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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灵性问题,是从印象倾向(业相)中解放心,又不完全毁坏心智。我心积累的印象倾向,极其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可把印象比作一堆乱线,因使用不慎,形成无数复杂纠结和乱环。要把这一团糟的印象线,梳理成一条有用的线,无比困难。而大师通过洞见、慈爱与控制力所做的,正是这种极困难的工作。 将线剪成碎段或者烧成灰烬容易。大师用强大的恩典一击,行道者就有可能证悟真理。但他却不能回到世间,或者与之建立任何联系。这是玛居卜状态。与赛古鲁相比,玛居卜在神圣二元游戏中没有多大用处。他们融入真理,完全忘记世界的需要;对其中的事件没有反应。他们的意识从外界接收的偶尔印象,通过零散的表现和行为,自动消耗,因为他们丝毫不对此负责。 虽然玛居卜灵性上完美,但就在世间的行动而言,他就像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马匹代表从外界碰撞在心上的零散印象。它们自行解决,不受车夫控制或指挥。理由很简单,玛居卜没有智力化的我心。这种智力化的我心在受缚灵魂中起着马车夫的作用。融入真理之后,玛居卜再不会下降。也不愿承担宇宙心及其瑜伽瑜伽业相(神圣化的印象)。他跟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的实际联系。 通过玛居卜的身体来寻求表现的零星印象之马,既不受我心,也不受真理驾驭。印象是信爱者等,从外界的偶尔碰撞造成的。这些印象自动解决。印象之马无人驾驶地奔跑。不过,虽然这些玛居卜的外表行动零散并且依赖外部影响,却对行动的目标有着巨大的灵性利益。因为行动的背景是真理意识。在玛居卜那里,虽然真理意识沉浸于自身,不活跃或无表现,它却是通过他所释放的一切行动的持续背景。这使得这些行动对接受者意义重大。后者根据自身的业相功德,获取巨大的灵性利益。行动的结果不是出于玛居卜的意愿。他没有意志。貌似其行为结果的东西,是接收者靠自身的业相行为和准备,通过玛居卜招致给自己的。 与玛居卜不同的是,至师把真理意识带回二元世界。这是通过尚未割断的联系来完成的。至师融入真理意识时,与所有的联系完全脱离。但下降到世间时,他却发现这种下降很容易,因为他在往目标上升期间,与世界的联系渠道保留的完好无损。在他的情况中,印象线没有烧掉或切断,可以说只是被拉直和神圣化了。用于这个拉直和解开的底基的保留,至师能够与世界建立重要、有益和解放的联系。 现已普遍与无限的至师之心,神圣地将其拉直的业相转化成瑜伽瑜伽业相,并且明辨地觉知到二元世界。至师不像无人驾驶的马车。在他那里,如在玛居卜那里,我心也彻底消失。但他的一切行动皆受真理意识的无限知识、能力和喜悦控制指挥。所以说至师在地球上的生活是对一切众生的祝福。在他那里,车夫即真理本身。 因为不受限的能力,至师常常能够承担他人的印象,通过把痛苦招致自身,替他人消解印象。好比铁路官员,可帮忙让乘客免费乘车。不过,乘客得到了好处,铁路官员却得为他偿付。所以,在上述情况中,虽然弟子可从解决或消耗印象中得到豁免,但大师必须通过自愿代人受苦,通过宇宙心的工作,为他们消除业相。 驱动至师之车的马匹,是瑜伽瑜伽业相或神圣化印象,这是他在降入二元世界时给予自己的。低级我心及其一切限定印象,对他已不存在;我心由更高级的宇宙心取代。宇宙心通过它主动承担的瑜伽瑜伽业相发挥作用,却不受它们束缚。瑜伽瑜伽业相可以说是被“拉直”和神圣化的从前印象“线”。由于错综复杂、各种各样纠结及扭曲惯性机制,印象对我心起着制约作用。但现在线已被“拉直”和“反绕”,只可作为工具,而本身不会缠绕。大师为了其宇宙工作,随意利用这个线团。这丝毫不会削减他的自由,不会干预他的真理意识或创造性。 这些被拉直或神圣化的新印象,可被用作大师之车的马匹。然而,这些马匹本身既不驾驶车;也不像受限个体那样受我心(或者说有组织和束缚性的无知业相核心)驾驭。大师之车的马匹,由他的真理意识通过他的宇宙心驾驭。他不会陷入二元我心所特有的分别意识。在保持自由的同时,他的宇宙心仅仅把这些马匹用于神圣工作。工作本身的规划乃独立于这些业相的影响。换言之,瑜伽瑜伽业相或神圣化印象,为大师的活动提供了明确渠道之基础,但本身并不决定他的行动。它们本身是无生命或无能力的,对他不能有任何影响。它们仅仅根据大师完全自由地给自己布置的灵性工作的性质,被用作具体表现的驯服工具。 可把瑜伽瑜伽业相或神圣化印象,比作一条向愿行者敞开的道路。道路本身不能,也不会让谁利用它。却能帮助那些选择它的人。大师的瑜伽瑜伽业相类似于这条路。它们不能主动地释放活动。但如果大师在无拘无束的自由中,决定释放某个活动,它们则能促成之。 也是在这个方面,大师的瑜伽瑜伽业相完全不同于普通受限个体的束缚印象。在受限个体那里,我心的印象具有自身的指挥和牵引力,而不单单是精神能量流动的渠道。它们本身乃倾向。是受限我心上的活跃刻印。里面贮存着一定的精神能量单位,有着自身的驱动力。 这种贮存于印象里的驱动力,通常受到自我核心的控制,后者能在一定范围内阻止、释放或转化这些倾向。这就是为什么我心被比作驾驭印象倾向之马的车夫。不过,我心的驾驶既不可靠也不完美。不可靠,是因为马匹不总是服从指挥。印象之马倾向于按自己的习惯拉车,不顾我心的决定。不完美,是因为这些印象马匹的长期牵拉、驱动和遏制,使作为车夫的我心变得盲目、局限、漫无目的。 大师宇宙心的瑜伽瑜伽业相,不是有冻结着的能量的倾向。它们完全是无独立驱动力的明确渠道。印象马匹不能无人驾驶地奔跑,也不能对车夫推、拉或遏制。在大师那里车夫即真理,通过宇宙心来肯定自身。因此,大师对车辆的驾驭既可靠又完美。 大师宇宙心的神圣化印象,与其说像马匹,不如说更像汽车。汽车完全在司机的控制下。汽车的职能与马匹的截然不同。马匹有自身的倾向,对车夫施加一定程度的推、拉或遏制。汽车则没有这种干预倾向。它完全服从司机的意志,不对后者的选择施加任何影响。它只是一个工具,不下令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也没有自身的倾向。(这里假设的车是一辆完全正常,可在一切情况下顺利运行的汽车)。宇宙心,以及它给予自己的神圣化印象,好比一部从不失灵出故障的完美机器。这部机器虽然本身没有活动力,却能绝对有效和无限服从地,被用于无限真理意识的创造显现。 当我心选择屈从一个印象倾向而非另一个时,它感受并行使有限的和虚幻的自由。它似乎在选择中并通过选择享受自由。但这种自由只是表面的。不是自由的选择。事实是印象倾向为了表现或行动,利用了我心并获得它的强化认可。我心做选择,但并无真正的选择。它的选择是虚假的。 另一方面,当宇宙心选择激活或释放具体的神圣化印象时,它感受并行使不受限的自由。它有充分的选择自由。它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选择该具体行动,所以是真正地自由。我心选择;但是在无知和受限自由中选择。宇宙心也选择,却是在真理知识和无限自由中选择。受限的自由根本不是自由;只是一种自由幻觉。 成道者的无限自由是唯一真正而彻底的自由。只有在这样一个大师的能动自由中,作为真理的大我,才能通过宇宙心的神圣化印象显现自身。神圣化的印象无限地服从大我,因而无限地有效。它们释放不为零散目标所限制的神圣及创造行动。而我心的一般束缚印象,却无止境地侵犯大我。它们寻求自身的实现,让大我受制于无尽追求执著的暴虐。因此,束缚印象的有效性和创造性受到无限制约。 神圣化印记不是减损而是创造性的;不是限制而是扩展性的。因而完全不同于自我印记。神圣化印象本质上是宇宙心的补充资产。其功能不是削弱限制,而是补充增加。另一方面,我心的束缚印象则具有限制和减损性。我心的束缚性印象与宇宙心的神圣化印象之间,是性质的区别,不仅是程度的区别。同理,我心的自由与宇宙心的自由之间,也不是程度的而是性质的区别。 束缚性印象的效力无限地受限,因为它们虽然似乎在时间中产生巨大效果,但整个结果也许毫无价值。它们的创造性无限地受限,因为不能产生新的东西。只能产生以前体验过的东西——虽然也许是在新的组合和背景中。它们的创造性局限于对实乃旧事物的再组合。不过,至师用于工作的神圣化印象,却具有无限的创造性,因为它们在二元世界所达成的一切,皆朝向对无限的真正实现,因此具有超出一切局限模式的真正与无限价值。 至师的神圣化印象具有无限的创造性。它们帮助自证的无限在时间中显现;这种化身不是一般时间过程的例行常规。至师的行动不单纯是重复的。不单单是对以前体验的再体验,不是尘世过去在一个新背景中的重复。而是做某个绝非二元体验结果的事情。至师的行动是一种全新的创造,是真理降入假相。因此其创造性无量无限。至师的拯救行为,是永恒在因果关系世界里的一闪。这即是通过至师神圣恩典降临之秘密。 田心译自《真理火花》德希穆克版本1967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