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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随巴巴的早年间,我想,他为了让我们跟他更自然相处,对我们说:“既然你们不能来到我的层面,我不得不来到你们的层面。”尽管如此,无论你多有胆量,在戏耍和机智上你永远胜不过他。 我们一小组人跟他乘火车去南安普顿(Southampton),他将在那儿乘船回印度。途中,他叫我过来坐在他身边,随即在字母板上向我解释至灵(Purusha)与原质(Prakriti)的区别。我很疏忽,思想不能完全集中于他对我说的话。 非但不能专注于他的话,我的眼睛反而不断溜到他的脸上。他满面溢着爱之美,我的不专心可以理解,也许可谅解。他讲完,舒服地仰后坐着,说:“把我对你讲的话重复一遍。”我很困窘,费了很大劲儿,结巴地道出他刚给我的解释。 讲完后我大为释然,欢欣地说:“现在您是我的第一个门徒,”巴巴快如闪电地回应道:“也是最后一个。” 你永远赢不了。 与赢不过有关的另一个故事也始于火车上。 1931年,几个人跟巴巴从德文郡前往伦敦,我有幸坐在他右侧。突然他脸上现出强烈的兴趣,他越过我望向窗外。自然,我扭头看是什么让他这么感兴趣。绝对没有任何特别有趣的东西,一些草,一些树,没有别的。我转向巴巴时,他轻轻在我脸颊上拍了一下。 这种捉弄持续了相当长时间,我总是上当。 几个月后他放弃了这个,但奇怪的是,多年后他故计重施,而我还是像先前一样迟钝,总是被他捉住。 1956年,我们在旧金山,跟一大群爱他和前来伴随他的人在一起,他把我和爱他的舞蹈演员都叫过去,同他一起坐,没有其他人。这是一个高峰时刻,他没有给我们灵性言论,而是静静地、深情地跟我们坐着。跟他一起的宁静片刻总是我的最爱。如此温馨,充满爱。 我坐在他脚边,突然他指向房间另端。我扭过头,以为他在指某个舞蹈演员,但我没看见特别有趣的东西,回头转向他,好,他又在我脸上拍了一下久违的那类掌掴。我们跟他又坐了一会儿,突然他又指,显然是指房间另一端的某个人。我想终于轮到我赢了,便说:“噢不,巴巴,再不会了。您700年之内再不能那样捉弄我了。”当然这是指他下一次化身。他叹口气,显得难过,表示他很失望。 大约三小时后,他让人叫我来。他站在房间门口,面带焦虑,立刻开始打手势让我做某事。我面对着他站着,试图弄明白他在对我说什么。突然他越过我的左肩望去,热切欢迎的表情呈现在他脸上。我当然好奇谁在我肩后,扭头去看,没有一人。我转向巴巴时,脸上得到重重的一掴。我说过,你赢不了。奇怪的是,那是他最后一次对我这样做。 译自《爱之舞—我跟随美赫巴巴的生活》(The Dance of Love-My Life with Meher Baba by Margaret Craske, Sheriar Press 1980) 美赫锋翻译 田心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