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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夫·索珀     我成为美拉巴德的永久居民,已经有五年半了。我在美拉巴德和美拉扎德的花园工作,帮助照顾玛司特穆罕默德,做与美赫巴巴有关的摄影工作。     几年前,在美拉巴德这里的一个晚上,放映了一部巴巴1956年美国之行的电影。那次旅行中,在旧金山地区,巴巴沿半岛南下,到伍德赛德访问艾微·杜思家。电影展示了巴巴在她家中踱步,然后出屋进入花园。镜头从花园往上摇,越过她的地界,远处是群山和一个湖泊。我看着,突然意识到摄像机所指的方向,对自己说,“啊,我8岁时,就在离那儿5英里的地方。”我接着想到一个朋友,杰伊·邦纳(Jay Bonner),他最终娶了巴巴的侄女希琳。他那时大约5岁,离巴巴逗留的地方才一两英里。     从伍德赛德,巴巴驱车至门洛帕克,到邓·斯蒂文斯(Don Stevens)家,那里离我当时住的地方更近——不到一两英里。电影这个镜头,让我想起,我有一批朋友大约8人,那时住在巴巴访问地点的方圆几英里内;后来都成了巴巴爱者。有趣的是,尽管起初上不同的学校,我们在高中期间相遇并成为朋友,在那之前我们都没听说过美赫巴巴。如今我们仍是朋友,通过巴巴互相连结。     我大概19岁时,和其中几个朋友住在森林小屋。那是田园诗般的场景,小木屋就像我们的俱乐部会所;与世隔绝,坐落于红杉林中。一条小溪从小屋旁流过;屋内有壁炉,我们钱不够买煤气时,就在那儿做饭。屋外有秋千、吊床和烧烤;那是我们聚会享受生活的地方。朋友们会在那里住几周——或者他们如果上学,就住个周末。我们对各种灵性途径保持开放,并且都有灵性倾向。我们演奏拉维·香卡的音乐,读一些书,如艾伦·瓦茨的《禅之道》、《罗摩克里希那福音书》,还有《黑麋鹿如是说》。     一个朋友,凯文·德威尔(Kevin Dwyer),才15岁,在一所自由大学修了一门关于美赫巴巴的课程。该校是斯坦福大学的分支,那里有你能想象到的各种课程。一次凯文来小屋,带着该课程的课本《美赫巴巴语录》。我可能简略翻了翻书;并未细读,但有个大致了解。那时是1967年,我第一次接触到美赫巴巴。     那时候,我们接触灵性的方法之一,是用迷幻剂做试验。当时LSD(迷幻药)还合法,我们对它的影响都有很天真的看法。两名哈佛教授,理查德·阿尔佩特(Richard Alpert)和蒂莫西·利里(Timothy Leary)周游全国,鼓吹服用这些迷幻药有利于扩展意识,于是我们决定去听理查德·阿尔佩特的讲座。     讲座上,有人举手说,“我听说你收到一封美赫巴巴的信。”我不由得竖起耳朵;这个名字真的触动了我,尽管当时我不知为什么。理查德·阿尔佩特脸涨得通红,拒绝谈那封信。后来我听说,他与美赫巴巴通过信,巴巴叫他停止服用毒品。阿尔佩特却试图对巴巴解释,他通过服用LSD获得的各种灵性体验。巴巴最后回信说,他可以服用,但只能再用三次。多年后,我听说,理查德·阿尔佩特更名为巴巴·拉姆·达斯之后,他说过,希望当初能听从劝告,因为那样他的吸毒业力就会了结;但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准确。     我们对服用毒品很无知,但就个人而言,我服用LSD时会感到害怕。我不喜欢那种失控体验,不知道在药力影响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会做什么。我有强烈体验,会产生整个场景的幻觉,想象某些未曾发生的事。而我相信LSD等毒品的支持者一直对我讲的所谓好处。当我环顾四周,那些进步自由人士——反对越战、想创造更美好世界的人——是服用迷幻药的。而那些控制所有金钱、掌握权力、支持越战的人——所有这些我认为是破坏性的——是不服用毒品的。至少,这是我当时的看法。     甚至每当服用LSD,我都会对自己说,“如果这让我感到害怕,那一定是我有问题。我需要反复地使用,加以克服。”直到后来,我停用毒品,才意识到我其实在毒害自己。情况并非变得更好,而是更糟。     巴巴最终救我脱离了毒品的世界。那是1968年春天,我北上旧金山的海特-阿什伯利地区。我来到一家迷幻品商店,店里销售各种毒品及用具。布告牌上有一张男子相片。我只扫了一眼,不过那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看起来相当聪明。”我自忖,就走近些。那是美赫巴巴的相片,下面有一句话:    “**美赫巴巴说不要服用毒品**。”     我感到纳闷,“他看起来很聪明,可他为什么说不要服用迷幻药?”我认识的每个人都认为服用迷幻药是一种灵性体验,所以我感到困惑。多年后我听说,巴巴曾给一些苏非教徒发指示,到旧金山各处张贴这张相片,发出警告。对我而言,那既是饵也是钩。     回到我们的森林小屋,一天晚上,我们有个朋友来访,她十分兴奋。她也刚北上海特-阿什伯利区,遇见一个女巫,教她制作“女巫酿”。好啊,我们想,制作一大杯这种女巫酿,办一场盛大派对,会很好玩。接着我们想,应该科学地对待它,看它是否真有效,就问她如何制作。    “你们有酒吗?”她问。我们有一瓶便宜的红山葡萄酒,就取了出来。    “你们有LSD吗?” 她问。    “有。”我们拿了出来。    “好,现在把它倒酒里。”我们照做了。    “喏,你们有麦司卡林吗?”    “有。”    “好,将麦司卡林倒酒里。”    “你们有蘑菇迷药吗?”那个也倒入“佳酿”里。     我们满腔热情,将一直用来吸大麻的水烟筒里的水,也倒入酒里。     我们喝了下去。整个气氛无比轻快。我们变得傻乎乎的——笑啊笑啊——我们通宵达旦。可我觉得稀奇的是,我没感到害怕。大概凌晨2、3点钟,我独自在小屋卧室,冒出这个念头:“美赫巴巴说不要服用毒品。”     我的即刻反应是,“如果巴巴知道我们在享受美好时光,他会说这是可以的。”不管那是不是真的,他肯定利用这种情况,把我拉得更近。接着冒出另一个念头:“美赫巴巴说他是神。”     冒出这个念头时,我有了一股愿望:体验神所体验的。那不是理性思维,而是体验神、通过体验认识他的渴望。而我能做的,就是专注于这个问题“神是什么?”和“神体验什么?”于是我就这样,带着全部的意志力和完全的专注,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     最后我心生此念:“如果神是神,他一定无处不在。他一定在万人万物里。”就在那时我意识到,“如果这个美赫巴巴真是神,那么此刻他就在这儿,与我同在。”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一个美丽的存在环绕着我。这种体验很难描述,但是我感觉到,美赫巴巴就在我周围。     有了那个体验后,我开始越来越质疑服用毒品的正确性。起初,我停用了烈性毒品,只服用大麻。后来我会对自己做试验。我会停止吸大麻一段时间,比如一周。然后我会停用两周。之后是一个月,两个月。最后,我体会到:每次停止吸大麻,我的自我感觉就更好,并感到回到正轨。每次我吸了大麻,就感觉好像走上岔路,不得不等到药效逐渐消退后,才能回到正轨,回到我想走的道上。离开毒品,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更加完整,而服了毒品,我就感到简直像人格分裂。     总之我意识到,我一直在毫无理由地折磨自己,受蒙蔽而相信毒品对我有益。我真的那么天真。我过去服用毒品时,是真诚的;不是为了寻求刺激、取乐或消遣;我确实以为它们是有益的。但巴巴清晰地对我表明,它们对我不利,所以很容易就戒掉了。最终我得出结论,我想远离毒品,远离服用毒品的人,远离那整个氛围。     大约同时,我观察周围世界的现状,想到人们肯定有更好的生活方式。当时理想主义流行,到处涌现公社。自由大学甚至有公社的课程,我决定去听课。1968年的那个夏天,我、凯文和另一个朋友旅行了一段时间。我们搭便车,参观在加利福尼亚和俄勒冈的各种公社,只为看看它们是什么样的。我们等车时,会提问题自娱自乐,比如,“如果美赫巴巴开下一辆汽车来接我们,会怎么样?我们怎么办?我们该对他说什么?”由于巴巴那时还在肉身,这似乎有一丝可能。     不管到哪儿,我们都会露营——山里、河边、或南下在海边。凯文带了《美赫巴巴语录》,晚上我会坐在篝火旁读这本书,这在某种程度上使我回忆起了童年。我父母都是不可知论者,却把孩子们送到长老会主日学校;认为我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而且我们需要有可以做此选择的基础——某种宗教体验。我12岁时,他们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那时我是这么说的,“所有的周日都浪费掉了。我本来可以去外面玩的!”     不过《圣经》里有一些事给我的印象是,那是真实的。同时,我也持有怀疑态度。我想说,没有人能向我证明基督真的存在过,因为他活在两千年前。另外,我懂得,如果我对你讲个故事,你再讲给别人,自然故事会被改变。之后再讲给别人,又会被改变。所以我懂得,两千年后,故事不可能一样。尽管如此,《圣经》里有些事,我直觉地知道是真的。而当我读巴巴的《语录》时,就有这种感觉:它来自于源头。我从未质疑它的正确性。我持续地体验到,它是真理。而且我不能否认巴巴的存在,因为他本人仍活着。这很重要,因为我不能用“他活在两千年前”作为借口。     那个夏季,我们每周一晚上会搭便车到伯克利,参加大学的巴巴聚会。有一次聚会,我们看了一部巴巴在印度举行达善活动的电影。他坐在台上,群众快速经过他,每人接触他一下,然后往前走。他冒着烈日这样做了一整天。我看到这些——作为20岁的年轻人——感到惊讶,“一个老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哪儿来的精力?我做不到他所做的。”     接着打动我的是,被巴巴问候的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反应。你可以看到,每个人被感动的方式各异——有人流泪;有人被他逗笑。我认识到,这不只是合掌欢迎人的仪式,而是_他主动地关心每个人并与之交流,用独特的方式帮助每个人。_        自从有那次体会,我接受了巴巴是人身上帝、阿瓦塔,并且从此不再怀疑。之后,我只想体验更加亲近他,认识他的真性。巴巴说,当我们认识到那个,就体验我们的真性。     就在那段时间,巴巴从印度给所有团体寄了讯息,邀请人们参加“1969年达善”。他特别说明,“本次达善只是为了我的爱者。”我很想去,可我刚接触他,老实说,还不理解成为他的爱者意味着什么。我也没有钱去,而凯文,那年16岁,在没有父母支持的情况下,确实想办法去了。     直到1977年,我终于来到美拉巴德。我过去一直住加州奥亥的美赫山。旅程是一连串的航班,经由伦敦、贝鲁特和孟买,飞抵普纳;之后搭巴士到阿美纳伽,最后到美拉巴德。当我坐上巴士,在乡间颠簸前行,望着牧羊人和他们的羊儿、牛群与农场,还有印度的自然生活,我欣喜若狂,感觉尤其亲切。有一天,我去美拉扎德,满德里住的地方——见到了美婼和埃瑞奇——那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天。我仿佛置身云端。从那天起,我知道,我要在印度居住。不过直到1993年,才实现这一愿望。     1991年,后来的参访期间,我在美拉巴德做志愿者工作几个月后,有了这个想法:“门已敞开。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跨入。”我一直想居住印度很久了,甚至甘愿冒风险,即便我只能在美拉巴德住两年,之后不得不身无分文地返回美国,那也值得。我不想错失机会,伴随玛妮、埃瑞奇等满德里——并处于美赫巴巴三摩地的氛围里。     所以我做了决定。当时玛妮是信托主席。很多时候,有人说他们想移居印度,她都会问:“这切实可行吗?”“你有足够的钱吗?”如此等等。而我去找她,征求她许可时,她的回应是,“只要我活着,我绝不会拒绝。”我接着去找宝,征求他许可。他的回答是,“不反对。”这意味着信托会给我一封担保信,我可以拿信向美国的印度领事馆申请入境签证。     我非常高兴。     可当在印度逗留的六个月到期时,我的头脑开始运作:“我回到美国,要做些什么?我要住哪里?我要找工作赚够薪水,以便我居住这儿?要多久我才能拿到签证?”我有种种顾虑,不,是担心。     但巴巴用一种美妙的方式告诉我不用担心。一天晚上我去拜访一对居民,约翰(John)和芙芮妮·福尔曼(Freny Foreman)。芙芮妮是巴巴早期门徒之一的拜度的孙女。她当了医生,嫁给约翰,约翰是护士。近9年来,他们一直在管理美拉巴德附近阿冉岗村的美赫健康诊所。他们的小女拉比雅(Rabia),那时约3岁。当晚我正准备离开,拉比雅望着约翰说,“噢,爸爸,我想给比夫一些钱。”     他们家冰箱上,有个小杯装着硬币。约翰取下来,她把小手伸进去,抓出一把。她把硬币放到我的手掌上,看着我,笑盈盈地说,“捷巴巴。”停顿了一会,又说,“爸爸,我想多给比夫一些钱。”她伸手进去,又抓了一把给我,又说,“捷巴巴。”第二天,她给了我一个金色第纳尔,那是中东的钱币。我感到,这是巴巴通过小拉比雅给我的祝福。     几个月后,我回到美国,到处旅行找工作。一次我在俄勒冈州的一家餐馆里,一名女士走进来,说,“比夫,是你吗?”     碰巧,那是我前妻的姊妹和两个小女儿。我从未见过外甥女,可长女径直走过来,拥抱了我。如此相遇,我们都很激动,后来我们在一起度过一些时间。可第一次相遇,我们正要离别时,小女儿走近我,把她找到的一枚硬币和两朵小花放到我手上,我马上想到,“噢,巴巴又这样做了。”     很快我回到了加州的戴维森,和朋友住在一个叫顺阳合作公寓的地方。我立即前往旧金山,到印度领事馆申请签证。我把信托的担保信交给他们,他们说,“哦,没问题;你将在两三个月内拿到签证。”我还额外付了25美元,以便他们可将文件传真到印度,加快进度。每周我都打电话查询签证。最初我了解到,他们费了两周才发出传真!之后是一个接一个的借口:“已发到德里”或者“我们不知道……”然后,过了数月,他们才打电话到德里,最多只是说,“是,他们收到了,但事情还没眉目。”     与此同时,我开始工作,对计划移居印度的财务状况,仍有顾虑。一天,我在一个小超市排队,排在6或8人队伍的最后面,此时队伍前头的一名男子的所有硬币掉到了地上。他身后一个4岁左右的小男孩,找到一枚硬币,捡起,直接走到队伍最后,把硬币放到我手里。排队的每个人都笑了起来。当然啦,他找到另一枚硬币,又过来,将那枚硬币放到我手里,人们笑得更厉害了。接着他找到第三枚硬币,也拿给了我。     我没多想,感觉那些硬币就是我的,将它们放入口袋。我走出商店,才想到,“噢,巴巴又这样做了。”利用这些,巴巴给我一个清晰的印象:无需担心,他在照看一切。     让我惊讶的另一点是,这些礼物给了三次。三次都通过一个小孩给我钱,每次连续三个礼物。我听说,每当巴巴敲定某事,通常会做三次。结果呢,我在加州度过余下的时光,为遇到的各种人打理漂亮的花园,薪酬优厚。     那段时期,我父亲和继母在旧金山居住。全部时间我都在工作,焦急地等待签证;不过至少我有机会拜访家人。我父亲爱打高尔夫。我高尔夫水平不行,但总归还是和他打了,尽量不让他太难堪。有时我也去看我姐姐和外甥们,他们人很好。     不过,由于急于去印度,我继续每周打电话给领事馆,“我的签证怎样了?”    “还没好”是他们的一贯答复。四个月后,我开始感到紧张,对巴巴抱怨,“巴巴,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么久?”     又过了一个月,我心里开始说,“唉,也许他不想要我。也许那行不通。或者也许要花费两年时间,”那是我完全无法接受的。这是一种折磨,所以我继续向巴巴抱怨。     我建造的一个花园是在伯克利。我在那儿工作时,住我父母家最方便,就在附近。我和我父亲之间一直有种尴尬的感觉;我们差异很大。我更多是狂热的自由主义者,而他是体面的保守派,尽管我们也很尊重对方。     我父亲知道我想要移居印度,而他很讨厌印度。二战期间,他曾是轰炸机飞行员,驻扎加尔各答附近,该基地用于空袭缅甸,防止日军侵犯印度。所以他曾在当地度过相当艰难的时光。许多民众挨饿,他不喜欢那里,又脏又臭。后来被调到中国,他更喜欢那里,22岁时就任负责空军基地。     尽管父亲反对我到印度居住的想法,对美赫巴巴却颇为尊敬。有时他会评论说,巴巴是60年代人们听从的“不服用毒品”的少数声音之一;他尤其欣赏,我在这方面听从了巴巴。还有些关于巴巴的事,他也尊重。     我父亲是在爱荷华州的小镇长大的,不过他上了哈佛商学院,努力打拼,成为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因为他喜欢旅行,就说服公司在世界各地设立分公司,故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他见多识广。但他基本是一个出身于爱荷华小镇的,真诚善良的人。     另一方面,我继母,曾获得富布赖特奖学金,在印度待过一年,研究纺织品。她是编织师,在马林学院教授艺术。理性上,她了解灵性主题,所以她和我可以谈论灵性,我父亲则被冷落一边。他总是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谈什么。”就走开了。     那年圣诞节,我问他们想不想看美赫巴巴录像,他们都说好。可当我放给他们看时,我继母很快睡着了,我父亲却有所收获,内心有某种感动。就是那部优美的录像,叫做《美赫巴巴的呼召》;有巴巴拥抱西方男子的精彩场景。我父亲甚至评论,那是多么温馨。这些年来,他反对我移居印度,可现在他好像接纳了这个事实,甚至从某些方面开始参与计划。    “嗯,如果你要去印度,我刚学会用太阳能煮饭;你可以教他们。”一次他建议道。另一次,他学会了用太阳能净化水,还为我搜集了更多的相关资料。这是他参与并且接纳我的方式,那段时间我和他过得很愉快。我们会一起度过夜晚,那是很温馨的时光。我们有了父子间真正对彼此的欣赏,我非常珍惜。     我回到戴维斯没几天,继母就打来电话。“我真不愿告诉你…”她静静地说,“…可你父亲刚刚去世了。”     他突发严重心脏病。完全是意外。周日他打了高尔夫,次日散步穿过城市,似乎很健康。早上他还和继母开玩笑,可当她下午回家,见他瘫倒在椅上。他设法打电话给医生,却只接通电话答录机;他还挣扎着给她写了一张美妙的纸条,诉说他多么爱她。她说,当她看到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很美,所以我感觉巴巴去他那儿了,对此我很高兴。     挂电话后,我出来到花园,告诉我朋友达维特(Dawit)我父亲去世了。讲到一半,我停顿下来,说,“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的签证还没到!”稍后,我告诉另一个朋友恺娣(Katie)时,她说,“现在你的签证要到了。”     我父亲的遗愿是,他去世后,用飞机将他的骨灰撒入海中,因为他热爱飞行。他死于2月16日,八天后我姐姐和我租了一架1927年的开放式座舱双翼飞机。我们穿上皮头盔和护目镜,带着他的骨灰瓮。我们飞越蒙特利海湾。置身云层中,我想到,在出生与死亡之际,门是微开着的。如果你对之敏感,可以体验到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在空中飞行时,我强烈感觉到巴巴的临在。也感觉到父亲的临在。我姐姐说她也感觉到某些东西。     我们越过蒙特利海湾飞了七英里。天气美好,湛蓝海面泛起白色浪花,点缀着翡绿波光。飞出七英里后,飞行员倾斜机身,我们把父亲的骨灰撒出去。骨灰撒出的那一刻,我想到,父亲正融入神的无限海洋。     第二天,我接到印度大使馆电话,签证可以取了。签证盖章是2月25日,巴巴生日。这就好像是美赫巴巴亲自在我护照上盖了批准章,仿佛在说,“瞧,我在负责。我在照看你。”     我来到印度是5月20日,美婼1989年回归巴巴的纪念日。我带着大花束和兰花,那是途中在九龙买的。     在美拉巴德住了近一个月后,一天我到三摩地,安葬巴巴肉身的地方。我在顶拜,脑子里没有丝毫念头,此时听到他说,“你喜欢的话,可以待在这里一直到老,我会照顾你的。”现在我只管不断地提醒他给我的保证,就说,“是,巴巴,这是我喜欢待的地方。”     宝讲过一个故事,那时他当巴巴的守夜人,那是印度饥荒时期。宝心量大,关心那些受苦群众。他在报纸上读到,有个人着手工作,搭厨房做饭,施食给饥民。当晚,宝和巴巴在一起时,他想,“我在这里,啥也没做,而那人真正在做事帮助民众。”     就在那时,巴巴问宝在想什么,宝起初否认他有想法。可巴巴坚持问,最后宝说,“好吧,巴巴,我在想饥荒的事,想到有人给穷饥民施舍食物;他在做真正的工作。”     巴巴回答,“**你不知道。此人做这工作是为了获得认可。他想从工作中获益,而你是在服务我。通过服务我,你是在服务整个宇宙**。”     当我们和他建立关系,发生的一切就是应该发生的。我们不必忧心解决世上的种种社会弊病,尽管无疑,我们可以做当前面临的份内小事,那些触及我们生活的事。他要求我们承担起世俗责任。他还要求我们,在和他的关系中,过自然的生活。如果我们充分信任他有能力以应有的方式照看诸事,结果会远胜于我们强迫自己去做自以为应该做的事。怀着那种态度做事往往不管用,即便我们使出浑身解数。我们基本在黑暗中摸索,而美赫巴巴是站在充足的阳光下。他知晓一切。他也做着一切。只要我们把神做着一切的信念付诸实践,就会体验到神之手掌管着我们的生活。     如果我们有幸看到他在司机座位上,就能享受旅程。不过他带我们乘车,要求我们对他的愉悦保持完全的警觉。他的愉悦是什么?是我们假我的消除,如此我们可以体验与神合一。在《听着,人类》一书中,美赫巴巴说,“**完全地信靠神,他将解决你的所有困难。真诚地爱神,他将把自己揭示给你。当你爱时,你的心灵必须深爱,以至你的头脑都意识不到。当你全心全意诚实地爱神,在这至高的爱的祭坛上牺牲一切,你将证悟内在的至爱**。” 译自Meher Baba’s Next Wave 原文Bif’s Story –Divine Timing by Bif Soper  翻译:Mike Hong 校对: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