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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萨考利的频繁拜访,也扩展了默文赛斯的交往圈子。如同巴巴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也常对跟随者提起默文。乌帕斯尼的信徒中有位不凡的女子,顾麦。她时年三十五岁左右,是阿美纳伽的堪·萨赫伯·凯库希如·萨若希·伊朗尼之妻,有四个子女。因下述事件成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一名亲近弟子。 默文的姨父马萨吉在阿美纳伽,受雇于凯库希如开的酒铺。凯库希如的妹妹古娜患有皮肤病,马萨吉跟她讲起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一天,古娜去萨考利达善赛古鲁,回来不久,皮肤病奇迹般消褪。古娜的这次拜访意义重大,因为她又向顾麦谈起乌帕斯尼·马哈拉吉。 虽倾心灵性,但顾麦起初并不想去见一位印度教大师。尽管古娜热心讲自己的病如何被乌帕斯尼奇迹般治愈,几周过去了,顾麦一直没去拜访萨考利。(注:古娜·伊朗尼为巴巴的弟子萨若希之母。顾麦真名叫谷露,被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尊称为顾麦,后来巴巴也这么称呼她。) 1919年8月,顾麦的姊妹苏娜玛西和丈夫凯库希如·玛萨从孟买到阿美纳伽访亲。凯库希如·玛萨是位热忱的爱神者,数年前曾到舍地达善赛巴巴;并在舍地听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前去萨考利达善。他在那里还见到默文赛斯,立刻内在体验到默文赛斯的神性。凯库希如·玛萨劝顾麦随他们去萨考利,顾麦婉拒,因为她感到丈夫不会喜欢她去见印度教大师。 到了萨考利,凯库希如·玛萨、苏娜玛西和古娜跟大师说起古娜皮肤病的痊愈,又说起顾麦的虔诚天性及其家庭问题。古娜对赛古鲁解释说:“我嫂子很压抑和孤立。您能否像吸引我们一样,把她也引到您这儿来?” 乌帕斯尼回答:“不必担心她。我对你们做的,也同样会为她做。你们和她及整个家族都将到我这儿来。要有信心,尽量常来萨考利。她的压抑也会像你的皮肤病那样消失。” 乌帕斯尼欢迎他们在萨考利过夜,但古娜想回阿美纳伽。回途中因洪水泛滥受阻河边。没在大师埃舍,反倒在驴厩过了一夜!回来后,古娜很高兴再次见到赛古鲁,对顾麦讲了此行,再次劝她尽早去见乌帕斯尼。 这次古斯塔吉也在萨考利,先陪他们到阿美纳伽,再前往普纳。他也谈起默文赛斯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创作的阿提,古娜想背诵阿提,请古斯塔吉把它写下来。但他记不全,说跟默文赛斯要了,再寄给她。 苏娜玛西一心想在和丈夫回孟买前,带姐姐去趟萨考利。连续两周劝顾麦去见赛古鲁,仍被回绝。但最后顾麦终于同意,和凯库希如·玛萨、普纳熟人贝考达夫妇以及默文的姨父马萨吉一同前往。 一行人午时许抵达萨考利,远远看见刺灌乱草丛中乌帕斯尼简陋的茅草屋,和旁边的一座小寺庙。不远处一棵菩提树下,坐着两位波斯青年。顾麦走过去,凯库希如·玛萨、马萨吉和贝考达交谈起来。贝考达之妻悄对顾麦说:“你知道那是谁吗?”顾麦摇头说不知道。 贝考达妻子问:“你认识普纳的希瑞亚·蒙德伽·伊朗尼吗?” 顾麦说:“认识,希瑞亚跟我父亲是亲戚,曾来参加我的婚礼。” 贝考达妻子解释道:“那是希瑞亚的儿子默文,另一个是他的生意伙伴贝拉姆吉。他们在普纳开了家棕榈酒店。他俩也信爱马哈拉吉。” 顾麦回答说:“我听说希瑞亚有个儿子疯了,就是他吗?” 贝考达妻子说:“是他。不过你应听他唱歌。他唱得好美。” “我也想听,”顾麦说,“待会儿我们请他唱。” 与此同时,默文赛斯对凯库希如·玛萨和贝考达解释了他是怎样遇见乌帕斯尼的,还讲了乌帕斯尼的长期禁食和苦行。这时赛古鲁召见他们。大家都到乌帕斯尼的小屋,向他顶礼。马哈拉吉问贝考达夫妇从何处来,家庭背景等等。他们一一作答,马哈拉吉严厉评论道:“这种家庭生活全是臭屎!一生又一生就这样浪费掉了。想买小麦,却到布店打听,店主会说:‘这儿没麦子,只卖布。’同样道理,我这里有什么,你才能得到什么。”(乌帕斯尼经常使用骂人话。诅咒或粗话象征着他歼灭业相束缚的工作。) 大师又一一问询每个人的情况。顾麦一进屋,就吃惊地发现面前这位近乎赤裸的大师正是她不久前清晰梦见的那个人。她全神贯注地听乌帕斯尼讲神、灵性道路和至师的必要。完全被吸引,在他面前立刻感到很舒服,仿佛看见老朋友。 顾麦情不自禁地说:“马哈拉吉,您拥有别处所没有的。我只要那个!” 接着乌帕斯尼吩咐他们吃午餐休息,下午再来见他。他们走出小屋,看见默文赛斯在等他们。他帮他们将包裹拿到附近的玛如提神庙,说他下午三点过来带他们去见乌帕斯尼。 午饭后,默文赛斯来到,讲了他是怎样遇见巴巴简和赛巴巴的。带他们去见乌帕斯尼时,他们说闻知他歌声优美,能否唱一曲。他礼貌地转换了话题,将他们领到乌帕斯尼小屋前,一起坐在菩提树下。 乌帕斯尼单独召见。顾麦是最后一个。她走近门口,内心翻江倒海,不知怎么向赛古鲁倾诉。门口站立的默文赛斯,鼓励她进去,尽情向马哈拉吉敞开心扉,不要犹豫。顾麦镇静下来,纳闷默文赛斯是怎么知道她的心思的。她进入乌帕斯尼的小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一开口泪便流了下来。 除了在家庭不快乐,与人疏离,顾麦还有别的苦恼。她身上长满脓疮,不知何疾。想告诉乌帕斯尼,又难为情。马哈拉吉从头到脚打量她,她才将病情和盘托出。他向她保证那不是什么重病,会好的。接着又叫德格拜进来,说:“这位女士很苦恼。她在家不开心,因此患病。对她解释我知道一切,所以什么都不必告诉我。” 顾麦拜倒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足前,祈求他接受她交出身心、子女及财产。讲到生活怎样不易,她再次失声痛哭。最后,恳求乌帕斯尼允许她留在萨考利和他永远一起生活。 乌帕斯尼解释说不行:“不恋世俗者恋普佳和撒达那(崇拜和戒律)。这对他们不新鲜,因而容易。但生活于婆娑(世间),却主要属神并完全信爱神,乃是最高的崇拜。 “在神圣驱策与生活拖累之间受苦,用履行家庭责任来平衡对神的渴望,像油一般不为业(行动)海所染,对实现最高灵性目标要更有帮助得多。” “你和我有往世联系,你与我有多世的深厚灵性联系。我已关注你很久,你终于来了。” 又说:“你的琐罗亚斯德就在这里……我与琐罗亚斯德教徒有密切联系,将来会有大批的琐罗亚斯德教徒来找我。” 乌帕斯尼最后指出:“听着,回到你丈夫和家人身边。阿美纳伽很近。你什么时候感觉需要,就可以来。这里欢迎你。可独自来。感到需要就来见我。但考虑到你目前的情况,不宜和我天天待在这种乡间。什么都不要担忧,我的纳扎(青睐)在你身上。” 顾麦接受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指示,走出小屋,看见一群人坐在菩提树下,听默文赛斯讲赛巴巴和巴巴简的故事,以及在萨考利隆重庆祝主罗摩生日的情景。顾麦也坐下听。同时,对乌帕斯尼的晚间阿提已开始准备。在赛古鲁屋边的小寺庙里,一名信徒正用鲜花和香装点赛巴巴和乌帕斯尼的照片,大家都过去参加仪式。 这批琐罗亚斯德教徒当晚乘马车离开萨考利,来到奇塔里火车站;默文赛斯和贝拉姆吉乘牛车随行。装卸行李期间,大家都到小树林里坐下。默文赛斯拿出一本讲神的书,朗读起来。又叫过顾麦,把书递给她,叫她回家看。他们一边等火车,默文赛斯一边发德格拜做的面饼和酸辣酱。 火车上,他们听到悦耳的歌声从隔壁车厢传来。默文赛斯在唱一首格扎尔,满足了大家早前想听他唱歌的愿望。默文赛斯和贝拉姆吉在贝拉普尔下了火车。说他们要北上那格浦尔去见塔俱丁巴巴,还说塔俱丁巴巴也是位大师。其余的人回阿美纳伽。 过了一段时间,顾麦再次拜访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达善之后,她虔诚地向他献上普佳。乌帕斯尼问询她的健康后,说:“自从赛巴巴离开肉身,他的信徒,有穆斯林也有印度教徒,都移交给了我。他们期待我的关照,所以有时我只得打他们……也有很多琐罗亚斯德教徒来,那些从普纳来的有座寺庙。默文是其中之一,他和你一样也是伊朗尼。他来了总是做这做那。” 当时默文赛斯正和萨达希乌站在井边。顾麦过来取水喝,默文问候她,又对萨达希乌说:“这位女士性格多好。我也有母亲。倘若她是我母亲,生活该有怎样不同!”这些赞誉之词捕获了顾麦的心,她上前拥抱他。于当天返家。 频繁拜访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这些年间,顾麦从未放弃到萨考利跟大师生活的希望。访问中,她也经常见默文赛斯。他向她揭示自己的灵性体验,顾麦坚信不疑——他就是赛古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灵性继承人。 一次顾麦在萨考利待了12天,经受艰辛和苦行,甚至被乌帕斯尼重打耳光。默文赛斯向她解释:“你很幸运,是第一个经住这些磨练的女子——这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恩典。你在神面前圆满通过考验。赛古鲁打人是一种祝福;你的确有福。我也见过巴巴简用棍子打人。” 顾麦离开萨考利前,乌帕斯尼告诉她:“人们喜欢有富丽堂皇寺庙的圣地——名贵显要都蜂拥而至。这在朝圣地方司空见惯。但怀着信爱来这片贫瘠之地,全心全意服务大师才是真正的。乌德瓦达有什么?那儿有火。这里却燃着活火!真朝圣是在至师足前。” 1919年,默文赛斯在萨考利筹建了一座小寺庙,用于举行乌帕斯尼的阿提;并亲自支付印度教筵席所需开销,顾麦也解囊相助。随着乌帕斯尼“瑜伽王”的声名远扬,后来又在萨考利建了其它寺庙;有个富有的王公在那里建了座宏伟的印度教寺庙。但第一座乌帕斯尼寺庙,是默文赛斯筹资兴建的。 每次见面,顾麦对默文赛斯的信爱都加深一层。后来她和丈夫堪萨赫伯,儿子鲁斯特姆和阿迪,女儿朵丽,都将生命财产献给他的事业。顾麦后被默文称作“灵性母亲”。 这个时期,默文的弟弟佳尔,不相信兄长的灵性成就,只是把他视作精神失常。佳尔认识普纳郊外胡布利村的印度教古鲁希达如德(据称是赛古鲁),偶尔去拜访。对那些在灵性上尊崇默劳戈者,佳尔嗤之以鼻。 一天默文赛斯把佳尔叫到一边,直视他的眼睛说:“兄弟,我是神!” 佳尔不禁大笑,讽刺道:“你,神?默劳戈,疯子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神?” “相信我,我真的是神。”默文回答。 佳尔更加肆无忌惮:“胡说八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默劳戈!” 又挑战说:“你要是神,就必定有能力。证明给我看你是神!” 默文赛斯接受挑战:“我在你手心放块火炭,但你不会觉得疼。可愿一试?” 佳尔傲慢地回答:“我早准备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哪门子神!”又说:“要是我手掌烫伤,我感觉到疼,你的错觉将永远粉碎!我再不想听你自称是神!” 默文赛斯微笑,进屋取了一块火炭,放在佳尔手掌上。皮肤开始烧焦,佳尔却一点不觉得疼!他吃惊地盯着自己的手。在厨房做饭的希芮茵,闻见焦糊味,从屋后跑出,尖叫,“你们俩疯了?都做了些什么?” 佳尔被送到医院包扎。默文赛斯亲自照料。奇怪的是,只要默文在场,佳尔手上的疼痛就消失。默文一走,则疼痛难忍。后来佳尔只得承认:“默劳戈,你确实是神!我真蠢,竟然怀疑你。请宽恕我。”伤痊后,他常向新接触默文者展示手掌,细叙这个让他明白兄长确实是人身上帝的事件。 1919年,古斯塔吉、斯拉姆森和“紧张”经营管理在卡斯巴佩斯的棕榈酒店,生意上的事默文赛斯不插手。但他仍指导他们的工作,确保一切干净整洁,一尘不染,酒质过关。 11月,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发电报,要萨达希乌带默文赛斯到萨考利,随他一同前往贝拿勒斯。萨达希乌5天前才跟家人从贝拿勒斯返回,他知道很难再次让叔叔准许他丢开生意。一时没了主意。不过默文赛斯有个建议。 萨达希乌住在棕榈酒店二层。一天深夜,称家人都睡着,萨达希乌将铺盖卷扔给窗外的默文赛斯,悄悄溜出家门。二人一起到火车站,乘火车去萨考利。(萨达希乌后来给叔叔写信告知行踪及缘由。) 在萨考利,萨达希乌问乌帕斯尼何故去贝拉勒斯。乌帕斯尼回答说:“赛巴巴的信徒将在那儿举行一场盛大集会,赛巴巴将亲自主持!” 这让萨达希乌惊诧,遂问:“赛巴巴一年多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主持这个聚会?”乌帕斯尼未予解释。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先行,默文赛斯和萨达希乌乘另一趟火车,到贝拿勒斯后,和大师同住摩诃德瓦(希瓦)神庙。摩诃亚戈纳(大型圣火仪式)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赛巴巴的数千信徒从印度各地云集而来。乌帕斯尼的跟随者也来了700人。有111名印度教牧师主持这场盛大圣火仪式。饮食专门由婆罗门制备,但乌帕斯尼指示默文和萨达希乌监督食物的准备工作。俩人每日到市场采购数千人吃用及仪式所需材料。 在举行圣火仪式的大帐中央,挂着一张赛巴巴巨幅画像,画像上围着花环。目睹此情此景,萨达希乌明白了乌帕斯尼所说的赛巴巴主持之意。 圣火持续燃烧了11天,第12日,宴会招待婆罗门,参加者有一万到一万两千名。筵席于午前就绪,众婆罗门在大帐落坐就餐时,看到赛巴巴的画像,一些人怨声喧哗:“我们不能参加穆斯林的宴会!赛巴巴是穆斯林!” 出身婆罗门的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劝道:“忘记你们的宗教偏见,只管用餐……相信我的话,赛巴巴超越宗教区分。他属于穆斯林也属于你们婆罗门。”但他们不听劝告,连主持摩诃亚戈纳的婆罗门牧师也加入了抗议。马哈拉吉告诉牧师们:“我答应给你们每人15卢比的达克希纳,代替原先说的5个卢比。吃吧,吃好。”他们仍然不听,继续激烈反对穆斯林大师的画像,嚷道:“把画像撤下。为什么要把亚戈纳献给他?为什么在我们的寺庙荣耀赛巴巴?画像撤下我们就入席;否则就不吃。” 吵闹了两个小时。乌帕斯尼无法说服婆罗门就餐,但他拒绝将赛巴巴的画像取下。最后指示他的全体信徒到恒河岸边,敲鼓召唤穷人。默文赛斯和萨达希乌也加入乌帕斯尼的几百信徒,为聚集的穷人盛饭。近15,000名穷人饱餐一顿,却仍剩余大量食物。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又指示:“把剩饭扔到河里去!”看见一桶一桶的食物倒入河水,印度教牧师们大为震惊。找到乌帕斯尼恳求宽恕,说:“尊者,我们现在愿意入席。别浪费食物——宽恕我们。” 乌帕斯尼怒斥:“你们自称卡西的班智达!(注:班智达为博学的印度教牧师或学者。2,500多年前佛陀在此生活时,贝拿勒斯古城名为卡西。)你们这些牧师让我说什么好?卡西没给你们预备什么,也没有剩饭!我宽恕你们,但你们参加不了宴会了。被你们称作穆斯林的他,赛巴巴,才是真正的班智达!”随即忿怒地遣散牧师。又同跟随者告别,指示默文赛斯和萨达希乌南下伽甘纳施·普里。大师本人返回萨考利。 普里位于印度东海岸,因伽甘纳施大寺闻名于世,被印度教徒视作最重要的四大朝圣地之一。非印度教徒不得入内。默文和萨达希乌到了伽甘纳施·普里,找到一个寺庙客栈。寺院住持见默文头上系着手帕,穿着长裤而非围腰布,好奇地问萨达希乌:“这人是谁?不像是印度教徒。” 萨达希乌恳切回答:“他叫贾伽特·纳拉延,是纯正的印度教徒。陪我从贝拿勒斯来的。我们还要到其他圣地朝圣。”牧师没再追问,在登记簿上将他们登记为贾伽特·纳拉延和萨达希乌·帕特尔;居住地:普纳。 贾伽特·纳拉延的字面意思是宇宙之主!住持并不知晓客人的真实身份——确实是主本人,贾伽特·纳拉延!默文的外貌很难让人把他误作印度教徒,但这个天真的主持却没有反对。主到这个只对印度教朝圣者开放的寺庙——是主持的大幸。他招待他们饭食,饭后萨达希乌和默文到海边沐浴。然后到庙里达善,给住持一笔可观的捐赠,次日乘火车西去卡拉普尔。 在卡拉普尔,默文和萨达希乌会见了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几位信徒,并造访不可接触者生活的贱族区。纳姆德奥·玛哈夫妇带领马哈拉吉的弟子,将默文迎进简陋的小屋。其后默文和萨达希乌启程前往那格浦尔。 在那格浦尔,默文向萨达希乌解释:“我跟塔俱丁巴巴也有联系。我想让你带乌帕斯尼的三四名信徒,一起到瓦奇·夏里夫拜见塔俱丁巴巴。带上鲜花和水果。代我向塔吉致敬,虽然我不能成行。”萨达希乌一行到达塔俱丁巴巴的总部,却得知大师一小时前刚走。他们失望返回那格浦尔,向默文解释了缘故。 次日默文又对萨达希乌说:“你必须见见塔俱丁巴巴。我再派你去瓦奇·夏里夫,但这次提早一小时走,以免错过。”但塔俱丁巴巴又是刚刚离去。 接连四天默文赛斯指示他们去瓦奇·夏里夫,每次萨达希乌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信徒都与塔俱丁巴巴失之交臂。他们一天比一天早出发,但每次塔俱丁巴巴都在他们到之前脱身。萨达希乌终于向默文抱怨不想再去了。那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乘马车单程11英里。默文坚持:“第五次我保证他会在。塔俱丁巴巴会等你们。” 这次大师果然在,萨达希乌等向他顶过礼,塔俱丁巴巴说:“四天来让你们劳烦了,但今天我专等你们来。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在吗?”随即给他们看一张默文赛斯的照片,说:“这朵天堂的玫瑰四天来一直叫我,同时却又派你们来我这儿!今天天堂的玫瑰没叫我,我才能见你们。”(注:萨达希乌还记得,几年后发生的一个跟塔俱丁巴巴有关的类似事件。那时美赫巴巴已建立自己的埃舍。巴巴遣弟子伽尼·穆斯夫、瓦吉夫达和萨达希乌去见塔俱丁。会面时,塔俱丁给他们三个每人一张默文的照片,叫他们膜拜。三人向照片顶礼,并当着塔俱丁巴巴的面,对着照片念诵祷文。) 见到塔俱丁巴巴之后,默文和萨达希乌乘火车离开那格浦尔,又到萨考利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后来返回已离开一个月的普纳。 在普纳过了些日子,默文和萨达希乌再次被乌帕斯尼召到萨考利,陪同他去纳西科。大师没带其他弟子。三人从纳西科城步行四英里,到丛林中的一座希瓦寺庙——摩诃德瓦神庙——过夜。次日乌帕斯尼·马哈拉吉遣萨达希乌到城里买些小吃。马哈拉吉和默文留下工作,进一步帮助后者从神圣意识重新降入浊意识。 萨达希乌带着点心返回时,天色已黑。乌帕斯尼问他:“你走过丛林时害怕吗?” 萨达希乌回答说:“是的,有点害怕。” 乌帕斯尼评论说:“我就在你身后。没啥好怕的。”接着大师外貌改变,容光熠熠,对萨达希乌宣布:“记住:默文将让整个世界随他起舞!抓牢他,你将永远不用害怕。” 又在寺庙里睡下,次日乌帕斯尼带他们到加瓦尔瓦迪村,攀上宝伽德山。又领他们看一座山洞,他早在遇见赛巴巴和成道前,曾在此静坐近一年,不吃不喝,念神名。 三人到山洞里坐下,默文创作并唱诵了下面这首献给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格扎尔: 在山洞又待一时,然后下山,沿路返回纳西科和萨考利。默文赛斯和萨达希乌在萨考利逗留一天后,又被乌帕斯尼遣回普纳。 除了陪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旅游,默文赛斯退出社交;仅同几个密友交往。他的个体人类意识又逐渐地重新在浊界确立。这是一段高度灵性专注和痛苦时期。1920年间,他不但继续在家里石地上撞头,有时还将自己关在拥挤贫民区二楼的贝拉姆吉家一间暗室,在黑暗中不吃不喝一坐几昼夜。也不让别人进去,从屋里出来时筋疲力尽,大汗淋漓,仿佛刚做完艰巨劳动。 默文赛斯的意识融入无限极乐,但灵性职责要求他下降,重获浊界意识。这种下降极度痛苦,因为成道个体的意识要从无形无限中,降入有形有相与受限的世界,经由心和精层面进入浊界。 物质领域浊重,常是痛苦体验。浊界众生皆受苦,上帝状态没苦难。默文赛斯必须意识到世界的最粗浊方面,才能在人类浊意识层面工作。并为此争取到一个叫巴哈度·堪的协助。巴哈度出身贱族,是城市厕所的清洁工。默文要一桶大便,巴哈度恭敬地回绝。一天下午,在默文的坚持下,巴哈度将一桶大便提到贝拉姆吉家,默文悄悄接过来提进屋。巴哈度在屋外等候。大约两小时后,只穿着腰布浑身上下涂满粪便的默文走出房间,到水龙头下洗了洗,穿上衣服离去。巴哈度用苯酚给房间消毒,锁上门,到棕榈酒店将钥匙亲手交给默文赛斯。 据贝利讲,默文的这种闭关工作是他日常活动的一部分,持续了大约两个半月时间。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还严令巴哈度不得向人透露。有一天贝拉姆吉和赛义德·萨赫伯过来,见默文赛斯满身发干的大便,大为惊骇。他叫他们烧水给他洗浴,之后涂上香水和杀菌剂。 默文赛斯用大便覆身,关系到他向浊意识下降时的痛苦过程。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也做过类似的行为——给麻风病人洗澡并喝下洗澡水,清扫下水道,不顾秃鹰吞食尸骸爱抚死马。只有从成道后向造物界意识下降的痛苦过程之角度,才能解释这种奇怪行为。 这种闭关工作结束后,默文赛斯会犒劳巴哈度一杯棕榈酒,对其服从感到满意。这个目不识丁的清厕工写诗唱诵,赞美默文赛斯、巴巴简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贝利写到,“巴哈度·堪对默文都始终怀着巨大崇敬。巴哈度也许是默文成道前后第一个跟随者。虽然当时爱戴和尊敬默文的人很多,但没人能同这个单纯的贱民相比。他衷心爱戴默文,真诚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1920年,默文赛斯告诉赛义德·萨赫伯:“我希望到一个毫无干扰的僻静处。你能否为我找个这样的地方?”赛义德·萨赫伯推荐了几个偏远地点,但默文赛斯一个都不赞同。最后对赛义德说:“我选中了纳西科附近的宝伽德山洞,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曾在那儿禁食近一年。我希望你跟我同去。”赛义德·萨赫伯答应。 他们乘火车到纳西科,徒步穿过丛林来到达加瓦尔瓦迪村,登上宝伽德山,找到乌帕斯尼带默文看过的山洞。赛义德·萨赫伯待在山崖边,默文赛斯独自在洞内待了40昼夜禁食,只饮用赛义德·萨赫伯每日从村里取的牛奶。 40天后,默文赛斯离开这个偏远地区,到赛义德在纳西科的家里居住。又指示他给普纳的萨达希乌、贝拉姆吉、古斯塔吉等发电报,叫他们全体到纳西科与他会合。 赛义德·萨赫伯对默文赛斯的伟大灵性力量和品质深为敬服,不再满意“默文赛斯”这个名,认为太平常。当普纳一行聚齐纳西科时,赛义德·萨赫伯提出为默文更名的话题。大家都同意。但为默文起什么样的新名呢?有人建议“美鲁巴巴”——意为伟大父亲,但此名未通过。又提了几个建议,也未获通过。最后赛义德·萨赫伯自己提议用“美赫巴巴”——慈悲父亲。立刻全体通过。 之后不久,众人返回普纳——包括现叫美赫巴巴的默文。似乎大家到纳西科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选择新名。从1920年这一天起,每一个与默文·希瑞亚·伊朗尼有亲密联系者,都称他为美赫巴巴。 与美赫巴巴建立密切联系的另一个穆斯林,是阿卜度·S·伽尼。他家跟默文家在布特大街做了近15年的邻居。伽尼和默文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好友。伽尼父亲在普纳军队财政部任职,后被调往加尔各答。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赴法国工作。父亲外任期间,家人仍留居普纳。 伽尼和默文中学大学都在同一班级。接触赫兹拉·巴巴简后,默文从大学退学。有七年多时间,两位朋友失去联系。与之同时伽尼大学毕业,成为顺势疗法医师。成家后移居孟买,开了家顺势诊疗所。多才多艺的他还被任命为荣誉地方法官——穆斯夫,在孟买一所小法院任助理法官。正式名称是阿卜度·伽尼·穆斯夫医生。 1920年的一天,美赫巴巴(现在的正式称呼)在穆西吉家,会见很多来访的穆斯林朋友。这次,和穆西吉很熟的伽尼碰巧路过,顺便来访。多年后再见儿时伙伴,伽尼失声叫道:“默文,你也在这儿?这些年我以为你可能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伙计?” 巴巴听了微笑不语。但在场的穆斯林不喜欢伽尼这么顺便跟他们的古鲁说话。伽尼扫视了一下四周,感觉到他们的无言谴责。于是解释道:“默文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小时玩球还在一队呢……在圣文森特高中和德干大学都是同学。又是邻居……”但伽尼的话无效,大家目露轻蔑之意。穆西吉不屑地评论道:“旧时朋友尴尬客——唉!” 伽尼大吃一惊,暗忖:“我做啥错事了?我的话有不敬之处吗?这些穆斯林伙计为何误解我的意思?他们何故对默文如此敬重?”不过,美赫巴巴介入,打破屋中紧张气氛。他让老友坐在身边,亲切地与他交谈,共忆旧日时光,儿时嬉闹。最后建议:“伽尼,你每次回普纳,都要来看我。我永远会高兴见你。” 不多时美赫巴巴离去。大伙儿质问伽尼:“你难道不知他是谁?怎敢在他面前那样说话?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库特博!赫兹拉!他跟巴巴简和塔俱丁巴巴大师都有联系。”他们又解释了美赫巴巴的灵性地位,每人都描述了跟巴巴接触中的内在体验。伽尼道了歉,尽管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后来,伽尼医生常回普纳看望美赫巴巴。巴巴会带他到查宝地巴巴简居处对面的一家伊朗尼餐厅。边喝茶边聊各种话题,尤其政治方面的。巴巴会提出试探性的问题,伽尼评论起印度政局,总是滔滔不绝。复杂冗长的赘述定让人听累,巴巴却会耐心听完。 这个时期,虽然伽尼深受巴巴影响,到穆西吉家待到深夜,但他仍未将巴巴视作其灵性大师。在巴巴的所有朋友和早期门徒中间,伽尼是公认最聪明的,甚至因脑袋大被昵称为“苏格拉底”!不过,这位智力天才有一天也将拜倒在美赫巴巴足下。 一系列的事件加深了伽尼对美赫巴巴的信心。1920年间,巴巴决定赴孟买三四天听音乐会。并叫上贝利和伽尼作伴。起初伽尼不愿去,找各种理由推脱,但巴巴一一推翻,伽尼只好同意。 时值雨季,普纳已经连阴四天。在赴孟买途中的镇子堪达拉,已持续降雨一周。一行人在普纳上火车时天空依然阴云遍布。经过塔勒岗时,巴巴忽然对伽尼说:“我不觉得我们能到孟买。” 正忙于看报的伽尼嘲弄道:“你想说啥?什么意思?火车开往孟买,你却说到不了那,看来你不是辟尔(圣人)就是狂人!我知道你不是辟尔!” 巴巴答道:“你有个坏习惯,别人说什么你都嘲笑。听我说。我不只是感觉,而是确知我们到不了孟买。你将发现我所言不虚。” 伽尼好笑地说:“告诉我,你指的只是我们自己呢,还是全体乘客?” 巴巴不悦地皱眉道:“我当然指是所有的人。这趟火车到不了孟买。” “可能吧,也可能到波斯或土耳其!”伽尼戏语。 贝利插话:“可是巴巴,火车去不了孟买,会去哪儿?” 他们很难相信火车走一小段就原路折回,也似乎没理由这么做。 对巴巴的话伽尼嘲戏道:“瞎说!” 巴巴对此未予理会。贝利接过话题,说:“伽尼,巴巴这样说必有原因。不然他干吗这么说?” 伽尼道:“显然你也是个白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离开塔勒岗时,默文在睡觉?“ “根本不是!”贝利驳道,“他当时在沉思。你的话跟我的问题相干吗?” 伽尼恼火:“你要是脑子里没塞满锯末,就会注意到他是在离开塔勒岗后才说出这种荒唐事的。他猛然醒来,说的都是梦话。你最好把巴巴说的话忘了!” 巴巴打断:“你说我在离开塔勒岗后说话,没错,是这样。但我进一步告诉你,我们将从内拉尔返回!” “巴巴,请结束这种不愉快的谈话,”伽尼不无恼火,“不然我立马陪你到疯人院!” 贝利开始觉得巴巴在故意逗伽尼玩。伽尼也觉得巴巴是在开玩笑打发时间。 火车抵达罗纳乌拉,又如期开往堪达拉。瀑布激流从堪达拉山冲入谷底,发出轰鸣。葱翠秀美的景色,令人焕然一新。火车疾驰向前,穿越山间隧道,到达卡加特镇。从后面推动火车的两个发动机在这里分离,火车继续行驶,下山前往内拉尔。 这时大雨如注,下了一路,火车接近内拉尔时,雨势不减反增。伽尼和贝利开始怀疑,火车怕是要延误。巴巴将头倚在车窗上,静静坐着,仿佛对他们不耐烦。自讨论后他就一言不发,也不挪动,面色茫然。 一些乘客不安起来,开始来回走动,贝利和伽尼却没注意到。在内拉尔漫长等待后,得知大雨淹了巴德拉普尔和阿姆巴纳施村庄之间的铁路,火车开往孟买已不可能。突然,列车员宣布火车折返普纳! 伽尼听了好生恼火。随着火车调头回驶,他愈发坐立不安,直盯着巴巴,仿佛渴望解答。之前他叫巴巴疯子,此刻自己却心乱如麻。贝利也目瞪口呆。俩人都说不出一句话。 巴巴自己打破僵局,问道:“这是内拉尔,是不?” “是,”贝利回答,“正是那个断了我们孟买度假念想的内拉尔。” “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巴巴问。 贝利道:“除了你知道的,还有什么原因!你预言说火车过不了内拉尔——现在你又说不知道?” “说实话,我对此一无所知。自己都奇怪干吗预言这种事!”巴巴回答。 贝利恼火,脱口而出:“我不信!你像辟尔那样预言要发生什么,这不可能事出无因!你不能说不知道自己为何作此预言!” “你说的当然属实,”巴巴回答说,“可我说的也是事实。我也无法理解怎会预言这种事。仔细想想,我觉得那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是某种力量让我那么讲,我是媒介……” 一直缄默不语的伽尼再也受不了,打断说:“巴巴,你真让我纳闷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再也不想与你争论了。但我请求你别在我面前再预言这种事。我现在怕你和你的能力。我向你合掌致意。现在我知道你知道一切,我向你顶礼!” 就这样,经过8小时的旅行,他们又发现自己回到普纳。孟买之行取消,各自回家。铁路部门提供另一条路线让乘客选择,经敦德和曼马德到孟买。但巴巴已没了旅行的兴致。贝利和伽尼后来谈起此事,确信巴巴为向他们表明灵性能力,有意策划了整个事件。自那天起,他们对他信心大增。 另一个与美赫巴巴建立联系的穆斯林,是阿卜度·卡瑞姆·阿卜度拉。因生于伊斯兰历法的拉姆赞月,后来被称作“拉姆玖”。1921年,拉姆玖在普纳做布商。在穆西吉家的一次穆斯林聚会上,拉姆玖见到巴巴,立即被美赫巴巴所吸引,如他所说:“想进一步了解这位伊朗尼圣人。”但直到后半年他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巴巴。 1921年同巴巴建立亲密联系的,还有两位伊朗尼姐妹:芙芮妮·诺罗伊·德里弗(芙芮妮玛西)和朵拉特·杰罕吉尔·伊朗尼(朵拉特麦)。芙芮妮玛西家在巴巴简附近,透过窗户能看见这位老妪,日日拜访。也是在巴巴简身边,她第一次见到美赫巴巴,被他吸引。芙芮妮玛西对妹妹朵拉特麦讲了巴巴简和美赫巴巴,还带她去见了巴巴简。 另一次,芙芮妮玛西带朵拉特麦到卡斯巴佩斯的萨达希乌家,拜见美赫巴巴。唱诵正在进行,节目结束后芙芮妮玛西将妹妹介绍给巴巴。初见朵拉特麦,巴巴就问:“你有什么想问我吗?” 朵拉特麦想不起有什么事。过了一会儿,巴巴又问道:“你有什么想问我吗?” 最后她告诉巴巴:“我女儿琵罗佳身体不好,没有食欲。对她我该怎么办?” 巴巴回答:“带她到乌德瓦达,火庙里的琐罗亚斯德圣火在那儿长燃不熄,过后她会好的。” 几分钟后,巴巴再次问:“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朵拉特麦想起她认识的一个女子,虽近40岁,却一直未婚。便对巴巴说起。巴巴回答:“也带她到乌德瓦达。” 朵拉特麦遵从指示,带女儿和那位女子到乌德瓦达。确如巴巴所言,女儿康复了;更令人惊奇的是,她们回普纳后,那位女子被一名男子上门求婚,她接受了。 从第一次见面,芙芮妮玛西和朵拉特麦姐妹俩就对美赫巴巴产生巨大的爱和信心。这个联系意义极其重大。朵拉特麦后来听从美赫巴巴,保持静默很多年。小女儿美婼成为巴巴的首要女弟子。后来美赫巴巴将她大女儿琵罗佳改名为馥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