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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0月15日上午,巴巴最后一次造访美拉巴德,视察旅行装备——每个伴随他者要带的必需品。并同意和在美拉巴德的人合影留念,由当地摄影师珀帕尔·努尔索拍摄。 “是瓦拉”中有三人不跟巴巴走。巴巴解释,“我给弥奴(卡拉斯)的工作,他已圆满完成。虽留在家中,仍可被看作‘是瓦拉’。他虽在家中(卡拉奇),像从前一样做生意等,但他会按我的要求,绝对遵守一些条件。 “潘多巴体弱,不可能受得了新生活的困苦。因此,是我主动把他归入‘否瓦拉’的。保·纳图健康也不佳,应过旧生活。我已遣他回家,但考虑到他的历史,他在‘是瓦拉’之列。” 萨达希乌·帕特尔须出庭作证,因此巴巴让他回普纳处理完毕,于21日在贝尔高姆加入。伽尼在罗纳乌拉的财产尚未处理好,但巴巴已妥善安排,以便伽尼随他走。 在新生活中伴随巴巴的,有4位女子和16位男子,年龄各异。巴巴当时55岁半。 女同伴: 美婼,42岁 玛妮,31岁 美茹,22岁 高荷,33岁 男同伴: 大阿迪,45岁 阿里·阿克巴(阿娄巴),33岁 安纳104,60岁 巴巴达斯,40多岁 拜度,59岁 道拉特·辛,59岁 邓肯,37岁 埃瑞奇,33岁 伽尼,56岁 古斯塔吉,59岁 卡卡·巴瑞亚,58岁 莫里·卡尔,30岁 尼鲁,45岁 彭度,45岁 萨达希乌·帕特尔,60岁 韦希奴,45岁 其中,阿娄巴和莫里两人,是前美赫修道学校的学生。学校解散后,莫里成为满德里一员。阿娄巴时常从孟买来访,近期永久加入。 另一个美赫修道学校男孩,达图·美恒达格,在阿美纳伽,大阿迪的库希如大院办公室工作。新生活期间,阿迪不在,达图管理办公室。办公室还有一个年轻职员,名叫沃曼·耶史万特·帕达尔。19岁的沃曼为阿迪跑腿,给美拉扎德送信。阿迪不在时,沃曼和达图是巴巴在阿美纳伽的可靠联系。 纳瑞曼雇了玛度·高罕看管美拉扎德。卡斯巴佩斯期间,少年玛度曾在巴巴的普纳棕榈酒店做事,也在大师之家生活过。 留守美拉巴德的有:希度与妻子拉妲,卡里玛玛,韦希奴的母亲卡库拜,芭拉·塔姆巴特,萨瓦克·考特沃、姜古和他们的家属。他们同玛司特阿里·夏和穆罕默德,住在下美拉巴德。伽玛达与妻子芭古拜,住在阿冉岗村附近的家属宿舍。玛如提·帕特尔的女儿塔若,曾在山上为女满德里做事,现回村里跟父亲过活。山上有凯克巴德家和曼萨丽。 巴巴没让帕椎留在美拉巴德,也没给他生活费。帕椎自己管萨若希借钱,买了美拉巴德旁边的一小块地。1947年在这块地上建了美拉巴德面粉厂。新生活时期帕椎靠面粉厂收入维持生活。[注:1959年,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建立,帕椎把这块地和面粉厂捐给信托。] 巴巴令所有的“否瓦拉”和“安置瓦拉”,于10月15日夜之前离开美拉巴德。他本人下午回美拉扎德。同一天,巴巴还遣拉诺、吉蒂、蔻诗德和苏娜玛西随弥奴·卡拉斯去普纳,从那里到孟买。还要弥奴在回卡拉奇前,负责拜度家人在宾德拉屋的安顿。 巴巴在美拉巴德跟众人告别,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雨来。 仿佛上天也同情地落泪。 面临巴巴说的永久分离, 爱者人人悲伤心碎。 巴巴留下命令,“是瓦拉”要于当晚7点全部撤离。走前把衣箱送到行李卡车。凌晨2点起床,洗澡后穿上平常衣服,不穿卡夫尼,以免招人注意。到了贝尔高姆再丢弃平常服装。 目睹美赫巴巴离开,圣地美拉巴德整夜天空阴沉,连连落雨。 原计划同伴们自带挎包,从美拉巴德走到阿美纳伽火车站的铁道路口,但因下雨,只好坐萨若希安排的巴士去。1949年10月16日星期天,同伴们早早醒来,沐浴,3点喝茶,4点15分到达铁道路口。 在美拉扎德,巴巴2点钟叫醒女子,最后打点行李并喝茶后,同巴巴和卡卡一起,于4点15分乘别克出发,埃瑞奇驾驶。萨若希等人曾请求跟巴巴告别,但巴巴只允许萨若希、小阿迪、萨瓦克·达玛尼亚和帕椎在场。(帕椎将把空车开回。)萨若希在阿美纳伽载上大阿迪,到场等待巴巴和女子的到来。天空阴沉依旧;道路湿滑,雨下得更大。 巴巴和女子们在铁道路口边下车。大雨持续,萨若希求巴巴留下车,“雨很大,可能还会更大。如果您允许,车跟着您,雨太大的话,您好使用。” 小阿迪也请求巴巴用他的车,提议坐萨若希的车回去,把车开过来。巴巴批准。又嘱咐了萨若希、小阿迪和萨瓦克·达玛尼亚几句。他们和帕椎一起离开时,忍不住泪水。 巴巴指示同伴跟在女子后面一弗隆远。还让大家在出发前沉默一分钟,然后用手触路和额头,表示谦卑和尊敬。巴巴本人第一个做。之后举起双手,让同伴念诵祷文:“神啊!让新生活成功,成为对每个人的永恒喜乐!” 直到这时,大家一直头顶布包站着。献完祷文,队伍启程。行李卡车随卡卡、彭度和尼鲁先行。行走中,巴巴问同伴,“谁能告诉我,在一分钟沉默期间,我发了什么誓?” 大家猜测,但没人说对。巴巴说,“此乃秘密,不可泄露。” 雨仍在下,但这帮助了同伴们。走了1英里,巴巴决定坐别克车,到7英里远的查斯镇。帕椎为他和女子开车。男满德里等着小阿迪开车分两趟送他们。到了查斯,却发现驻地被烂泥浆包围。于是马不停蹄,直奔8英里外的苏帕镇。6点到达,住宿驿站旅馆。巴巴遣帕椎和小阿迪把二辆车开回去。同伴们在车库避雨,女子在客栈里面。 卡卡备茶。巴巴说,“新生活的开始很棒,我很高兴!” 喝过茶,巴巴坐在车库里,给同伴们解释新生活的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10天的放松期; 第二阶段,在贝尔高姆的培训期。 第三阶段,实际进入新生活之前的10天真空期; 第四阶段,从1950年1月1日起,新生活开始。特点是百分之百的无望无助,“连众神都会羡慕!”巴巴宣布。 巴巴再次强调了绝对服从,问男子们,“我叫你们坐一趟车过来;你们为什么违令?”他们回答说,小阿迪认为一趟送所有人不明智,因此他对此有间接的责任。 巴巴原谅。表明,“从现在起,一切都要一清二楚,开诚布公。对什么事都不保密隐瞒。人人平等,平等相待,彼此包容。努力做到百分之百诚实,只能说真话,不管什么情况与后果。 “最重要的一点是记住,在一切情况下保持愉快。消极、烦恼与厌恶的情绪会袭击,但要尽量不表现在脸上。愤怒会来,但别表现。” 巴巴给同伴们分派职责:卡卡和拜度负责厨房工作,做饭。阿娄巴和莫里洗餐具。邓肯、尼鲁、大阿迪等人从一弗隆远处打水。其他人洗菜切菜,等等。巴巴达斯的唯一任务是,随身携带巴巴的两小袋重要文件和信件。人人给自己打水洗澡。那天都得洗澡。看见一贯懒惰的伽尼从井里打水,巴巴和大家相当开心。 伽尼还滑稽夸张地扮鬼脸,娱乐众人。一边提水,一边唉声叹气:“天啊,这井深的!神啊,救救我!巴巴有令,我今天得洗澡——虽说冷得要命!安拉,请救我一救!”他一度喘不过气,巴巴跑过去帮他拉桶。[注:伽尼有心脏病,所以巴巴助他一臂之力。] 那天早上在苏帕下卡车时,尼鲁滑倒,但未受伤。巴巴让大家吃10卢比的甜食以表感激。酷爱甜食的尼鲁,同莫里到镇上买。但空手失望而归,因为短时间来不及现做。不过甜食没取消,而是推迟到队伍到达锡鲁尔。 由于下雨,未按原计划在查斯镇停,因此巴巴决定在苏帕多待一天,以保持原定日程。 巴巴心情愉快,每次看同伴,都会发巧克力或干果。同大伙儿打成一片。25多年前(1922年)在大师之家生活过的弟子,也是同样的体验——神作为人在他们中间生活。 巴巴鼓励满德里要“无所畏惧”。但一些人,比如大阿迪,在新生活开始前的几个月承受了巨大压力:众多人的安置,各项生意和土地转售等等。出发前大阿迪整夜未眠,凌晨4点还在签署委托书。他在1949年10月16日的日记中记录:“巴巴让我们吸烟、放松,对什么都无所畏惧,把过去彻底交给过去。但想到顾麦(他母亲)、美赫出版办公室、我的雇员们,我深感担忧。都加剧了(新生活)开始前两个月,以喘不过气的速度做准备的紧张压力。” 当夜在苏帕,巴巴躺在一张餐桌上休息。埃瑞奇睡在旁边,安纳104守夜。次日早上,巴巴心情轻松地到同伴那边,问他们睡得如何。都说睡得很好。巴巴微笑说,“我比以前任何时候睡得都好!”巴巴说,多年来第一次,他完全卸下先前“责任”,得以酣然入眠。 实际上,夜间曾有人找地方睡觉,拉开并敲了巴巴的门。响声惊醒巴巴,不习惯在这么高处歇息的巴巴,从桌子上滚下。所幸他用手支撑,未受伤。之后酣眠。 利用这个机会,伽尼插嘴,“为感恩尼鲁获救,容许吃10卢比的甜点;现在,巴巴也安然无恙,更应庆祝!”巴巴答应一到锡鲁尔,就买21卢比的甜点。尼鲁开心极了。就算顿顿吃甜食,他都愿意! 培训即将开始。“为让培训阶段成功,”巴巴表明,“有必要毫不犹豫地绝对服从。” 又举了道拉特·辛(锡克教徒)的例子,“在美拉巴德,我给他烟抽。他毫不犹豫,放进嘴里就点。但我夺来扔掉,对他的服从感到满意。 “倘若道拉特·辛倘基于宗教信仰,表现出一丝犹豫,就算失败;但在这个新生活初级阶段,我会原谅他。但从1月1日起,这种过失则不会宽恕。而是责令违反者马上离开。他与我的灵性联系也就此中断。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们严肃对待一切命令和条件。培训期间我会给你们很多帮助,一直到12月底,以便让你们跟上新生活的节拍。” 下午,巴巴又提起服从话题,解释: **从现在起我们一律平等。因此对于我们每个人,没有灵性,没有大师,没有弟子,没有奇迹,没有转动钥匙之说,没有希望,没有得失念头。把我看作给你们帮助和建议的朋友,直到12月底。** **言谈举止上,你们要真诚认真地避免给人造成巴巴是神、大师、赛古鲁或阿瓦塔的印象。我只在一个方面是大师——在要求绝对服从上。在所有其他方面,都要把我视为朋友,无拘无束地相处,但不可粗鲁无礼。此外,游戏、快乐、玩笑,多多益善——没有比这些更让我开心的。** **将让你们和我安度此关的最重要事情是,不要有情绪。尽量开心快活。如果有时情绪破坏,感到生气,尽量不表现——无论直接间接。一切皆头脑游戏,勤奋努力会让它自行调整**。 原定第三站是苏帕七英里外的那拉延岗。还在那儿安排了住处,在旷野的井边树荫下,靠近溪水。但雨断续不停,满地泥泞,不宜睡。巴巴决定不作停留,再走16英里,直接到锡鲁尔。 晚上歇息前,巴巴指示全体凌晨2点醒来,用过茶水和面饼早餐,4点钟启程。行李卡车在整个队伍走后离开。 因此,10月18日,星期二清晨,巴巴与全部同伴离开苏帕。这次巴巴让男子走在前面,他和女子跟在后面一弗隆远处。下了一夜的雨,天空乌云密布,道路泥泞湿滑。但巴巴评论,“不管下不下雨,这次我们必须不顾险阻,继续赶路。” 他们平均每小时走2英里半。体力上伽尼最不适应,不习惯任何形式的运动。巴巴有一次问他感觉如何。“饿。”他答道。巴巴从女子的篷车拿来一些甜食,分给男子们。 巴巴多半和女子一起走,埃瑞奇在一边伴随。但巴巴也经常赶上男子,与他们“聊”几分钟,再回到女子这边。因而他走的路是别人的两倍。 快到那拉延岗时,巴巴看着一个村庄,若有所思地说,“要能在这儿喝点热茶,该有多好。” 埃瑞奇提示巴巴,按照在那拉延岗过夜的原计划,已给安排住宿者4卢比,买牛奶备茶。巴巴派邓肯和埃瑞奇去那拉延岗安排茶水。付钱的问题解决了,因为按新生活条件,不能随身带钱。只有卡卡的钱包里有一些,但他已坐行李卡车先行。 在那拉延岗停了半小时,都喝了杯热茶。又很快上路。此时雨停了,十月的太阳直晒下来,威力十足。酷热天气使他们减速,每小时2英里。巴巴和伽尼脚上起泡,邓肯给他们绑上纱布。 伽尼开玩笑说,“邓肯和尼鲁误导了我。他们说巴巴的健康状况让他走不了四五英里。” 巴巴晓得伽尼用意所在,也就是:“咱们该停下走路这活儿!”但他只是笑笑。虽在男女之间来回穿梭,却未露一丝的疲乏迹象。 离锡鲁尔只有几弗隆远,伽尼似乎要瘫倒了。感到寸步难行。巴巴目含慈悲,走过来,示意伽尼握住一端手杖,只管跟随,别想还有多远;巴巴手握另一端,领着他走,一边鼓励说快到了。但接近锡鲁尔时,伽尼眼看要倒下,要水喝。巴巴让他在树下休息15分钟,给他喝了水,又往他头上洒了些。之后,伽尼感到精力恢复,重新上路。此时离锡鲁尔只有八分之一英里。 进城之前,巴巴表示他希望第一个过边界,其他人随后。这时发现安纳104不在。他已走到前面,邓肯和埃瑞奇尊巴巴指示去找他。但未能赶上,因为他已跨过城镇入口处的桥。 事先安排在驿站旅馆住宿;但巴巴取消,决定在汽车站对面的空影院——师利玛哈度尔巡游影院过夜。他们12点半到达。彭度、卡卡和尼鲁已和行李车先到,并准备好午餐。 巴巴找到安纳104,质问,“你为何违令?大家受令在女子前面一弗隆。你为啥超前走那么远?”但原谅了他,警告他不要再犯。 吃饭休息后,甜食送来,庆祝尼鲁躲过受伤之灾,下午茶时,巴巴分给众人。有位叫库尔卡尼的阿美纳伽人,同影院的几个莫卧儿人股东,为他们安排了饮食等服务。 因未在那拉延岗停留,且提早一天到达锡鲁尔,所以决定19日再待一天。那天是迪瓦里灯节,镇上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疲惫的同伴们早早睡觉,次日醒来精神焕发。 10月19日早餐后,巴巴再次强调新生活的条件和原则:“我讲这些是为了帮助你们,但在1月1日后,则不存在帮助或照顾的问题。那时候生活将听凭世界摆布!会是一种完全无助无望的生活。” 巴巴还指出大小错误之间的区别:“小错误涉及到对个人职责和命令的违背;大错误涉及到对新生活原则和条件的违背——比如不摸钱,不有意碰女子,不希望回到旧生活,等等。1949年12月底之前,有意无意犯的小错会得到原谅。在此之前无意犯的大错也会得到原谅。但有意犯的大错决不会被原谅。” 巴巴履行诺言,下午茶给同伴吃拉都,庆祝他从桌子上落下未伤。之后叫人人洗澡。影院没有浴室,将露天便厕清洁彻底,供男子洗澡用。 晚上7点,卡卡和彭度坐行李卡车离开,前往贝尔高姆。谈到从苏帕的一路步行,巴巴揶揄男子们,“女子轻松走完16英里。实际上抱怨说,因为你们太慢,她们无法加速。” 10月20日,星期四,凌晨1:30,一大早,巴巴一行乘专门租的公交车,离开锡鲁尔,前往贝尔高姆。早上8点经普纳到达萨塔拉,停半小时洗手脸,用点心。 尼鲁留恋地对大阿迪说,“我们何时才能回到美拉巴德?” 巴巴听见,批评尼鲁,纠正,“这种想法有违新生活的精神和条件。记住,此类错误我只在12月底前原谅。从1950年1月1日起,犯错就得打包走人。” 当天下午4:30到达贝尔高姆,途经戈尔哈布尔和尼帕尼。已提前派韦希奴从美拉巴德来安排住宿。住所在郊区塔拉克瓦迪。他们花了1个小时才找到。卡卡、彭度与卡车已先到——却不见韦希奴。彭度说他们已等2小时,可他还没露面。 更糟的是,男满德里的临时住处还没建好,棚屋20×30英尺,瓦顶,竹席墙。因下雨而拖延的施工还在进行。通往农场的路也泥泞不堪。 得知巴巴到达,韦希奴匆忙赶到塔拉克瓦迪。解释说原本让他下午6点到。但巴巴像往常一样提早了。看到未完工的棚屋,石地板湿漉漉,遍地烂泥污水,韦希奴脸都白了。大雨倾盆,无法卸车。只拿出需用品,其余的留在车里。 巴巴给同伴鼓气说,“这些不便是迈向弃绝生活的第一步,我们必须通过。” 女子住在220码外的房子里。房子已用竹席围起,外面有一口井。男同伴须从那里打水,送回棚屋。塔拉克瓦迪的农场有24英亩,已赠送给巴巴。就像美拉巴德和美拉扎德,为符合新生活的要求,巴巴指示韦希奴把土地转回原主名下。 雨持续了一夜,女子的住所水深至脚踝。翌日,10月21日,从卡车卸行李。这是劳动阶段,没有雇工,男子都得搭手。 萨达希乌·帕特尔当天早上8点从普纳到来加入。没有合适的厨房,从一家餐馆订饭,直到都安顿下来,能开始做饭。 下午巴巴再次声明,“倘若培训阶段成功,我们的无助生活将被众天神羡慕!” 又进一步解释,“到目前为止,生活可以说充满痛苦,谁都称不上享受。1950年,生活还会更苦,但这种苦你们会享受。这种对痛苦的享受本身,构成对神的挑战。” 又总结说,“我只能说这么多。说实话,一切尚不明确。我对未来的事情只有模糊画面。对此你们愿怎么想都行。” 大阿迪敦促巴巴解释享受痛苦的含义。巴巴回答,“类似身痒之苦,挠时感到疼,但这种疼痛挠抓又给予快感。这让你有个享受痛苦的概念。” 巴巴又令人人洗澡更衣,把从阿美纳伽出发时穿的衣服交给他。不过,负责洗餐具和灌水者,可穿到10月25日。 10月22日,星期六,巴巴给同伴分配一般职责——洗餐具,打水,清洁,洗衣等等。巴巴亲自参与做杂活。 女子也得自理,没有佣人。谈到她们, 巴巴说,“这4位女子,通过合作做未做过的事情,在忠实地过新生活。 “连美婼也像佣人一样干活:扫地,洗衣,除尘,做我以前从不许她做的事。” 每人的职务是试验性的,因为巴巴解释,“最后的职务将在3天后分派,即10月25日——培训阶段开始之日。” 下午巴巴讨论了在贝尔高姆完成培训阶段的优劣势。经过长久讨论,给安置瓦拉和相关者授述如下通知: **通知(拉姆玖写的有关美拉巴德新生活会议的)《新阶段》手册的所有收件人:** **1.培训第一阶段将在贝尔高姆进行,直到1949年11月20日,由体力劳动构成。** **2.培训第二阶段在贝拿勒斯进行,从11月25日到12月10日,由乞讨与蓝格提(腰布)生活构成。** **3.培训第三和最后阶段在赴哈德瓦途中进行,从12月10日到31日,由吉普赛生活构成。** **4.从1950年1月1日起,无论在赴哈德瓦的路上,还是神把我们带往的任何地方,都将是真正无助的无止境新生活**。  讯息发送美拉巴德的满德里,在美赫吉和纳瑞曼家寄宿者,在阿美纳伽居住的满德里和其他人。还另外给萨若希、纳瑞曼、美赫吉和嘉尔·科罗瓦拉授述四点: **我们一行21人将于11月20日离开贝尔高姆,乘三等火车到贝拿勒斯;费用出自卡卡携带的培训阶段专用款。** **我们将于12月10日步行离开贝拿勒斯,以期在3月10日前到达哈德瓦。** **篷车、牛车和牛应在12月7日前到达贝拿勒斯兵站。** **12月1日到7日,韦希奴和尼鲁将在贝拿勒斯兵站火车站打听篷车、牛等事宜**。 就这样巴巴开始给亲近者传递消息,因为他无法忽视他们的渴望——想知道他在哪里和做什么。 为庆祝在贝尔高姆逗留的开端,巴巴发了21卢比的甜食。还为吸烟者订购了香烟——但只够用到12月底。 10月23日,星期天,巴巴头顶一篮洋葱和番茄,从女子住处走到男子棚屋。目睹巴巴做这种卑微工作,同伴们情不自禁。他还以身作则,扫地洗锅。 有一次,巴巴问同伴们头天夜里睡得可好。因大群蚊子骚扰,大家很晚才入睡。 巴巴得知后,表示,“女子们也因同样原因难以入睡。玛妮脸上身上全是红斑,就像出麻疹。但是,尽管房间潮湿,蚊子肆虐,我满意地看到女子精神高昂,谈笑风生。忙着建泥炉;她们从11月1日起开始做饭。之前,从10月25到31日,卡卡和拜度负责烹饪。莫里帮忙,邓肯负责建个临时厨房。” 巴巴又给其他人分配任务: 埃瑞奇:在巴巴身边打杂和镇上的工作。 尼鲁、阿迪、彭度、阿娄巴、萨达希乌:从井里打水供水。 道拉特·辛、巴巴达斯:洗炊具器皿。 韦希奴:到市场采购,25日后,不用苦力,自己带回所有物品。 古斯塔吉:打扫棚屋,每次协助巴巴达斯和道拉特·辛抬箱子。 安纳104:从晚上8点到早上4点守夜。 伽尼:每日写新生活日记,做喜欢做的其它工作。 有一次,古斯塔吉因某事不快,气呼呼地拒绝打扫男子住处。巴巴严厉批评,警告他和别人,不容任何方面的违令。并毫不含糊地表明,“执行命令时有丝毫犹豫,都相当于违背誓言,违反新生活的条件。 “谁都不应说‘不’,无论命令显得怎样不可能和无意义。需要彻底而坚定的服从;在其他一切方面,人人兄弟般平等,完全自由。” 下午,巴巴和同伴讨论下一步在贝拿勒斯的逗留。巴巴达斯和萨达希乌对该城熟悉,因此要他们先行做安排,一切就绪后通知巴巴,等着他到达。 同伴们带来几样乐器,24日上午,巴巴击鼓,阿迪边用簧风琴伴奏,边唱格扎尔。此情此景再次让他们忆起大师之家的岁月,那时巴巴经常击鼓,亲自唱哈菲兹和鲁米、图克拉姆等诗人的格扎尔。 虽然离出发到贝拿勒斯,尚有一个月,但巴巴习惯地叫埃瑞奇去镇上查明从贝尔高姆到孟买的汽车和火车费,看哪个更便宜。 同天,他还要伽尼写一首新生活诗歌。巴巴授述了合唱部分,叫他把新生活的主要原则融入诗文,比如在一切情况下服从,控制怒贪淫,诚实,快活等等。伽尼从巴巴的击鼓中获得灵感,创作了《新生活之歌》。巴巴向他解释,“每天早上开始日常活动之前,都要把此诗作为祷文唱诵。” 晚上,安纳要雨衣守夜用。巴巴批评,但接着给了他。“你不应直接或间接地向我要任何东西,”他表明。“这次我原谅你的错误,但12月后就不会这么宽容。” 10月25日是培训阶段的第一天。上午,巴巴召集全体同伴,声明: **你们若有什么困难,今天就告诉我。我主动给你们这个表达困难的机会。但决不再试图解释说服。现在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曾许诺帮助。但从1月1日起,这会自动停止。因此你们只留下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前进,要么离开我,责任自负**。 讨论过程中,大阿迪突然爆发,表示怀疑巴巴的真正动机和意图。气氛变得热烈。巴巴重申: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重新考虑想不想伴随我。在这个生活中,你们不能继续这样情绪不定。这个生活今后也许会比今天还要艰难千万倍。甚至此刻,我也在给你们决定取舍的机会。在今晚之前把决定告诉我。从明天起,就不再有这种机会。我这么说,不是因阿迪刚才的表现。上帝知道我在说实话——出于许多其他考虑。今天,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继续跟我还是放弃。** **上帝知道,昨天我最后一次甚至告诉美婼,在极端艰辛的情况下,在所有的人中,至少她要保持开心愉快。** **对你们每个人的唯一困难是头脑——其情绪和易怒;单单这个就足以使我放弃甚至最亲密的朋友伴侣。我不会谴责他们,但肯定得放弃他们。我知道控制头脑有多困难。因此,按照条件、你的誓言和我的誓言,我必须首先不忘这些。在你们最后一次决定之前,我会先询问你们的困难,以便帮助你们。了解后,我会尽量满足你们,再由你们自行决定。此后不再满足你们。相信我,因为我说的是实情。** **还有一点我想澄清。我会当着全体的面问每个人,以免有人觉得私下谈话,造成对个别人的迎合。个人困难我会尽量满足。但不会给谁任何优待。因此,今天我会询问每人的个人困难;但不存在特别优待的问题,那有可能跟(新生活)条件的精神冲突**。  突然巴巴转向道拉特·辛,命令他打他的脸。道拉特毫不歉意地照办。巴巴甚为满意。又让大家站在他面前,他用手逐一触他们的足。 巴巴要每个人当众谈困难,但多数人喜欢私下谈,自由吐露心声。巴巴同意,让大家出去,轮流单独面谈。除了大阿迪,都很简短,因为每人都重申了伴随巴巴的决定,个人的问题微不足道。 同大阿迪谈后,巴巴把大家召回,说,“阿迪有个误解,已被我排除。现在愿神帮助他控制情绪和思想,直到最终。阿迪本人也感到满意,会尽百分之百努力,保持心情快乐。我对他没做任何承诺。” 随后巴巴又处理了工作方面的个别困难,比如管理供水的尼鲁抱怨说,4个人打水不够。巴巴做了相应调整。 之后不久,道拉特·辛问巴巴,能否给他两个月的假。他希望回班加罗尔解决一些家事。巴巴遗憾地看他一眼,回答,“你对新生活条件还不熟悉?我原谅你,让你重新考虑到晚上。” 当晚,道拉特·辛尽管依然担心困惑,还是对巴巴说,“我只想跟您在一起。” 巴巴建议,“忘掉烦恼;保持愉快心情,全心全意地履行职责。” 考虑到个别人的抱怨,巴巴给每个男女另发一条毯子。给邓肯一顶蚊帐,还给7个同伴白床单隔蚊子。得知有几个同伴衣物不够,巴巴说他们可以穿从阿美纳伽到贝尔高姆旅行时的衣物,不必交给他。 后来巴巴评论,“只给个别人发床单,我不太满意。这有偏向意味,尽管不是如此。在新生活中,要对人人平等。没有渺小或伟大的想法。” 巴巴让韦希奴给人人买床单。谈到邓肯,巴巴说“对于他,给他蚊帐这种小小关心,不是优待或偏爱。相比别人,他受苦最多,却不抱怨。相反,我发现他总是愉快开心。他的饮食口味,坐卧洗浴习惯都不同。但他不管这些,保持快活。为了不让艰苦生活更艰苦,才给了他一些考虑,这实际上既非优待也非偏爱。” 巴巴给同伴的时间表和职责如下: 早晨5:30——起床 早晨6点——喝茶 上午11:30——午餐 下午2:15——下午茶 下午6点——晚餐 晚上8点——就寝 韦希奴、莫里:采购。 卡卡、拜度:做饭,莫里有空时协助。 埃瑞奇、道拉特·辛:清洗器皿。 尼鲁、阿迪、彭度、阿娄巴、邓肯:为男女同伴供水。 邓肯:上午到火车站寄信发电报,为院子剪草。 是夜,道拉特·辛思绪纷乱,忧心忡忡,问同伴他是否犯了错。他不懂怎样洗锅,但尽力而为,干活时会弄脏衣服。他对巴巴的爱堪称典范。在印度分裂期间,他失去了行医生涯和一切财产,现又加入新生活,把全家人留在困境。 巴巴晚上派埃瑞奇去查看。埃瑞奇发现他在哭泣,问怎么回事儿。“我不知道是否让巴巴不开心,” 道拉特·辛回答。 埃瑞奇又问,“巴巴想知道你家是否有困难?” 根据新生活条件,什么都不得保密,也不能说谎。因此,道拉特·辛承认,“巴巴知道我家的境况,我也不为此担心。但我离开前,安排了女儿的婚事;不知道我不在会发生什么。现在我对那连想都不想。我只是不想让巴巴有什么不悦。我会完全遵守新生活条件。” 听了埃瑞奇的汇报,巴巴未作评论。 26日,萨达希乌和巴巴达斯要去贝拿勒斯。早上巴巴来到男子屋,对居留贝拿勒斯作最后指示。告诉萨达希乌和巴巴达斯,“为我们安排从11月25日起的20天住宿,此外再寻找并购买两头母驴与两头奶牛。” 深知二人脾性的巴巴,建议他们,“要友好相处,规矩行事。像其他同伴一样,不读报或讨论政治,即使在你们两人之间。吃卫生的饭餐。注意健康,互帮互助。生病时彼此照料。” 并说,“我们在贝拿勒斯的21天费用,只有卡卡带的500卢比。尽量找巴巴达斯的朋友或熟人。征得他的同意后,可直接交付全部500卢比。要他量力而行,给我和同伴提供20天的食物,质量和次数不限,前提是: “对提供的服务,不计回报。不考虑福德和服务的问题。要把这种服务当作纯粹的交易。”二人受令离开,前往贝拿勒斯。后来的事件显示巴巴叫巴巴达斯联系朋友或熟人自有用意。 晚上,道拉特·辛的问题再次提起。巴巴重申,“我承诺的帮助有效期到12月底。但帮助是相互的。我认真帮助你们,你们也要帮助我。我什么时候发火,你们要委婉提醒。12月之前,需要这种相互帮助。 “1950年1月1日之后的新生活,悬而未决!” “在这个新生活中,我们关注心灵的声音,不听头脑的鼓动。身体会照顾自己。那将是真正生活——完全不同于现在的。” 最后,巴巴转向道拉特·辛,说道,“为帮你作决定,到目前为止我一直给你提建议,考虑到你的家境和你两个月内回家的誓约。今晚我会按我的誓言、你的誓言和新生活条件,对你的情况做出决定。明早我的决定就是对你的命令,你必须百分之百遵守。现在,不要担忧,安心睡觉。” 次日早上,巴巴来到男子住处,先问到班加罗尔的列车时刻表。韦希奴说有一趟火车上午9点出发。巴巴叫来道拉特·辛,当着全体同伴的面,说道: **仔细听着,我的朋友。我已决定让你回到你的旧生活。是我遣你走的,绝非你的过错或对我的辜负。那些毫无过错,由我主动遣回旧生活者,跟是瓦拉或否瓦拉无关。** **现在我给你几项命令,你若百分之百遵守,就会百分之百分享我的新生活。永远对你起束缚作用的有两点:第一,无论对你发生什么,你都要独自在神面前负责。第二,不从我这里期待任何物质或灵性利益。不过,如果我是你所认为的,那么因为是我出于自愿遣送你,你和我的灵性联系保持如初。** **给你的特殊命令是:** **至死不行淫欲之事,即便跟你妻子。** **永不说谎,无论后果怎样。** **每年一个月,穿上我给你的卡夫尼(长袍),在这个月靠乞食为生。行乞的时间地点你可以自行决定。** **如果你百分之百服从这三条命令,就是百分之百地分享我的新生活。** **今天,我想向你们透露,我给留下的人都提供了什么,包括帕椎等否瓦拉。我为他们,以及我的同伴们(在万一我死亡的情况下),还有不因犯错而被我遣回者,每人留下1000卢比,让美赫吉代管。因此,今天我会给你,道拉特·辛,一张由我签字的单据。你先去班加罗尔,从那里尽快去孟买,向美赫吉出示信件,收取1000卢比。你可把这笔钱用于家庭开支。之后,你与我再无物质联系**。  接到授权信,道拉特·辛心情沉重地离去。虽离开巴巴,他实际上仍然过着新生活。通过让道拉特·辛和家人一起生活,巴巴让他实现了誓约。 下午,巴巴在棚屋召集男同伴,说,“我想给所有的相关者解释一下,如何且何时提建议。12月底之前,对影响全体的一般事务,人人都可以提有益建议。对于个人事务,不必提建议,除非我主动邀请。只有当我本人询问时,你才能把个人困难告诉我——诚实,坦白,真实,丝毫不带怨恨或夸张”。 这个时期,巴巴每日询问每个男子的健康。韦希奴的膝盖患有风湿,28日,巴巴让邓肯花5卢比买药,3卢比买羊毛绷带。 当天,巴巴还召集男同伴,说: **今天我想解释一下未曾讨论过的1950年1月1日之后的新生活。在1月1日开始的新生活中,我有时也许让你们做我也会做的事。有时,我会让你们做我不会做的事。这任一情况下,我们都是分享新生活。** **我可以做任何事,并要求你们做任何事;这方面你们必须马上服从命令。如果我设想的新生活画面成真,我会做非常和异常之事,也让你们做。你们和我也会做平常、普通与自然的事。我所说的非常异常之事究竟是什么,这会儿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大部分时间会发生非常异常事情。此类事件将让人享受新生活及其痛苦。我向你们保证,虽有尖锐痛苦,但新生活却会内外“滋润”(愉快)!** **现就我所说的自然、正常和普通事件,举几个例子。不过,我希望各位注意的是,自1月1日起,条件和命令将成为你们和我的新生活的百分之百基础,尽管我丝毫不受这些条件约束。** **也许会发生的普通、自然和正常事例如下:你们知道旧生活的活动,比如联系玛司特和萨度,已全部结束。尽管如此,在新生活中,无论到哪里,我也许还会见玛司特,也让你们见玛司特。我也许见萨度并让你们见萨度。我也许访圣人并让你们访圣人。我也许让你们某个到瑜伽士的房舍;他若允许,跟他过夜。我也许让你们给玛居卜洗澡,或到瑜伽士的山洞中打坐。这些和更多的此类例子,构成新生活的普通、自然和正常事件。至于非常和异常事情,我唯一能说的是,它们会让你们享受痛苦。** **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概念,让你们准备好通过百分之百服从我来帮助我。你们若毫不犹豫,完全照我说的做,就会帮助我,如同我现在努力帮助你们每一个。这是最后的解释,我们11月20日离开此地前,不再有这类事情**。  之后,巴巴加入古斯塔吉,打扫男子的棚屋。古斯塔吉必须保持房舍洁净,一天打扫几次。一到贝尔高姆,巴巴立刻开始参与扫地、洗锅、帮厨,像劳工一样头顶东西运送,对每个干活者助一臂之力。此外,每天都有音乐节目,巴巴击鼓,阿迪演唱并用簧风琴伴奏,尼鲁打指钹。 下午茶后,巴巴再次提醒大家,培训阶段要靠互相帮助:“既然我一直努力帮助你们,你们也应该帮助我。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见我动怒就提醒我。对我的最大帮助是,我下令时,无论什么事情,你们都自愿爽快地执行,甚至对我本人。 “例如,我顶礼谁,谁都要欣然应允。我令谁踢我,谁都要无动于衷地照办。这就是我所说的你们帮助我的含义。” 早在1949年9月初,巴巴就曾指示克基·德赛,在德拉敦、鲁尔基、哈德瓦或瑞希克什附近,为他的总部找个合适地方。并具体说明,那里要有一个小房舍和一口水井,离主要城镇约五六英里远。克基问可否在德拉敦附近选一个,因为那里有几个他认识的人。巴巴同意,告诫克基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甚至他妻子杜恩。还允许他接受克基·纳拉瓦拉的帮助,但不能让纳拉瓦拉的家人知道,巴巴打算几个月后迁入北印度。 克基·德赛回到德拉敦,联系了朋友巴拉克拉姆,让他帮忙找地,但未提巴巴的名字。他们和纳拉瓦拉一同乘马车,看了不同地点。经过人口稀疏的乡间,来到曼吉瑞·玛菲村。那儿有巴拉克拉姆认识的人,可能会帮上忙。巴拉克拉姆的朋友坐在房子对面的椅子上,边抽烟边看小说。他们上前问,“有没有可能帮我们买一块5英亩的地?” “行,可以,”他随意答到。 “上面得有个小房子。” “行。” “还要有一口井……” “行。” “我们立马需要!” 这人非常友好,克基·德赛确信是巴巴遣他们找他的。只交换了几句,他们就表示想看看地产。那人二话没说,带他们看了4块地。一看到第4块,克基就喜欢上了,因为上面已经有座带两个房间和一个走廊的小农舍。这块地原来属于带他们看地者,但他已卖给一个住在勒克瑙的律师,后者现在想卖掉它。 克基拍了几张土地照片寄给巴巴,还写封详细的信。巴巴满意,9月底把克基召到美拉巴德。克基到后,向巴巴作了详细汇报,巴巴表示也喜欢第4个选择,让克基购买。返回德拉敦,克基拟了份销售签约, 共9000卢比——8500卢比买土地和农舍,另加500卢比买待收的甘蔗和小麦。 写好销售契约,10月9日,克基·德赛又被召到美拉扎德。巴巴给他28000卢比,用于买地、挖井、修葺等。克基次日离开。回去后,和那位当地人找到业主,一口价没还,克基打开公文包,把成捆卢比堆到桌上。(这位当地人后来回忆,“我还以为这些人是分裂后逃到印度的巴基斯坦难民。”)卖主好生奇怪,从未见面,他们就对他如此信任。他写了收据,交给他们,次日登记了销售契约。 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又摆在克基面前。在美拉巴德,巴巴曾令他,除了购置地产,还要安排凯克巴德在在那里住5个月,直到巴巴抵达。巴巴还为此付给克基500卢比,让他安排凯克巴德的饮食。 因此克基问当地那位先生,“我们有个朋友要来这里住5个月。你能否为他安排食物?我们会付给你500卢比。” 这位先生回答,“我可以为他安排食物,但不必付钱。” “这是巴巴的命令!不付款不能接受食物。”克基坚持。 “哪个巴巴?”此人问。 “美赫巴巴,我们的大师。”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打趣道,“好吧,如果这是你们巴巴的愿望,钱我就接受了。” 克基把钱交给他,这个问题也解决了。但是地产上没有水井。这个人又提出为他们掘井,克基和纳拉瓦拉为他的合作和帮助感到惊喜。心中充满巴巴的神圣游戏。就仿佛此人一直等待着为巴巴的逗留做一切必要安排。 那人又微笑着问,“这位美赫巴巴是谁?” 克基·德赛回答,“他是个伟大人物,但他不见人,也不施达善。按照他的愿望,我们不能让你见他。美赫巴巴会和同伴们来这里,但他不会见任何人。” 那人困惑不解,但不等他进而询问,他们便离开,到德拉敦拍电报向巴巴汇报,曼吉瑞·玛菲的地产已经购置。接着克基返回德里。克基·纳拉瓦拉不时来视察,确保修缮工作如期进行。 当地这位无名的帮助者是谁?他曾是坚定的共产党员,因反英活动服刑将近十年。这位在印度独立运动中备受磨难的自由战士。在狱中曾领导叛乱,结果受罚,盛夏坐在滚烫的波状铁皮上,遂被投入单间重牢。 1945年12月的一天晚上,他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不禁脱口祈祷:“上帝先生,如果您真的存在,明早就把我从狱中释放吧!我若获释,将欣然接受您!” 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这种自然爆发却来自心灵深处。“上帝先生”听见了他的祈祷。第二天一早他便出乎意料地获释。他就是施特鲁甘·库玛·吉尔迪奥,人称“库玛”。上帝先生不仅听见他的祈祷——还将亲身来见他! 与之同时, 1949年10月29日上午,在贝尔高姆讨论曼吉瑞·玛菲的地产时,巴巴向同伴们解释: **哈德瓦的地产,你们都知道,已经以埃瑞奇、卡卡·巴瑞亚和克基·德赛的名义购置。类似贝尔高姆的地产,不过那里可能没有老鼠!此地离德拉敦约4英里,离哈德瓦城28英里。位于德拉敦至哈德瓦的路上,离喜马拉雅地区的瑞希克什、巴吉拉蒂、塔普万等圣地几乎等距离。** **地理位置上,它虽说离德拉敦比哈德瓦要近很多,但我为特别原因,还是把称之为“哈德瓦地产”。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新生活跟哈德瓦、瑞希克什等地,比跟德拉敦关系更大。相比之下,后者只有百分之一的重要性。** **哈德瓦地产位于曼吉瑞·玛菲村。村名的含义为“猫被宽恕”。因此(巴巴开玩笑说)这也许意味着那里没有老鼠**! 巴巴继续说: **哈德瓦地产有一座小房屋,由两个房间、阳台、厨房和浴室组成。听上去不错。不管怎样,已经购买。遗嘱已立下,现由拉姆玖保管。遗嘱内容你们都须知道,因为在这个新生活中,一切公开坦率,什么都不保密。** **我已告诉你们,地产是以埃瑞奇、卡卡和克基·德赛的名义购置的。如果他们有一个去世,将由其余两人使用或管理。如果两个去世,由活着的使用管理。如果三人都死,地产自动归属四位安置瓦拉。对大家都明白。地产在上述三人名下;不归他们私人所有。在一人、两人或三人都去世的情况下,财产不归他们的法定继承人,是为大家生前和死后使用的。我死后,同伴们悉听尊便。可留在哈德瓦地产,或者选择自己过活。有一点明确,我的同伴中即使只有一位选择留在那儿,比如尼鲁,他都可以那么做,不得受妨碍或骚扰**。 伽尼问,“同伴和安置瓦拉全都去世离开后,地产怎么办?” 巴巴微笑,幽默回答,“就像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无人生还》!人人都死了,还担心什么?管它发生什么;谁在乎?” 回到讨论的主题,巴巴表明: **目前在印度,没有一物属于我或在我名下。贝尔高姆的这块22英亩地原在我名下。本打算将它转让给韦希奴的表妹夫,韦希瓦纳斯·哈尔丹卡尔。象征性地收点费。但韦希奴提出个高尚建议,除了接受钱,让土地的一部分——目前建筑所在的约四英亩——设在美婼名下。这个安排也被接受。由于美婼在新生活中,不会再回去,因此这块土地将由哈尔丹卡尔、苏喜拉·迪奥露卡尔(茵度的姐妹)和安置瓦拉照管。地产管理和使用条件,对这个情况生效,如对哈德瓦的土地与产权。** **让我们停止一切问题争论、暗示怀疑。即使在当前培训阶段,你们也要把如下当作一项培训命令:必须无疑问地接受我说的一切。那些以为我仍按旧生活行事者,不会跟我到底。我对你们说的是实话。从此以后,不会有秘密、隐私、偏袒,没有愚弄或承诺。一切都一清二楚,放在桌面上。我不想违背誓言,哪怕百分之一;也不会让誓言因你们任何人而得到妥协。** **虽然这块地现属美婼,但我不想让她拥有。也就是说美婼死后,她的亲属不会得到地。有一点肯定无疑,巴巴不会再来贝尔高姆,女子们也不会。不过,美婼死后,土地问题应按遗嘱来决定和处置。对此起草一份遗嘱,由证人证明。遗嘱中要有一款说明美婼死后,地产将归属四位安置瓦拉——萨若希、拉姆玖、美赫吉和纳瑞曼。期望他们保存此地,作为对我们新生活之初居留纪念。安置瓦拉可随意使用土地,他们若愿意,也可以让苏喜拉与哈尔丹卡尔使用。但不得出售这块地**。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巴巴对一些无关的问题发火。并因自己的激动反应,令尼鲁与伽尼拧他耳朵,二人照办。 下午,巴巴表明: **今天上午讨论中忽视了一点,我想提醒大家。从1月1日,你们都知道,我们没有钱了。要么乞讨,要么自食其力。每人都要记住的一点是,从一地到另一地转移时,不为次日保存食物。在这个新生活中,每天对我们都是新的一天。但如果在一地停留超过一天,有剩余食物,可留到第二天。新生活的这个方面,都要记住**。 10月30日,星期天早上,巴巴召集同伴,告诉他们说,四个女子昨夜睡得好。又把话题转回到他的帮助上: **帮助阶段将于12月31日结束,因此昨夜我算了一下时间因素及其调整。我们12月10日离开贝拿勒斯。从10日到31日,只要可能,继续步行和乞讨。在这个培训阶段,我的帮助会继续。从1月1日起,虽仍然步行和乞讨,但我的帮助停止。我说的帮助终止,就像摩诃普罗来亚造物界的终止![注:摩诃普罗来亚是宇宙大毁灭。]** **离开贝拿勒斯之前,我只得调整所有细节。我们从贝拿勒斯,往哈德瓦行走;我希望1950年3月底到。因为我们12月10日离开贝拿勒斯,所以赴哈德瓦途中,培训阶段的帮助继续。这个考虑让我感到有必要调整一切,以便在普通、正常的乞讨生活同时,你们也尽可能轻松地面对非常和超常事件。倘若我心中的画面成形,那么从1950年4月之后,异常和超常事件对你们将是日常之事。** **我说在哈德瓦待两三个月,但不是说一直待在那里。我可能会安排女子们留在那儿,我们也许来来去去。这是此刻我心目中呈现的朦胧画面。我只能说这些:离开哈德瓦后,我们的生活将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 **这一切让我感到,12月10日离开贝拿勒斯之前,我们应该能在贝拿勒斯待25天。这是我昨晚的估算。1月1日后,无论在哪儿,都不是为了培训。这都需要计算调整,是我们离开贝拿勒斯前必须理清的。为此,我也许会要邓肯先行,到德拉敦或德里,弄到或研究地图,带回我为女子们要的一些物品**。  因此将逗留贝拿勒斯25天的决定,通知安置瓦拉。给萨达希乌·帕特尔发电报,由贝拿勒斯兵站的火车站长转交: “萨达希乌:我们11月12日离开贝尔高姆,15日清早到莫卧儿·瑟赖,从11月15日起在贝拿勒斯旅馆逗留25天。用600卢比安排25天的伙食。速回电。 ——威廉·邓肯” 茶后,巴巴要邓肯研究地图,告诉他从贝拿勒斯到哈德瓦最快捷的步行路线。 接着向男子解释,“四位女子与条件无关。我为她们决定一切。但因她们要和我们一起坚持到底,我也不断向她们解释条件。我的誓言的不可取消,会使你们从1月1日起没有一人留下跟我。这是我预见的。也是我所有调整和帮助背后的原因;这使你们能够留下跟我。女子们没有条件,但我会给她们命令。” 这时,巴巴令尼鲁过来踢他。尼鲁遵命。过了一会儿,巴巴继续,“在这个新生活中,我期待你们做的某些事情,在一些方面是超人的。我也和你们处境同样。在一切情况下保持快乐即是超人!因此让我们尽力互相帮助。我帮助你们——你们帮助我——以坚守彼此的誓言。” 巴巴指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帮助。比如,巴巴发现阿娄巴帮古斯塔吉清洁大地毯,不悦地问,“我给你的职责是什么?” “给锅灌水和洗餐具,”阿娄巴回答。 “那你为什么打地毯?” “古斯塔吉年纪大了,求我帮助;我只是帮帮手而已,”阿娄巴答道。 “你不是在帮他,而是把他扔到沟里!难道我不知道古斯塔吉年纪大了?我给他这项工作,他就得做。你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不要受他误导,同情他。1月1日后若犯此类错误,你只好离开。” 这是同伴们在绝对服从上的另一个教训。 10月31日上午,巴巴和同伴们坐着,向他们解释了在贝拿勒斯等地的乞讨: **我们只可乞讨食物,而非别的。包括各类食物:熟的生的,流质固体,等等。乞讨时不能提特别要求。伽尼不能说,“给我羊肉”,尼鲁不可要牛奶或软糖。只能说,“请施舍。”如何乞讨,乞讨什么,到了贝拿勒斯,我会详尽指导。** **若有人给衣物,就接受,但不能要求。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接受钱。虽然条件说可接受衣食,但只能要饭,不能要衣。得到食或衣,要首先带回来,放在我面前。** **不要接受其他东西,比如香烟、鞋、帽、钢笔、铅笔、文具、铜锅。可接受成衣和未缝制的衣服,比如粗毛毯、袜子、毯子和围巾。但不能接受被子床单。今天就决定这么多。到贝拿勒斯再详细说明**。 当天下午,巴巴指示埃瑞奇、韦希奴、彭度等人对徒步到哈德瓦所需的物品,列个清单。时值冬季,支出24卢比,给每人配发了便鞋、凉鞋等必需品,巴巴也一样。一致决定,留出10卢比购买北印度地区常穿的棉毛外套。 10月下旬,伽尼医生用印度语创作了《新生活之歌》。巴巴做了些修改,又让他译成英语。之后,巴巴给安置瓦拉去信说: **1949年10月31日** **贝尔高姆** **主题:美赫巴巴和同伴们的《新生活之歌》** **用大页纸印刷1000份。一面用印度语,另一面印英语翻译。印度语要从所附乌尔都语文稿逐字复制。英文翻译也随信附上。** **给印度、锡兰与巴基斯坦各地的(而非西方)有兴趣者分发800份。给威廉·邓肯寄200份,由贝拿勒斯兵站邮局局长转交,于11月14日之后,12月10日之前寄到。** **巴巴授述** **见证者:阿迪·K·伊朗尼和威廉·邓肯**[注:巴巴每次给安置瓦拉发信,都会让两位同伴见证,以确保所收信件完全符合他的指示。] 《新生活之歌》(首对句由巴巴授述): **聆听美赫巴巴的沉默之言;** **一切爱神者的生活** **皆基于这些言语。** **你若认真实践新生活,** **就要全心舍弃这个无常存在。** **我们已选择这种唯独靠神的生活;** **我们的(做或死)意志由誓言巩固。** **我们欢快吟唱无望之歌;** **我们邀请一切灾难困苦。** **不哀叹失落的希望,** **不抱怨未履的承诺;** **不追求荣誉,不回避耻辱。** **不懂背后中伤,何人也不畏惧。** **我们的新生活色彩即是如此。** **心不复困惑,一丝牵挂不留;** **不懂骄瞋,不知淫贪。** **没有宗教,不赶时髦——精神物质。** **希克和婆罗门(代表所有种姓和教条)** **在同一条船里航行。** **对我们已无伟大渺小。** **不存在上帝或师徒。** **同胞感情是唯一联结,** **还有当下对苦难的享受。** **今生来世,地狱天堂,** **我们不再担忧。** **性力悉地,神秘奇迹,** **我们不复考虑。** **虚妄印象尽从心中清除;** **活在积极的当下才有意义。** **亲爱的,要认真对待巴巴的话:** **“此刻我虽和你在同一层面,** **但我的一切命令,无论好、坏、非凡,** **你都要立刻执行,把结果留给神。”** **即使天塌下,切勿弃真理;** **让绝望失望摧毁生命花园;** **你播种知足自足,再将它美化。** **哪怕心割碎,唇上挂微笑。** **在此我泄露一个秘密:** **你空无分文的手里藏着珍宝无价;** **你乞丐般的生活会让国王嫉妒**!  在贝尔高姆,巴巴的一般指示是同伴们晚上8点就寝。因此见巴巴带埃瑞奇9点钟进屋,他们甚为惊讶。巴巴表示,“伽尼写的歌很棒。不仅纳入新生活的条件和要求,还含有诗文的优美。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首歌有可能被外界误会曲解,以为是在鼓励无神论和共产主义。” 经过详细讨论,决定添加几行,以免造成误解。巴巴给伽尼出主意,最后另加四行。并开玩笑说,“如果伽尼不能圆满完成,明天早上要做100个仰卧起坐。”因此伽尼添上如下诗句: **上帝真实存在,先知也确有其人,** **每一个周期有一位阿瓦塔,每一分钟有一位瓦隶。** **可对于我们却惟有无望与无助,** **我还能怎样向你描述我们的新生活**?!  韦希奴从市场买回西红柿,给女子们送去。她们次日开始做饭。但不清楚做多少。只有娜佳擅长大锅饭,可她在孟买。美婼以前做过饭,但只是为巴巴。 不管怎样,1949年11月1日星期二,女子们开始做饭,但第一天做的西红柿辣酱不够吃。巴巴以为买的西红柿不够,责备韦希奴。但他上午又到同伴屋中,解释道,“我原以为西红柿辣酱不够,是因西红柿没买足。但后来发现西红柿有的是,因女子们第一天不习惯为多人做饭,比例没掌握好。我说没有西红柿,是无意识的谎言,可以原谅。 “至于玩笑幽默,若为了娱乐,你们作出夸张或歪曲错误评论,则不算说谎。我说尼鲁只好讨饭,伽尼在邮局旁代人写信挣饭时,是拿他们开玩笑,不是说谎。但故意而有意识的错误暗示,构成可以说是黑色、棕色、红色或白色的谎言。 邓肯取回萨达希乌的回电,说他们从11月2日开始安排住房。 从那天起,阿迪开始唱《新生活之歌》。 巴巴在厨房帮助女子,示范怎样做土豆饼。烹饪对高荷是新体验,看她头戴帽子煎饼。巴巴和女子们好不开心,但医生最后学会了做出色的馅饼! 晚上,巴巴表示,“厨房太小,女子们行动不便,也没排烟孔。她们愿做饭,但不可行。也许一两天内卡卡与拜度只好再次接管。” 11月2日,星期三上午,巴巴对同伴们说,“在这个新生活中,你们必须准备好目睹我被你们、外人、玛司特、圣人或瑜伽士以各种方式羞辱。因此你们必须帮助我,也就是决不可干涉,除非我令你们干涉。” 又说,“如果10日和11日不下雨,我希望不走主路,步行6英里——由邓肯选方向。一半同伴10日,另一半11日伴随我。” 巴巴击鼓,阿迪协助,教同伴们唱《新生活之歌》的合唱部。因巴巴总是参与这种活动,从一开始就不感到他在沉默。 下午,巴巴再次提到乞讨,进一步解释: **乞讨生活中,若有人给活动物,比如奶牛、公牛或水牛,我们不可接受。这有可能,因为印度教徒常把奶牛之类的动物赠给萨度和瑜伽士。他们也许把我们归入此类,同样对待我们。若有人主动提供牛饲料、绳索和铁掌,可以接受。只可为我们自己和动物要食物。** **不得要别的,若有人自愿提供,只可接受成衣、毛毯和围巾。我们今天的决定永久成立。对主动提供的动物,必须拒绝;但拒绝时,你可以说,若给一匹白马,你会接受**! 当晚,认识伽尼医生的一批神智论者,从贝尔高姆来求达善。得知美赫巴巴这个期间不见人后离开。巴巴表示,伽尼不见他们做的对,以后有人来访,相关的同伴不能见,因为按新生活条件,同伴不再和亲友或熟人有关连。 第二天早上巴巴发现卡卡穿着毛衣磨香料。因天气变热,巴巴让他脱掉。卡卡回答,“我做完就脱。” 巴巴叫来所有同伴,当面训斥卡卡,之后解释,“我说过那么多次,企图输入你们的脑袋:要立刻执行我的愿望,这会有助于1月1日后的新生活。 “我许诺的下个月底之前的帮助,无疑会给你们带来宽恕,但在1月1日之后给你招致灾难的,正是这个。因此要十分严肃地对待一切大小事,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这时,有人注意到巴巴发火。他让卡卡用力拧他耳朵。卡卡照办后,巴巴说,“你们都要记住,我叫你拧我耳朵或踢我时,不要认为错在你们。不是的。我让你拧我或踢我自有原因,因为我希望克服发怒的习惯。你们也因而帮我制怒。如果我不自觉地许诺或激动发火,要提醒我。” 谁能测量至爱的游戏? 掌控三界的他, 听得见石头呼吸,令其歌唱! 大能源泉的他, 为让同伴摆脱嗔怒, 自愿成为人性弱点的媒介, 为此让他们拧他踢他! 11月4日,星期五上午,巴巴授述: **根据我和同伴们的(新生活)条件和誓言,同伴受两点约束,不可取消:首先,在神前负责;这全在于你们。其次,不期望物质或精神帮助、报酬或结果。** **12月底之前,我会在物质便利、乞讨、蓝格提生活培训等方面帮助同伴。也希望同伴们互相帮助,互相提醒,互相鼓励,以严格遵守条件。因为1月1日后,帮助和培训全部结束。在纠正旧生活习惯造成的有意或无意错误方面,我从10月16日至今所给的帮助,将不再实行。** **同伴们必须忠实真诚地永远明白,在有助、有用和可爱程度上,他们也许不同,但在遵守条件上丝毫无别。因为在新生活中,真正重要的只有条件和我与同伴们的誓言**。 11月5日,萨达希乌发来电报,说他和巴巴达斯已在贝拿勒斯找好房子。好消息也给同伴们带来特别午餐,晚上还有甜食(甜酸奶),尼鲁大饱口福。伽尼欢呼,“这是爱的半固体!” 下午巴巴表示,“12月31日之前,尽情尽量吃。1月1日后,谁知道生活会啥样?你们也许全天只有一餐,两餐,甚至足够吃的——或许一连几天没吃的! “但须强调的一点是,正如你们因午餐满意,晚上甜食在望,而心情愉快;同理,在1月1日后的新生活中,即使没饭吃,你们也要保持快活。成功做到这点,就是百分之百地遵守条件的精神。” 见巴巴健谈,埃瑞奇、阿迪、尼鲁与伽尼诱他进一步解释新生活。结果是如下的问答: 其中一人问,“全心全意地执行履行条件的愿望,我们都有。这个谁都不否认。可我们想知道,在您眼中什么才算百分之百地履行条件。” “要做到条件中的四个要点,”巴巴回答。“不摸钱;不碰女人;毫不犹豫地立刻执行一切命令——好的、坏的、非凡的;在最艰难的情况下保持快乐。 “前两个涉及金钱与女子的条件,你们不会有很多遭麻烦的机会,因为我大多数时间和你们一起。后两个涉及执行命令和保持愉快的条件,非常重要并构成新生活的基础。如果你们百分之百遵守这些条件,就没有什么力量——连神都无法——使你们离开我。” 又有一人问巴巴,“我们愿意百分之百服从条件。但假如命令不可能执行,我们的命运如何?” 巴巴回答,“我的命令,即使你身体不能执行,也得立刻准备做。不成功,也不必烦恼。比如,如果我命你绑住骆驼的腿脚,把它抬上房顶,你应立即尝试,不考虑可能还是不可能。 “这个抬骆驼例子,旨在解释命令的性质和立即执行的意愿品质。不要理解成字面的。 “别犯傻,”巴巴继续说。“给什么命令,我不能保证,但不会是不可能的。倘若你们有人瘫痪了,我怎么会叫他跳舞?我也许会让这种残疾人屏住呼吸,这他能做到,尽管身体瘫痪。要记住,这不是承诺,命令不会超出任何人的执行能力。只要你们真诚且即刻努力,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有人插话,“您所说的可归纳为一点:一切的命令——好的、坏的、非凡的——必须立即欣然执行,毫不犹豫。” “是的,这就是我的意思,但不只如此。命令不但必须即刻,还要自愿愉快地执行。” “如果我们百分之百执行命令,就不会有谁被遣走的问题。” “亲爱的朋友,你要能百分之百成功地按我所希望的执行命令,你就会是我的大师,我将做你的仆人。打掉你心中我会遣走谁的印象,虽然在这方面我有完全自由。” 另一人提问,“您在美拉巴德说,路上不管谁遭遇什么,诸如疾病或事故,您都会继续前进,不往后瞧。您谁都不会等。对吗?” “记住,我同你们一样脆弱无力。谁知道呢,也许我会病倒,你们只好照顾我。 “若有人病倒或遭难,我们当然会帮助他恢复。不会让他听任命运摆布。不过,若疾病不能马上治愈——比如伤寒或瘫痪,我们会妥善安排,把病残者留下,再继续前进。” 另一人问,“您能否就新生活的含义,给我们某种明确概念,实际结果会怎样?” “对这个新生活,我心目中的画面很模糊。细节我自己也不知。假设你心中有个美丽女子形象,要去见她,渴望见面。如果实现,会是你的首次此类经验。事先几乎不可能确定事态发展,细节怎样发生。这就是我为你我构想的新生活。” “这种‘新生活’过去有谁经历过吗?还是您的原创?” 另一人问。 “我不知道,因而只能说这么多: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希望你们都跟我到底。即使你们都不跟,我也会独自走,义无反顾。” “您说的‘到底’是啥意思,这暗示新生活有结尾?” “我说的‘到底’意味着无目的,”巴巴回答。“我想象的新生活,若能实现,就没有称得上到底的到底。” 这时,巴巴让伽尼朗诵几行巴巴描述新生活的诗: **此乃新生活的终极结果:** **谁都跟谁毫不相干!** **没有食物、睡眠、舒适。** **要么我们的誓言,自己;要么是神!** **即便肝上有石,唇间却是酒。** **阿卜杜·伽尼将成为萨卡拉姆——罗摩之友**!  巴巴评论,“这寥寥几句诗,概括了新生活及其终结,倘若有的话。第四行清晰表明,百分之百坚守誓言,能让我们团结一起——完整无缺;否则分崩离析,只有剩下神。第五行涉及我所说的享受痛苦,第六行你可随意理解。” 另一人问,“您说在大家都留下的情况下,您会独自走。我们想知道,您独自去哪儿,为什么,既然您没什么可获取的?只有您和同伴们一起走,才赋予新生活某些意义。” “我不能多说,”巴巴回答。“只知道:我必须继续下去——和你们一道或是独自。企图从我这里挖掘有关新生活的东西,你们不会有更多收获。相反,你们会愈发困惑——即使不惶惑。” 巴巴解释,“我们在同一条船上航行。一起沉浮。何必麻烦?有一次芭奴玛西(盖麦的妹妹)在那格浦尔,跟帕帕学游泳。沉下水,帕帕去救。她拼命抓着他的脖子,把帕帕也拉下水,直到两人都需要人救。因此,亲爱的朋友们,不要恐慌;否则,你们也会把我往下越拉越深! “按我说的做,不要提问。毫无疑问地百分之百遵守命令,将会解救你,不管什么困难与环境。对这个新生活,我已等待了这么多年;我们若能度过,就意味着无止境的生活!世人所说的生活不是活;而是死。” “为何您选择新生活?有哪些必要?” “对此没有解释。”巴巴回答。 “您的最后誓言是什么?有关什么?” “有关很多东西;但我不能告诉你们。”巴巴说。 提及新生活,巴巴常用“萨塔亚那希”一词。同一天晚上话题转到这上面。同伴们不喜欢这个词,建议用替代词或同义词,比如舍弃、毁灭、毁坏、法可拉(苦行、忏悔)与法基里(苦行流浪)。但巴巴哪个都没接受,评论道,“这些词都有灵性内涵,而我们的生活与灵性毫不相干!” “舍弃与萨塔亚那希之间有天壤之别。舍弃谁都能练习和培养,其品质和程度关乎不同类型的弃世者。但萨塔亚那希无法练习。无可追求。萨塔亚那希说来就来,无法抗拒。” 萨达希乌和巴巴达斯曾从贝拿勒斯发电报说,已在那里租好合适房子。但这是通过另一个对于巴巴屡见不鲜的 “巧合”。他们离开贝尔高姆前,巴巴建议巴巴达斯通过贝拿勒斯的熟人安排食宿。但巴巴达斯在贝拿勒斯并没有朋友或熟人,不明白巴巴的意思。 在贝拿勒斯期间,一天巴巴达斯醒来,眼睛疼痛,去看眼医,布里吉布善·凯亚。交谈中,巴巴达斯问医生是不是贝拿勒斯本地人。 “不是,”医生说,“我原籍拉特。” “你认识拉特的伽亚·帕萨德·凯亚吗?”巴巴达斯问。 “他是我父亲!”外科医生讶然道。 巴巴达斯目瞪口呆。不久前,8月份,他曾带伽亚·帕萨德去美拉巴德达善巴巴。伽亚·帕萨德回家后,向家人讲述了巴巴的神圣品格,并告诉儿子,巴巴对他的影响怎样大。就这样。巴巴的工作电缆已铺下。 巴巴达斯对凯亚医生讲了巴巴的一切和到贝纳勒斯的事情。于是凯亚医生带他见朋友,希迪史沃·纳斯。后者也是眼医,对灵性感兴趣。凯亚和纳斯不仅按巴巴的要求,安排了住房,还向萨达希乌和巴巴达斯保证,他们会给巴巴和同伴们提供食物。虽然纳斯医生对巴巴一无所知,并被告知不可能达善,但他还是尽力为巴巴和同伴们找到住处。 贝尔高姆的报纸报导了 “大圣人师利美赫巴巴”日前在贝尔高姆做“世界之旅”。结果11月6日星期天,许多人来求达善。同伴们很难向他们解释情况,因为按照新生活条件,他们不能称巴巴“大师”,也不能自称“弟子”。不能给灵性解释,涉及到新生活的目标目的,不能有任何的妥协。 达善遭拒,人们提了一堆问题。同伴们不能回答,否则会违背新生活条件。场面困窘。来访者坚持要求达善。有人说他们从远处达善也行;有人说不达善,也要把带来的奉献,如鲜花、椰子和水果献于巴巴足前。 最后,巴巴派伽尼和阿迪跟他们交谈,但他们依然不满意,说至少应让他们从远处看一眼巴巴,绕行他的住处。巴巴得知后,派韦希奴捎话,他们只可从远处达善一分钟,但不可提问,不可双手合十,也不可向巴巴致敬。相反,他们应让巴巴触他们的脚!这些条件只有两人同意,巴巴顶礼了他们。 茶后,同伴们重申自身难处,问该如何满足这种好奇者的问题,同时又不逾越新生活的条件和要求界限。该说多少,不该说什么?巴巴给他们如下指示,以应对好奇者。 巴巴说,只告诉人们这么多: **无望即舍弃一切希望。** **无目的即舍弃一切目标。** **无助即舍弃一切帮助。** **无大师,无弟子,即舍弃灵性。我心中的新生活最终意味着绝对舍弃。** **因此若有人问,这个新生活是什么;你们就说,“绝对彻底的舍弃。”若问,“舍弃什么?”就说,“一切——目标、希望、帮助和生命本身。”** **从现在起,直到最终,经常会有人提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对西方人只有邓肯上前见;伽尼、阿迪、尼鲁、埃瑞奇、彭度或韦希奴向印度人解释。其余的,若被问起新生活的任何事,应把提问者介绍给上述同伴。** **若有人问你们,为何美赫巴巴依然保持沉默,就说,“那是他个人的意愿。”** **若问你们为何做某些事情,就说,“虽然我们是美赫巴巴平起平坐的同伴,但根据我们和他的协定,我们必须绝对服从他。他不仅是我们的朋友和伙伴,也像我们的兄长。”** **若问及新生活,就谈些大体但重要的事,比如无达善、无祝福、无恩典;正面的事情,谈乞讨、蓝格提与劳动阶段。** **若问美赫巴巴做什么,你们可说,“他像我们每人一样干活行乞。”其他细节,向他们介绍《新生活手册》,可从阿美纳伽办公室获取。你们对来访者,要和蔼谦逊。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发脾气,或对问题恼火——无论是常规、非常或是挑衅的问题**。  这时,巴巴即兴用乌尔都语向伽尼授述如下诗句: **别人怎么看,我们毫不在乎;** **唯一关心的是受苦还是受苦。** **对穆斯林有安拉,罗摩乃对印度徒;** **对于我们,同等重要昼与夜,** **早晨跟夜晚,夜晚随晨午。** **但阿卜度·伽尼的口袋里** **装的仅有贫穷之货币**! 晚上,讨论1950年1月1日之后开始的新生活乞讨阶段,巴巴进一步决定,“若未经要求而提供,你们可接受黄油、煤油、茶、糖、柴火、烟斗、烟草、火柴火炉。” 第二天,11月7日,讨论主题集中于出版新生活手册,目的是应付访问者,避免冗长解释。一些人支持提议,一些人不支持。讨论过程中,巴巴用建筑譬喻,澄清如下几点: **可以说已于1949年10月16日开始的新生活,有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10月16日到12月31日。** **第二阶段从1950年1月1日开始,也许持续4个、6个甚至15个月。** **第三阶段始于建筑基础放好最后一块石头之时。** **用建筑譬喻解释新生活。第一个阶段,即帮助和培训,类似于决定建筑用何类材料——砖、砂浆、石灰、石头、泥等等。该阶段主要致力于劳动。** **第二个阶段有两部分:一个是培训,另一个是实践。这里培训是为了乞讨、蓝格提生活与劳动;实践是穿着卡夫尼实际外出乞讨,过蓝格提生活,同时在劳动阶段实际工作。** **这种蓝格提、劳动与乞讨,相当于为建筑和打基础收集材料,如砖头、砂浆、木料等等。放上地基最后一块石头,相当于完全彻底的舍弃。** **第三个阶段即上层建筑——真正生活——的建造。该生活有始却无终。** **如前所述,培训和实践时期的特点是普通正常的情形情况。因此,为此目的的蓝格提、劳动与乞讨阶段(终止于地基最后石块的放置,即完全彻底的舍弃)将被视为正常普通,不管世人怎么想。** **取得彻底舍弃之后,实际上住在建筑里的第三阶段,由异常非常的情形情况构成。普通正常情境也会有。但使你们享受痛苦的,乃是异常非常情况。** **我只能说这么多。这个阶段的生活将带入无终之终**! 下午茶后,讨论转向个人需要与必需品。巴巴得知同伴们没有足够的毛衣抵御哈德瓦与瑞希克什的喜马拉雅山脉严冬。除了每个人提交的日常必备品清单,巴巴还叫埃瑞奇给每人另购两条毯子。  之后巴巴解释,“我们现在所带物品,要维持到新生活末尾,1月1日后不能添加东西。再也没有钱购买。能对一切时间和情况提供的东西有限。批准了这些必需品,我已问心无愧。在可支配的有限财力内,我已尽力。” 次日,11月8日星期二上午,巴巴到男子屋时,看到古斯塔吉的床铺周围用粉笔画着界线。巴巴问他,“你怎么不放弃旧习?” “我看不出那有啥害处,”古斯塔吉回答。 “但我看到它的危害。你为何这么做?” “您看到危害,我不再做了。”古斯塔吉回应。 “但你为什么这样做?”古斯塔吉没有回答,巴巴叫卡卡。他迟迟才来,巴巴责问他,“为何拖延?” 卡卡说,“我在煎洋葱。要把它留在炉子上,就会烧焦。” 巴巴告诫同伴们: **虽说我在纠正你们的旧习方面,已给了一切帮助,但我仔细观察到你们都已松懈。似乎没有认真对待命令。昨天早上我让伽尼戴帽。他回答说太阳不怎么热。我让阿迪演奏唱歌(新生活之歌),他忘得一干二净。这两种情况不是直接命令,但是甚至对间接命令绝对遵从,也会帮你们克服旧习。这种培训最终会帮助你们怀着一定信心,面对1月1日后的新生活。** **然而,古斯塔吉和卡卡都违背了直接命令,也许出于无意,因没能摆脱旧习。我郑重地合掌,请求他们放弃一切旧习。12月底前,这些失误可饶恕。但1月1日后,你们坚持这些习惯,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1月1日后,在遵守条件与命令方面,人人平等,不考虑从前的服务与长期联系。爬山时倘若伽尼累倒,邓肯精力旺盛,我也许让前者唱歌,让后者停步。这种情况下,若是伽尼努力唱歌,邓肯却不即刻停下,伽尼就成功,邓肯则失败。** **因此你们都要尽早脱掉旧习,记着绝对执行间接命令与直接命令——即使这种命令显得不重要或无意义。在这个阶段培养这种习惯,在1950年1月1日后会帮你们的大忙**。 当地报纸编辑来达善,阿迪解释劝说后,他还顽固坚持要见巴巴本人。巴巴当时在打扫屋子。他把扫帚放在地上,走上前触摸此人的脚。 11月9日早上,巴巴来看同伴时,伽尼医生在厕所。巴巴派人叫他,他就照样来了——没有清洗,连裤子也没提!巴巴与其他人为他喝彩,对他即刻遵命大声鼓掌。巴巴显得非常满意。叫伽尼回去接着方便。 巴巴评论,“昨晚,我未受任何打扰。休息得好,因为安纳成功赶走了猫头鹰和蝙蝠!”巴巴曾派韦希奴去普纳办事。后者昨夜返回,同伴们督促他讲普纳的新闻。他回答,“巴巴命令不读报,不谈政治,也不见朋友或熟人。我能有啥新闻?但我听到街上报童喊,古兹和阿卜特(圣雄甘地的刺客)在本月15日要被绞死。” 听此,同伴们告诉巴巴,“我们预计11月15日到达贝拿勒斯,也许政府会按印度刑法144条,禁止公众集会,阻止外人入城。为此,您能否重新考虑命令,让我们读报,在这种动乱时期消息灵通?”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巴巴做出如下决定: **一如既往,同伴们不可读报或讨论政治。为了新生活,我也和你们同等待遇,如在其它方面。因此我不喜欢有人的提议,先把报纸读给我听,同伴们再从我这里了解相关和必要事情。** **对此我有个办法。邓肯若能百分之百认真对待,即是做一项重要服务。我想让他带75卢比,够他在所到之处购买两年左右的日报。可能时,他也免费接受。** **只有邓肯浏览报纸,剪下对我们新生活有用的新闻。你,邓肯,剪下这些内容给我看。我同意后,再给同伴们读。我说邓肯要百分之百努力做这项工作,意思是说你,邓肯,不可把看到的政治或世界新闻,向同伴透露一字。** **你只要剪下有关新法律、暴动、宵禁、144条文、罢工、瘟疫等条目。然后忘掉你读的东西,销毁报纸。这是邓肯的终生职责**。 第二天,尼鲁在执行命令时无意犯错,巴巴批评他说,“倘若你没犯错我责备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有错就改。不管对错,绝不要同我争辩,或试图为自己辩护。” 下午,韦希瓦那斯·哈尔丹卡尔从戈尔哈布尔意外来到。原让他在姐姐家等着韦希奴,讨论在贝尔高姆的地产,但他出现在同伴们的棚屋,双手合十向巴巴致敬。巴巴发火,因为他和同伴们不应见他旧生活的弟子。触哈尔丹卡尔的脚后,巴巴遣他走了。 高荷的弟弟,嘉尔·鲁斯当时也在贝尔高姆工作,但因为规定,他从未来见巴巴或亲姐姐。邓肯有几次在路上与他擦肩而过,但两人都背过脸,因为同伴们受令不再与旧生活的朋友或熟人相见或谈话。 译自《美赫主》原版第十卷第3435-3487页 翻译:美赫锋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