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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的背部问题发作已过去四年,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卧在床。虽然身体活动严格受限,但巴巴的在给灵魂带来很大解放。 在我写这个故事的此刻,2009年4月,身体衰弱的宝吉仍打算去西方,以履行对大家的承诺,或者勿宁说他对巴巴的承诺。他谈到死在那里,不回来了。宝吉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这一次似乎不一样。想到他即将离开肉身,让我内心甚感沉重。 我会经常给宝吉打电话,他也会忙中抽身,慷慨地给我时间交谈。听他说话会让我躁动不宁的心安静下来。对于我,是巴巴在说话,宝吉只是他的工具。过去几年,我开始在宝吉身上看见海洋,完全是巴巴,无其他。与他交谈时,我们所熟知的宝吉其人消失不见,我只意识到我的心在与巴巴交流,水滴与海洋连上。 在满德里身边早年我没觉察到这点。我用的是头脑,在满德里身上看到的,都是他人所看到的弱点。但经过满德里多年的不断敲打、令人颠倒混乱的“灵性训练”生活,我的头脑及其虚妄得以削弱,心灵得以敞开。用心不用脑,让我觉察到满德里是与巴巴互动的直接渠道。痛悔初来工作时浪费的机遇,渴望充分利用好余下的时间。这也是我频繁给宝吉打电话的原因。 跟宝吉谈话虽能安抚我躁动的心,但过不了几日内心又渴望和他说话。反复如此。宝吉出发的时间临近,我也愈发不宁,知道他要离开一个时期,于是给他打电话。他很忙,没时间跟我通话,这更令我焦灼不安。考虑到他的健康状况,也许再没机会跟他说话,我忽然感到或许要失去通过宝吉与巴巴连接的渠道。 这种想法在我内心点燃强烈的渴望之火,以及分离之痛。感受强烈得难以忍受。我立刻想到了美婼——她的痛苦一定要远为强烈。她的痛苦我无法想象。我又想到这种分离痛苦其他满德里也一定经历过;然而他们几十年如一日为巴巴工作,从不流露内心的感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决定给美赫文·杰萨瓦拉打电话,直接问他。 “巴巴离开肉身时,你是否也经历了分离之痛?”我问。 美赫文回答:“是的,一开始非常强烈,我对一切失去了兴趣,包括身体。”我问:“那你是如何处理的?”默文回答:“巴巴曾亲自要我们不断忆念他,我照办了,有帮助。经过很长时间,我又能开始正常做事,如今我是为他而做。当时我们对什么都没兴趣,但为了他,我们只好继续下去,为了他而坚持下来。” “这样,与他的分离痛苦帮助我们摆脱世俗欲望。除了他,我们不再渴望或在乎任何事。这样,我们生活在世间,却不属于它。只为他而活。” 我问美赫文:“你内心还有分离之痛吗?” 美赫文回答:“是的,还有。但通过臣服于他的意愿,一切事情都为他而做,使痛苦和躁动得到控制。这样,渴望之火在你心中燃烧不息,他把你用于他的帮助人类的工作。” 我对默文的话有点困惑,于是问道:“如果一个人彻底臣服于他的意愿,就根本不应体验痛苦和渴望。巴巴是这么说的。” 默文回答:“没错。这是两种相反的力量。分离之痛与臣服他的意愿,是完全相反的。一个经历分离之痛者,只有通过尽力臣服他的意愿,来控制自己的痛苦时,才能获得平衡。获得平衡,就能服务巴巴的事业——帮助人类,否则不能。” 我的心热切地吸收着默文的话,但疑惑犹存。“可巴巴说当一个人体验强烈的心灵渴望和痛苦时,他就会显现,心实现合一。” “不错,”默文回答,“但准备好并能够承受那种强烈痛苦、经历那种强烈合一渴望的灵魂甚为罕见。痛苦强烈得灵魂从中爆炸,在爆炸中实现合一。但这样的灵魂无法服务神人的事业帮助人类。只有那些渴望由臣服所平衡者,才能服务神人的事业。” 听默文就如同听巴巴,疗愈的药膏润过我躁动的心。默文进而补充道:“只有罕见的灵魂才能彻底臣服他的意愿。对这样的人,没有渴望,没有痛苦,证悟实现。但他们无法为巴巴工作。只有当这两种力量——分离之痛或合一渴望,与彻底臣服他的意愿——达到平衡时,灵魂才能保留肉身,继续为巴巴工作,帮助人类。”默文讲完,我感谢他,也感谢巴巴,让我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译自《真正珍宝 – III》 翻译 美赫燕    校对 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