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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需要被介绍给我,** **因为谁对我都不是陌生人。”** **——美赫巴巴** 我跟随至爱阿瓦塔美赫巴巴生活的故事从我的叔叔弗拉姆罗兹.H.达达禅吉(Framroze H.Dadachanji)开始。他是美赫巴巴早期的一个满德里(巴巴经常用这个术语来指他的亲近门徒),也是将我们全家人与巴巴联结链上的第一环。在某种意义上,故事开始于1916年的圣诞节,那时我叔叔弗拉姆罗兹23岁,在一次双重婚礼上,与我父母同时结了婚。然而几年之后,他的妻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医学院的一个学生,离开了他。家人警告过弗拉姆罗兹说这个朋友在他上班时常去他家,但是我叔叔非常善良且信任人,从未产生过一丝怀疑。他爱他的妻子,她的离开让他心碎。那个年代离婚很少见,被看作耻辱——以至于我奶奶一听家人提到离婚,就说她不要活了。可幸的是我父亲和他的兄弟们说服她相信,在这种情况下离婚是明智的,这样弗拉姆罗兹才不对她妻子的行为负任何责任。1920年离婚获准,这只是增加了我叔叔的痛苦。 弗拉姆罗兹的事业也屡遭不幸。他在孟买管理环球影院(Globe Cinema)时,开始对自己开影院发生兴趣。他辞了职并和一个伙伴共同经营另一家叫做马德琳(Madeleine)的影院。他们上演描写罗摩和奎师那生活的优质印度电影,以及好莱坞的好影片和社会戏剧。 从表面上看,生意似乎很兴隆,因为经常满座;实际上影院一直亏本,因为生意伙伴在挪用利润。弗拉姆罗兹的信任人的天性似乎再一次辜负他。他的合伙人最终携款潜逃,我叔叔不得不借钱来偿还巨大的债务。弗拉姆罗兹是个非常诚实的人,他有很多信赖他的朋友。其中有一个确信我叔叔决不会辜负他,就借给他一些钱。但是当时间证明弗拉姆罗兹无力偿还借款时,这个朋友非常生气。他拒绝相信我叔叔真的负债,并指责他不想还钱。弗拉姆罗兹叔叔越来越苦恼,对生活前景极其消沉。不仅他的婚姻结束,生意伙伴是骗子,现在他还还债无望。他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决定自尽,有一天他带着这个念头,准备到考帕提海滨(Chowpatty)投身海中。 我当时不在场目睹我们家与至爱美赫巴巴联系的这个不可思议的开始。但是我可以想像我亲爱的叔叔孤独地坐在几近荒凉的沙滩上,绝望地凝视着大海,不知道他的命运即将改变,注定被那个他从未遇到过的,甚至从未听说过的人所改变。 就在那一天,美赫巴巴和他的几个满德里,包括弗拉姆罗兹的朋友,纳沃.塔拉提(Naval Talati),在同一个海滩上漫步。巴巴看见我叔叔,远处的一个孤独身影,并派纳沃去看看那个人是谁,在做什么。纳沃走近时,认出了弗拉姆罗兹,他遵照巴巴的命令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叔叔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打算,回答说他只是在海滩上坐坐。纳沃回到巴巴那里,说他认识弗拉姆罗兹,他是个很不快乐的人。巴巴说:“把他带到我这儿。”纳沃回去,简单地对我叔叔谈了巴巴的情况,他站起来,跟着他的朋友走过来。走近巴巴并看到巴巴的眼睛时,弗拉姆罗兹叔叔体验到强大的爱和慈悲,他想自杀的念头消失了。巴巴让他第二天来他在达达拉住的巴如查楼时,我叔叔被自己也不理解的情感所淹没,他发现自己马上答应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感到自己完全归属巴巴,后者的美和人格魅力已经极深地触动了他的心。 第二天早上巴巴没有等弗拉姆罗兹叔叔来,而是派纳沃去带他来他的住所。从1925年起就开始保持沉默直到最后的巴巴,那时还在说话。弗拉姆罗兹到时,巴巴问我叔叔是否有话要说。巴巴的慈悲是如此强大,弗拉姆罗兹难忍不住向巴巴倾诉了自己的烦恼和遭遇,巴巴把我亲爱的叔叔拉向他的怀抱。弗拉姆罗兹感到获得了新生,而不想离开巴巴。在巴巴面前,他的痛苦过去消失了,而充满全身的爱使他精神振奋。当巴巴问他:“你愿意做我让你做的事情吗?”我叔叔说愿意。巴巴说:“离开一切,来我这儿。加入我在阿美纳伽附近的埃舍。你对你妻子的爱只是摩耶(幻相)。我将向你显示最高类型的爱。”弗拉姆罗兹立刻同意了。然后巴巴让他结束他的生意,以便彻底自由。当然巴巴给了他一些时间做这些,但他立刻开始了对我叔叔的灵性训练。在这个时间巴巴还开始叫他“禅吉”。 有好几个月,我叔叔来往于孟买与美拉巴德巴巴的埃舍之间。巴巴也来孟买,有一次他带男女满德里去禅吉的电影院吃饭。刚好在电影刚结束,人群散场时,巴巴和他的满德里们走进电影院,头上顶着装着饭菜的大器皿。由于巴巴给满德里规定的严格限制,只允许他们有一两套衣服及几件用品,没有刮脸和衣着破烂的男子们显得不大整洁。女子们包着白头巾,看上去过时又可笑。禅吉领着巴巴和满德里们穿过好奇的人群时感到很尴尬。对禅吉来说,这是他众多谦卑教训中的第一课。 在同一个时期,有一天禅吉正在街上行走,他看到借钱给他的那个朋友。禅吉试图穿过马路以避开碰面,但是这个人看到并叫着他。尽管禅吉很紧张,但他无法避免照面。让他惊讶的是,他的朋友为过去的辱骂向他道歉,拥抱了禅吉并说:“不要担心钱的事。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你若是有钱,肯定会还我的。”禅吉感到朋友的变化是巴巴的一个礼物,这加深了他对巴巴的信心与臣服。 当禅吉叔叔1924年加入巴巴时,我们家的人最初很担心。我们是琐罗亚斯德教徒,认为只有神和他的先知琐罗亚斯德才值得崇拜,我们不理解“大师”或“古鲁”的概念。当禅吉试图解释时,家人既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这些说法。但在他遭遇所有那些不幸之后,他们希望他做让他高兴的任何事,所以从不干扰他跟随巴巴。1927年初,我父亲作为建筑承包商,被邀请去普纳为一所工程学院承建宿舍。当我们全家人去那里居住时,我八岁。已经在埃舍生活了三年的禅吉叔叔,盼望我们全家人都能见见巴巴。当巴巴终于告诉他,可以叫我们从普纳来时,禅吉非常高兴。为了说服我们,禅吉建议我们带着野餐午饭来见巴巴,因为我们离阿美纳伽很近(大约100公里)。虽然我父母不懂得任何灵性的事,也不知道大师召唤的意义,但是野餐这个主意很吸引我母亲,我父亲同意了。我们家有我母亲芭查麦(Bachamai)和我父亲纳如吉(Naoroji);我的两个妹妹,四岁的娜格丝(Nargis)和两岁的罗妲(Roda);我的两个月大的弟弟特姆通(Tehmton)和我。我的奶奶和我母亲的堂弟,美赫吉.卡卡里亚(Meherji Karkaria)也一同前往。美赫吉在普纳学习工程学,禅吉叔叔也劝他去见巴巴。我们租了一辆小面包车旅行,尽管我父母没有对我讲我们去哪里,但想到要坐汽车让我很兴奋,这是个稀有的待遇。我们带着野餐午饭出发了,不知道我们正走在光荣的道路上,也不知道这将改变我们生命的整个进程。 我们到达美拉巴德后进入一所房子,即现在的免费客栈(dharamshala)。巴巴正坐在长椅上等着我们,我们在他身边围坐了半圈。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起,我的眼睛便固定在巴巴身上。他穿着白色的长袍(sadra),闪亮的深棕色头发垂到肩上。他发光的脸庞迷住了我。巴巴是谁我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坐在那里惊讶地盯着他,他进入了我心灵的最内核。我幼小的头脑里没有什么疑问,也不试图了解他是谁。巴巴给我的冲击是如此地强烈,直到今天,第一次见到他的记忆依然栩栩如生。 被巴巴彻底吸引的同时,我还记得那天的两件事。巴巴已经开始保持沉默并用一个字母板交流。做翻译的禅吉对我奶奶说:“母亲,巴巴想知道你是否有什么要问他。”这让我感到奇怪,他是谁?为什么我叔叔问奶奶是否有问题?我们和巴巴在一起呆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巴巴要我们吃午饭。我记得我们穿过一片开阔的田野走到旧邮局里,女满德里住在那里。她们为我们做好米饭和小扁豆糊,我们吃了她们怀着爱做的饭,带着本以为会成为今天的亮点、却动都没动的野餐回了普纳。 这些是我第一次见美赫巴巴的记忆;我父亲在日记里谈到巴巴对我父母的影响: 我们早上从普纳坐着一辆租来的小面包车出发,于中午前到达美拉巴德。我们被叫进一个大厅,巴巴坐在那里的一个矮沙发上。在极其详细地询问了我们的健康和其它细节后,巴巴给我们盛了午餐并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我们将在下午三点再次见他。我们被安排在铁路附近的一个单独的石屋里休息,然后返回巴巴那里,再次感受着他那令人起敬的临在。巴巴抱过我的刚出生的儿子特姆通,爱抚并拍了他一会儿。整个时间我只是盯着他,看着他光芒四射、散发着神性的脸庞。他的额头系着一条手巾,他的脸很迷人,他的眼睛洞穿我的心灵内核。他让我们在傍晚离开回普纳,以便在天黑前到家。我亲爱的妻子芭查麦同样被会见经历所感动,有生第一次,一个神圣人物,……连续数日,我们一直谈他,没有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