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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迪 **Happy-Go-Lucky in Baba’s Love** P.G.Nandi 从童年起我就是个无忧无虑的人。我的早年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然而在逆境中我从不气馁灰心。在家庭中我见过了很多人死亡。我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姑姑把我带大,给我很多爱与关怀。后来我父亲死了,我就依靠叔叔。 由于缺钱我不能完成大学学业。我去找工作,但在三十年代经济萧条时期,机会很少。最后我找到一份速记打字员的工作,开始六个月不付给我工资,半年后我一个月的工资是五卢比,因而可以在茶点时间吃花生而不只是喝水。两年后我通过了电报员工作的考试。经过一年的训练,我迁到吉大港(Chittagong,现在属于孟加拉国)。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很多朋友都建议我放弃这个工作,因为那时孟加拉被日本轰炸,但喜欢冒险的我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尽管飞机场每天被轰炸,但是生活过得还顺利,我的职位也逐渐提升,并在1949年结了婚。 过了些时候,我们得知我妻子患有二尖瓣狭窄,不能生孩子。在几年之内,我叔叔、姑姑和很多堂兄弟姐妹都死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我变得对妻子非常依恋――我所有的欢乐与痛苦的核心。 在这些年间我妻子的健康恶化。她越受苦我越爱她。为了让她快活有笑脸,我从不犹豫地牺牲个人的舒适和快乐。她也爱我胜于世界上的一切。有了她陪伴我就是百万富翁。但在一夜之间我却变得一贫如洗,因为在1961年6月1日,我妻子突然瘫痪,第二天就死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大和最猛烈的打击,因为我是那么爱她。没有什么值得为之活着的东西了。 我放弃了所有的游戏和运动;我放弃了所有的朋友的陪伴,变得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我甚至不考虑再婚,虽然朋友们劝我这样做,那样至少有个人陪伴我。为着对死去的妻子的爱,我发誓永远属于她,因此不能接受另外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 我机械地上班,回家。我在附近的一个旅馆吃饭,但不关心吃的是什么。我也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健康;想快点死了,好与我的妻子在另一个世界里相遇。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为她哭泣。但是再多的眼泪都不能让她回来,我也没有死去和她团圆。这是怎样的困境啊! 一天晚上,当我倾倒苦水时,我从心底祈求上帝:“上帝啊,我从没祈求过您,我甚至不知道您是否存在,但是人们说您在,并说对于那些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的人,您是唯一的依靠。看来我已经到了这个境地;请在我的余生帮助我并指导我,重新安排我的混乱生活吧。” 就在那一刻,有人敲我的门。我不知道那会是谁,因为我有意地疏远了所有的老朋友。原来是个不大熟识的人,他在找曾在此住过的我的一个同事的儿子。他看到我,对我妻子的死说了几句安慰话,看到我的孤独悲伤样子,他说会借给我两本书,可能会帮助我找到安宁和慰籍。 当我问起那两本书时,他说一本讲舍地赛巴巴的奇迹,另一本是美赫巴巴的《神曰》。他说他自己是赛巴巴的信徒,但对美赫巴巴却一无所知。他还说他没能读完《神曰》,因为它非常难懂,但是他许诺第二天把这两本书给我。 第二天他的确把书给了一个同事,让他转交给我,但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这个同事把书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一直想着他答应给我看的书,并且越来越渴望看到它们。终于在三周之后,我的同事突然想了起来,把书给了我。 当我打开《神曰》,看见阿瓦塔美赫巴巴斜倚着虎皮的照片时,我一见钟情。我暗自想,如果我有大师,我要巴巴,因为他看起来最神圣,脸上带着慈悲的微笑。 我开始慢慢地读这本书,尽管不是很理解。但是我坚持读下去,几个月后读完了。我还是不很理解,但阅读对我的精神有着治疗作用,它增加了我的渴望,去更多地阅读和了解阿瓦塔美赫巴巴。但是在我住的贾巴普尔(Jabalpur),我不知道有谁能给我讲巴巴的事情。 几个月后,一个老校友为他妹妹的婚事到镇上来。他来看我,一见我桌子上的《神曰》就开玩笑说:“噢,你也成为美赫巴巴的跟随者了。”他随后邀请我在当天晚上去他住的地方,见他的姐夫罗姆·潘喀拉吉(Ram Pankharaj)。后者碰巧是当地的阿瓦塔美赫巴巴贾巴普尔中心的秘书。 与潘喀拉吉(巴巴的亲密爱者)的偶遇打开了通向阿瓦塔美赫巴巴的世界的门廊。他的巴巴图书馆向我敞开,我逐渐地用所有关于巴巴的外部知识丰富自己,最终把他放在我心中的王位上,确信他就是心灵的内在居住者。因为是他立刻回应了我内心的真诚祈求——给我提供《神曰》,然后引导我去见可亲的潘喀拉吉。就这样我的敬爱的大师在1962年进入了我的生活,亲切而随意,无须我做任何的苦修努力。 1963年5月,我去普那的“古鲁帕萨德”第一次接受巴巴的肉身达善。巴巴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我们坐在地毯上。在我眼里他就像旭日——明媚照人。轮到我们接受达善时,潘喀拉吉站在巴巴旁边,向他介绍贾巴普尔团的人。诗人师利乌帕蒂阿亚(Shri Upadhyaya)排在我前面,他到巴巴跟前时,巴巴问他是否写了新歌,如果有就唱出来。于是师利乌帕蒂阿亚开始唱歌,达善的队列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我想仔细地看看巴巴的莲足,它们离我很近,我想知道是否能看到一些海螺、旗帜等标记,据说奎师那身上就有这些。至爱巴巴把左腿放在右腿上,脚掌朝着离我相反的方向。但就在我产生这个念头的一刻,巴巴换了个姿势,这样我就能看见他的脚掌了。我马上意识到至爱巴巴知道我的念头。我因自己的愚蠢而自责,继而仅仅专注于他的美好的神圣形体。在至爱之无限实在身边,一个人失去对相手术、占星术之类的有限预示的兴趣。随着对至爱的爱逐渐增长,这种兴趣也逐渐减褪。 轮到我接受达善的时候,我把前额放在至爱的神圣莲足上,并不知道他曾指示不要这样做。但是至爱巴巴没有反对。他像祖父对待孙子一样,非常仁慈地用手掌摸着我的脸颊,抬起我的脸,然后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神圣触摸让我无比幸福,超出了言语的表达。我感到像一个身轻的人在空气上走,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鸟,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 三天的达善活动结束后,我回到贾巴普尔,世界观却完全转变了。我又变成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人。以自我为中心的牢狱被冲破了,我挨个去看老朋友,宣布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早年也这样宣称过,但现在则有所不同。从前这个宣称建立在无知上,而现在它则建立在确信上——那就是我与幸福的源头美赫巴巴的联系。 我失去了此生的暂时伴侣——亲爱的妻子;但在阿瓦塔美赫巴巴那里,我却得到了永在的伴侣,不仅是这一生,而是将来所有的生生世世,直到最终的结合。 译自《恩典的雨露》保·纳图编辑(Showers of Grace compiled by Bal Natu,1984) 翻译:美赫锋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