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夫·索珀
我成为美拉巴德的永久居民,已经有五年半了。我在美拉巴德和美拉扎德的花园工作,帮助照顾玛司特穆罕默德,做与美赫巴巴有关的摄影工作。
几年前,在美拉巴德这里的一个晚上,放映了一部巴巴1956年美国之行的电影。那次旅行中,在旧金山地区,巴巴沿半岛南下,到伍德赛德访问艾微·杜思家。电影展示了巴巴在她家中踱步,然后出屋进入花园。镜头从花园往上摇,越过她的地界,远处是群山和一个湖泊。我看着,突然意识到摄像机所指的方向,对自己说,“啊,我8岁时,就在离那儿5英里的地方。”我接着想到一个朋友,杰伊·邦纳(Jay Bonner),他最终娶了巴巴的侄女希琳。他那时大约5岁,离巴巴逗留的地方才一两英里。
从伍德赛德,巴巴驱车至门洛帕克,到邓·斯蒂文斯(Don Stevens)家,那里离我当时住的地方更近——不到一两英里。电影这个镜头,让我想起,我有一批朋友大约8人,那时住在巴巴访问地点的方圆几英里内;后来都成了巴巴爱者。有趣的是,尽管起初上不同的学校,我们在高中期间相遇并成为朋友,在那之前我们都没听说过美赫巴巴。如今我们仍是朋友,通过巴巴互相连结。
我大概19岁时,和其中几个朋友住在森林小屋。那是田园诗般的场景,小木屋就像我们的俱乐部会所;与世隔绝,坐落于红杉林中。一条小溪从小屋旁流过;屋内有壁炉,我们钱不够买煤气时,就在那儿做饭。屋外有秋千、吊床和烧烤;那是我们聚会享受生活的地方。朋友们会在那里住几周——或者他们如果上学,就住个周末。我们对各种灵性途径保持开放,并且都有灵性倾向。我们演奏拉维·香卡的音乐,读一些书,如艾伦·瓦茨的《禅之道》、《罗摩克里希那福音书》,还有《黑麋鹿如是说》。
一个朋友,凯文·德威尔(Kevin Dwyer),才15岁,在一所自由大学修了一门关于美赫巴巴的课程。该校是斯坦福大学的分支,那里有你能想象到的各种课程。一次凯文来小屋,带着该课程的课本《美赫巴巴语录》。我可能简略翻了翻书;并未细读,但有个大致了解。那时是1967年,我第一次接触到美赫巴巴。
那时候,我们接触灵性的方法之一,是用迷幻剂做试验。当时LSD(迷幻药)还合法,我们对它的影响都有很天真的看法。两名哈佛教授,理查德·阿尔佩特(Richard Alpert)和蒂莫西·利里(Timothy Leary)周游全国,鼓吹服用这些迷幻药有利于扩展意识,于是我们决定去听理查德·阿尔佩特的讲座。
讲座上,有人举手说,“我听说你收到一封美赫巴巴的信。”我不由得竖起耳朵;这个名字真的触动了我,尽管当时我不知为什么。理查德·阿尔佩特脸涨得通红,拒绝谈那封信。后来我听说,他与美赫巴巴通过信,巴巴叫他停止服用毒品。阿尔佩特却试图对巴巴解释,他通过服用LSD获得的各种灵性体验。巴巴最后回信说,他可以服用,但只能再用三次。多年后,我听说,理查德·阿尔佩特更名为巴巴·拉姆·达斯之后,他说过,希望当初能听从劝告,因为那样他的吸毒业力就会了结;但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准确。
我们对服用毒品很无知,但就个人而言,我服用LSD时会感到害怕。我不喜欢那种失控体验,不知道在药力影响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会做什么。我有强烈体验,会产生整个场景的幻觉,想象某些未曾发生的事。而我相信LSD等毒品的支持者一直对我讲的所谓好处。当我环顾四周,那些进步自由人士——反对越战、想创造更美好世界的人——是服用迷幻药的。而那些控制所有金钱、掌握权力、支持越战的人——所有这些我认为是破坏性的——是不服用毒品的。至少,这是我当时的看法。
甚至每当服用LSD,我都会对自己说,“如果这让我感到害怕,那一定是我有问题。我需要反复地使用,加以克服。”直到后来,我停用毒品,才意识到我其实在毒害自己。情况并非变得更好,而是更糟。
巴巴最终救我脱离了毒品的世界。那是1968年春天,我北上旧金山的海特-阿什伯利地区。我来到一家迷幻品商店,店里销售各种毒品及用具。布告牌上有一张男子相片。我只扫了一眼,不过那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看起来相当聪明。”我自忖,就走近些。那是美赫巴巴的相片,下面有一句话:
“**美赫巴巴说不要服用毒品**。”
我感到纳闷,“他看起来很聪明,可他为什么说不要服用迷幻药?”我认识的每个人都认为服用迷幻药是一种灵性体验,所以我感到困惑。多年后我听说,巴巴曾给一些苏非教徒发指示,到旧金山各处张贴这张相片,发出警告。对我而言,那既是饵也是钩。
回到我们的森林小屋,一天晚上,我们有个朋友来访,她十分兴奋。她也刚北上海特-阿什伯利区,遇见一个女巫,教她制作“女巫酿”。好啊,我们想,制作一大杯这种女巫酿,办一场盛大派对,会很好玩。接着我们想,应该科学地对待它,看它是否真有效,就问她如何制作。
“你们有酒吗?”她问。我们有一瓶便宜的红山葡萄酒,就取了出来。
“你们有LSD吗?” 她问。
“有。”我们拿了出来。
“好,现在把它倒酒里。”我们照做了。
“喏,你们有麦司卡林吗?”
“有。”
“好,将麦司卡林倒酒里。”
“你们有蘑菇迷药吗?”那个也倒入“佳酿”里。
我们满腔热情,将一直用来吸大麻的水烟筒里的水,也倒入酒里。
我们喝了下去。整个气氛无比轻快。我们变得傻乎乎的——笑啊笑啊——我们通宵达旦。可我觉得稀奇的是,我没感到害怕。大概凌晨2、3点钟,我独自在小屋卧室,冒出这个念头:“美赫巴巴说不要服用毒品。”
我的即刻反应是,“如果巴巴知道我们在享受美好时光,他会说这是可以的。”不管那是不是真的,他肯定利用这种情况,把我拉得更近。接着冒出另一个念头:“美赫巴巴说他是神。”
冒出这个念头时,我有了一股愿望:体验神所体验的。那不是理性思维,而是体验神、通过体验认识他的渴望。而我能做的,就是专注于这个问题“神是什么?”和“神体验什么?”于是我就这样,带着全部的意志力和完全的专注,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
最后我心生此念:“如果神是神,他一定无处不在。他一定在万人万物里。”就在那时我意识到,“如果这个美赫巴巴真是神,那么此刻他就在这儿,与我同在。”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一个美丽的存在环绕着我。这种体验很难描述,但是我感觉到,美赫巴巴就在我周围。
有了那个体验后,我开始越来越质疑服用毒品的正确性。起初,我停用了烈性毒品,只服用大麻。后来我会对自己做试验。我会停止吸大麻一段时间,比如一周。然后我会停用两周。之后是一个月,两个月。最后,我体会到:每次停止吸大麻,我的自我感觉就更好,并感到回到正轨。每次我吸了大麻,就感觉好像走上岔路,不得不等到药效逐渐消退后,才能回到正轨,回到我想走的道上。离开毒品,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更加完整,而服了毒品,我就感到简直像人格分裂。
总之我意识到,我一直在毫无理由地折磨自己,受蒙蔽而相信毒品对我有益。我真的那么天真。我过去服用毒品时,是真诚的;不是为了寻求刺激、取乐或消遣;我确实以为它们是有益的。但巴巴清晰地对我表明,它们对我不利,所以很容易就戒掉了。最终我得出结论,我想远离毒品,远离服用毒品的人,远离那整个氛围。
大约同时,我观察周围世界的现状,想到人们肯定有更好的生活方式。当时理想主义流行,到处涌现公社。自由大学甚至有公社的课程,我决定去听课。1968年的那个夏天,我、凯文和另一个朋友旅行了一段时间。我们搭便车,参观在加利福尼亚和俄勒冈的各种公社,只为看看它们是什么样的。我们等车时,会提问题自娱自乐,比如,“如果美赫巴巴开下一辆汽车来接我们,会怎么样?我们怎么办?我们该对他说什么?”由于巴巴那时还在肉身,这似乎有一丝可能。
不管到哪儿,我们都会露营——山里、河边、或南下在海边。凯文带了《美赫巴巴语录》,晚上我会坐在篝火旁读这本书,这在某种程度上使我回忆起了童年。我父母都是不可知论者,却把孩子们送到长老会主日学校;认为我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而且我们需要有可以做此选择的基础——某种宗教体验。我12岁时,他们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那时我是这么说的,“所有的周日都浪费掉了。我本来可以去外面玩的!”
不过《圣经》里有一些事给我的印象是,那是真实的。同时,我也持有怀疑态度。我想说,没有人能向我证明基督真的存在过,因为他活在两千年前。另外,我懂得,如果我对你讲个故事,你再讲给别人,自然故事会被改变。之后再讲给别人,又会被改变。所以我懂得,两千年后,故事不可能一样。尽管如此,《圣经》里有些事,我直觉地知道是真的。而当我读巴巴的《语录》时,就有这种感觉:它来自于源头。我从未质疑它的正确性。我持续地体验到,它是真理。而且我不能否认巴巴的存在,因为他本人仍活着。这很重要,因为我不能用“他活在两千年前”作为借口。
那个夏季,我们每周一晚上会搭便车到伯克利,参加大学的巴巴聚会。有一次聚会,我们看了一部巴巴在印度举行达善活动的电影。他坐在台上,群众快速经过他,每人接触他一下,然后往前走。他冒着烈日这样做了一整天。我看到这些——作为20岁的年轻人——感到惊讶,“一个老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哪儿来的精力?我做不到他所做的。”
接着打动我的是,被巴巴问候的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反应。你可以看到,每个人被感动的方式各异——有人流泪;有人被他逗笑。我认识到,这不只是合掌欢迎人的仪式,而是_他主动地关心每个人并与之交流,用独特的方式帮助每个人。_
自从有那次体会,我接受了巴巴是人身上帝、阿瓦塔,并且从此不再怀疑。之后,我只想体验更加亲近他,认识他的真性。巴巴说,当我们认识到那个,就体验我们的真性。
就在那段时间,巴巴从印度给所有团体寄了讯息,邀请人们参加“1969年达善”。他特别说明,“本次达善只是为了我的爱者。”我很想去,可我刚接触他,老实说,还不理解成为他的爱者意味着什么。我也没有钱去,而凯文,那年16岁,在没有父母支持的情况下,确实想办法去了。
直到1977年,我终于来到美拉巴德。我过去一直住加州奥亥的美赫山。旅程是一连串的航班,经由伦敦、贝鲁特和孟买,飞抵普纳;之后搭巴士到阿美纳伽,最后到美拉巴德。当我坐上巴士,在乡间颠簸前行,望着牧羊人和他们的羊儿、牛群与农场,还有印度的自然生活,我欣喜若狂,感觉尤其亲切。有一天,我去美拉扎德,满德里住的地方——见到了美婼和埃瑞奇——那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天。我仿佛置身云端。从那天起,我知道,我要在印度居住。不过直到1993年,才实现这一愿望。
1991年,后来的参访期间,我在美拉巴德做志愿者工作几个月后,有了这个想法:“门已敞开。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跨入。”我一直想居住印度很久了,甚至甘愿冒风险,即便我只能在美拉巴德住两年,之后不得不身无分文地返回美国,那也值得。我不想错失机会,伴随玛妮、埃瑞奇等满德里——并处于美赫巴巴三摩地的氛围里。
所以我做了决定。当时玛妮是信托主席。很多时候,有人说他们想移居印度,她都会问:“这切实可行吗?”“你有足够的钱吗?”如此等等。而我去找她,征求她许可时,她的回应是,“只要我活着,我绝不会拒绝。”我接着去找宝,征求他许可。他的回答是,“不反对。”这意味着信托会给我一封担保信,我可以拿信向美国的印度领事馆申请入境签证。
我非常高兴。
可当在印度逗留的六个月到期时,我的头脑开始运作:“我回到美国,要做些什么?我要住哪里?我要找工作赚够薪水,以便我居住这儿?要多久我才能拿到签证?”我有种种顾虑,不,是担心。
但巴巴用一种美妙的方式告诉我不用担心。一天晚上我去拜访一对居民,约翰(John)和芙芮妮·福尔曼(Freny Foreman)。芙芮妮是巴巴早期门徒之一的拜度的孙女。她当了医生,嫁给约翰,约翰是护士。近9年来,他们一直在管理美拉巴德附近阿冉岗村的美赫健康诊所。他们的小女拉比雅(Rabia),那时约3岁。当晚我正准备离开,拉比雅望着约翰说,“噢,爸爸,我想给比夫一些钱。”
他们家冰箱上,有个小杯装着硬币。约翰取下来,她把小手伸进去,抓出一把。她把硬币放到我的手掌上,看着我,笑盈盈地说,“捷巴巴。”停顿了一会,又说,“爸爸,我想多给比夫一些钱。”她伸手进去,又抓了一把给我,又说,“捷巴巴。”第二天,她给了我一个金色第纳尔,那是中东的钱币。我感到,这是巴巴通过小拉比雅给我的祝福。
几个月后,我回到美国,到处旅行找工作。一次我在俄勒冈州的一家餐馆里,一名女士走进来,说,“比夫,是你吗?”
碰巧,那是我前妻的姊妹和两个小女儿。我从未见过外甥女,可长女径直走过来,拥抱了我。如此相遇,我们都很激动,后来我们在一起度过一些时间。可第一次相遇,我们正要离别时,小女儿走近我,把她找到的一枚硬币和两朵小花放到我手上,我马上想到,“噢,巴巴又这样做了。”
很快我回到了加州的戴维森,和朋友住在一个叫顺阳合作公寓的地方。我立即前往旧金山,到印度领事馆申请签证。我把信托的担保信交给他们,他们说,“哦,没问题;你将在两三个月内拿到签证。”我还额外付了25美元,以便他们可将文件传真到印度,加快进度。每周我都打电话查询签证。最初我了解到,他们费了两周才发出传真!之后是一个接一个的借口:“已发到德里”或者“我们不知道……”然后,过了数月,他们才打电话到德里,最多只是说,“是,他们收到了,但事情还没眉目。”
与此同时,我开始工作,对计划移居印度的财务状况,仍有顾虑。一天,我在一个小超市排队,排在6或8人队伍的最后面,此时队伍前头的一名男子的所有硬币掉到了地上。他身后一个4岁左右的小男孩,找到一枚硬币,捡起,直接走到队伍最后,把硬币放到我手里。排队的每个人都笑了起来。当然啦,他找到另一枚硬币,又过来,将那枚硬币放到我手里,人们笑得更厉害了。接着他找到第三枚硬币,也拿给了我。
我没多想,感觉那些硬币就是我的,将它们放入口袋。我走出商店,才想到,“噢,巴巴又这样做了。”利用这些,巴巴给我一个清晰的印象:无需担心,他在照看一切。
让我惊讶的另一点是,这些礼物给了三次。三次都通过一个小孩给我钱,每次连续三个礼物。我听说,每当巴巴敲定某事,通常会做三次。结果呢,我在加州度过余下的时光,为遇到的各种人打理漂亮的花园,薪酬优厚。
那段时期,我父亲和继母在旧金山居住。全部时间我都在工作,焦急地等待签证;不过至少我有机会拜访家人。我父亲爱打高尔夫。我高尔夫水平不行,但总归还是和他打了,尽量不让他太难堪。有时我也去看我姐姐和外甥们,他们人很好。
不过,由于急于去印度,我继续每周打电话给领事馆,“我的签证怎样了?”
“还没好”是他们的一贯答复。四个月后,我开始感到紧张,对巴巴抱怨,“巴巴,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么久?”
又过了一个月,我心里开始说,“唉,也许他不想要我。也许那行不通。或者也许要花费两年时间,”那是我完全无法接受的。这是一种折磨,所以我继续向巴巴抱怨。
我建造的一个花园是在伯克利。我在那儿工作时,住我父母家最方便,就在附近。我和我父亲之间一直有种尴尬的感觉;我们差异很大。我更多是狂热的自由主义者,而他是体面的保守派,尽管我们也很尊重对方。
我父亲知道我想要移居印度,而他很讨厌印度。二战期间,他曾是轰炸机飞行员,驻扎加尔各答附近,该基地用于空袭缅甸,防止日军侵犯印度。所以他曾在当地度过相当艰难的时光。许多民众挨饿,他不喜欢那里,又脏又臭。后来被调到中国,他更喜欢那里,22岁时就任负责空军基地。
尽管父亲反对我到印度居住的想法,对美赫巴巴却颇为尊敬。有时他会评论说,巴巴是60年代人们听从的“不服用毒品”的少数声音之一;他尤其欣赏,我在这方面听从了巴巴。还有些关于巴巴的事,他也尊重。
我父亲是在爱荷华州的小镇长大的,不过他上了哈佛商学院,努力打拼,成为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因为他喜欢旅行,就说服公司在世界各地设立分公司,故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他见多识广。但他基本是一个出身于爱荷华小镇的,真诚善良的人。
另一方面,我继母,曾获得富布赖特奖学金,在印度待过一年,研究纺织品。她是编织师,在马林学院教授艺术。理性上,她了解灵性主题,所以她和我可以谈论灵性,我父亲则被冷落一边。他总是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谈什么。”就走开了。
那年圣诞节,我问他们想不想看美赫巴巴录像,他们都说好。可当我放给他们看时,我继母很快睡着了,我父亲却有所收获,内心有某种感动。就是那部优美的录像,叫做《美赫巴巴的呼召》;有巴巴拥抱西方男子的精彩场景。我父亲甚至评论,那是多么温馨。这些年来,他反对我移居印度,可现在他好像接纳了这个事实,甚至从某些方面开始参与计划。
“嗯,如果你要去印度,我刚学会用太阳能煮饭;你可以教他们。”一次他建议道。另一次,他学会了用太阳能净化水,还为我搜集了更多的相关资料。这是他参与并且接纳我的方式,那段时间我和他过得很愉快。我们会一起度过夜晚,那是很温馨的时光。我们有了父子间真正对彼此的欣赏,我非常珍惜。
我回到戴维斯没几天,继母就打来电话。“我真不愿告诉你…”她静静地说,“…可你父亲刚刚去世了。”
他突发严重心脏病。完全是意外。周日他打了高尔夫,次日散步穿过城市,似乎很健康。早上他还和继母开玩笑,可当她下午回家,见他瘫倒在椅上。他设法打电话给医生,却只接通电话答录机;他还挣扎着给她写了一张美妙的纸条,诉说他多么爱她。她说,当她看到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很美,所以我感觉巴巴去他那儿了,对此我很高兴。
挂电话后,我出来到花园,告诉我朋友达维特(Dawit)我父亲去世了。讲到一半,我停顿下来,说,“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的签证还没到!”稍后,我告诉另一个朋友恺娣(Katie)时,她说,“现在你的签证要到了。”
我父亲的遗愿是,他去世后,用飞机将他的骨灰撒入海中,因为他热爱飞行。他死于2月16日,八天后我姐姐和我租了一架1927年的开放式座舱双翼飞机。我们穿上皮头盔和护目镜,带着他的骨灰瓮。我们飞越蒙特利海湾。置身云层中,我想到,在出生与死亡之际,门是微开着的。如果你对之敏感,可以体验到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在空中飞行时,我强烈感觉到巴巴的临在。也感觉到父亲的临在。我姐姐说她也感觉到某些东西。
我们越过蒙特利海湾飞了七英里。天气美好,湛蓝海面泛起白色浪花,点缀着翡绿波光。飞出七英里后,飞行员倾斜机身,我们把父亲的骨灰撒出去。骨灰撒出的那一刻,我想到,父亲正融入神的无限海洋。
第二天,我接到印度大使馆电话,签证可以取了。签证盖章是2月25日,巴巴生日。这就好像是美赫巴巴亲自在我护照上盖了批准章,仿佛在说,“瞧,我在负责。我在照看你。”
我来到印度是5月20日,美婼1989年回归巴巴的纪念日。我带着大花束和兰花,那是途中在九龙买的。
在美拉巴德住了近一个月后,一天我到三摩地,安葬巴巴肉身的地方。我在顶拜,脑子里没有丝毫念头,此时听到他说,“你喜欢的话,可以待在这里一直到老,我会照顾你的。”现在我只管不断地提醒他给我的保证,就说,“是,巴巴,这是我喜欢待的地方。”
宝讲过一个故事,那时他当巴巴的守夜人,那是印度饥荒时期。宝心量大,关心那些受苦群众。他在报纸上读到,有个人着手工作,搭厨房做饭,施食给饥民。当晚,宝和巴巴在一起时,他想,“我在这里,啥也没做,而那人真正在做事帮助民众。”
就在那时,巴巴问宝在想什么,宝起初否认他有想法。可巴巴坚持问,最后宝说,“好吧,巴巴,我在想饥荒的事,想到有人给穷饥民施舍食物;他在做真正的工作。”
巴巴回答,“**你不知道。此人做这工作是为了获得认可。他想从工作中获益,而你是在服务我。通过服务我,你是在服务整个宇宙**。”
当我们和他建立关系,发生的一切就是应该发生的。我们不必忧心解决世上的种种社会弊病,尽管无疑,我们可以做当前面临的份内小事,那些触及我们生活的事。他要求我们承担起世俗责任。他还要求我们,在和他的关系中,过自然的生活。如果我们充分信任他有能力以应有的方式照看诸事,结果会远胜于我们强迫自己去做自以为应该做的事。怀着那种态度做事往往不管用,即便我们使出浑身解数。我们基本在黑暗中摸索,而美赫巴巴是站在充足的阳光下。他知晓一切。他也做着一切。只要我们把神做着一切的信念付诸实践,就会体验到神之手掌管着我们的生活。
如果我们有幸看到他在司机座位上,就能享受旅程。不过他带我们乘车,要求我们对他的愉悦保持完全的警觉。他的愉悦是什么?是我们假我的消除,如此我们可以体验与神合一。在《听着,人类》一书中,美赫巴巴说,“**完全地信靠神,他将解决你的所有困难。真诚地爱神,他将把自己揭示给你。当你爱时,你的心灵必须深爱,以至你的头脑都意识不到。当你全心全意诚实地爱神,在这至高的爱的祭坛上牺牲一切,你将证悟内在的至爱**。”
译自Meher Baba’s Next Wave
原文Bif’s Story –Divine Timing by Bif Soper
翻译:Mike Hong 校对:石灰
- 《美婼》
- 《美婼》序言
- 第一章 最初的一瞥
- 第二章 童年
- 第三章 等待巴巴召唤
- 第四章 第一批女子
- 第五章 在邮局的日子
- 第六章 修爱院年间
- 第七章 纳西科
- 第八章 美拉巴德山
- 第九章 总是在迁移(上)
- 第九章 总是在迁移(中)
- 第九章 总是在迁移(下)
- 第十章 新生活
- 第十一章 访问西方
- 第十二章 德拉敦
- 第十三章 美拉扎德
- 第十四章 永远在一起
- 曾经如斯【作者:埃瑞奇】
- 你们都听我说过
- 这件事
- 这件事儿发生在
- 蒙辱与荣耀
- 美赫巴巴时常提
- 神秘学没有位置
- 他们骂我时,却在想念我
- 克里希纳·奈尔的故事
- 萨洽·莽的故事
- 独处
- 浆果
- 规则
- 德希穆克
- 爱因斯坦
- 金德
- 古斯塔吉
- 健康
- 不可能
- 基泊尔·辛
- 金钱
- 帕瓦蒂伽
- 巴巴被捕
- 直接回家去
- 无私服务
- 睡眠
- 不可测量
- 美赫巴巴是谁?
- 策略
- 污染海洋
- 要求爱
- 静心
- 跟随巴巴旅行
- 古鲁帕萨德事件
- 拜度
- 我们应该怎么做?
- 痛苦
- 抛锚在世间
- 巴巴大笑
- 帮助他人
- 业相
- 亲密
- 黑伽亚
- 珠宝商与骗子
- 天堂里的宫殿
- 早年
- 秘密
- 愤怒
- 檀香山邂逅
- 取悦巴巴
- 辟尔法如·夏
- 美与丑
- 阿亚兹
- 奎师那玛司特
- 度内
- 嘉尔·科罗瓦拉
- 机智
- 新生活
- 祈祷文
- 爱池
- 丢失在他的海洋里
- 诚实
- 摩耶
- 克里希纳·奈尔
- 是那样吗?
- 该怎么做?
- 石板
- 神兄【作者:玛妮】
- 放风筝
- 莫后拉
- 被遗忘的玩具
- 牛眼糖
- 上帝的小衣服
- 妈母与爸伯
- 他的莲足
- 圣克鲁斯记忆
- 小王冠与便鞋
- 愿您知晓
- 幸运的鸭子
- 漫漫归家路
- 惟有巴巴是
- 愿望实现
- 还有一年
- 水牛
- 树屋
- 真正的修女
- 沉默未破
- 最好的朋友
- 来自海洋的邀请
- 上帝的衣橱
- 神人剪影【作者:伊丽莎白·帕特森】
- 多年前的今天
- 首访澳大利亚(一)
- 首访澳大利亚(二)
- 不管你是否跟随我
- 神秘地精确
- 爱之湖
- 承诺
- 神圣游戏【作者:库玛】
- 上帝先生
- 不是善人是神人
- 千万替我保密
- “我把她搬走!”
- 你必须先走第一步
- 迪娜的故事
- 瑜伽师
- 鞋子与花环
- 寻找,你将被找到
- 什么都不要,你将得到一切!
- 谁是圈子成员?
- 大英帝国的死亡令
- 好的坏的都是我的
- 门徒回忆
- 开始的时候(上)
- 开始的时候(下)
- 《神曰》的写作
- 在石头上播种
- 受辱–因祸得福
- 纬露与萨若希
- 让爱成为唯一的祈求
- 第一次达善
- 大师是怎样工作的
- 美赫巴巴看电影
- 打井与信心
- 特殊的大师
- 母亲与女儿
- 爱给巴巴戴花环
- 巴巴与科学家
- 上帝会照看结果
- 服从之礼物
- 当他接管时
- 问题是怎样解决的
- “你难道不信任我?”
- “让我永远伴随你”
- 爱的呼唤不可思议
- 受苦的另一面
- 在神人身边长大
- 爱之舞【作者:玛格丽特·克拉思科】
- 第一个命令
- 幽默的一课
- 第一次跳舞奇遇
- 你永远赢不了
- 巴黎与马赛
- 违令—梅瑞迪施
- 一个离开巴巴的人
- 第一次印度之行
- 王后,红衣主教与郡主
- 戏剧方面的事情
- 第二次跳舞奇遇
- 爱丽丝·索·菲舍
- 鬼魂
- 暗夜
- 镜子
- 图表
- 昆廷
- 与神共舞
- 纳西科的故事
- 在困难条件下访问
- 向他臣服【作者:罗妲·阿狄·杜巴希】
- 前言
- 第一章
- 第二章
- 第三章
- 第四章
- 第五章
- 第六章
- 梦见至爱【作者:玛妮·伊朗尼】
- 闭关山的灯火
- 修道院地震
- 梦见至爱1
- 神圣门卫
- 美婼减轻我的负担
- 上帝的朝廷
- 无双的队伍
- 雌鹿也做过
- 上帝的衣橱1
- “我爱你,我的姐妹”
- 娜芙蒂蒂
- 他们在哪儿?
- 呼拉圈
- 发大水
- 巴巴,请别叫醒我
- 胜利的呼声
- 我的金鱼朋友
- 树洞
- 最后一个讯息
- 巴巴简关店
- 沉默
- 我的永恒时刻
- 为王后跳舞
- 看不见的礼物
- 真正的珍宝【作者:鲁斯特姆·法拉提】
- 祈祷的秘密
- 神圣意志
- 佯装生气
- 通过恨来记住
- 婚姻
- 唯有念记重要
- 生活的热忱
- 灵性健康
- 仪式教规
- 纯洁的爱
- 莫忘目标
- 怀着感情念记
- 美赫巴巴之道
- 羯磨与恩典
- 巴巴独自做工作
- 说真话讲策略
- 控制头脑
- 灵性训练
- 和谐
- 死亡
- 化工厂之战
- 巴巴形体的重要性
- 牺牲
- 神爱
- 经济大师
- 危机即机会
- 神圣淹没
- 减速器故事
- 强过你的痛苦
- 无限珍宝
- 和宝吉捉迷藏
- 成与败
- 消灭自我
- 只依赖巴巴
- 平衡业相
- 三类生活
- 自由与奴役
- 蹈火
- 邀请他的恩典
- 想象实在
- 剑师
- 《真正珍宝》第2辑
- 不断忆念的礼物
- 巴巴知道什么最好
- 真英雄
- 神圣意志与自由意志
- 成为他的
- 这会把你引向神
- 胆敢要巴巴
- 邀巴巴参与你的弱点
- 放下小事
- 幻相势力
- 放下执著
- 燃烧的心
- 做出努力
- 猴心
- 心灵这般
- 心会长大
- 真正谦卑
- 巴巴要什么
- 超越对错
- 血之泪
- 只是服从他
- 冲出幻相
- 神醉
- 巴巴说话时
- 怎样祈祷
- 生发渴望
- 神名的力量
- 神名能转化
- 《真正珍宝第3辑》
- 真正珍宝的写作
- 续书的创作
- 美婼的关爱
- 巴巴救了我
- 懒惰的爱者
- 脑心和谐
- 用忆念战胜嗔恨
- 持续自如的忆念
- 正确的选择
- 永远的伴侣
- 真正的祝福
- 真正的恩典
- 准备的程度
- 生发创造“在”
- 重要的是忆念
- 幸运的疯人
- 假古鲁与垃圾桶
- 完人的作为
- 全能的上帝
- 失去的机会
- 完全的交托
- 碾磨过程
- 重要的是取悦他
- 无上真理
- 巴巴的沉默
- 背叛引向神
- 只要放开手
- 公义与仁慈
- 唯一的守诺者
- 当帘幕拉开
- 蔻诗德最后的日子
- 真爱史诗
- 分离之痛
- 艺术与神在
- 让头脑安静
- 祈祷的力量
- 坚定的信心
- 巴巴为世界受难
- 巴巴的礼物
- 应尽的责任
- 事实与真理
- 满德里读心灵
- 一切来自巴巴
- 罩着面纱的神
- 非常体验
- 荣耀主的工具
- 神的礼物【作者:阿娜瓦丝】
- 前言!
- 第一章-
- 第二章-
- 第三章-
- 第四章-
- 第五章-
- 第六章-
- 第七章
- 第八章-
- 第九章-
- 第十章
- 第十一章
- 第十二章
- 第十三章
- 第十四章
- 第十五章
- 第十六章
- 第十七章
- 第十八章
- 第二十章
- 第二十一章
- 第二十二章
- 第二十三章
- 第二十四章
- 第二十五章
- 他给予海洋【作者:娜玖·考特沃】
- 前言-
- 父亲梦想成真
- 美拉巴德山上的生活
- 巴巴,我们的大爹
- 他的陪伴甘露
- 服从的教训
- 接受他的意愿
- 守夜—父亲的不可能任务
- 我的西方巴巴家庭
- 惟有您是我的神
- 神永不死
- 美婼与至爱团聚
- 内在力量之礼物
- 后记 毕生的撒晤斯
- 努力与恩典【作者:达文·肖】
- 努力与恩典 序言
- 第1章 神圣至爱
- 第2章 美赫巴巴的工程
- 第3章 大师帮助
- 第4章 面纱制造机
- 第5章 溶化面纱
- 第6章 净化心灵
- 第7章 改变价值
- 第8章 改变焦点
- 第9章 交出一切
- 第10章 表现方式
- 第11章 改变范式
- 第12章 保持灵性流动
- 第13章 歼灭虚妄
- 第14章 重新编程
- 第15章 消除烦恼
- 恩典的雨露
- 他也是可怜的罗亚斯德!
- 巴巴脚前的一束花
- 有幽默色彩的秘密礼物
- 超出了理解的慈悲
- 关心、宽恕与慈悲
- 巴巴的捉迷藏游戏
- 全知遍在的至古者
- “一定是疯了!”
- 在巴巴的爱里无忧无虑
- “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以某种方式!”
- 重温耶稣的临在
- 认出却又忽视
- 在他的看不见的手中
- 跳起比根舞
- 一个梦与两只鞋
- 活出众生一体真理【作者:克雷格·伊恩·拉夫】
- 爱的见证
- 关于穆罕默德玛司特
- 努力见到我的本来面目
- “做我的活花环”
-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 全知者美赫巴巴
- “我是爱之洋”
- 神奇的达善
- 革命者成为巴巴爱者
- 巴巴回应了我的祈祷
- 到至爱足前的旅程
- 他给予爱的拥抱
- 一个无神论者的神爱证明
- 蔻诗德的内视
- 用歌声荣耀主
- 与神的约会
- 遇见美赫巴巴
- 红心之王
- 收获他的恩典
- 首次见美赫巴巴
- 爱——心灵的语言
- 巴巴的全知
- 白血球
- 臣服于美赫巴巴
- 平衡与净化
- 阿瓦塔式巧合
- 辉光
- 娜迪亚·沃琳丝卡的灵性转化
- 确立对巴巴的爱
- 美赫免费诊所
- 美赫学校
- 马杜苏丹的故事
- 交谈
- 不为什么
- 同唤醒者交谈
- 回到中心
- 自我痼疾
- 放大权威
- 满德里
- 埃瑞奇
- 阿迪
- 帕椎
- 普利得
- 满德里为何受苦?
- 女门徒的角色
- 宝加入巴巴的故事
- 弟弟佳尔的故事
- 美婼-美赫,美婼-美赫
- 佳露和谷露【作者:嘉娜克】
- 佳露和谷露(1)
- 佳露和谷露(2)
- 佳露和谷露(3)
- 佳露和谷露(4)
- 爱者故事
- 毛拉巴巴之墓
- 在瑞什可什遥见闭关山
- 比利的故事
- 瑜伽,瑜伽师和圣人
- 弟子准备好
- 谁是巴巴爱者?
- 巴巴寇斯若
- 教导的时刻
- 巴巴帮我们改掉恶习
- 战争结束了
- 孰能无过
- 埃斯潘迪亚
- 比夫的故事:神圣时机
- 唐娜林的巴巴故事
- 心怀巴巴离世
- 在印度遇见奇异博士
- 保罗·柯玛的故事
- 从佛陀到美赫巴巴
- 巴巴在中国
- 美赫巴巴访问上海和南京
- 《语录》的翻译与其他
- 美拉巴德日记(一)
- 美拉巴德日记(二)
- 美拉巴德日记(三)
- 巴巴生日快乐!(1894年2月25日)
- 给美婼美赫的诗
- 美拉巴德日记(四)
- 美拉巴德日记(五)
- 美拉巴德日记(六)
- 美拉巴德日记(七)
- 爱者眼睛里的至爱
- 永恒者
- 三摩地的守护者
- “阿瓦塔之寓”之旅
- 巴巴纪念日之旅点滴
- 罗珊
- 美赫就是神
- 巴巴,生日快乐。
- 读书摘录
- 朝圣路上的心得
- 阿瓦塔的酒店
- 回忆印度的人和事
- 朝圣分享
- 朝圣随笔
- admin的美赫巴巴朝圣之旅
- 朝圣初旅
- 朝圣者之声
- 爱的朝圣
- 愛的朝聖
- 美赫文问答录
- 海瑟讲故事
- 安医生的故事
- 美赫纳施讲故事
- 朝圣感触
- 关于神名“呼”
- 一百零一个神名
- 20年后,我找到了梦中故地
- 为什么过去我一直不敢说自己是美赫巴巴的弟子
- 朝圣美赫巴巴三摩地之后
- 高速路上的生死日志
- 相信,就会看见(上)
- 相信,就会看见(中)
- 相信,就会看见(下)
- 相信,就会看见(后记)
- 灵性工作者的任务
- 灵性工作者的任务-
- 为自身灵性自由而工作
- 为人类灵性自由而工作
- 灵性认识导向灵性自由
- 怎样通过直觉服务
- 怎样通过灵性认识服务
- 通过灵性认识明智地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