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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沃德·帕克斯 1936年8月,美赫巴巴的满德里凯库希如·普利德,在孟买街道上发现了一位玛司特,将他带回拉乎里,巴巴刚在此为疯人和神醉者建立了第一所埃舍。 穆罕默德是孟买穆斯林社区对这个年轻人的称呼,因神圣陶醉之心血来潮搁浅的穆罕默德,用威廉·邓肯的话说,是个“问题玛司特,被灵性道路上的荆棘缠住”。正如巴巴后来解释,穆罕默德其时卡于第三和第四意识层面之间,处于一种极其困难的入魔(hairat),或者说一种入迷状态,没有大师的帮助几乎不可能从中解脱。这种状况的极致与敏感,无疑有助于解释他——再引邓肯的话来说——即使按玛司特的标准都“怪诞”的行为方式。 在拉乎里,穆罕默德会坐在埃舍的门边,咒骂任何接近他的人;其他时候,则一连几个小时,低头在土里搜捡,寻找他所谓的“地史”(穆罕默德如今弯腰驼背的样子证明了这一终生习惯)。然而,不管他如何顽固和难处,却似乎真正爱戴巴巴,盼望他每日来访。每天巴巴到来时,“仿佛在穆罕默德生命深处点燃一团火,瞬间照亮黑暗和缠结的道路……”(《行道者》第48页)。 以这种方式,穆罕默德在最初的玛司特群体中占据一席之地,通过他们,巴巴连续而集中的十五年玛司特工作阶段开启。今天,时隔六十三年后,当巴巴联系的所有其他玛司特、圣人和灵性高级灵魂早已退场时,穆罕默德仍在我们中间,作为埃舍的最长期永久居民住在下美拉巴德,并(据推测)在此进行其灵性工作。所有这一切皆表明他与阿瓦塔及其工作有着非常独特的联系。实际上作为第五层面的瓦隶,穆罕默德还享有我们所知唯一现存灵性高级埃舍成员身份的殊荣。除此之外,他还是个拥有伟大命运者,巴巴讲过再过几世他将成为至师。 看到今天的穆罕默德,一个人很难想象他会拥有这样稀有的殊荣;他弯着腰、慢慢走动的样子,更像是马哈拉施特拉版的“ET”(美国电影中的一个角色)。这么多年来,易怒与贾拉里型暴躁业已沉淀,其外表和举止明显变得更加孩子一般。然而即使一个肤浅的观察者也禁不住被他的眼睛所打动,其所带氛围始终渗透着一种古老的感觉,令人心生敬意乃至敬畏。 这个非凡者是谁?除了五十年前威廉·邓肯在巨著中所记,我们对他还知多少?他来自哪里,如何成为他今天之所是? 1999年夏日一个炎热的上午,我向艾瑞克·纳德尔提出这样的问题。艾瑞克是自1970年代中期就来美拉巴德居住的居民,住在紧挨“穆”的房间里;他如此称呼穆罕默德,并贴身照顾玛司特的生活。凭借一口流利的马拉地语,也就是穆罕默德的母语,艾瑞克谙熟甜蜜语言哄玛司特的艺术,多年来经由此道,收集了这个伟大者青年和早年的许多信息。下面是从艾瑞克的传记宝库中摘取的几条。由于“玛司特学”(或者说对玛司特的研究)是一门很初始的科学,这些细节尤其有趣,因为它们从一个高级玛司特自身的角度,阐述了他是如何居于目前其实际行动领域之更高意识世界的。 “不要以为,”艾瑞克开头说道,“穆坐在那里对我们直接一次性讲完自己的事。一开始他很难忆起早年生活的任何片段,相比过去形成经历的时期,现今他的心的运作方式已截然不同。而且,任何玛司特的心运作都是缓慢的,此乃其特点之一。”正如美赫巴巴亲自阐释的: 心止是神。 心动是人。 心慢是玛司特。 心快是疯子。 在某些方面,穆像其他玛司特,完全跟孩子一样,诱导他回忆的过程要求耐心,运用魅力和智慧,以适应他的意识节奏。“我会问他一个问题,”艾瑞克说,“并让一个说马拉地语的仆人重复该问题,轻柔地向他念叨;然后我会再次问他。他会回应我们,当然是用马拉地语,说道:‘我在回忆,我在想。’如此过一会儿,他会说:‘我要告诉你们吗?我要告诉你们吗?’我们会说:‘要啊,请讲吧!’这个过程会反复几次,‘我要对你们讲吗?’‘要的,讲吧!’最后他会说道:‘我来告诉你们!’接着道出答案。一旦开始,他不但会回答我们的问题,有时还会自愿讲述自己的过往记忆。 “比如,他可能说:‘我要告诉你们吗?我要告诉你们吗?我们村庄的房子是用树叶和草盖的。' “就这样通过鼓励,让他回忆童年并向我们描述,我们得知他家里有十四个孩子,他是大家庭中最年幼的。因此被唤作‘纳纳宝’,意为‘小弟’,知道这个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鼓励他吃饭、喝水、坐在室外或锻炼身体就容易多了。我们只要对他说:‘纳纳宝,来喝你的牛奶吧。’他会从中得到巨大的欢愉。” 实际上,穆罕默德的“真”名——他父母给他取的名字叫图克拉姆·拉克什曼·查万。因此,尽管后来得到“穆罕默德”这个绰号,他却生为印度教徒而不是穆斯林。他在拉特纳吉里长大,在马哈拉施特拉邦南部的一个沿海城镇,距离果阿海岸不远。父亲是制陶匠,他仍记得孩提时学会的一些制陶入门技艺。 “记忆之轴被几个回忆片段润滑一些后,”艾瑞克继续讲道,“我问他如何成为了玛司特。我实际上用的是‘提婆’(诸神之一)一词:‘你是怎样成为提婆的?’因为第三层面乃提婆的居所(穆罕默德此生从此状态开始了其灵性旅程),他过去常在此见到他们。 “听到我这个问题时,穆打一个响指,仿佛喻示事情发生得就这么快:‘就像这般!’ “我问他当时在哪里。他告诉我们在他家里,他妻子和两个孩子在睡觉。 “我问他是什么时间。他回答:‘清早。’他刚刚睡醒,站起身系用做内衣的红布。他告诉我们,他把内衣系好后就成了提婆。 “‘然后你做了什么?’我问他。他激动地回答:‘我这样举起手臂!’——他把双臂举过头顶。 “‘你这样做了多久?’ “‘大约十天,两周。’ “‘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穿上鞋子去了孟买。’ “‘你为什么去孟买?’我问他。 “这时候穆告诉我——用马拉地语,‘Pushkal dalinder bawaji ahay tita,’大意是:‘那里有许多不整洁的可敬老人。’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似乎尚有言外之意。这句话特别让人困惑的是,穆用‘巴瓦吉(bawaji)’这个词指称年老帕西绅士。为何会是表现为外表不洁、令人尊敬的帕西老绅士这样的事吸引他去孟买的呢? “疑惑了好几天后,突然间我意识到穆在说什么了。他不是指孟买的不洁帕西人或不洁老人,他的意思是那里有大量的玛司特。后来我就此深问他一个问题时,他的回答肯定了这个解释。” 就这样穆罕默德离开家与家人,来到孟买。这段时期,就像威廉·邓肯记录的,穆罕默德被众多赌押“棉花日价格走势”的赌徒追逐,投机者为此会纠缠公认的灵性高道,求得暗示和指点。普利德找到他时,穆罕默德在街头流浪,晚上睡在一个小货摊下,向这些棉花投机者提供点拨,以换取饮食。“他成为玛司特后,”艾瑞克说,“不再清楚如何获取食物,似乎成了他的一个问题。”实际上,普利德给了穆罕默德多年来的第一顿美餐。 “穆罕默德告诉我们,当他在拉乎里第一次见到巴巴时,没认出他,但还是想拥抱巴巴,巴巴也想拥抱他。他们相互拥抱了,穆说,两人都非常开心。过了些天,穆认出了巴巴是谁:‘Dharma cha Dada,’意为‘人类古老信仰之兄长。’” 所有这些回忆源自穆罕默德1920到30年代的早期生活。“到如今,”艾瑞克说,“我们拥有一个快乐的‘纳纳宝’(小弟),坐在下美拉巴德1948年建的平房后廊的椅子上。他似乎没做多少事,我若随意问他:‘你在做什么?’有时他会回答:‘Danda chaloo hay,’意为‘我在干我的行当。’” 穆罕默德玛司特现年已约九十多岁了,人们仍能看见他在满德里大厅的门廊上“干他的行当”。 随着岁月流逝,本时代阿瓦塔的生活逐渐退出第一手记忆,成为历史和文字记录;穆罕默德玛司特成为至爱巴巴工作的一个最重要阶段与方面的、最后活的提醒者之一。巴巴到底对玛司特做了什么,无人能知。就算知晓,我们绝大多数困于浊意识层面者也根本无法理解。无论这场游戏如何,穆罕默德玛司特似乎都是巴巴的主力队员之一。作为全人类永恒至爱之爱子,他的名与事迹都将在未来的时代被纪念与珍爱。 翻译:美赫锋 校对:美赫燕 译自保·纳图编录的《美赫巴巴的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