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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拉是穷人的保护者。除他之外一无存在。* *安拉之名永恒不灭:安拉是万有一切!* 在舍地村,一位蓄着胡须,身穿破旧衣袍的人每天这么呼叫。他坐在神圣的清真寺,边吸水烟斗,边接见蜂拥而至的达善者。作为祝福,他对每个人说:“把你的钱给我。把你口袋里的钱统统给我。”经常连人家的回程火车票钱都不让留够。然而一天结束时,早把钱全送给了穷人,自己却沿街乞食。而且只讨巴克瑞(死面粟米面饼),仅以此维生。 一次,一个赤身的孩子站在这个苦行僧面前,他问孩子的母亲:“闺女,这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就这么天真,在这种事情上,常常显得相当无知。苦行僧之举可谓不合常理。但人们却信任他,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并且认为这是自己有幸。他会说:“苦行僧指定谁,我就对谁要。作为交换,我得还给他们10倍。”他所说的苦行僧,不是别人,乃是全能之神。 这个苦行僧是印度教徒还是穆斯林?印度各个宗教和种姓的人,都来找他。其独特之处是,他不属任何种姓或宗教。他是真正的苦行僧,帝王中的帝王!人们何以不远千里来见他?因为他的眼睛,磁性般的光辉把他们吸引到他脚前。 这位苦行僧不同凡响,是其时代的库特博-埃-俄希德——灵性首脑和至师领袖。他掌握着一切世界和宇宙的钥匙,却以印度一个平凡小村的褴褛乞丐出现。他的手平衡着世界骚乱和宇宙剧痛的冲突力量!这会让一个世俗头脑的物质主义者难以置信,但却是一个灵性事实。若对人说这位奇特的圣人指挥着第一次世界大战,人们会说这纯属无稽之谈。但在灵性现实的内领域,库特博或赛古鲁乃是宇宙主宰,没有他们的神圣法则,什么都不会发生。没有五位至师的意志和指引,战争不会发生。 这位乞丐的简单生活最能误导人。他乃天地间最强大的帝王,却不介意人们把他当作乞丐。他的神性太阳已落,他履行了职责;我们必须履行我们的职责,进一步了解他,探究人神或至师的生活不易,因为他在世时,他的太阳光芒四射时,所有的眼睛都专注于他。只有当太阳落下,我们的注意力才转向记录他的故事。 一个人自己不成为苦行僧,就永远无法测量这种大师的生平。他向世界揭示的,只是他的几线光束。因而每个完人的真实故事都无法详知。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位苦行僧的童年名字。时代称他“赛”,意为“主”或“尊者”。 有关他的出生已无从确知。有人认为他出身婆罗门家庭,父母双亡,由一个穆斯林圣人抚养成人。但也有人认为他生于伊斯兰家庭,大多数传记认可这种说法。他的出生和童年到底怎样,已遗失沧海。时代更关心作为大师的赛,在其眼里一切皆一的赛。 据说赛1838年出生于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金图尔地区的塞鲁村。但更新近的证据指出,他的出生地是伯尔珀尼地区的帕斯里村。公认的说法是,他在奥兰加巴德附近度过童年,他的父母非常贫穷。幼年丧父,母亲迫于生计只好乞讨维生。 人也许会惊讶这是什么戏剧。注定成为宇宙之主者,要在穷人中间沿街乞讨度过童年。多么难以测量的神意设计!我们的时代听见幼儿的哭声:“妈妈,走慢点。我赶不上……我走不动了。”母亲含泪将孩子抱起来。“妈妈,我饿……何时好心人会给我们吃的?” 母亲在他耳边低语:“儿子,要耐心。上帝慈悲。前面不远就有个村子,我们会得到面包的。” 孩子感受到母亲的难处,说:“妈妈,我不饿了……想走路。”他从母亲的怀里挣脱下来,不顾疲惫虚弱,慢慢跟在母亲身后。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村庄,挨门逐户,母子流浪了5年。孩子的稚气话语让母亲开心,遣散愁苦。孩子再未跟母亲要过食物和舒适。他们不停地走啊走,脚底磨起了疼痛的水泡,直到硬如皮革。四处乞讨,只是为活下去。 神的仁慈总是隐藏于表面残酷之下。命运是个矛盾的神秘:神的残忍又是仁慈!无论何种境遇,谁都避不开他的慈悲。神的本性慈悲,他乃慈悲本身。在他眼里,没人无助无望。唯有成神者方能测量此间奥义。 在世人眼里,母子悲惨不堪,但无人能想象这个5岁的孩子即将获得什么。母子在舍瓦迪村挨门挨户敲门,一无所获,流浪到了一个盲人的家门。盲人是本地著名的印度教圣人,高帕·劳·德希穆克。他热情地拥抱男孩。仿佛两个失散多年的老友再度重逢。圣人一直在等母子二人,无比敬爱地在家里为母子布置一个房间,和他一起生活。盲圣人家里没有家具或装饰,一无所有,除了一尊真人大小塑像——他日夜顶拜的主文卡特西(韦希奴)。 圣人的父亲名叫克夏瓦·潘特。贫穷而虔诚。高帕·劳受父亲影响,孩提时内心深处就燃起灵性火焰。到了自谋生计的年龄,高帕·劳在出生地加姆布找不到工作,转而到了西瓦迪。在西瓦迪生活数年后,深受当地人尊敬。自己尚贫穷无靠,却将仅有的东西同更不幸者分享,照顾病残者。为奖励他的无私服务,镇政府赠他一块宅地。 高帕·劳修习严苛的苦行。一天,他看到一个美丽女子,心生淫欲邪念。他大受震惊,立刻回家,站在文卡特西雕像前,用铁锥将双目挖出!外在光明永失,内在光明燃亮。 内在光明终成烈焰,他名声传开。有人说主文卡特西亲为高帕·劳准备阿提托盘。这时圣人才在偶像前举行崇拜仪式。因高帕·劳的盛名,西瓦迪由一个乡村变成了朝圣地。 在大圣人贫寒的家里,年幼的赛在关怀爱护下成长。圣人对男孩的爱越来越明显。母亲怀着深深崇敬,服侍盲圣人,对他给他们母子提供一个家,始终心怀感激。男孩12岁时,母亲离世。之后,男孩和盲圣人又共同生活几年。就是在这个时期,圣人向他揭开灵性世界的面纱,男孩成为高帕·劳的大弟子。 见他们关系亲密,圣人的婆罗门弟子心生怨妒,不解大师干吗对这个穆斯林小子如此钟爱。想方设法骚扰这个少年。少年出于对高帕·劳的爱戴,一再忍耐。事态愈加恶化,出于嫉妒,有人决定谋害少年。设计杀他,然而: *受神保护者,无人能动一根头发。* *即使全世界反对,他也安然无恙!* 看看嫉妒之能为!让一群奉爱者变成潜在的杀手。有一次,高帕·劳由少年陪同,走进一片森林,一些信徒秘密跟随。圣人和男孩在一棵大树下歇息。这些人偷偷潜近,有人将一块巨石砸向男孩头部。石头没伤到男孩,却砸中了高帕·劳。见大师因他受苦,赛的心碎了,流下血泪!他告诉高帕·劳:“大师,我们共同生活这么多年,再和您一起已无意义。让我离开此地吧。” 圣人回答:“你不能走。我决定从今天起,让你做我唯一的继承人。有一天你将继承我的珍宝……” 企图杀害赛者,不久生了病,死前受了大罪。村里人对他的暴死大为吃惊,相信是高帕·劳惩罚了他的罪恶意图。这个人的一个亲友找到圣人,请求宽恕,其余的信徒也开始祈祷,以期死者复活。听了祈求,高帕·劳对他说:“你干吗要我让他复生?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凡人。我没有这种能力。做不了这种事。”然后指了指男孩,高帕·劳说:“也许这个穆斯林少年能做到。” 圣人打了个手势,男孩起身,从高帕·劳脚上撮起一点土,在尸体上擦了擦。不一会儿,死者复活,坐了起来!人们大为震惊;从这神圣能力行为,都意识到男孩和高帕·劳关系的特殊,男孩既为大师的大弟子,理应受到尊敬而不是仇恨。为庆祝这次复生,村民们让男孩和高帕·劳坐上轿,组成长长的队伍,载着他们在镇里游行,成百上千人向他们顶拜,抛洒鲜花。 高帕·劳一连数日暗示,他很快要放弃肉身,但都没在意他的话。一天,他召集所有亲近者,对他们说:“我的时间到了。”并让弟子们为他沐浴,念诵祷文和一节《薄伽梵歌》。他还叫赛近前,把自己的腰布慈爱地递给他。赛恭敬地接受。高帕·劳又向弟子们做了最后指示,躺倒,静静断开与肉身的联系。通过把法衣交给赛,高帕·劳也将灵性职责,及其全部责任和负担,移交给了他。少年赛完全明白其中含义。他用大师的腰布,为自己做了一件卡夫尼,总是穿在身。 高帕·劳去世后不久,年仅16岁的赛离开西瓦迪,到一座森林里闭关。一天,一个名叫尚德·帕提尔的人途经森林,遇见坐在树下的年轻苦行僧。未作任何介绍,年轻人问尚德:“你丢了马?”尚德很吃惊,回答:“对,可我找不到它。” “到附近的溪水边,”年轻苦行僧说,“它在那儿。”尚德依言而往,果见自己的马在那里。 尚德回来感谢,见年轻人在往水烟管里装烟草。一心想为苦行僧点烟的尚德跑过去,却意识到没带火柴。年轻人摆摆手叫他让开,将一根木棍向地上戳一下,掘出一块燃烧的木炭,将烟点着。这一不凡举动令尚德·帕提尔确信,年轻的苦行僧是个大圣人。遂邀请年轻人同他到舍地村,他正往那里去参加侄子的婚礼,苦行僧同意。 舍地全村出动欢迎来客,根本不知客人的身份。婚礼队伍经过堪多巴神庙时,印度教牧师巴伽特·马萨帕提看见年轻的苦行僧,用马拉地语叫道:“呀,赛,奥!”(欢迎,生者,来!)从那天起,年轻的苦行僧被人称作赛。(早期跟随者也称他“赛·马哈拉吉”。) 然而,赛巴巴在舍地没呆多久,就开始在马哈拉施特拉邦四处流浪,沿途乞食。最后到了奥兰加巴德古老的埃洛拉石窟周围的山区,进入库达巴德一座山顶的小洞穴。山脚下是苏非教的库特博扎尔扎里·扎·巴克希的陵墓。700多年以来,这位库特博的陵墓一直是这个地区最受欢迎的穆斯林朝圣地。美赫巴巴说,扎尔扎里·扎·巴克希曾是赛一次前世的大师。据说赛曾做了令扎尔扎里·扎·巴克希大悦之事,赐赛证悟,虽然赛注定不在那一生成道。 赛内在受吸引来此,进入一个俯瞰前世大师陵墓的山洞。在此山洞居住了四年,他处于玛居卜亚特状态,甚至不为食物和水离开山洞。美赫巴巴进而解释说,虽然扎尔扎里·扎·巴克希数世纪前离开肉身,但赛的最终证悟由他负责。这发生在赛在山洞居住期间。 这几年,年轻健壮的赛变成一副骨头架子。骨架里却是无穷之光。骨瘦如柴的苦行僧失去浊意识,却成了玛居卜——完全意识到自己是神,但完全忘掉自己的肉身和周围的世界。 然而,赛必须离开山洞;需要重获浊意识,才能履行使命——将至古者带入人身。 赛终于在四年后离开山洞时,内在受另一位至师的力量吸引,向南流浪,去见阿卡科特的斯瓦米。凭借这位印度赛古鲁的恩典,赛重获正常人类意识。在阿旃陀山麓的阿卡科特村,苦行僧成为活至师,他在人间的神圣工作开始。时年20岁。(该阿卡科特的斯瓦米,在纳拉延·马哈拉吉年轻时,与纳拉延也有过亲身接触,对纳拉延的灵性完美和大师地位也起了重要作用。) 1858年,赛流浪回到舍地,在此定居,让这个卑微的小村成为他的永久总部。起初他与村民保持距离,所有季节都在一棵棟树下过夜。身体需要极少;食物和烟草全靠乞讨。苦行僧喜欢独处,并让试图打扰他清净的人都知道这点。 在棟树下生活数月后,赛迁到了这个贫穷小村用作清真寺的一个小锡棚。赛将清真寺重新命名为“迪瓦卡麦·玛丝吉德”——慈母寺。在此有两个人开始忠心地服侍他,一位是把他称为“赛”的印度教牧师玛萨帕提,另一位叫塔特亚·考特。很多村民挖苦地叫他们“寺庙三人帮”。 当时舍地还是个安静的乡村,很少访问者。赛在此定居几年后,瘟疫席卷该地区,死了很多人。地区政府竭尽所能减轻灾害,但无济于事。最后一些人找赛哀诉,求他帮助,莫让舍地遭受灭顶之灾。 苦行僧被他们的故事打动,到邻居家取来磨石,回到慈母寺,磨起了面粉。他把面粉交给一名妇女,指示她沿着村边界撒。女子欣然从命,不久灾情开始减退,人人释然。病人康复,舍地彻底摆脱了瘟疫之害。 一时间,周边村落的病人纷纷涌来,托钵僧用草药为他们医治;然后和这些病人坐在一处,听他们唱奉爱歌曲。人人被他眼里的光吸引。师皆独特如一。这位完人的眼睛明亮,有力的目光穿透性极深,无人能久视。人们感到被他看穿,什么都瞒不过他。见了这双眼之后,人们情不自禁拜倒在他足下。 每天,赛巴巴到同样的五户人家乞食,只讨面饼。他会在每户门前呼唤:“母亲,请给我巴克瑞。”或者“母亲,给我烙提(白面饼)。”一直到最后的日子。赛自己只吃一两张面饼,余下的分给穷人。最高帝王只吃施舍之食。 美赫巴巴说,赛巴巴乞讨背后有一个秘密:五户人家代表五位至师,他们总是生活在世界上,全宇宙都在他们足前乞讨灵性和物质进步。 赛巴巴除了嗜烟,还有几个奇怪的习惯。他乞讨时,经常中途停下,在隐蔽处或者热闹的集市,毫不避忌地解开腰布小便。完毕,总是将阴茎晃7下,再继续乞讨。有些村民见此不雅举动,最初把他看作疯子。至师的每一个外部举动,虽时而神秘莫测,却无不具内在意义,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是为了世界的利益。 比如,赛巴巴大便要花几个小时。随着信徒的增加,这种出恭行为,变成盛大隆重的仪式,赛称之为“伦地”(干粪)。他在每天固定时间(通常在近午时)到附近田里大便,身后跟随着一大队信徒,一个人为大师撑伞,有些人奏乐。 这种出恭仪式自有灵性奥秘。赛巴巴一次解释说:“我大便时,向我的阿卜度(内层面的灵性特使)交待任务。我通过游行时的音乐声召唤他们。” 赛巴巴是高斯型(能肢解身体)的大师。一次,有人来到赛巴巴睡觉的清真寺,见大师四肢散落一地!这边是大师的手臂,那边是大师的腿脚,再一边是他的头!四肢与躯干分家!可怜的来者吓傻了。惊恐之余想到报警——苦行僧被杀分尸。但又恐警察怀疑他有作案嫌疑,不知所措地跑回了家。次日上午这个不堪其扰的人急急来到清真寺,震惊地发现赛巴巴还活着,对几个弟子讲道,不禁纳闷头天晚上看到的一幕是不是一场恶梦。他不晓得苦行僧的这种稀有品质。完人们为了内在工作,有时候会进入肢解状态,身体各部分离。这个具体工作阶段一结束,身体自动复原。(这种类型的大师很罕见。但这也是一些神醉玛司特的主要特征。因为赛负责第一次世界大战,这可能跟战场上粉身碎骨、断臂残肢的百万人体有关。) 据说赛睡在一张离地约6英尺的床上,但无梯子。一次他回屋就寝,有人偷偷潜到窗前,想看赛怎样悬空上床。他惊骇无比地看见一个没胳膊、没腿、没脑袋的身体!这个人的眼睛立刻失明,令其终生悔悟。 赛巴巴不无幽默感。常跟信徒开玩笑,拿他们的弱点打趣。但直至去世,一直保持简朴的苦行僧生活。他还说:“神也是苦行僧。因神穷,我也穷。” 他穿着同一件卡夫尼,直到破烂不堪,一名弟子只得强行为他脱下,给他一件新的换上。甚至在那之后,赛还常拿起针线,坐下耐心缝补。这是他年轻时高帕·劳送给的那件外衣。后来衣服成了碎片,他就将碎布缝起来,做个头巾围在头上。 赛巴巴将印度教和伊斯兰特点融于一身,跟随者里两种信仰的都有。他从不禁止穆斯林吃肉,有时会令婆罗门教士违心吃一些非素食。偶尔,他还亲自做肉食,向聚众分发。 他虽然目光明亮而强烈,性格却亲切友善。人们一到他跟前,立刻被他的幽默和魅力征服,感到愉快。个人习惯简朴,埃舍气氛总是轻松活泼。 赛巴巴性情温和,待人宽容,尽管有时也会贾拉里或者火爆,被某人的错误激怒。赛巴巴的火爆一面,体现在他的宠物老虎身上。这只虎跟赛巴巴在舍地生活了数年,像条狗一样陪他散步。老虎死后,被葬于赛陵墓旁的墓穴。 前面提到,人们来达善赛巴巴,他常常要他们倒空钱包或口袋,作为达克希纳(金钱礼物)交给他。但若有人怀着物质欲望来见他,赛会说:“安拉马里克亥(神是给予者)!神给的从不完结,人给的从不持久。坚信神者从不要什么。”赛巴巴在自己的大石座边,放上一堆小石块,他会捡起一枚,掷向每一个来达善者。被石击中者被他看作幸运和接受了他的祝福。 1886年,赛巴巴患严重哮喘,告诉弟子马萨帕提:“将我的身体保存三日。我要是回来,它能完好无损……尸体若未复活,就下葬,墓上插两面旗帜。”说完合眼,进入三昧状态,似已死亡。呼吸脉搏全无,三天三夜身体毫无生命气息。大师的一些信徒悲痛不已,相信大师已死。他们想立刻举行葬礼,但忠诚的马萨帕提将赛巴巴的身体抱在膝上,锁上门,阻止他们。完全如赛所嘱, 72小时后,他的眼睛又慢慢睁开,他重新回到身体,但他对在那个状态做了什么工作,或者为何进入这种三昧,只字未提。 有个亲近的穆斯林弟子,总是坐在赛巴巴朝廷,他绰号叫“倍得巴巴”——大巴巴。倍得巴巴高大肥胖。赛巴巴每天给他100卢比买食物,他吃得很多,一吃几个小时。赛巴巴只吃自己乞讨来的面饼和生洋葱,倍得巴巴吃的却是一盘盘能买得到的美味佳肴。赛巴巴自己靠乞讨维生,又是何故专门给这位弟子大笔钱,买大量食物?倍得巴巴是把钱交给赛巴巴的达善者的业相仓库。倍得巴巴死时,这些(别人的)业相皆被赛抹掉。 一次警察抓住一个有名的小偷。小偷告诉警察,他的一袋子珠宝是赛巴巴给的。一名督察来舍地调查,详细盘问赛巴巴。警察填写的调查报告如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人们叫我赛巴巴。” “你父亲的名字?” “也叫赛巴巴。” “你古鲁的名字?” “文库沙(神)!” “你的信仰或宗教?” “卡比尔!” “种姓?” “帕瓦蒂伽!” “年龄?” “百万岁。” “你庄严起誓所言真实吗?” “我就是真理。” “你认识被告吗?” “认识,我认识他……我认识每个人。” “被告说他是你的信徒,和你一起生活。是否属实?” “属实,我和每个人一起……一切都是我的。” “被告称你给了他一些珠宝?” “不错,是我给他的。谁能给什么,给谁?” “如果珠宝是你给被告的,你是如何得到的?” “一切都是我的!一切都已给了我。” 警察困惑而去。 赛巴巴每晚都在慈母寺点度内火。他还总是在那里燃一盏小油灯,油从舍地的不同店主处讨得。一天,没一家店主施舍煤油。赛回到清真寺,给煤油灯装满水,将之点亮!不用油点灯,村民们次日一大早得知这个“奇迹”,对他的信心也燃亮。 至师关照着每一个与他有密切联系者。1910年的一天,坐在度内火边的赛巴巴,不是把柴火添到火里,却突然把胳膊伸了进去。一名信徒冲过去,将大师的手臂拉出,但已严重烧伤。问他何故,赛解释:“离这儿不远,我有个制陶匠跟随者。他妻子那时正在窑前工作,膝上抱着女儿。听丈夫叫她,她一起身,孩子意外掉进火炉。就在那一刻,我把胳膊伸进火里。我不在乎这些烧伤,孩子得救了。我不这么做,小女孩就死了。” 赛巴巴的灵性工作的一部分,是团结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在舍地村的慈母寺附近,有一座印度教的玛如提(哈奴曼)寺庙。实际上,赛巴巴常把他的清真寺称作“婆罗门清真寺。”有时候,赛巴巴让穆斯林跟随者给他读《可兰经》。有时候,让印度教跟随者读《梵歌》和《罗摩衍那》。赛是个不寻常的至师,将印度教和伊斯兰灵性品质融于一身,他对两宗教的工作表明,二者没有真正区别,都崇拜同一个神。 赛巴巴出身印度教还是伊斯兰教,无人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灵性背景与二者直接相关,因为有印度教和伊斯兰教两位大师。赛独一无二:穿戴像穆斯林,额上却凃着印度教的种姓标记。他以同等的热忱,庆祝这两个宗教的神圣节日。他援引《可兰经》让穆斯林欢喜,也同样精通印度教圣典。 对于赛巴巴这样的人,他的个人身份和宗教区分乃无中之无。一次有人问他在哪儿出生,他回答:“我无居所。我乃无属性者——绝对者!宇宙为吾居。梵天为吾父,摩耶为吾母。他们结合,吾得此身。认为舍地为吾居者,不知真赛,因为我无形遍在!” 那些年间,成百上千人涌向赛巴巴——许多人心怀物质目的。大师一次就找他祝福者评论说: “是我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到我这儿;他们不是自愿而来。即使有人远在千里之外,我也会把他们牵来,像脚上系着绳子的麻雀。” 他常对跟随者这样说:“我把你们想要的给你们,以便你们开始想要我想给你们的。我的大师叫我慷慨地给予每一个求我者,但你们没人智慧地求我。我的宝库敞开着。但你们没人拿车来拉走真正的珍宝。所以我说,要深挖,拿走理应属于你的,但你们没人愿费此力。我对所有来我这儿的人说,这个机会不会再有!我是神!我是摩诃拉克希米,我是韦多巴……伽内喜……达塔特瑞亚……我是纳拉延。到贝拿勒斯的恒河干吗?在我脚前伸开手——这里流淌着恒河水!” 一天,谈起“主韦希奴的十个化身”阿瓦塔,赛巴巴揭示,阿瓦塔将在现今的卡利时代出现。 美赫巴巴无比亲昵地把赛巴巴称为“祖父”,并说他是“完美化身”。有一次美赫巴巴透露:“是赛巴巴控制着第一次世界大战。” 当赛巴巴从清真寺,经过玛如提寺庙,到他的“出恭园子”时,他的阿提被演唱。那时,他脸上会放光。人们还注意到,他的手指会在空中做各种奇怪手势。这种行为陆续4年,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直到结束,天天如此。 战争年间,赛巴巴常说:“我没有形体,无处不在。我不是你们叫作赛的这个身体。我是无上灵魂——整个造物界。我是一切万物,在万人万物里。我在圣人、罪犯、动物和其它一切之内。我遍及整个宇宙。是我创造了神。没有我的意愿,什么都不会发生。我的光是神光;我的宗教是卡比里(完美主宰),我的财富在唯我能给的祝福里。” 战争如火如荼进行着。一天,赛巴巴从出恭游行中返回,在音乐声中,他的目光落在一位年轻人身上。大师发出一言:“帕瓦蒂伽!”随着这海洋般的一声,年轻人拜倒在老苦行僧脚前。 赛巴巴在对谁说话?这位目光茫然的年轻人,就是被赫兹拉·巴巴简吻过,被纳拉延·马哈拉吉尊为王,塔俱丁巴巴献过花的琐罗亚斯德青年。(帕瓦蒂伽为伊斯兰术语,指造物界的维持者和保护者。与《吠檀多》的韦希奴是同一个。) 年轻人和老苦行僧的目光相对,老苦行僧口里再次发出:“帕瓦蒂伽!” 紧接着,“帕瓦蒂伽”又从大师的神性深处第三次发出,他在心中向这个年轻人颌首。 这个令信徒们震惊的意义非凡事件,发生在1915年12月,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一个贫穷偏僻农村的土路上。人群围拥赛巴巴,年轻人被挤到一边。赛巴巴返回坐处,年轻人起身,继续沿路流浪。我们的时代对人群高呼,却无人听见:“你们没认出赛呼叫者是谁?你们也将如此呼唤他!你们也将顶拜他!他是至古者!” 1918年9月28日,战争临近尾声,时年80岁的赛巴巴,连续两天发烧不止。之后老苦行僧开始禁食,明白死亡临近。 赛巴巴有一块用做枕头多年的旧砖。一天,打扫清真寺的男孩不慎将砖摔为两段。赛走进清真寺,看见碎砖,说:“碎的不是砖而是我的命。此砖是我的终生伴侣,协助我的工作。对我亲如性命。既已打碎,我的生命陶罐也将很快打碎。” 禁食17天后,赛巴巴于1918年10月15日下午2点半倒下,口呼:“啊迪瓦!(神啊)”。他头倚在一名亲近弟子肩上,停止了呼吸。这一天是印度教的十胜节,庆祝主罗摩战胜拉瓦纳的神圣节日。 即使在最后,赛巴巴的不同信徒之间,仍存在着尖锐纷争。印度教徒希望火化,穆斯林希望埋葬。经过激烈争论,赛的肉身于17日晚葬于一座大型奎师那神庙。(神庙是巴普萨赫伯·布提建造的。巴普萨赫伯·布提来自那格浦尔,对赛巴巴怀有高度崇敬。赛同意他在舍地建造这座大型建筑,承诺有一天会居住在那里。寺庙在赛离开身体前几个月建成。)断砖被切碎,在赛巴巴肉身下葬前,置于6英尺的墓穴内。下葬时,赛巴巴面貌如生。这位苦行僧之身容纳了无法容纳之神。 赛巴巴一次说:“即便从陵墓内,我仍活跃有力,即使在摩诃三摩地之后,你们想我时,我立刻和你们同在。”赛巴巴的话应验,因为迄今为止,他在舍地的陵墓已成为20世纪印度同时代灵性大师中最著名的朝圣地。(摩诃三摩地指赛古鲁在宇宙工作完成时,自觉放弃肉身。至师不再转世或回到浊界,唯有阿瓦塔每700至1400年回来一次。) *啊赛!怎能回报您为我们所做?* *你将无形的帕瓦蒂伽带入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