月8日(巴巴56天工作的最后日)这一个月,我要彻底自由,做我的重要工作。期间莫提请我注意琐事,完全不要干扰我。在我目前活跃阶段的时期,这会导致我的恼火和激动。谁都不得试图见我,除非被我召见。要通过举办每周聚会、唱巴赞、发表谈话,继续在中心和外部做你们的工作。那些注定要来者,将会来。你们应当为了众生利益,尽最大努力传播我的爱与真理讯息,不要在意努力的结果。** 阿美纳伽的巴巴爱者,在库希如大院的一个大房间成立了新中心。兰格勒获任秘书,萨若希任主席。6月6日,巴巴给他们捎去此讯: **我欣然获悉,我的阿美纳伽爱者为库希如大院的美赫中心举行了揭幕式。尽管事实上我的真正中心是在个人的心中,它仍有助于我的爱者聚集一起、想念并谈论我,讨论我的教导和讯息,相互交流协作,努力在认识和精神上更接近我。凡是不求我的祝福,对我一无所求,却能够服从我服务我者,就是我的真正爱者。 考虑到我长期居住美拉巴德和美拉扎德,阿美纳伽美赫中心有着特殊责任并且要发挥作用。将来,当美拉扎德和美拉巴德成为世界各地爱者的朝圣地时,世人将会衷心期待前往阿美纳伽美赫中心接受我的爱与真理。 因此有必要让你们,通过与我保持内在联系,通过使你们的生活符合我的旨意,通过你们的生活方式去激励他人跟随你们爱我,来接受我的爱与真理。 我的纳扎(祝福)将在每个参与阿美纳伽美赫中心运作者的身上,中心无疑将拥有光明的未来,达到世人必将增长的期望。 愿你们全体继承我的永恒生命。致以我的爱与祝福。** 1959年6月29日,阿美纳伽中心正式开放。 6月6日,达玛劳会见巴巴,巴巴批准了他的科弗尔美赫斯坦中心的设计方案。 如前宣布,6月7日是普纳公开达善的最后周日,近4000人涌向古鲁帕萨德,利用本次“最后机会”达善并拥抱巴巴。有人评论达善的群众,“如潮浪一般!” 尽管巴巴停施达善,普纳中心的某些工作者每个周日会到古鲁帕萨德玩牌。允许美赫文、萨达希乌、美赫吉、弟弟贝拉姆和佳尔、侄子希鲁、鲁斯特姆和索拉伯每天来访,杰罕古在工作休假日可以来访。每天巴巴也会外出散步,去诸如桑姆巴吉公园、佩希瓦公园、滨江花园等地。一次他在桑姆巴吉公园时,一男子认出他,巴巴立即回古鲁帕萨德。 一天,巴巴带满德里看查理·卓别林的电影《舞台生涯》,他很喜欢。后来评论:“查理多幸运,我看过他的电影且喜欢它。”他们也去看了另几部电影。 每天上午,埃瑞奇会选读几篇报纸文章,悲喜剧兼有。偶尔巴巴会叫满德里讲故事、笑话或唱歌供他消遣。一天,拜度用英语演讲介绍纽约市,虽然他从未去过,使众人大乐。 6月20日,巴巴就无限大知开示,其中总结:**“你们作为个体此刻知道的事情,我在亿万年前就知道,而你们作为个体在未来某个时刻将会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知道。”** 6月期间,他还就神圣回应开示: **一旦你试图去理解神而不是去爱他,你就开始误解他。你的无知喂养着你的自我。头脑不可能达到那超越它的。神是无限的并超越了头脑。 造成这个无限幻相的神圣意志,通过我表现出它自身的全然纯洁,使你背离幻相而转向上帝意识。 每一刻我都在回应着整个造物界。我的回应,是神圣回应,完全出自于爱。 你所看到的那同一个回应的诸多面向,只不过是你的多面镜头脑的反映。你从自身的认识层面看待与判断我的行为,试图以你自身的有限价值标准对它们进行划分。因此你可能误解我对不同人而作出的不同反应。我是无限的,同时在所有的意识层面;因此我的反应完全根据人们的印象(业相),或这些印象所带来的不同意识状态而各不相同。我的每一个行动都是根据不同意识层面的接收者的需要而作出的反应。因此我的神圣回应在性质和规模上有时显得神秘莫测。 不要试图用你的有限头脑去认识我的行动,也不要试图模仿它们。不要做我所做的,而是去做我叫你做的。试图把我的每一个行动纳入你的认识范围内,只不过是去认识你自身认识的局限性。 有时候看到你困惑,我出于慈悲和对你的爱,对我的某个具体行动进行解释。结果好像是我在通过解释来为自己的行动辩护。然而这只显示了你的弱和我的强。 但要记住,我虽然解释我的行动的意义,但它们永远超出你的认识范围。一旦你试图通过智力去认识,我的神圣游戏的彻底简单性就立刻显得极其复杂。 你越是更多地伴随我,敞开心灵接收我的爱,就会更全心全意地开始接受我。你越是更多地看见我,就会更确信你越不了解我。力图通过认识(智力)过程去理解我的神圣游戏,将打开广阔的思辨领域,你将在那里徘徊且迟早会遇到死胡同,发现自己无望地迷失其中。 如果我的行动造成困惑,那是因为你缺乏彻底信任。因此要根除一切的怀疑并且牢记,凡我所为,皆是至善。我的一切行动都来自我的神圣回应,充满了神爱。** 6月22日上午8点,巴巴同满德里和古鲁帕萨德的常客召开会议。他总结了自3月抵达普纳以来他所完成的海量工作: **我不仅施达善并拥抱了数千名怀着爱接近我者,而且帮助许多人处理其个人问题,其中的一些有着非常微妙的性质。三个月逗留期间,我的亲临普纳,带来并最终确定了爱者家庭之间的两桩婚事;它还给有两个重要爱者去世(伽德卡和帕帕·杰萨瓦拉)的另两个家庭赋予力量。我还关注了有孩子出生的两个家庭(塞德家和宾德拉屋)。 此外,我听读了《与神同住》,最终定稿付印出版。我参加了为本地普纳中心寻找场地房屋进行的讨论。我三次接见工作者,告诫他们要检点自身行为,高效地开展工作。我访问本地盲人院,出席耶拉乌达的活动,接见印度板球队,带满德里看了三场电影,倾听我要索曼写的马拉地语剧本稿——这一切不包括日常事项。 尽管似乎三个月一晃而过,其实做了这么多工作。这些都未包括我一直持续推进的宇宙工作。 整个期间,我的健康状况一直很糟;患发烧、头痛和胃疼。我一直承受着诸多痛苦,无人对此有任何概念。正如谁都不曾指望我不用拐杖辅助能重新自如行走,如今谁都不会真正期望我打破沉默。连那些亲密联系我者也不期望这点,甚至害怕如果我这样做,关于我就没有特别之处了,因为我的保持沉默是关于我的一个独特事件。 但我告诉你们,当我打破沉默时,将会发生许多事情。我的打破沉默,不是指我像其他普通人那样说话。它将是万言之言的道出。我向你们保证,它发生的时间很近了。我过去经常提及当前世界的状况,反神的潮流盛行全世界——西藏也不例外。领导者互不信任,整个世界越来越沉浸于物质主义繁荣。 我对伴随我住古鲁帕萨德的满德里和常来访爱者的要求是,在接下来40天到7月底期间,通过百分百严格地服从我来帮助我。 尽最大努力,不要引起我生气。尽管每个人必将有自己的困难和问题,在接下来40天内,我要求你们绝不要在我耳边提这类话题。这期间,不要在我跟前举行任何一种聚会,进行任何一种讨论。我要求你们尽最大努力,在我跟前保持愉快,决不屈服于情绪。 如果你们这样做,它将有助于我做工作。我期望你们不要违背我的任何命令,不管它们可能显得多微小琐碎。我不要讨论,不要借口,不要解释;我只要百分百服从和倘若被问到时的简明回答。前三个月期间,我尽量让你们感到高兴愉快。现在我要求你们,在接下来40天期间,通过全然服从我来配合我。我面前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的身体承受着极大压力,无法再承担更多。我需要彻底放松40天。** 会议结束时,在场者向神念诵祷文,让他们能抓紧巴巴的衣边,百分百服从他。 7月6日,迪克希特医生为巴巴的胃肠道和泌尿系统做了钡餐检查,但未发现泌尿系统有任何障碍或损伤的证据。 7月8日星期三,标志着巴巴56天工作的完结,但巴巴未提此事。他也没有为本年度沉默日发布任何指示,完全交给各个相关者的意向,自愿保持或不保持沉默。不过1959年7月10日那天,巴巴决定前往原普纳中心,那里召集了100名穷孩子,巴巴为他们洗脚且给每人10卢比爱礼。 近期,库玛的长子,19岁的普若申特,在贝尔高姆附近的矿区当电工,7月初被召到古鲁帕萨德。巴巴拥抱普若申特后,说:“你发烧了。”召来谷娜苔和娜丽妮·伽德卡,巴巴要她们把他留在她们家,并叫(上医科学校的)娜丽妮给他治疗。她们照做了,可他病情恶化,被送往红宝石厅疗养院。经医学检查,他被发现罹患白血病。 红宝石厅疗养院位于古鲁帕萨德附近,属于一个叫克基·拜拉姆·格兰特的医生,此人39岁,曾通过高荷见过巴巴。7月10日周五夜晚,巴巴传话格兰特医生,是夜他若救下普若申特,巴巴会让普若申特康复。可医生未能做到,普若申特于夜间10点去世。接到消息时,巴巴亲吻埃瑞奇前额,派他去医院,叫他同样亲吻普若申特的遗体。按巴巴指示,美赫达斯在医院照顾普若申特,在他临终时悉心服侍。 儿子的去世未使库玛陷入悲伤,他彻底顺服巴巴的意愿。他妻子苏芭卓从德拉敦被召来,埃瑞奇受命对她委婉地道出实情。巴巴安慰她,让库玛送她回去。他评论:“必须让他们这样的爱者甘愿分担我的一些苦难。” 同个时期,普卡的儿子也死了,巴巴派遣普卡去哈默坡一个月。他于7月底回古鲁帕萨德。普卡住古鲁帕萨德期间,巴巴用一只(放巴巴身边供他洗手的)塑料盆,每天使劲敲普卡的大肚皮,给了他大量“特殊帕萨德”。 那年夏季,瑙萨里的霍桑·巴如查医生多次到普纳达善巴巴,最后一次是6月7日。巴巴叫他多住一两日,9日给他一项最初显得简单的命令。指示他:“8月底之前莫离开瑙萨里。”巴如查答应,却不知会发生何事。 几年前,霍桑·巴如查的妹妹泰米,嫁给一个叫嘉尔·考瓦司吉的男子,并迁居孟买。然而丈夫从不让他妻子沉醉于灵修,害怕她会弃世离开他。一天他们激烈吵架,泰米离家,住入旅馆。丈夫为争吵懊悔,发电报给巴如查,告诉他泰米离家了。 就在接到电报前,霍桑和另一个妹妹美茹,正在读新书《听着,人类》中关于四类自杀的那章。霍桑的母亲要他去孟买带泰米,但他解释自己不能离开瑙萨里,因为有巴巴的命令。他母亲和妹妹决定乘下一班火车离开瑙萨里前往孟买。 7月9日,正好是巴如查接受巴巴命令后一个月,美茹打电话告诉他:“泰米死了。她自杀了。葬礼在明天上午。” 尽管震惊,巴如查决定不违背巴巴的命令,服从不参加葬礼。可当晚,他接到巴巴的电报,指示:“立即赴孟买,参加所有仪式,再来普纳见我2分钟。”妹妹已将泰米的死讯通报巴巴。 巴如查的妹夫对妻子的死极其难过。嘉尔·考瓦司吉问,她的灵魂会怎么样。巴如查读过关于自杀类型的那章,就告诉嘉尔她会长期无法投生另一个身体,不得不在地狱状态受精神折磨。(注:参阅英文版《听着,人类》98-101页,《无与有》74-75页,关于自杀类型和自杀导致死后的业相问题。) “我该怎么做,”考瓦司吉问:“这全是我的错。” 巴如查说:“世上惟有一人能告诉你——那就是美赫巴巴!” 虽然嘉尔·考瓦司吉从来不想提起或听到巴巴,绝望中问能否求见。他妻子曾想去达善巴巴时,他断然拒绝。而今,7月12日星期天,他和巴如查同赴普纳,拜见巴巴。 巴巴问嘉尔·考瓦司吉:“你对我有信心吗?你相信我告诉你的泰米的情况吗?”后者说相信。 巴巴说:“因为霍桑非常爱我,因为她死后三天内我接到通知,我救了泰米。她不会在地狱状态受苦,我很快将给她另一个身体。她不得不再投生,因为她非常爱你。” “巴巴,责任在我。这全是我的错。” “不,”巴巴说:“责任不在你。正如你在影院看的电影,生活就像电影。它是命中注定的。影片中的情节必将发生。它已经在那里。它必须这样发生。” 嘉尔·考瓦司吉深受安慰,返回孟买。 次年,霍桑·巴如查住古鲁帕萨德时,母亲和妹妹来见巴巴。开示过程中,巴巴说:“至师有能力使一个300年前去世者复活。” 母亲和妹妹听此,便对巴巴说:“如果至师能使一个去世300年者复活,您作为阿瓦塔定能使泰米在同个形体中复活。” 巴巴回复:“我会在你们的梦中讲泰米的情况。” 又一年,霍桑的母亲和妹妹再到古鲁帕萨德见巴巴时,提同样请求。巴巴微笑答复:“泰米已投生在我的一个爱者家。她已被带到古鲁帕萨德我这里,在我的膝上嬉戏。” 7月16日在古鲁帕萨德,巴巴说: **作为高之最高,我本是智之最智,但我却让自己做了一件再愚蠢不过的行为。我的这个愚蠢行为是什么?创造了世界! 造物界其实是个特大的玩笑,但嘲笑却是以我自己为代价——现在这个玩笑已成为压在我胸口上的包袱。有时候我真是累,以至于想睡上700年。 对于愚人来说,愚蠢的行为是最自然而然的。可你们能够想象那个最智慧者去费力做一件与其属性背道而驰的行为吗?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当我说我累时你们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它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围。** 次日,巴巴阐述了《爱与酒》,7月18日授述《萨吉—酒商》。(两篇语录收录于《有与无》) 7月18日下午5点半,普雷姆和姬佳·基纳尼来见巴巴。他们表示失落,不能更经常来见他。巴巴对他们解释: **比你们伴随我更好的,是我伴随你们。我在每一颗心里,但我在那儿睡眠。这是我古老、古老的习惯。为了唤醒我,你应该不停地呼叫“巴巴,巴巴,巴巴!”那时,在你心中的我将不会在睡眠里感到乐趣。别说睡眠了,我甚至连打盹儿的时间都找不到。通过听到你们不停地呼叫——持续不断地持我的名——我会慢慢地在你们心中醒来。 一旦我在你心中觉醒,你也会觉醒且永远觉醒。因此要不断念我的名,在你心中唤醒我,以便你永远醒来。** 古鲁-普尼玛那天(印度教纪念古鲁的节日),巴巴让满德里集体向神祈祷,帮助他们抓紧巴巴直到最终。晚间,召弗朗西斯去他房间。除了其它事宜,他还对弗朗西斯说:“**至今你的伴随我,一直给我、给你和你的(澳洲)团体带来丰硕成果。”** 在给澳洲团体的一封信中,弗朗西斯写到本次谈话,也述及新人类的来临和巴巴的受苦: 一个人伴随巴巴愈久,就愈意识到:世界现状的唯一解决办法是新人类;相比现存的人类,新人类以一套完全不同的价值观为导向;“用新耳听音乐”为导向,这种“爱神和爱人如己”的新音乐,“我的和外界”猪猡般分别性的结束——以及新世界的开始。 问题是,直到巴巴打破沉默——意味着他放弃肉身后,这个新人类才会开始实现。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巴巴——人身巴巴——的世界。可话又说回来,每天仅目睹一丁点他的苦难,就忍不住希望他放弃肉身。其实很想祈求他结束他的苦难,让全世界包括我自己都见鬼去吧,或者通过战争消灭自身…… 7月19日星期天,用于普纳亲密爱者的“家庭达善”——他们见巴巴的最后机会,因为他即将离开普纳。巴巴全天和他们一起。许多人带了盒装午餐。 7月的一次聚会期间,巴巴曾揭示:**“灵魂知道它知道一切,即禅那。这意味着灵魂的全知体验即禅那。灵魂说:‘现在我知道我知道一切。’因此,全知灵魂不知道它知道,乃是纯粹想象。”** 巴巴随后作诗: **啊!你这个无知、全知的灵魂, 你处于怎样的困境; 啊!你这个软弱、全能的灵魂, 你处于怎样的困境; 啊!你这个悲惨、极乐的灵魂, 你处于怎样的困境。 怎样的困境! 怎样的景象! 怎样的乐趣!** 7月28日下午3时许,在强调需要为患病的弗朗西斯提供适当治疗时,巴巴评论:“8、9和10月期间,宇宙之主必须与摩耶的无限势力打最后的战役,并希望3或4名满德里在该战役中帮助他。因此他要求他们保持身心健康。” 8月2日星期天,奥兰加巴德的拉吉度喀教授,在古鲁帕萨德献上一场非常幽默的克坦,巴巴极为享受。最后,巴巴评论:“我何以描述,通过找到我,我找到了什么?” 迄今为止,巴巴一直靠扶着一名满德里的胳膊走路;但8月3日,他说:“我今天想不用扶助散步。”并从椅子站起,迈步走。随后开始走向古鲁帕萨德入口,中途在两处歇息。普卡会四肢着地趴着,巴巴会坐他背上,用他当椅。有三四天,巴巴用这把“活椅”,后来停止。(佳尔给其中一次拍了电影。) 查特吉医生,事故后为巴巴治疗的医生之一,此时来见巴巴,评论:“体况恰是我们建议手术会带来的结果。似乎他给自己做了手术。” 8月5日星期三,巴巴派美婼、玛妮和凯克巴德去赫兹拉·巴巴简陵墓,在那里祈祷:巴巴会在那年10月底打破沉默,而且在那之前,巴巴简应帮助他的工作。三人照做。美婼不可让凯克巴德看见,故在她周围拉起帘子。 那天晚些,巴巴派埃瑞奇和弗朗西斯去巴巴简陵墓,同样指示他们祈祷巴巴简代求。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