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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919年,顾麦·K·伊朗尼成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在萨考利总部的常客,在此还多次见到美赫巴巴。顾麦和丈夫堪萨赫伯育有两子——鲁斯特姆和阿迪,两女——琵罗佳和朵丽。1919年12月阿迪陪母亲到萨考利,见过巴巴一次。他当时16岁,在盘奇伽尼的一所学校读书。只因母亲坚持要他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才到萨考利。(鲁斯特姆时年22岁,琵罗佳14岁,朵丽7岁,他们1921年在阿美纳伽第一次见到美赫巴巴。) 1921年1月14日,萨考利举行庆祝活动。乌帕斯尼身着平常穿的麻袋片,接受男女弟子的膜拜。附近村落很多穷人来参加宴席,乌帕斯尼给他们发送衣物。又为穷人洗浴,包括麻风病人;美赫巴巴协助。 当时还有一位来自卡拉奇的琐罗亚斯德教女子,名叫琵拉麦·霍姆兹德·伊朗尼,是第一次来萨考利。(注:琵拉麦和顾麦是远房姻亲。)多年前在孟买,琵拉见到访亲的顾麦。两位女士一见如故。琵拉麦向顾麦坦露了自己的抑郁症,顾麦建议她去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他帮顾麦治愈了抑郁病。)琵拉麦听从顾麦的建议,带孩子到萨考利住了一个月。 一天顾麦和琵拉麦陪美赫巴巴坐着。巴巴叫顾麦坐近些,说:“有些事我希望你明白。每个赛古鲁都有一位灵性母亲。德格拜是马哈拉吉的。纳拉延·马哈拉吉和塔俱丁巴巴也都有。同理,所有的至师也都有灵性姐妹。所以,你是我的灵性母亲,琵拉麦是我的灵性姐妹;我和你们俩有久远的往世联系。实言相告,我是你的儿子;琵拉麦,我是你的兄弟。你们俩非常幸运。” 顾麦甚为震惊,回答说:“我对灵性一无所知。甚至不配做您脚下的尘土。灵性上的事我不配。我只是个普通妇女——彻底厌倦生活——唯一渴望永远留在乌帕斯尼身边,服侍他,在他足前死去。” 巴巴严肃地看着她,说:“我是马哈拉吉,马哈拉吉也是我!区别只在肉身。我是他的儿子。照我说的做。”(顾麦受乌帕斯尼之令要始终服从美赫巴巴的希望,因此她接受了巴巴的话。)后来巴巴向她透露:“对于我,你和你全家都很亲。将来我们定然一起生活。我希望你知道,即使整个世界反对我,你和你的家人也不会离开我。” 几天后,美赫巴巴同德格拜和顾麦,一起在萨考利印度教寺庙的天篷下坐着。篷内挂着印度教诸神像。巴巴对她们讲起奎师那的弟子苏达玛的故事。巴巴讲完,顾麦请求再讲一个,巴巴回答:“我如何讲得完一切?” 顾麦辩道:“巴巴,您知道一切。” 巴巴笑答:“一个人游孟买,去几个地方便可。不必每个角落都转到。我不必解释一切的原因与此类似。” 一周后,巴巴在孟买拍的照片寄到。他打开包裹,给顾麦看,问顾麦喜欢哪张,并给了她。与此同时,堪萨赫伯来接顾麦回家。中午大家在琵拉麦房间用餐,巴巴也来了。顾麦想起这是她每周一次的禁食日,于是起身离开饭桌。巴巴说:“没关系,吃吧。”因禁食为乌帕斯尼之令,她礼貌地回绝了。巴巴坚持让她吃。乌帕斯尼得知,命令顾麦吃。此事向顾麦表明,在一切事情上服从美赫巴巴之愿,是乌帕斯尼对她的希望。午饭后,巴巴把堪萨赫伯叫到一边,对他讲解灵性和马哈拉吉的故事。晚间堪萨赫伯和顾麦返回阿美纳伽。 1921年6月21日,萨达希乌之妻姬塔去世。巴巴也参加了葬礼。看到穆斯林、伊朗尼和帕西人同在印度教殡葬队,观者颇为触动。此次出殡向普纳大众表明,灵性大师美赫巴巴超越种姓、信条或宗教,其追随者包括每一个社区的人。 1921年的一天,伽尼医生来普纳看巴巴,巴巴询问:“你的诊所还好吧?” 伽尼诉苦:“我想尽办法从美国购某些药,还没拿到订单。这种耽搁真伤脑筋,阻碍我的工作。” “再给美国公司写封信,”巴巴建议,“先把信给我看看。让我来写信封地址。看看情况怎样。” 伽尼说:“两年来我一直想购这些药。公司连个回音都没有。再写信管用吗?” 美赫巴巴回答说:“你会看到的。你会在我到孟买当日拿到药,我计划很快去孟买。”伽尼写下订单,巴巴在信封上写明地址,叫伽尼当日邮出。 几天后,美赫巴巴决定赴孟买。还在普纳的伽尼随巴巴和同伴们一起回去。巴巴对大家道:“让我们去看看大医生的诊所。”到后,伽尼打开门,看见信箱里的信,通知他所需药品的发货情况。巴巴的话应验,再次给伽尼留下深刻印象。 顾麦一家一直住在阿美纳伽的帕西客栈,1921年丈夫堪萨赫伯在隔壁建了新居,命名为萨若希之家。住入前,顾麦希望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来为新家剪彩,但亲属们反对让一个印度教徒主持开屋仪式。故按琐罗亚斯德教传统,请当地伊斯兰圣人吉罗瑞·夏主持典礼,并为穷人施食。家具全部搬了过去,但顾麦坚持乌帕斯尼不亲自主持暖屋仪式,她决不入住新家。 几个月过去。顾麦到萨考利邀请乌帕斯尼,他指示:“设个位置,放上我的照片。即等于我亲自前来。”顾麦继续肯求马哈拉吉亲往,被拒绝。最后她丈夫堪萨赫伯亲自到萨考利请乌帕斯尼,他才动了怜悯之心。 当时美赫巴巴和古斯塔吉在萨考利。三天后,马哈拉吉遣古斯塔吉给顾麦捎话,说他打算两周后过去。“我来之前,”他命令,“收拾一间屋子,放一罐净水,上面摆一只椰子。屋里点一盏长明灯,壶水每日更换。” 顾麦依旨而行。古斯塔吉在开屋仪式之前两天来到,指示并协助她为乌帕斯尼的阿提和普佳准备。租车前往萨考利接马哈拉吉,鲁斯特姆和阿迪随车。乌帕斯尼在德格拜陪同下来到。大师一下车,就有人为他戴花环,献上椰子,将他迎进屋。在场者一一上前达善。只有萨若希之父仍坚决反对,拒不进屋。 马哈拉吉视察了萨若希之家的每个房间。在楼下放置水壶和油灯的房间,已为大师备好新座,请他入座。大师谢绝,要人拿麻袋来。家里只有一些空水泥袋,遂拿过来,乌帕斯尼在上面坐下。 顾麦的家庭是富有的伊朗尼,为乔迁庆典作了精心筹划,邀请了本城很多人。1921年7月26日庆典正式开始前,正统的琐罗亚斯德教信徒和顾麦的一些亲属再次强烈反对让印度教古鲁剪彩。但顾麦拒绝妥协,坚持让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主持。庆典如顾麦所愿举行。 马哈拉吉和美赫巴巴作为贵宾,在萨若希之家住了七天。巴巴指导大家做乌帕斯尼的早晚阿提,整个一周仿佛一场喜庆婚礼,夜夜唱巴赞。顾麦之子阿迪演奏风琴,巴巴击鼓伴奏,并以优美的嗓音歌唱。 “给默文送些茶水,”乌帕斯尼会告诉顾麦,“他肯定唱痛了喉咙。”乌帕斯尼对最钟爱的弟子格外关照。 “瞧,默文从不吃饭,”一天他对顾麦指出,“他刚洗了冷水澡,却又穿上原来的脏衣!去拿件鲁斯特姆的衣服给他穿。”顾麦遵命,但巴巴拒绝换衣。乌帕斯尼听她禀告后,说道:“我说他叫我操心。希望你能像母亲一样照顾他,让他吃好穿好。” 这期间,顾麦之子阿迪高烧病笃。乌帕斯尼给阿迪奎宁药片,日服数次。美赫巴巴也天天探问病情,亲手喂阿迪茶水,扶他上厕所。阿迪迅速康复,对生病期间巴巴的体贴爱护永志难忘。他思忖:“相比之下,父母的爱就像小池,美赫巴巴的爱如同大海!我最好寻求爱之海洋。”通过这个事件,阿迪深为美赫巴巴吸引,成为他的首批圈子成员。 一天,美赫巴巴和阿迪在房后散步。巴巴在井边的石头上坐下,对阿迪说:“你的未来在我的工作中意义深远。对我的爱和服从,将使你成为我的得力工具。”稍后又说:“我将让你成为我的辨喜。”(注:斯瓦米辨喜是加尔各答赛古鲁罗摩克里希那的大弟子,大演讲家。阿迪后来成为美赫巴巴的秘书,并随巴巴到世界各地旅行。)阿迪大喜过望,期待着美赫巴巴的召唤。 一周的庆典期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要顾麦和堪萨赫伯带他参观了附近巴普·萨赫伯瓦隶的陵墓。马哈拉吉知道,这位在阿美纳伽备受尊崇的伊斯兰圣人,实则成道的玛居卜。巴普·萨赫伯同堪萨赫伯之父关系密切。后者去世时,巴普·萨赫伯曾亲自到他家致哀。 这一次,顾麦希望把自己省吃俭用攒的一小笔钱献给马哈拉吉。遂将钱袋放在乌帕斯尼脚前。乌帕斯尼没碰,转身招呼巴巴,对顾麦说:“这是我孩子,默文。他特好。照看我的需要。你可以把钱给他,他会用在所需之处。”于是顾麦将钱交给美赫巴巴。 在同顾麦和堪萨赫伯私下会面时,巴巴对他们说:“凡乌帕斯尼所做,皆为终极利益。他已经完美;拥有上帝意识。马哈拉吉的心是宇宙心。你们要尽力协助他的工作。因往世联系,你们才与他建立联系。 “你们到过萨考利;村里无可住之处。访问者住宿困难。需要建几间屋子供人们休息,若能设法筹到钱的话。” 顾麦问需要多少,默文回答:“两到四千卢比。”顾麦同丈夫商量,堪萨赫伯同意援助。 另一日,巴巴将顾麦夫妇叫到乌帕斯尼房间,建议完全以大师名义庆祝一日。并建议日期定于5月马哈拉吉的生日,在萨考利庆祝。“需要筹多少钱,我会告诉你们。”巴巴说,“一切由你们来做。” 第八日,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在离开前,到老房新房各转了一遭,巡视每个房间,指示顾麦将他房间水罐里的水洒到两处。他说:“在这个房间只放置诸神像。专门作祈祷室。”乌帕斯尼上车时,在场者一一上前达善。顾麦将乌帕斯尼坐过的麻袋包好,马哈拉吉叫她保留。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德格拜、美赫巴巴、堪萨赫伯、顾麦和妹妹苏娜玛西乘坐汽车。余者乘火车随后。路上,有人提及乘火车者,马哈拉吉意味深长地评论:“赛古鲁好比发动机,车厢与他连接,他就能带到目的地。将你们的车厢与默文连接,他会把你们带到注定的不同(灵性)站台。”又补充说:“当我给默文提供发动机时,你们的先知琐罗亚斯德将会显现!” 途中汽车爆胎。大家下车,坐在一棵树下等车修好。到萨考利后,堪萨赫伯想即刻返回阿美纳伽,但下起大雨,路被水淹,不能成行。夜间举行阿提。巴巴歌唱并击鼓。顾麦疲惫之极,在寺庙一个角落里睡着。巴巴见此,拿毯子为她盖上。第二天,德格拜为他们准备午餐,阿美纳伽一行午餐后启程返家。 1921年6月,希芮茵母亲做了个意味深长的梦,与默文刚出生时她做的那个梦相似。后来讲起这个梦,她说: 我坐在家门口台阶上;默劳戈坐在巷子对面一棵树下。突然我看见一个优美的印度教女孩,扎着辫子,发辫上别着三朵金花。这个妙人戴着宝石项链和手镯。身边站着个小男孩。他们从我们家院子的井里升起,张开手臂走向默劳戈。默劳戈起身站在女孩面前。 我上前问那女孩:“你为什么在这儿?想要什么?你是谁?” 女孩回答说:“我是帕若玛特玛……我想把你儿子带走。” 我抱住默劳戈说:“我不让我儿子离开我。” 这时默劳戈说话了:“让我走,别阻拦我!我想和她一起去,母亲!” 我紧紧地抓着默劳戈,命女孩走开!突然那俩人跳进井里消失不见了。 希芮茵从梦中惊醒,呼叫希瑞亚。梦让她难过,跟丈夫讲了,得到希瑞亚的安慰。美赫巴巴在隔壁房间睡觉;那天贝拉姆吉和古斯塔吉也在他家过夜。希芮茵醒时巴巴也醒了,听见母亲跟希瑞亚讲梦,笑了起来。他把贝拉姆吉和古斯塔吉叫来,给他们讲叙希芮茵的梦,揶揄道:“妈姆做这个梦……不妙,不妙——非常不妙!” 听见儿子拿自己的担忧调侃,希芮茵愈发难受。叫道:“默劳戈,你笑什么?告诉我,这梦有何意?” “我知道是何意,”他说,又打趣道,“不妙,不妙——非常不妙!”希芮茵好不恼火,但默文不肯透露梦义。 帕若玛特玛,无限的有意识上帝,或者说上帝的无限意识,确实与他合一。但对于希芮茵,这不妙,不妙——非常不妙! 美赫巴巴从阿美纳伽返回普纳后不久,伽尼·穆斯夫带来消息说,穆西吉已调往孟买,问巴巴应该在哪儿举行聚会。巴巴回答:“一切从最初都已预先安排好。过一段时间,我的活动中心将移至孟买。” 几个月之后,禁酒运动在印度展开,对烈酒和棕榈酒店的反对声日益高涨。酒类店铺遭示威抗议,生意一落千丈。1921年7月的一天,巴巴借机对父母说:“我打算去萨考利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请他阻止禁酒运动。一周左右返回。”说完单独离开普纳。却连续六个月未归。在萨考利伴随乌帕斯尼这个期间,美赫巴巴完全恢复对世界的正常人类意识,以便开始他作为当代阿瓦塔的神圣使命。 要了解默文·希瑞亚·伊朗尼过去八年(从1914年1月至1922年1月)所经历的,即是了解证悟与完美过程。默文在巴巴简吻后,获得上帝意识,内在是玛居卜状态——淹没于无限。近两年时间,造物界对他完全不复存在。他的意识神圣、无限、完美;但他尚未掌握全知、全能和极乐。他意识到无量光且是光本身,却丝毫意识不到其影子(造物界)——他自身和世界。 作为阿瓦塔,道成肉身,神从绝对之超越状态降入默文·伊朗尼的身体。在出生之前,默文其人从未经历意识进化、转世和内化过程。我们时代的五位至师,将他从无形上帝状态带入默文的形体。但从1894年至1913年,五位至师掩盖着他的神性——原始上帝身份。1914年1月,巴巴简的轻吻将这层保护性的未尼亚尼业相面纱揭开,使他顷刻间再度无限地意识到真我——无限存在。然而,被巴巴简吻后,默文在获得“我是神”状态同时,彻底丧失人类正常意识。他有一个机械地行动的人身,却对这个身体没有丝毫觉知;他仅仅意识到在知识上无限、能力上无限、喜悦上无限。 通过巴巴简,默文获得无限喜悦;通过赛巴巴,获得无限能力;通过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获得无限知识。在把默文带入造物界上,纳拉延·马哈拉吉和塔俱丁巴巴也发挥了直接作用;但在他成道后带他下降方面,则起到间接作用。可以说纳拉延·马哈拉吉和塔俱丁巴巴带默文通过心层面,赛巴巴带他穿过无限和神圣能力之第四层面,接着通过精界三个层面。初次相遇,乌帕斯尼掷石击默文,是后者近两年来首次体验一丁点浊意识。 在将阿瓦塔带入造物界中,五位至师皆扮演了直接或间接角色,通过他们的个性融合,构成一个未尼亚尼业相面纱,之后又将他的上帝意识还给他,并将他带下来,回到所有的意识层面完美地发挥作用。在把默文带回到每一个存在层面来发挥作用上,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扮演了最直接的角色。正是在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七年接触期间,默文完全恢复个体人类意识的,与之同时拥有上帝意识。 世俗人只有对浊世界的意识,对上帝意识一无所知。这种人对神圣实在的概念影子都谈不上。在精界三个层面之一的灵性高人知晓神的能力,在第四层面的人(库巴)知道神的无限全能。心界第五层面的高道(瓦隶)知道神的无限心,心界第六层面的圣人(辟尔)看见神的无限存在。只有第七层面的完人(希兀阿特玛)真正知道神,因为他完全而无限地意识到自己实际是神。 一旦证悟神,便永远证悟。上帝意识从不受三界任何事物或情况的影响。它被持续地体验为人自身无限中的“无限自有现象”。但要让拥有上帝意识者在三界中做宇宙工作,则要求对三界的意识。此乃至师和阿瓦塔状态。 要重获浊意识,就要经历七个阶段。不可能对每一个阶段详尽描述。一个人在证悟之后,必须从第七层面过渡到第六层面,同时保留第七层面意识;从第六到第五层面,同时保留第七和第六层面意识;从第五到第四层面,同时保留第七、第六和第五层面意识;从第五到第四层面,同时保留第七、第六、第五和第四层面意识;以此类推,直到穿越第一层面进入浊界,同时保留所有七个层面的意识。恢复正常人类意识即从神性巅峰——无限本身,经由这七个层面下降。 潜入神圣生活海底,获取成道珍珠,重浮海面向人展示珍珠,构成至师的生活。阿瓦塔却不必潜入海底,因为他一直拥有神圣生活珍珠。但要向世人示现,默文·S·伊朗尼则必须重获世界意识,以便作为阿瓦塔美赫巴巴行使职责。与一体神圣意识并行,阿瓦塔还拥有二元互动意识。 在通过七个层面下降方面,至师和阿瓦塔之间差异巨大。至师下降时,意识到造物界的万人万物;他与万人万物合一,却不成为万人万物本身。阿瓦塔则实际成为万人万物,独自经受人人经受的一切。因而他在下降中有无限痛苦。比如,孩童朝塔俱丁巴巴掷石块,似乎打伤他,他却从不感疼痛,只是表现得受疼。而默文被乌帕斯尼用石头击中前额时,则实际感受皮肉和头骨之痛。 从1915年直到1921年,默文在普纳恢复浊意识期间,开始非常缓慢地觉知到周围环境。随着其内在神光向他人显现,及其世界意识的增加,他的名称也在改变——从默文到默文赛斯到美赫巴巴。他体验到万物来自于他的生命,从他自身最内核的一个点——OM点涌出。 他意识到神,并作为人行动,这些行动却是自动的、没有预想的。他的人类行为类似机器人的,被启动时才运作。从1915始,他每做一个行动,都会不停地重复,直到被人制止。比如,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令亲密门徒,耶希万特·劳,在这半年每晚为巴巴准备槟榔和槟榔叶。白天这件工作由另一个门徒特瑞姆巴克做。而巴巴一旦开始嚼烟,就连续不停,一只接一只。耶希万特·劳和特瑞姆巴克俩人只得像上了装配线,机器般快速卷烟,才能跟上巴巴的要求。他一晚要消耗几百片槟榔叶。 夜间巴巴所嚼槟榔要比白天多。一次耶希万特累倒,睡了一会儿。被正巧走过的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当场抓住,踢他道:“别再让我抓到你睡觉!把为默文准备槟榔当做神圣职责。为默文服务,你知道自己多幸运吗?今后不得疏忽!” 在下降过程中有段时间,美赫巴巴感到宇宙中他孤单一个。体验到整个宇宙只为他存在。宇宙中所发生的只为他发生。他的体验是他不是感到如此,而是实际看见这样。比如,他看见一个人走路、吃饭或交谈,是看见自己,并知道是自己在走路、吃饭或交谈。他看见自己成为每个人,并知道自己成为每个人。 要详尽探究美赫巴巴的体验,或描述成道者重入造物界的下降体验,是不可能的。重要的是认识到,上帝意识完全独立并超越一切心、精、浊意识方面。证悟上帝完全是对上帝意识的体验。这是实在中的绝对存在——永恒无限。此外别无存在。 美赫巴巴在主要下降阶段的体验——惟有他作为神存在,宇宙只为他运作,一切皆因他存在,他是万人万物,他对万人万物负责,他的存在是为帮助万人万物——是他通过七个层面降入浊界时所涉及的不同高级意识阶段。之后,在七年时间中,他逐渐地意识到世界、他的实际存在目的和阿瓦塔身份。在上帝意识中,绝对没有任何与宇宙相关的东西——没有对宇宙、事物或他人存在的意识。对于阿瓦塔或至师,即使在完全恢复正常意识之后,他所见并负责的整个宇宙,对他只是影子而已。 美赫巴巴在重获世界意识的另一个阶段,开始体验宇宙中所有人类的思想。浊界个体的念头,无论远(另一星系)近(地球),会在(念头)产生时即刻倾入他的宇宙心。无以计数的念波,强大迅疾,效力难以描述。无限思想过程本身,涌过巴巴的个体心;他之所以能够承受,完全是因为他的心已成为宇宙心。(对无限思想过程的阐述,见《无与有》第162-167页。) 念波振动速度之快超乎人类想象;地球上全人类的全部念波,都会瞬间涌入并渗透美赫巴巴的宇宙心。在美赫巴巴下降中的这个阶段之始,当他的宇宙心开始运作时,有一天他独自坐在萨考利的一个水渠边。片刻之间,地球上千千万万人的念力进入他的宇宙心。冲力巨大无比,他痛苦不堪,仿佛心被所有这些冲突念头撕裂。他变得极度躁动不宁,将头埋入水下企图缓冲。连续在水里埋了几分钟,直到他的个体心得到缓解。 在萨考利的另一个下降阶段期间,美赫巴巴有过这样的体验:**“****我体验到无数的光圈从我的心中涌出。我的心敞开,光圈套着光圈,无以计数。无数的宇宙从我****——****我的心****——****中涌出,个个包含无数的行星、卫星和恒星!****”** 美赫巴巴在卡斯巴佩斯棕榈酒店的体力劳动,在下降过程中对他帮助巨大。在棕榈酒店劳作期间,他已接近重获世界意识的最后阶段。在这个阶段,他感到连续工作耗尽体力的冲动。这种冲动来自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因为是他在指导美赫巴巴的下降。 这个重获正常人类意识的阶段,要求以最深的谦卑,做纯洁的行为。为达到这种纯洁谦卑,巴巴在棕榈酒店做了三年苦力劳动,尽管他是神圣人物,完全拥有神圣意识——无限知识、能力和极乐。在这三年期间,巴巴清洁厕所,打扫酒店地板和周围区域,清洗顾客用过的杯盘,做各种各样的卑微活计。 贝拉姆吉回忆: “默文赛斯一旦开始给瓶子灌棕榈酒,就一连几个小时不停,直到所有酒瓶灌满。这种活又脏又累,但他兴致盎然。顾客多是穷人粗人,绝大多数目不识丁,衣衫肮脏,污言秽语。在酒店随地吐痰,默文天天拖地板。他们大多酗酒成性,喝醉了就往地上或街上一躺。然而,默文会服侍这些酒鬼,和善相待。” 棕榈酒店是能够使美赫巴巴做卑微体力劳动的“阵地前沿”。目的一达到,禁酒运动便在普纳展开。酒铺和棕榈酒店遭抗议示威。是酒人们就反对。 在广阔的宇宙中,存在着众多的世界,数目之大超乎人心的想象。但对一个成道者,却不仅有可能看见并计数有人类生活的18,000个行星,而且有可能看见和计数其他千百万处于不同进化阶段的星球。1921年,在萨考利,有天晚上,美赫巴巴和乌帕斯尼单独相处时,乌帕斯尼说:“我用浊眼能数一切宇宙中的一切行星。这要求我的心专注于一点。”随即开始专注,一个一个宇宙数起来。 宇宙运转的实际速率难以描述,单凭人眼计数,为有限人心难以承受。随着乌帕斯尼继续数下去,不多时美赫巴巴道:“马哈拉吉,停下!不要数了!”若不是他及时阻止,马哈拉吉几分钟内会离开肉身。 巴巴说:“我来试试数宇宙中的行星。”开始数不同的星球。很快他也被乌帕斯尼制止,否则巴巴也会离开肉身。 宇宙无以计数——千万亿万,人凭肉眼怎能观尽?两位完人之间的这个宇宙游戏背后的原因或用意,谁能断定?有一次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说他一览万物的无限广阔;美赫巴巴说他看见万物的广阔,则是详细的全景。 美赫巴巴在萨考利居住期间,希芮茵因儿子不回普纳心焦不已。她找到巴巴简,问儿子何时回家。 巴巴简喃喃道:“我的爱子……我的儿子……” 希芮茵向她吼道:“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我儿子!” 巴巴简轻轻问道:“你从哪儿把他带来?他从哪儿来!”接着提高声音:“他属于全世界,不属于你!”又放低声音道:“啊,梅拉辟拉贝塔(我的爱子)!” 希芮茵感到要从巴巴简那里得到明确答案毫无指望,沮丧地回了家。后来她又请求母亲高兰顿和娜佳,去劝巴巴简叫默文回普纳。然而和以前一样,巴巴简又将话题转移到波斯故乡和诗歌上。两个波斯女士开始像最亲的密友般追忆,同哭同笑,以至于高兰顿把请巴巴简叫默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在希芮茵的坚持下,高兰顿几次去找巴巴简。一次高兰顿想起问巴巴简,得到的回答是:“他是我儿子,不是她的……我的爱子属于世界!……有一天他将动摇基础翻世界!……你们因何为他担忧?他不再属于你们!”这些话打动了高兰顿,却安慰不了希芮茵。 最后,不堪忧虑的希芮茵到萨考利当面质问乌帕斯尼。她以前去过萨考利几次;默文一去,她就知道,后脚便到,希望能说服他随她回家。通常她一到萨考利,乌帕斯尼都会见她,也会转换话题,使她忘记问询默文。直到坐上回普纳的火车,她才明白又上了当。骂道:“那老家伙又骗了我。该死的,他把我儿子夺走了!” 这次希芮茵决心不进乌帕斯尼的圈套。她一进院子,乌帕斯尼就招呼道:“哦,母亲,欢迎,欢迎!” 希芮茵被他的话激怒,反问道:“你这么大年纪,我怎么会是你母亲?” “哦,你是全宇宙之母,亲爱的女士!”乌帕斯尼回答。 希芮茵以为他又耍花招,便说:“恭维话骗不了我。我不是来受你奉承的。带我去见我儿子!我是为他来的。” 乌帕斯尼温和地说:“母亲,先跟我坐一会儿。”随即叫来德格拜,对她说:“为默文的母亲做些另样的饭菜。”  与之同时,希芮茵想起还没给乌帕斯尼献花环,便打开为他带来的鲜花。乌帕斯尼评论说:“你带了个多么可爱的鞋子花环啊!” “什么?”希芮茵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老远从普纳带来这些花,只是为了你和……” 乌帕斯尼打断说:“是,是,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到这儿后这么和我大打一架。不是整整骂了我一路吗?” 希芮茵目瞪口呆,默认此话属实,但感到他又想捉弄她,于是说:“这回,马哈拉吉,别再跟我拐弯抹角了。我是来跟我儿子说事的。他在哪儿?” 乌帕斯尼柔声道:“他就在附近。我不知道他干吗呆在这儿。你儿子似乎精神失衡。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我自己并没强迫他留下。甚至拿棍子打他,赶他走,可他就是不走!对他我该咋办?……母亲,你带他回家,有什么打算?你认为那会帮助他?” 希芮茵回答说:“会,我会帮助他。我们一回普纳,我就为他安排亲事!” “好主意,”乌帕斯尼回答,又狡猾地说道,“母亲,带默文走前,先做一件事。你为默文找到好女孩时,也为我找一个。那样我俩就可以一块跟着你去成亲了。” 希芮茵好不震惊,说:“谁会把女儿给你这种人?” “我可是你儿子啊,怎么不行?”马哈拉吉文雅地说。 希芮茵恼火地回答:“别开玩笑了,请把默文叫来。” 乌帕斯尼转向附近的顾麦·伊朗尼,说:“这是阿美纳伽的顾麦,她也是琐罗亚斯德教徒。跟她交个朋友,消消气。一会儿见到默文,别拿问题烦孩子。高高兴兴跟他说完就走吧。 “亲爱的女士,你很幸运有这么个儿子,都是因为你往世的善行。我又能拿他怎么办?你必须鼓励他走灵性道路。别把他扔进地狱——世俗生活!有一天他会结婚的。”听了这一番话,又与顾麦交谈后,希芮茵平复了一些。 与此同时,乌帕斯尼不停转换话题,让她片刻不得闲,直到德格拜送来午餐。希芮茵和顾麦一起用餐,突然乌帕斯尼打断她们,叫道:“噢,时间来不及了!快点,母亲,不然你要误火车了!” 希芮茵急忙乘马车去火车站,早把默文忘在脑后。直到上了回普纳的火车,才想起又没见到儿子,再次将他留在了萨考利,但下车已经太迟了。她看着陪她来的儿子贝拉姆,叫道:“那个老家伙又骗了我!” 一段时间后,希芮茵苦恼难抑,又去凯德岗恳求赛古鲁纳拉延·马哈拉吉。这一次纳拉延隆重接待了她,告诉她:“亲爱的女士,你非常幸运。你儿子是贾伽特——宇宙之主,将来你自己也会作为宇宙之母受人敬仰。要有耐心,一切很快都会好起来的。有朝一日你会知道你儿子真正是谁。”纳拉延的亲切和蔼让希芮茵感到宽慰,但她仍然不能完全接受和理解他的话。希芮茵再也受不了跟默文的分离;他仍在萨考利,不回家也不写信。 当地琐罗亚斯德教社区的嘲笑,也同样让希芮茵难以忍受。有的琐罗亚斯德教徒挖苦她儿子的灵性倾向,对她说:“默文会跑到喜马拉雅山去,变成乌帕斯尼·马哈拉吉那样的萨度,赤身裸体。你最好做点什么,别叫他再去见那个瑜伽师。”有时候他们还会骂巴巴简:“默文干吗去敬那个女巫?那老妇在蛊惑你儿子!”这让希芮茵对儿子的状况和前程深感忧虑,向丈夫诉说,希瑞亚则接受儿子属于神。丈夫的听天由命让希芮茵难以接受,因为她想让默文留在身边,即便他不同意成家立业。 美赫巴巴在萨考利期间,巴巴的弟弟贝拉姆会在巴巴的房间点供灯,并让房间保持干净整洁。贝拉姆和佳尔都已接受巴巴的灵性伟大。不过,兄弟姊妹中,长兄嘉姆希德第一个对巴巴的神性深信不疑。他也是第一个膜拜巴巴的照片,并在家中为照片专设位置。巴巴有时也到那儿向自己的照片鞠躬。 希芮茵强烈地思念儿子,再也无法忍受与他分离。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见面一周后,希芮茵再往萨考利——决心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她质问乌帕斯尼道:“你为何不把我儿子还我?你抢走了我儿子,现在归还我!” “我又没把默文扣留在这儿,”马哈拉吉说,“你可以把他带走。你这是什么话?我没把默文押在这儿。也没把他铐在哪儿!” 希芮茵怒不可遏:“你完全清楚没你的命令,默文不会回家。” 乌帕斯尼回答:“我不会对他下这种命令……由他自己决定。” 乌帕斯尼回身看了一眼陪她来的儿子阿迪,继续说:“我会告诉你,我要做什么。你这么做:我命令默文跟你回去,但你必须把你这个儿子留给我。” 希芮茵激怒不已:“什么?你竟敢!你已毁了我一个儿子,还想再毁一个?立刻去把默文叫来!” 乌帕斯尼回答:“请冷静冷静,亲爱的女士。”他恭敬地向她鞠躬,触摸她的足,然后叫来默文。巴巴来了,神情恍惚。希芮茵凑近看,见他胡子拉碴,衣服脏破。(希芮茵给他带了干净衣服,但他不肯穿。)乌帕斯尼对他说:“你母亲又来了。她想让你回家结婚。你母亲每次来这儿,都跟我生气吵架。我受够了她的咒骂。现在,跟她回去吧。”乌帕斯尼又笑道:“我希望你去做贼,说谎,盗窃!快离开这儿!你母亲就高兴了,但你换来的是下地狱!”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希芮茵叫道,“我可是当真!我要儿子回去!” 一直站在乌帕斯尼身边的巴巴坐了下来;一直微笑的他显得悲哀起来。德格拜端来茶点,希芮茵和阿迪到外面树下吃点心休息。德格拜告诉希芮茵:“我们又能怎么办?你儿子不想离开马哈拉吉。马哈拉吉给他一间小屋子,没有窗户,又黑又空。乌帕斯尼没给他任何舒适,你儿子仍想留在他身边。我无法解释;他爱马哈拉吉,喜欢待在这里。” 希芮茵哭起来,恳求德格拜:“我不明白!马哈拉吉为什么不还我儿子?默文为什么不想回家?马哈拉吉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伤心?”听到这里,德格拜也哭了。 希芮茵重新进屋。和她儿子一起坐着的乌帕斯尼说:“你儿子不想回家,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儿育女。忘掉此念,回家去吧。他想留在我这儿。”乌帕斯尼拥抱了希芮茵,柔声说:“我向你对默文的爱鞠躬。”希芮茵满心委屈离去。回到家,不和任何人讲话,走到自己房间流眼泪。她不甘心失去最钟爱的儿子。希芮亚的安慰无效,她连日以泪洗面,心都碎了。 一周后,悲痛欲绝的希芮茵返回萨考利。这次她一连三天质问乌帕斯尼和巴巴,但儿子跟她回去的企望再次落空。真是一场痛苦不堪的战斗。希芮茵败下阵,心灰意冷返回普纳。这次争吵后,她精神崩溃,健康恶化。躺在床上哭泣,大部分时间昏沉不醒。并拒绝做饭,子女和家务任由仆人照管。希瑞亚请来医生,医生对她的身心状况不乐观。希芮茵的母亲高兰顿和希瑞亚悉心照料安慰,仍无法让她摆脱悲伤绝望。 几周过去了,毫无康复的迹象,希瑞亚以为希芮茵会死去。一次,希芮茵睡着,坐在床边守护的希瑞亚看见房门打开,两个人走到她床前。一个像默文,另一个穿卡夫尼戴白头巾,像赛巴巴。两人在希芮茵身边停留片刻,看着她,随后消失不见。不多时希芮茵醒了,数周以来第一次清晰开口说话,要水喝。希瑞亚给她倒了水,希芮茵的状况迅速好转,恢复正常,让家人大为释然。 在萨考利半年逗留期间,美赫巴巴一次都没离开过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埃舍。他住在院落尽头自己建的一个小屋。两条被褥一个布单,唯一的财产是个装有私人文书和信件的木箱。总是同一身破烂布衫布裤,一双巴巴简送的凉鞋。虽在下降并重获正常人类意识,但整个期间仍不睡眠不休息——甚至没有合眼片刻。这几个月从未洗过澡,也没换过衣服;瘦削的身体长满虱子,结了厚厚的泥垢。他每晚参加完阿提和巴赞,会在小屋里和乌帕斯尼坐到凌晨4点。耶希万特·劳在屋外准备槟榔叶,一等召唤就拿进去。 由于美赫巴巴与古鲁的亲密关系,萨考利的村民自然都开始尊敬他。将他视作乌帕斯尼最钟爱的弟子和灵性继承人。不过,乌帕斯尼有几个婆罗门弟子只是把他看作“忏悔者”(因看见他流泪)。看到他受到村民尊敬,而心生嫉妒。“一个琐罗亚斯德教徒怎会成为印度教古鲁的大弟子?”他们不能理解。听见乌帕斯尼称他“摩诃德瓦”——大神(希瓦),那些婆罗门愈发恼怒。但村民们却被巴巴的友爱天性征服,在他逗留后期,一有空就围坐他身边。还给他带来美味饭菜,这个时期他胃口很好。 马哈拉吉的灵性母亲德格拜也特别爱美赫巴巴。乌帕斯尼只对她一人透露了他和美赫巴巴之间的真正关系。在样样事情上她都求教巴巴。倘若他没像平常那样从小屋出来,推迟用餐,服侍他吃饭的德格拜就会流泪,直到他来。有一次巴巴告诉门徒古斯塔吉、贝拉姆吉、萨达希乌、赛义德·萨赫伯等:“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像德格拜那样爱我。连我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且不能像她那样爱我。” 在萨考利这半年,用凯库希如和顾麦筹来的资金,建起客房和埃舍院子。还扩建了一座寺庙,搭起阿提和巴赞用的永久篷顶。全部工程由一名泥瓦匠负责。在他指导下,乌帕斯尼的男女弟子卖力工作。德格拜驾牛车,别的女子搬运装满石块、石灰和泥土的铁盆。乌帕斯尼帮助泥瓦匠做最后收尾工作,美赫巴巴也伸手帮忙,顾麦协助德格拜。 晚间阿提后,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男女门徒,包括美赫巴巴,唱诵巴赞直到入夜。这期间,巴巴还教顾麦唱灵性歌曲,顾麦记录的歌曲中有两首题为: 整个期间美赫巴巴没有合过眼,也很少躺下休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会到他的小屋招呼:“默文,来。”二人到村外火葬场边乌帕斯尼的茅草屋独处,大师授述的话,巴巴都记在纸上。巴巴将这些记录保存在自己房间的木盒里。乌帕斯尼会一个接一个要点,连续授示数小时,巴巴不停地写到深夜,有时到凌晨2点。记录了什么没人知道。 德格拜也不睡,总是等到巴巴回屋。为他备好食物,以防他饿了想吃东西。那时德格拜是乌帕斯尼最信任的女弟子。她深爱巴巴,在萨考利,乌帕斯尼只向她透露了默文的阿瓦塔身份。 白天,德格拜也为巴巴做饭。巴巴总是要顾麦和他到厨房一起吃。通常他只吃一点,让顾麦把盘子里剩下的吃完。 在这半年期间,巴巴不分昼夜随时会自发歌唱。悦耳的声音在静谧荒凉的萨考利回荡,令听者陶醉狂喜。人们似乎除了坐下听他歌唱,生命已别无目的。在这些时刻,一首又一首歌从他喉中流出,给空气充满神圣海浪的回响。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听了,也时而流下喜悦泪水——足见默文歌声中的神圣极乐。 一天,耶希万特·劳送给巴巴一件粗呢布做的黑色羊毛长外衣——卡姆里袄。这件外衣巴巴连续穿了多年。穿破了,补了又穿;再无一件如这件一样成为他的最爱。(注:这件黑色卡姆里棉衣也许充当了耶希万特·劳等乌帕斯尼弟子与美赫巴巴的联系纽带。耶希万特·劳虽永久居住萨考利,未在巴巴埃舍中生活,但他与巴巴的个人联系保持到最终。美赫巴巴一次评论说:“这件大衣与印度有着灵性上的联系,不得离开这个国家。” 该外衣现保存于美拉巴德博物馆。) 随着半年的时间行将结束,巴巴也显然将很快离开萨考利,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告诉前来达善者:“去找默文!我已将灵性责任和权威移交给他。默文现在掌管着我的钥匙。”(注:乌帕斯尼一直称美赫巴巴为默文。) 还有一次,乌帕斯尼当着一大群弟子包括德格拜的面,指着美赫巴巴说:“这个小伙子将震撼全世界!” 另一次,马哈拉吉的弟子从克勒格布尔和那格浦尔来,乌帕斯尼中断开示,指着巴巴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古鲁开办禅那(神圣知识)大学,但他即将开办。” 1921年下半年,古斯塔吉被召到萨考利。和巴巴一起坐着的乌帕斯尼,郑重地对古斯塔吉说:“我已使默文完美。从现在起,抓牢他。” 这一年,萨达希乌也被召到萨考利。一次他和乌帕斯尼坐着,大师突然流泪说道:“啊默文!他现在拥有赛巴巴给我的一切。一切都已全部移交给他……整个重担都落在了他肩上!” 同年贝拉姆吉也被召到萨考利,见美赫巴巴。马哈拉吉将他叫到一边,告诉他:“你的朋友现已完美。默文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永远绝对服从他。” 贝利记述,乌帕斯尼说:“现在我自己什么都不剩了。你们都跟随默文。我已把自己的全部给了他。现在一切都在他那儿,别再来打扰我。我什么都(为你们)做不了。你们应去找默文,他已得到一切。他是唯一可以帮助你们的人。将他当做你们的保护者、维系者和毁灭者,遵从他的所有命令。他是唯一可带领你们抵达终极目的地者。相信我对你们说的话,让我一个人待着。” 美赫巴巴的早期门徒,虽对他怀有坚定不移的信心,但从乌帕斯尼这样的大师口中听到这些话,仍深受震撼。这些年轻人回到普纳,向很多人转述乌帕斯尼的话——美赫巴巴是完人,赛古鲁。这一讯息渐渐地传遍普纳。 我们时代等待已久的一天终于来到——阿瓦塔的神圣使命即将开始!1922年1月,美赫巴巴离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和萨考利,开始宇宙工作的时间已到。临行前几分钟,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将他叫进自己小屋,合掌宣称:“默文,你是阿底-刹克提(原力)!你是阿瓦塔!”巴巴流下喜悦之泪,拜倒在至师足前。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将他抱在怀里许久,也流下泪。 巴巴向聚集在屋外的人一一告别,迅捷登上一辆等候的马车。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女门徒拥上前达善,亲吻他的足。少刻,马车驶往火车站,美赫巴巴登上开往孟买的列车。(注:美赫巴巴离开萨考利到孟买,不确定是单独还是由弟子陪同,如古斯塔吉、贝利或贝拉姆吉,因为他们这个期间也有可能被召至萨考利。)乌帕斯尼久久望着年轻人离去的方向,直到马车驶出视线。德格拜也心如刀绞,一如萨考利每一颗被默文赢得一席之地的心。 这时巴巴将近28岁。目睹这最令人动容的一幕,我们的时代喜极而泣。我们的时代没有白等,其啜泣回荡着神音: *“本时代的阿瓦塔已经来临!* *“欢呼美赫巴巴,我们的慈父!”* ❤ 《美赫主》第一卷完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一卷 翻译:美赫思盈  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