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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巴巴到Q剧院观看敏塔演出。同时,小阿迪身疲力竭从巴黎返回。 4月10日下午,吉蒂·戴维在自家后院为孩子们安排了一次宴会。还有气球和蛋糕。巴巴来切蛋糕,发玩具,同孩子们一起玩耍。有8个孩子还开心地同坐在地板上的巴巴玩跳圆片游戏。在起居室喝完茶,有人来,用锯演奏娱乐大家。巴巴和满德里也加入,演奏了印度音乐。一个名叫约翰的6岁男孩开始捣蛋,人们问巴巴是否该把这个小坏蛋轰出去。巴巴回答,“不用,由他去。他只是精力过剩。他离我很近,日后我有工作让他做。” 宴会6点结束。晚上,巴巴坐车前往汉普顿宫,参观国王亨利八世的宫殿。 4月11日下午,巴巴到雕塑家爱德华·梅瑞特的工作室,从2点坐到3点。这是巴巴首次让雕塑家为他塑像。梅瑞特只做了粗略雕塑,两天后巴巴还将返回最后定型。 12日晚,在吉蒂的陪同下,巴巴和满德里到莫德·福尔兹家。福尔兹是位热忱的求道者,极想促成巴巴和克里希那穆提的会面,但这注定不会发生。 4月13日,巴巴最后一次见雕塑家爱德华·梅瑞特时,有位报纸记者前来观看,问巴巴: “据说在男人争取神圣恩典中,女人是个拖累。所有的圣人……” 巴巴打断,有力地拼出,“不然!在神圣恩典的培养过程中,女人可扮演重要的角色。与男人是平等的。只要她对自己真实,一切都会好。而一旦她屈服于环境,婚姻就会失效。就会出现离婚。” “那圣人们的独身誓言又是怎么回事?”记者问。 “那不重要。有些人结婚,有些人独身;但一个人不会因结婚而在灵性上落后。女人可用爱激发他去认识真理。但她必须发展爱而非淫欲。此乃幸福的钥匙。” 谈话干扰了爱德华·梅瑞特的工作,他打断说,“请抬头,巴巴。”从而中止会谈。梅瑞特还问能否为巴巴右手做个石膏模型,巴巴同意。(爱德华·梅瑞特制的美赫巴巴右手模型,后被复制,在爱者中间分发。梅瑞特塑的巴巴半身像1934年初被送至印度,但后遭损毁。) 在巴巴与迪克和奥黛丽·因斯的私下会见中,禁欲的话题再度提起。梅瑞迪施·斯达曾对因斯夫妇说性只是为了生育子女,他们不可以有任何的性行为。这个建议他们遵循了一段时间,但婚姻却因此亮起了红灯。巴巴听后,纠正了梅瑞迪施的话,对他们说人结了婚,就该过正常的婚姻生活。 另一方面,姬慕·托赫斯特已不再爱自己的丈夫,觉得性不是其应该的样子。巴巴听后,不无幽默地说,“你已经是个圣人了。”多年后,姬慕解释了巴巴的话对她的意义: “还是个小女孩时,我就总想做个圣人,希望有一天如愿以偿。我很是骄傲,这多少被巴巴的回答打破。巴巴的方式极为神秘,他会喂养你身上需要打破的东西。你若去找他,说这说那,他会说,“好,去做好了。”你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想自己最想想的事,你会发现那完全是错误的,你不得不超越它,成为完全不同的。后来我发现巴巴是多么地绝对正确。我必须经历生活——做个真正的女人。“ 就当时人们对美赫巴巴的态度,姬慕进一步解释: “巴巴彻底地纯洁。其他人不真正理解我们对他的那种爱。记得我们去巴黎前,我丈夫对我说,‘你保证会没问题?’我说,‘瞧,如果巴巴曾在任何地方表现出他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我想我会伤心得早自杀了。’对我来说,他完全地纯洁。如果有过一丝不妥当的迹象——当然这从未有过,我会悲伤得死去的。对于我,他就像基督对抹大拉的玛利亚——爱,慈悲,绝对纯洁。” 4月13日,巴巴还访问了查尔斯·珀德穆的办公室,指示他为巴巴写传,后定名为《至师》。 巴巴和满德里,同姬慕帮一同驱车到姬慕父亲家“彭伯里园林”,白金汉郡,高威科姆附近的芬尼村。巴巴心情愉快。所有人都参加了足球比赛,总是巴巴一边赢;接着又举行竞走比赛。大家在舞厅喝茶,园丁已在壁炉里生起火。之后,巴巴建议在这幢大房子里玩捉迷藏游戏。他藏起来,由大家来找,结果很是有趣。巴巴很喜爱这个地方,说,“我打算让此地成为我在英国的中心之一。有我在这儿,它将成为人间天堂!” 一对老年夫妇,威尔和玛丽·白克特,1931年从梅瑞迪施·斯达那里第一次听说美赫巴巴,但未能在巴巴首次访英时见他。夫妇二人1920年代由因纳雅·堪接纳入苏非教,并跟随后者直到他1927年去世。白克特夫妇现在急切想见巴巴,在这次伦敦访问期间首次获得这样的机会。在戴维家,梅瑞迪施将他们介绍给巴巴。威尔给巴巴带来一些葡萄,梅瑞迪施告诉巴巴说威尔身体不佳,巴巴摘下一粒葡萄,递还给威尔,让他吃掉,保证说他的健康将会改善。(因纳雅·堪是第五层面的苏非导师,1910年从印度被派往英美引介苏非教。他不仅是真正的苏非教师,还是位杰出的音乐家和歌唱家。因纳雅·堪于1927年去世。他在美国建立的教团,在美赫巴巴的指导下重组,被命名为苏非教再定向。) 威尔·白克特这样回忆第一次会面: “回望那些时刻,我再次看见巴巴,静静坐在长椅上,对一个偶访的旁观者,他初看上去可能缺少精力。但他的姿态里有某种强烈的吸引力,在我的脑海里浮雕般突显的形象是他的纯洁,不受世俗约束,彻底沉着,就像一只飞鸟儿,暂息于一个跟它毫无类似的世界。” 玛丽也被大师吸引,回忆道: “我们进屋时,巴巴跃身而起,敏捷有力优雅——他的一切动作皆如此,并迅速走上前来。他接着示意我坐在他身边,握着我的手,那么轻柔。他的轻触,让我即刻感受到意识的巨大提升,这是我之前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体验过的。多年来我一直深切寻找和研读,此刻知道自己已找到大师,漫长的寻找结束了。 巴巴三分钟内给予我的,远远胜过我30年的热忱求索,或通过他人,所获得的,因为我体验到他所赐予的,切实可触的恩典和神爱礼物;而其他人只能谈论。我知道巴巴是谁。“ 威尔和玛丽·白克特成为鲁赛尔路的常客,还于一日晚间巴巴在玛格丽特·克拉思科的公寓喝茶时,也见到巴巴。从此白克特夫妇成为巴巴的最忠实弟子,巴巴将他们称作“他的天使长。” 吉蒂·戴维从早到晚忙于安排巴巴的住宿,照料伙食和其它诸多细节。巴巴在楼上自己房间独自用餐。之后下楼,坐在壁炉前,看别人一起吃。小阿迪和贝拉姆皆有音乐天赋,每天举行音乐演出,巴巴会在歌曲间隙向弟子解释不同的灵性问题。吉蒂的父母腾出房子,供巴巴和6名满德里使用,海伦娜·戴维的朋友格里尔夫人应邀在场,充当少男少女的监督者。 吉蒂的父母约翰和海伦娜虽不在家住,但在巴巴访问期间仍有机会见他。海伦娜一次向巴巴坦白说她感到“有罪”,因为她偶尔玩牌赌钱。巴巴默笑,打手势说,“我喜欢你。你真诚实,”并指出她要是喜欢,可以继续打牌。海伦娜·戴维很幸运同巴巴共处,因为次年9月她便去世了。 吉蒂的父亲约翰跟巴巴谈板球和乒乓球。提到乒乓,大家安排了桌案,巴巴偶尔同他们打打。(美赫巴巴很喜爱打乒乓球,但不像一般比赛那样计分。) 其它时间,他们只是静静坐着。如姬慕所回忆,“我能忆得一两回,巴巴坐着,我们都默默无语地围他而坐。如此的爱流;几乎仿佛空气都在震动。你几乎触摸得到。美妙,美妙的时光!” 至爱之酒无从描述。 唯有啜饮者的心灵知晓。 鸟儿们饮了又饮, 歌声充满其甜美。 这次很多精神颓丧者来见巴巴, 有机会聆听其歌之回响, 这给他们的翅膀以生命,心灵以疗愈。 4月15日,派拉蒙电影制片厂遣两部车来接巴巴一行,前往威里斯登观看他通过字母板授述,查尔斯·珀德穆宣读的影片。其他公司也表示有兴趣为巴巴拍电影,但他未同意。看完新闻片,巴巴带话给经理,说他对结果感到满意。 他们正要离开,经理找到巴巴,说,“要是片中圣雄甘地和您一起就好了,但甘地在英国时不愿上镜头。他反对一切现代的东西。” 巴巴回答,“现代或古代,永远有一个无限存在,遍及一切——在艺术,科学,美,在大自然中——在生活的每一个方面。” 下午,巴巴返回姬慕和德斯蒙德·托赫斯特家(位于汉普斯德,科姆佩尼花园街15号)。巴巴将同兹拉,吉蒂及两名满德里在托赫斯特家过夜。姬慕不会做印度饭,就请一家印度餐馆的老板克里须那·韦尔为巴巴及满德里提供食物。不过,她一大早就起床为巴巴做茶。 在伦敦,巴巴还参观了皇家丘园和动物园。还去了大英博物馆,但只待了15分钟。此次旅行期间,他再次乘坐伦敦地铁。一日晚间,他去里瑞克·哈默史密斯剧院观看戏剧《赛马日》,另外几晚去看电影。 这个时期,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和昆廷·托德受托为英国历史编芭蕾舞,正值节目在皇家艾伯特厅上演。他们邀巴巴前去观看,他同意某个晚上去。观看演出时,巴巴说他想同爱尔兰人,领舞黛尔德拉握手,但规定,“她决不能知道我是谁。”这可不易,因为玛格丽特和托德的同事都知道巴巴。他们怎样才能介绍他,又不让她认出他?最近报纸上满是有关他来访的报道。 演出结束后,他们把巴巴带到后台化妆间。他们叫来黛尔德拉,玛格丽特异常严厉地说,“黛尔德拉,你要知道,托德先生和我无法再给你工作了。你今晚的舞台表现糟透了。演得真差劲儿——糟透!”女孩立马哭了起来,玛格丽特迅速补充道,“哦,顺便介绍一下,我们想让你见见我们的朋友,默文·伊朗尼先生。”黛尔德拉难过异常,边握手边哭,根本没看巴巴。巴巴迈步走开。昆廷·托德随后安慰女孩说,“哦,好吧,你若是努力,可以保留工作。”直到多年后,玛格丽特才把此计告诉黛尔德拉。 下面是美赫巴巴4月份在英国时,当地报纸有关他的文章: 《每日先驱报》1932年4月4日 《每日先驱报》通讯员描述了他对赛古鲁美赫巴巴弟子的德文郡埃舍的拜访。 巴巴,一位帕西出身的哲人,已7年未说话,通过板书讯息向跟随者传递其灵性冲动,被包括圣雄甘地在内的许多知识分子视为受神圣启示者。 我深入到一位印度圣人的埃舍,这是位于美丽的德文郡村附近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农舍。是万里之遥的阳光炙烤的德干高原上母埃舍的分舍。不过,这里却没有印度村落的叽叽喳喳和猴面包树荫下一群群的学生,只有漫游的羔羊和盘旋的海鸥。 在泥泞难辨的路上步行了一英里半,我找到了这间农舍。室内及简单的陈设毫无异国情调,在此我见到了英文评论家和诗人梅瑞迪施·斯达,也是埃舍——他称作静修所——的创办人。他对我说:“这一切都来自一个了不起的人,我是他的学生。三年前,他在印度,预言说整个西方世界将经历一场灾难性的危机。他还说危机过后,人们将能够接受巨大的灵性再生。” 斯达先生说,“这个地方的建立,正是为此铺路。” 他还告诉我,圣哲名叫师利赛古鲁美赫巴巴。“印度有上百万人,”斯达先生说,“把他视为圣人。他们成百上千地涌来亲吻他的长袍。 “他38岁,帕西血统,但巴巴不宣扬某个特别的教条或种姓。他的跟随者当中有些是印度最富有的人,他的弟子有高种姓的婆罗门,也有不可接触的贱族。 “过去的7年中,他未讲过一句话,所有的交流都是通过字母板书写。 “去年9月,”斯达先生补充,“他首次离开印度,来这里访问我们。船上,他独自闭关,因为他的外貌和表情极其美妙,人们会立即把他包围。 “圣雄甘地也在同一艘船上。卡拉奇市长是美赫巴巴的跟随者,他给甘地发电报,叫他见巴巴。甘地每天在巴巴船舱待几个小时,还在伦敦相会。 “他和其他人一样,也被这个美妙人物深深打动,”斯达先生说。 “印度教的称呼赛古鲁,意思是至师。这表明他和他的基督般人格,这对每一个见他的人都非常明显。 “就连为我们开车穿行伦敦的出租车司机,在收费时对我说,‘这是个非凡的人。为他开车,我感到荣幸。’ 斯达先生说巴巴的教导只是帮助人们摆脱无目的的生活。“其中毫无玄秘之处,”斯达说。“没有仪式。没有嫁接于西方生活的东方思想。我们只是帮助人们找到他们自己,我们通过美赫巴巴教导的方式,通过工作和规定的静心方法。” 自三年前开办以来,已有100多人在这个德文郡静修所生活过,一次几天或一周。 “我们没有失败过,”我被告知。“除了对性情乖戾者。” 他给我看了一份在这间乡村静修生活过的人员名单。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中有演员,理发师,芭蕾舞蹈家,钢琴家,大学教授,园丁,餐馆老板,著名的电话发明家,柔道教师,编辑,还有其他许多社会和实业界的知名人士。 “不管他们初来时有怎样的阶层和职业隔阂,在这里几天后,便都放弃了,”斯达先生说。 “不收取费用,”他告诉我说,“除了最低限的食宿费。我们不灌输任何的教条。这里有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们像来此的所有人一样获益。” “我们唯一希望做的,是帮助人们正当而快乐地生活,以便他们去促进世界的总体利益。” 美赫巴巴的使命是一切宗教的统一和建立国际间的持久和平。 1932年4月10日的曼彻斯特《帝国新闻》报道: 将宣称为“新的弥赛亚”的帕西神秘家,赛古鲁美赫巴巴,本周从印度来到,并已前往他在德文郡科姆马丁的静修所。 巴巴强加给自己7年的沉默,到达多佛尔时,也未违背自己的誓言。他从印度带来的人员包括几名英国人。 科姆马丁的东查拉科姆静修所的负责人,梅瑞迪施·斯达先生,希望纠正那是一个阳光浴场的错误印象。“这是个灵性静修所,教导正确思维和正确生活方式之地,”斯达先生在给《帝国新闻》的一封信中说。“夏季,来访者如果愿意,可身穿浴衣坐晒太阳,正如在海滨那样。 “我的大部分访客是男性,不是女性。许多担任公司要职的有头脑者来这里。我们的工作有着健全的心理基础。” 斯达先生还给我们提供如下细节: “这里一个人可以休整,获悉那些释放后,能使学生意识到自身更大潜力的能量,并按自然和生命的内在规律进行未来工作。 “静修所由梅瑞迪施·斯达和妻子负责管理,他们曾有幸到印度在一位大圣哲,一位在世圣人的指导下生活。他们已从东方返回,希望帮助真诚的求道者获得更高的意识。 “静修所按西方的方式运作。创办者意识到大多数东方实践,根本不适合西方人。那些对欧洲文明现状或自身不满,渴望为人类提供更大服务者,会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者。创办者会给予静心和实用心理学方面的个别帮助和指点。来访者通常根据个人需要,将时间分配于静心,学习和训练。创办者有着20余年的静心实践和心理研究经验,通过与他的接触,真诚求道者的问题会迎刃而解。只有实践过才可能教导。 “教导对思想和行为的控制与引导,带来身、灵、心的和谐。很多人在静修所达到了更高的意识层面。身心得以调节,灵性视野扩展,压抑消失,所释放的能量带来生活的一种新的、积极的和热情的定向。” 这位神秘弥赛亚将如何显现自身,其跟随者并不知晓。他们接受他为“至师”,相信他能施展奇迹,这些他将在他自己的时间加以显现。 在德文郡,我见到巴巴居住的那间质朴、不舒适的小室和硬木支架床。 1932年4月11日,《每日先驱报》: 巴巴的儿童派对 同十位弟子玩跳圆片游戏。 被许多人尊奉为弥赛亚的印度神秘家,师利美赫巴巴,昨日在南肯辛顿,其卧室兼客厅,开了个儿童派对。 他将前往美国,在那里打破他7年的沉默,发布他认为将会导致巨大“宗教骚乱”的讯息。 昨天师利美赫巴巴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同10个英国孩子玩跳圆片游戏。他不发一语,虽一再愉快地大笑。他的印有白色字母的小黑板,他在上面拼写其誓言不允许他说出的话,就放在他身边。不远处是个巨大的摸彩桶,他将很快主持开彩;另一个角落是一束彩色气球。 孩子们——其英国弟子的子女——都欢喜开心。师利美赫巴巴也一样。他修长的手指将圆片弹入一个个小杯;他的柔和、甚是可爱的眼睛,愉悦地闪烁着。 我在南肯辛顿见巴巴时,他在沙发上为我挪出地方。桌上放着烤面包片和番茄酱——剩余的早餐。 “正统派说您是坏人。您让男孩们住山洞,让鸟雀袭击他们,从而坑害他们”我对他说。 他大笑。不只是面部和嘴唇的运动。他的整个心都在笑。 “DRSLS,”他在字母板上拼出——用的是一种奇怪的速记。“亲爱的人啊,”一名弟子翻译道,“他们不明白。我有工作要做,我会完成之。” 译自《美赫主》原版第五卷第1564-1576页)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