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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3月25日星期四,巴巴同卡卡离开阿美纳伽赴孟买,阿迪开车。途经普纳,巴巴会见佳尔、萨达希乌和杰萨瓦拉一家。埃瑞奇在普纳加入。拜度、古斯塔吉和查干在孟买与他们会合。当晚9点巴巴和满德里乘火车赴中部省邦的卡特尼。在卡特尼,巴巴造访巴简家,接着前往安努布尔,从那里去安比加普尔。嘉尔·科罗瓦拉已调到安比加普尔,巴巴去看望他。巴巴和满德里在嘉尔家住了两天,之后继续奔赴喜马拉雅山联系玛司特。 印度和巴基斯坦已分裂,全国充满混乱、暴动、破坏和骚乱。不是旅行的好时候。印度教徒和穆斯林肆意互相屠杀。许多人在火车上被杀。有时车厢内装满尸体,运往远处掩埋或火葬。 巴巴却选择在此时旅行工作。他从赖格尔前往加尔各答,30日抵达。赶上赴达卡——当时东巴基斯坦(今孟加拉国)首都的首趟火车。可他们到巴基斯坦边境车站拉纳加特时,巴巴下车宣布返回加尔各答。满德里感到吃惊。他刚离开就要回去!巴巴原计划在达卡联系玛司特,但谁能领会大师的内在工作?踏上巴基斯坦土地的一刻,他的内在工作便完成,没必要进一步前行。 于是,他们照他的意愿,坐进毗邻车头的小车厢。里面空无一人,巴巴心情特好,显然是由于内在工作的某种成功。但伴随好情绪的,难免有工作压力,因此他提议,“我们打牌,来减轻负担;但要保证没人进车厢。” 他们开始打牌,埃瑞奇在下一站下车,看见其它车厢迅速满员,别人也有可能进他们车厢打扰。他告诉了巴巴,说,“是我们卷起铺盖,为拥挤做准备的时候了。”可巴巴打手势叫他别担心。 快到下一站时,巴巴说,“我这么躺下。”他伸展四肢躺在木凳上,从头到脚盖上床单。一动不动,象具尸体。到站后,乘客涌入他们车厢。埃瑞奇合掌站在巴巴的“遗体”旁,表情悲恸。人们以为有人刚刚死去,只好遗憾地退出车厢,不想跟一具高温下腐烂的遗体作旅伴。他们自然地认为有巴基斯坦人被杀,亲属送遗体到某处埋葬。 火车缓缓出站,“尸体”死而复活,打手势,“妙计,是否?”的确,美赫巴巴是活的尸体;完人在一切时间都对世界死去! 他们当晚7点半回到加尔各答,打听旅店住宿。这却不像听着那么简单。回途中巴巴在火车上规定,他想要一个走廊底端的房间,此外,他和满德里的房间之间要有个空房。经过漫长而劳累的寻找,他们找到一个答应这些条件的旅店经理。 安顿后,半夜巴巴抱怨来自附近工场的噪音。指示守夜的查干,叫埃瑞奇下去,要他们停工,因为他大哥“难受”,需要安静。工人同意停工,埃瑞奇返回。可一小时不到,巴巴又对埃瑞奇说,“有噪音从隔壁房间传来。去看看经理是否失信,让人住入。” 埃瑞奇再次走下五层楼梯,果然,经理让两个晚到的不速之客住进了空客房。“你们毕竟没付钱,”他辩解道。巴巴不悦,叫埃瑞奇去告诉那对夫妇尽量少弄出噪音。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埃瑞奇开门,发现是送冰水的服务员,把他们的房间误认成隔壁夫妇的。这也让巴巴不快,批评埃瑞奇,“这是最后的稻草!我受不了这些喧闹!你在整个加尔各答就找不到一家像样的旅馆?我们必须搬到另一家安静的旅馆。我在这种不停干扰的氛围里没法工作。” 埃瑞奇叫醒别的满德里,大家开始打行李。埃瑞奇做的要比别人多,因为他得打理巴巴的衣服、毛巾、肥皂、剃须刀等个人用品,还有他自己的。正忙着,古斯塔吉过来,打手势(因为他也保持沉默)向他提起问题来。埃瑞奇感到恼火,但尽量简要地回答。 他们找到另一家旅馆入住,但巴巴再次抱怨噪音,说该去别的地方。“市区的旅馆里或周边都会有噪音,”埃瑞奇说。“您想要安静的地方,我们就得去郊区。” 巴巴同意。“得乘火车去,”埃瑞奇指出,“要去火车站,我们就得雇辆马车或出租车。他们会索要高价钱,因为现在是半夜。” 但巴巴回答,“那没关系,我们乘火车。” 埃瑞奇只得再次打点一切,大家携带行李前往火车站——有的半睡半醒。到豪拉郊区,住进一家偏僻的旅馆。巴巴喜欢,埃瑞奇再次动手拆行李。 晨曦破晓,古斯塔吉走近埃瑞奇,对着他的脸打起手势。整天整夜的疲劳令埃瑞奇发火,气冲冲说,“我是该打点巴巴的东西,还是读你该死的手势?天啊,我夹在两个哑巴中间!” 巴巴正好进房间,听见此话,质问,“我是哑巴吗?” 又指着古斯塔吉,说,“他也许是哑巴,但我不是!” 埃瑞奇道了歉,但埋怨说,“一整夜都耗在打包拆包。还好我有力气做。可我到底该怎么在黑暗中弄懂古斯塔吉的手势?只有在我忙着做别的事时,他才有时间比划。一个人不说话对我已经够了。” 针对古斯塔吉,埃瑞奇说,“我不愿照料这另一个哑巴!” “你怎么老说‘哑巴’”巴巴问。“能说却不言者,不是哑巴!” 头天满德里没吃晚饭,所以巴巴让他们在出发做玛司特工作之前,尽情吃饱早饭。两天里他联系了9位玛司特。其中最重要的是高级玛司特,哈吉·特尔瓦拉,以前巴巴对他工作过。特尔瓦拉从头到脚满是腐臭的食用油,肮脏得难以置信。 巴巴还联系了第五层面的玛司特,夏·杰罕,他也很脏,把自己关在一间满是垃圾的暗屋。房间就像坟墓;没有窗户。 1948年4月1日星期四,巴巴在巴塔纳伽的穆卡玛伽特寻找玛司特,发生一件趣事。巴巴在同拜度、查干、埃瑞奇、古斯塔吉和卡卡交谈。保持沉默的古斯塔吉用手指“说话”,读他的手势最熟练的埃瑞奇,正为巴巴翻译。那天早上古斯塔吉享用了一顿丰盛早餐,心情舒畅,手指飞速舞动。 旁边一名警察注意到这种奇怪的交流,怀疑起来。要他们都随他去警察局。埃瑞奇问他们做了什么错事。“这人不说话,却打手势,我对他感到怀疑。你们得跟我到警局接受审查。”警察认为,巴巴和古斯塔吉之间用手势传递什么密码讯息。当时印巴关系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人紧张警惕。 埃瑞奇向他保证,“我们是帕西人,这人是哑巴,所以用手势讲话。” 这句再三重复的话,伤了古斯塔吉的感情,他对埃瑞奇打手势,“你为啥总叫我‘哑巴’?我是哑巴还是保持沉默?” 埃瑞奇不理睬他,继续同警官交涉,但巴巴朝埃瑞奇打响指,“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古斯塔吉说些什么?” 警察看见这帮人里面有两个“哑巴”,愈发怀疑!埃瑞奇费好大劲儿,才让他相信他们的清白,警察走了。 继而埃瑞奇和古斯塔吉之间发生争辩。古斯塔吉又问,“你为什么老是叫我哑巴?” “要不是我说你是哑巴,你早被关进监狱了!”埃瑞奇解释。 “那又怎样?”古斯塔吉指着他说。“那也比受侮辱来得好!” 巴巴继续刺激古斯塔吉,同时要埃瑞奇翻译他的手势。最后,埃瑞奇气恼地对古斯塔吉说,“请原谅我;从此以后我绝不再叫你哑巴了。” 可这却不是他俩冲突的结束。巴巴继续鼓励古斯塔吉不停地讲话,后者的手势比划越来越多,埃瑞奇不仅得“听”,还要翻译复述。最后埃瑞奇受够了巴巴偏袒古斯塔吉,盛怒之下,脱口说出对巴巴无礼的话。 过了一会儿,巴巴问,“你知道你让我有多痛苦吗?” 已平静下来的埃瑞奇回答,“我不是有意的。别人说过比我激烈得多的话。你却没这么伤心。” “你不明白,你是怎样震惊我的心!听这个故事,你会明白我为何感到如此伤心。”巴巴讲述道: 有个村妇,一度发生婚外情,人们知道了这事。当时惩罚这种罪行的风俗是,让奸妇坐在圈子里。然后每个村民拿石头砸她。 妇人被带到镇广场,村民们开始一个接一个扔石头砸她。轮到妇人的女儿,她不忍心用石头砸自己的母亲。而是摘了一朵玫瑰,朝她扔去。 然而,这朵玫瑰比全部石头加在一起更伤妇人,因为它来自女儿——她疼爱和娇养的人。 同理,别人的“石头”也没有你的玫瑰伤我之深。 联系玛司特之后,4月1日夜间,巴巴到加尔各答附近的一个小火车站,乘邮车前往哈德瓦。车站很拥挤,携带全部行李在三等车厢找到座位是不可能的。于是决定,巴巴同埃瑞奇携带行李乘头等车厢;古斯塔吉、查干、卡卡和拜度乘三等车厢。 当时埃瑞奇是巴巴的贴身随从,得随时在他的身边。古斯塔吉表示,“我来帮忙把行李搬进车厢,”因此他也随巴巴坐头等车厢。 火车到站后,是常见的争抢铺位,埃瑞奇干练地让巴巴坐进头等包厢,又利索地把行李装进去。然后,他用手电筒向月台另一端的其他满德里示意,一切顺利,他上车了。火车开动,埃瑞奇开始在小车厢整理行李。几分钟后,巴巴问埃瑞奇,古斯塔吉发生了什么。埃瑞奇找遍了火车,没有发现他,以为他落下了。于是回复,“他一定还留在站台上。我们怎么办?” “别担心,”巴巴打手势。 “可他年老,又在沉默,”埃瑞奇反对。“让人明白他比登天还难。” “从下一站,拍封电报给站长,查干回去带他。”巴巴下令。 听到老鼠般的吱吱叫响声,埃瑞奇打开手电筒,但黑暗中啥也看不清。那个年代火车没有电灯,夜间车厢是暗的。又听见响声,埃瑞奇找遍了车厢,但什么也没发现。他注意到有个空座位,心想也许有乘客上厕所去了,但他又找不到厕所。然后意识到厕所门完全被他们的行李遮住了。他开始挪行李,巴巴问,“你做那个干嘛?” “去厕所的门堵住了,”埃瑞奇回答。“可能有乘客在里面。” 埃瑞奇搬开挡道的行李,惊讶地发现古斯塔吉坐在里面。巴巴责备古斯塔吉,“你无论去哪儿,总是先上厕所。一天要撒多少尿?你来帮忙运行李,反而锁在洗手间!” 古斯塔吉回答,“撒尿冲动控制不了。要是帮忙拿包,我会尿湿裤子的。”面对古斯塔吉的严肃表情,巴巴和埃瑞奇只能一笑置之。 4月和5月是印度最热的月份,白天乘火车旅行炎热难忍。巴巴不允许满德里打开窗户或通风设备,因为他的敏感鼻窦受不了最轻微的风吹。小车厢热得不行时,埃瑞奇脱下所有的衣服。在令人窒息的车厢里大口喘气,像个全身冒汗的赤裸玛司特。车厢变得象加尔各答的黑色地狱洞! 巴巴似乎睡着了,埃瑞奇抓住机会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他极度渴望吸一点新鲜空气,把头伸进“便池”——向地面的开孔——呼吸。他返回时,巴巴身上已盖上毯子,似乎仍在休息,对酷热毫无意识。 在贝拿勒斯停车时,巴巴看见一名穿赭色衣服的男子,带了两三个信徒走进隔壁车厢。看着他,巴巴打手势,“很好的灵魂。”后来,巴巴派埃瑞奇去向他打听乌塔卡西的圣人和萨度。埃瑞奇得知他是乌塔卡西人,人称古鲁德乌吉瑞·马哈拉吉。他已多年未离开过故乡,但巧合的是,简短访问贝拿勒斯后返回。巴巴说他是心意识行者。 德乌吉瑞·马哈拉吉在安拉阿巴德下车,巴巴继续前往哈德瓦,于1948年4月3日星期六到达。在那里,巴巴指示卡卡和查干购买在乌塔卡西山区旅行用的必需品。巴巴则带拜度、埃瑞奇和古斯塔吉去寻找和联系玛司特。 在哈德瓦,巴巴对一个叫哈奴曼巴巴的奇怪玛司特工作。这个玛司特的上下颚有三排牙齿。巴巴表示他是精意识好玛司特。哈奴曼喜爱拿钱给小孩子,虽然他怎么得到钱的是个谜,因为他从不乞讨。拜度试图给玛司特一安那,但他拒绝拿钱,反而给拜度一安那。 这些联系之后,巴巴正要去联系其他玛司特,目光落在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身上。派拜度去向他打听玛司特去向。拜度回来,他们走开。可老人不可抗拒地被巴巴所吸引,跟随他们在街上走。巴巴指示埃瑞奇问他为什么跟着他们。老人回答,“我在寻找一位古鲁,因为卡比尔说过,缺少古鲁的帮助,就体验不到神!我已经老了,恐怕我未证悟帕若玛特玛就会去世。”他看着巴巴,继续说,“在您身上,我看见适合引导我行道的人。” 巴巴微笑,通过埃瑞奇建议他,“努力越来越爱神——爱得就像一条离开大海的鱼,唯一的渴望就是回归大海。” 巴巴随后离去。下午沿哈德瓦的道路漫游寻找玛司特的期间,巴巴向满德里表示他对老人爱神的欣赏。奇妙的是,他们又在大街对面看见那位老人。巴巴招呼他,老人看见自己即将从“适合引导”者手里接受帕萨德,洗了手脚才过来。巴巴递给他三个橘子,拼出,“怀着不断增强的爱,在你内里寻找帕若玛特玛。你若那么做,就会很快证神。” 1948年4月4日星期天上午,巴巴和满德里从哈德瓦乘巴士,前往瑞希克什。一到那里,就雇了9名尼泊尔苦力,沿山路把行李运到乌塔卡西。在瑞希克什时,在一个叫布拉姆埃舍的地方,巴巴满意地联系了广受尊敬的塔坡凡·斯瓦米。 5日巴巴和男子乘巴士去代赫里·格尔瓦镇。运行李的尼泊尔苦力徒步经山隘走捷径。晚上巴巴和满德里抵达代赫里。 次日,巴巴在代赫里对一个很好玛司特工作,他叫艾哈迈德·苏非·萨赫伯,奇怪的是他竟在街上卖肥皂。这位玛司特在全镇很受尊敬。巴巴还在代赫里联系了一个叫玛司特·瑜伽士的高级灵魂,他住在骡厩内。这个已成为玛司特的瑜伽士彻底忘了身体需要。 4月7日清晨,巴巴和满德里早早起床,全体人员,包括苦力,开始了到乌塔卡西徒步旅行。距代赫里·格尔瓦大约40英里的乌塔卡西,以庇护求道者、瑜伽士和萨度闻名。考虑到巴巴以往的徒步旅行,这次距离似乎不算太远;但这座喜马拉雅山陡峭崎岖,一整天酷热无情地炙烤。巴巴和男子穿网球鞋,背着包。到中午,共走了12英里,抵达夏苏森林的客栈,他们停下休息。晚上,尼泊尔苦力坐下,吸水烟放松——这是当地村民的普遍嗜好,查干也喜爱。 8日凌晨5点,他们离开客栈,行至14英里外的达拉绍,在卡利·卡姆里瓦拉客栈歇息。9日早晨继续步行,行走16英里,抵达喜马拉雅山高处的乌塔卡西。到达时,他们脚上都起了水疱,疲惫不堪。景色确实令人惊叹,格外迷人,牧民在山谷牧羊。静谧的景色让人心情轻松。 巴巴住在一家叫“博拉”的大客栈,客栈由著名的印度实业家贝拉建造。巴巴来乌塔卡西做的工作从4月10日星期六开始。当天巴巴对被带到客栈的3个高级灵魂工作。法哈拉巴巴是精意识玛司特,除了一片腰布,赤身裸体,住在野地,仅吃花果和药草根。迪伽姆巴·阿瓦度特是个真正的萨度。还有一个叫罗摩南德吉的玛司特全身赤裸,已沉默多年。 这些联系之后,当天巴巴后来又外出,联系其他求道者和高级灵魂。其中最有趣的是甘伽南德·马哈拉吉,他是个精意识老人,说来也怪,发现他在瓦贾利的凯拉希埃舍的一间小暗室内,阅读一些手稿。巴巴非常喜爱甘伽南德,后来又联系他一次。 晚上,巴巴去看尼古南德吉·布拉玛查瑞,一位很好的孟加拉玛司特。他近80岁,穿着破烂脏衣,住在一座杜尔迦神庙。巴巴到后,玛司特领他到庙里的一个僻静房间,以便二人独处。在那个暗室里,尼古南德吉划了40根火柴,在火光中凝视着巴巴的高贵面容。玛司特仔细逐一端详巴巴的五官,自己也满面喜悦若狂。巴巴对联系感到满意。 巴巴还联系了曼伽吉瑞·马哈拉吉。他是个精意识瑜伽士,据说已有104岁,背驼向地面。那一天,巴巴在乌塔卡西联系了共16名行道者。 翌日,4月11日星期天,巴巴到提洛特村,联系了韦希奴·达特·迪伽姆巴。这位80多岁的老玛司特,容颜却未被岁月侵蚀。在乌塔卡西的所有联系中,他是最好的,巴巴评论,“他集三者于一身——玛司特、圣人和儿童。”这个很高级的玛司特赤身裸体,已沉默多年。韦希奴·达特·迪伽姆巴习惯到五个特定家庭乞食,令人想起赛巴巴的类似习惯——也是到五家乞讨。巴巴离开时,玛司特跟巴巴吻别。 12日,巴巴在贝拿勒斯来的火车上注意到的高级行道者,德乌吉瑞·马哈拉吉,同随行到达乌塔卡西,巴巴去韦希瓦纳施神庙看他。这是巴巴在乌塔卡西进行的最后联系。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工作开始和结束,都同这位心层面行者有关。这三天当中,巴巴联系了25名萨度,35名玛司特或高级灵魂。 离开前,巴巴买了一只黑褐色的雌幼獒,并给它取名“锅锅”,大致可译为“胖墩”。回阿美纳伽的整个旅程中,巴巴都亲自照料和喂幼犬。(“锅锅”后来因白爪改称“白蹄”。白蹄后来生下玛斯坦——巴巴的宠狗之一。) 13日上午,巴巴和五个同伴从乌塔卡西启程,之后三天沿来时的路线,徒步返回。气温比先前更热,几天的艰苦跋涉之后,巴巴腹股间发炎,行走疼痛。但他弓着腿,继续走路。(美赫巴巴当时虽已54岁,仍快步如箭。)懂草药的查干看到巴巴不适,说敷上鹰嘴豆粉膏,红疹就会消退。但在深山老岭,上哪儿去弄鹰嘴豆?可幸的是,在一位尼泊尔苦力的帮助下,埃瑞奇找到一些,查干调制了药膏,敷在巴巴的疹子上。但第二天早上,药膏黏得巴巴两腿分不开,只好轻轻地用温水擦去。花了好半天才从巴巴的皮肤上抹掉“黏膏”——不过它确实治愈了红疹。 这之后,又面临另一起紧急事件。连续几日在炎炎酷暑下步行,超过了57岁的卡卡的承受能力,他突发心脏病。可幸的是不严重,休息了一会儿,他设法继续。 巴巴和男子白天步行,在纳考里、达拉绍和夏苏过夜。4月16日星期五凌晨4点半离开夏苏,跋涉去代赫里·格瓦尔。他们提着煤油灯照路。因正在铺路,到处是碎石,他们行走中时而绊倒。终于抵达代赫里,次日早晨巴巴和男子乘巴士去瑞希克什,从那里立即前往哈德瓦,然后乘火车赴德里。抵达德里后,他们乘火车赴阿格拉,于18日晚到达。 巴巴在阿格拉工作三天,联系7名玛司特和若干求道者。其中最有趣者是玛居卜巴巴,一个衣衫褴褛的高级玛司特,他坐在精神病院对面街上,不断地自言自语。这个玛司特自称是“阿格拉的皇帝”。他也许是,虽然陌生人会把他看作街对面精神病院的居民。 另一位是哈吉巴巴,他是个好玛司特,住在清真寺的一个房间,不停地施舍钱。哈吉习惯对人说他住在“酒馆,在那儿喝酒”。那天,酒司亲临酒馆,倒满酒杯,令他愈发陶醉! 1948年4月21日星期三中午,巴巴乘旁遮普邮车离开阿格拉。次日下午返回阿美纳伽。行程结束之际,巴巴解释,“我原计划联系56个高级灵魂,这已完成。因此我对旅行成功结束感到满意,尽管旅途艰辛。” 译自《美赫主》原版第九卷第3260-3271页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