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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在维多利亚号轮船上的船舱很小,加之阿拉伯海汹涌异常,航行格外不适。船像玩具一样摆来摆去。禅吉晕船很厉害。航程中巴巴大部分时间不出船舱,等他到甲板散步时,有一些好奇的帕西乘客试图见他。但满德里予以阻止。 1933年8月4日上午8点,巴巴一行抵达孟买,巴巴的弟弟贝拉姆和纳沃·塔拉提迎接。母亲希芮茵,鲁斯特姆,馥芮妮,顾麦,大阿迪以及马基尔半小时后赶到,巴巴同他们到纳沃和迪娜·塔拉提家。晚餐后,晚上9点,巴巴乘火车前往纳西科,深夜抵达。 一回纳西科,巴巴就重续日常活动。男女满德里满心欢喜,热情欢迎他回来。 女满德里有美婼,妹妹玛妮,娜佳,大蔻诗德,苏娜姨妈,小蔻诗德,朵丽和瓦露。琵拉麦和女儿希拉也在,但自从5月她丈夫霍姆斯吉在一次车祸中去世,她们有时需回卡拉奇料理家事。美婼的母亲朵拉特麦同大女儿馥芮妮在纳西科生活,遵巴巴之令保持静默。还有一些亲近爱者家庭住在附近——顾麦,迪娜·塔拉提,拉姆玖的妻子卡缇佳和妹妹哈佳。 在纳西科的男满德里有禅吉,查干,古斯塔吉,马萨吉,帕椎,彭度,拉姆玖,劳先生,鲁斯特姆,赛勒,希度,大阿迪和韦希奴。纳沃·塔拉提和纳罗吉·达达禅吉这个时期也在纳西科。 随着美赫巴巴返回印度的消息传开,人们大老远前来达善。巴巴有时见他们;有时不见。其中,安伽尔·普利得8月5日来访,8月9日玛尼克和卡玛卡尔从度利亚来。为单独和男满德里待一天,8月10日,巴巴同他们去堪达拉私下议事。 8月20日星期天,许多来访者来到纳西科,包括卡里玛玛和女婿潘迪特,穆西·拉伊姆和巴希尔。穆西对巴巴很特殊;他年老无子,收养了一个叫巴希尔的男孩,后者常陪他来见巴巴。这次,巴巴慈爱地叫巴希尔坐到身边,一边对满德里说,“巴希尔的状态独特无比;他对世俗物相当超脱。你们这些人跟我生活了多年,仍然要衣服,肥皂,剃须刀等等诸多东西。如果他目前的超然状态持续,巴希尔有一天将凭借我的恩典获得解脱。那时他将到达生命的目标。” 巴巴示意众人离开,私下问巴希尔究竟要什么。巴希尔说,“巴巴,帮我找一份好工作,我需要钱。” 巴巴笑了。失望地拼出,“看看我是怎样在全体满德里面前抬举你的,现在你把它都毁了。从莫克提(解脱)高度下来找工作!”巴巴要鲁斯特姆给巴希尔一份工作,后者欣然接受。 鲁西·伊朗尼8月22日从奎达来到。在纳西科住了一晚,次日同大阿迪去阿美纳伽。 巴巴返回纳西科当日,收到纽约菲利普斯·斯托克斯的邀请,敦请他参加在芝加哥举行的“世界宗教大会”。不久又收到会议主席的第二封邀请函。巴巴同意参加,条件是届时他若还未打破沉默,会通过字母板向会议传达一则讯息。大会主席不知巴巴究竟在暗示什么,但接受了这个条件。巴巴一般反对参加此类的公共会议。因此,他的接受让满德里惊讶。巴巴决定前往美国,准备工作开始。 每天讨论的议题是,巴巴不在期间满德里做什么。应该在纳西科还是美拉巴德,如何打发时间?巴巴不想让男子们空闲无事。8月26日开会做最后决定。讨论过在美拉巴德建几处新舍,而若日后决定在纳西科永久定居,在美拉巴德建房就是浪费钱财和精力。鲁斯特姆建议由满德里协助,开始初步实施他的电影计划。巴巴喜爱这个主意,决定让贝拉姆和彭度学习操作摄影机,佳尔学表演。 计划在巴巴离开前,试拍一部无声喜剧片。彭度和希度到印度各地,拍摄当地风光,以备来日为鲁斯特姆的电影之用。但这个主意后被放弃。彭度学习冲洗胶卷,订购和管理电影工作所需的一切物品。 当天,弥奴·坡霍瓦拉从比加普尔来见巴巴。 中间,8月17日,巴巴去孟买一天,9月4日又去为临近的西方之行订船票。巴巴见了瓦吉夫达,及当时在孟买居住的贝拉姆,佩琳和希芮茵。9月6日,巴巴到阿拉麦·卡特拉克家,打了一会儿康乐球,下午三点左右动身回纳西科。 9月间,将《问与答》小册子从英语译成不同语种——由度利亚的卡里、K·K·玛尼克和基尔卡译成马拉地语,由劳先生译成波斯语,他每日将自己的译作读给巴巴听。巴巴即将访问的电报信件发往西方的同时,巴巴还监督满德里的未来事务,给每个人分配职责。 卡卡·巴瑞亚这个时期做巴巴的勤务兵,9月13日卡卡回了孟买,彭度代替此任。一个名叫拜亚·潘德的摄影师当天来,特意为拉姆玖的新书《美赫巴巴的哲学和教导》为巴巴拍照,也是为了把照片送给经常索要巴巴相片的西方跟随者。 9月14日下午,巴巴到赛义德·萨赫伯家喝茶,听音乐。第二天,马德拉斯的艾扬伽一家来达善巴巴。 9月15日,巴巴将彭度派往美拉巴德,指示他在那里建房,满德里的计划因此改变。赛勒,希度,宝·苏辟卡和卡林伽德一同前往。宝·苏辟卡是阿君·苏辟卡(1926年去世的一位满德里)的兄弟。男孩卡林伽德曾是美赫修道学校学生,现永久和男满德里居住。他原本从波斯来,美赫修道学校解散后,不想离开巴巴回家。 巴巴对这一组人在美拉巴德的食宿发布严格命令。彭度着手在上美拉巴德水塔对面,为巴巴建一间浴室,锡皮棚和厨房。卡林伽德是个优秀技工,修好一辆旧巴士,从阿美纳伽运送建筑材料。 这个期间英国政府下令拆除铁道边的邮局。巴巴从纳西科传话,要他们尽最大努力让当局取消命令。满德里找了各级官员,但努力均告无效。他们被告知,他们不拆,当局就自己动手拆,因为邮局距铁道太近,不符合新的安全规定。 与其让外人随便拆,不如满德里自己拆。一如因资金不足常做的那样,巴巴叫他们把从邮局拆下的建筑材料用到新建筑上。有时巴巴甚至指示他们拆除原本完好的建筑,把材料用到他希望建造的其它工程上。(注:邮局拆除后,石头被用于重建上美拉巴德的墓屋石墙,该建筑最终成为美赫巴巴的陵墓。) 迄今为止,还不是把水从山下水井抽到美拉巴德山上。每日由牛车运水上山。通过堪萨赫伯的影响,彭度争取到政府许可,从铁道下铺设一条管道通到山上。 上述活动在美拉巴德进行的同时,巴巴加快了访问西方的准备工作。在纳西科,除了大量信件需要处理,巴巴尚有其它许多工作要照应,几乎没时间休息。他需要照顾男女满德里生活方面的诸多细节。 他关注着满德里,以便碾碎其古老的自我,将其化为尘土。 为了尘土,他们才跟随他,学会忍受嘲弄羞辱。 为了完成碾磨过程,巴巴愈发攻击其心。 对于永久的男女满德里,同巴巴生活好比在锐利刀锋上行走。外人来达善会受巴巴表扬,而满德里却常被当众羞辱。此乃巴巴的爱——对他们的深爱。 不可能同时又睡又醒, 大师却要求,“让不可能成为可能。” 无法想象他给亲近满德里 施加的困难和压力。 9月16日,C·D·德希穆克携未婚妻茵度玛缇,他母亲和一位亲戚,要来看巴巴。他上午10点就该到了,但直至下午1点还没露面。巴巴不快,对禅吉和韦希奴发火,“你们这些人简直无用!我怀疑你们是否给了德希穆克正确的指示。” 禅吉回答,“指示是对的,他有可能被大雨耽搁了。” 这愈发让巴巴生气,对他俩一顿狠批。巴巴显得不安,质问,“你们叫我如此不安,对你们有啥好处?”韦希奴和禅吉搞不懂巴巴干吗生这么大气。巴巴又说,“现在我不想见德希穆克了。他要来,叫他走。让他死好了!” 过了一会儿,巴巴命令,“无论如何,下午3点半把德希穆克带来。” 然而禅吉和韦希奴不知道德希穆克在纳西科何处。韦希奴正不知如何是好,巴巴对他说,“又想了想,2点半把他带来。否则,德希穆克就会死!” 韦希奴还是不晓得德希穆克在哪儿。巴巴训他,“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去把他带来!”韦希奴离去,试着到几个纳西科婆罗门家找德希穆克。可幸在其中一家找到他,2点半准时带他来见巴巴。 很快,戈达瓦里桥交通瘫痪。大雨造成洪峰,大桥有被冲垮的危险。警察已在通往大桥的路段设置了路障。德希穆克若2点半不来,就见不到巴巴了。是巴巴的纳扎让他在封路前过了桥。禅吉和韦希奴这才领悟巴巴情绪恶劣焦躁的含义。 见过茵度玛缇,巴巴批准德希穆克同她结婚,拼出,“你注定结婚,并且找到个很好的伴侣。”婚期定到来年4月。 巴巴深知德希穆克高度发达的哲学头脑,接着向他解释,“你会有各种各样的念头;你会有疑惑,你的头脑会争论。但记住一件事:我是真理。若是你的头脑继续犹疑不定,由它去。莫追随它,从一地到另一地——从一个大师或圣人到另一个大师或圣人。抓紧我。” 巴巴对德希穆克的话意味深长。前些时候德希穆克曾想:“美赫巴巴是帕西人,我是婆罗门。巴巴的大师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也是婆罗门。我干吗不跟随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他是婆罗门,又是巴巴的大师。跟随他,我会比从巴巴那里得到更多的知识。另外,做帕西人的跟随者其实不适合我。” 这些念头最终把德希穆克引到萨考利,拜访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埃舍。德希穆克拿着花环走近乌帕斯尼。然而,乌帕斯尼一见他,就用脏话骂他,吼着叫他马上走开。德希穆克大吃一惊,远远站开;乌帕斯尼瞧见,朝他掷石头。德希穆克惊骇离去,想起同样受过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粗暴待遇者的悲惨故事。 德希穆克灰心丧气,深感受伤,乌帕斯尼的粗鲁给他留下不利印象,他想:“巴巴多仁慈。充满爱。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恰恰相反!还是跟随美赫巴巴好。” 最后,德希穆克对巴巴讲了此事,巴巴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是真正的赛古鲁。记住这一点!你不了解至师们的方式。没人能理解他们。上次你自作主张去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这次按我的命令,回去见他。” 德希穆克迷惑不解,恳求,“巴巴,您说什么我都乐意做,除了回去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您不知道他有多火爆,对我说了什么话。我不能回去。我怕他!” 巴巴回答,“这是我的命令。再去见他一次,以执行我的指示。不然,就离开我,别再来见我!” “可是,巴巴,”德希穆克抗辩,“我已是您的了,不想去见别的什么人。” “是我的就意味着遵从我的意愿。你既然做不到,又怎么能说是我的?”巴巴问。 德希穆克很无助,回到那格浦尔家中。幸运的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之后不久来到那格浦尔。 战兢兢的德希穆克鼓足勇气去见他。带着自己写的书,封面是美赫巴巴的照片。 奇怪的是,这次见德希穆克,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很温和慈祥。让他坐到跟前,慈爱地同他交谈。德希穆克把自己写的美赫巴巴的书献给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看到巴巴的照片,马哈拉吉崇敬地拿书触自己的前额;给照片献花环,把书还给德希穆克,作为帕萨德。 德希穆克因而确信,上次在萨考利所受的粗暴待遇,归因于自己对美赫巴巴及大师地位的不当念头。从此对美赫巴巴的信心坚若磐石。 9月16日,一位名叫马兹姆达的律师来到纳西科。见他忧心忡忡,巴巴安慰道: **不要为困难忧心忡忡,别对它们太认真。随它去;别担心这担心那。控制住你的心,在一切情况下保持稳定。** **灵性很简单,牧师和梵学家却赋予它那么多的名称和方面,用干枯的哲学填满一页又一页,一卷又一卷。普通人对拒绝什么和接受什么,做什么和不做什么困惑不解。已到了这样的地步:给求道者提供的实修方法只要简单,就得不到认真对待。遭到轻视和拒斥,以致于连大师都不得不在这些简单的事情披上华丽外衣,显得庄严,静穆与高贵。** **但我不会对你这么做。我将让它极其简单。头15天,每天独自静坐5分钟;让念头来去两分钟,不要试图控制它们;然后想念我三分钟。这样做15天,停做15天。接着再做15天,再停做15天,以此类推。你若照我说的做,就不但会理解,还会完全地感受——内在地。** 译自《美赫主》原版第五卷第1802-1811页)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