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我们开始了一个话题。之后，我们转变话题谈起了德希穆克博士，我从未讲到苏珊一直想听的故事。记得我们都谈了些什么吗？不记得了？好，至少我还记得。我开始时告诉你们，我是怎样从跟随美赫巴巴的生活中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凭借他的恩典，任何事都是可能的。 噢，现在你们想起来了。这是什么样的记性啊？只有被提醒之后才能记起来？巴巴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他会期待我们记住提醒他。像你们这样的记性，能做什么呢？不过，你们记不起来是好事，我只是在打趣你们，忘记了倒是件好事，因为这给了我机会去提醒你们，通过提醒你们，我想起了自己是怎样提醒我们的主美赫巴巴的。你们瞧，对我们主的忆念有多么容易和自然！这就是那天我想让你们明白的事情。你们无需坐在那儿，一次数小时地盯着他的照片，你们无需一天念他的名一万遍。我不是说你们不应那样做。如果你们过着正常的生活，履行着你们所有的世俗职责和家庭责任，仍能找出时间注视巴巴的照片，那是再好不过了。但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这却变得不自然，我们并没有这样忆念的时间和机会。然而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却有数不清的提示物帮我们记起他。这容易而自然。 现在你们提醒我想起这个，我们稍后再谈它，因为如果我们现在进入这个话题，就永远到达不了我想给你们讲的故事。即凭借他的恩典，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这说起来容易，你们许多人以为，我们的心灵和头脑里有了这个保证，伴随他的生活必定是轻松的。但这并没有给出我们跟随巴巴生活的真实画面。实际上，我们的生活极其尴尬和极其屈辱。那种保证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的，它不是一夜之间发展出来的东西。巴巴也不会让我们轻松。巴巴让我们为他做些事情，但他不想让我们持这种心态：“既然巴巴叫做，那就不必担心，因为如果他想做成，他会做的。”不是这样的，巴巴希望我们尽最大的努力，竭尽全力，如果我们没有成功，他会表达失望不悦；如若知道我们没有真正全心全意，他会表示愤怒。巴巴不希望我们担心，那是事实，但是他确实希望我们尽力完成被交予的任务。而这不是容易的事。 除此之外，巴巴会叫我们去做我们明知不可能的事。这是我今早开始时对你们所讲的。对于一个像德希穆克那样的人，他似乎对这个世界没有觉知，那么天真地生活在他的爱里，他没有办法知道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可我是一个俗人。所以，当巴巴给我们这些命令时，我非常清楚它们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赞同。然而我们受令去执行。 你们明白，我们不能迟疑不决。如果我们像某些人那样缩手缩脚，小心翼翼，说话轻声细语，就像这里的迪瓦娜，那我们什么事都做不成。我们必须果断，我们毕竟是帝王的使者，即使深知命令是不可能的，我们也要表现得好像完全期待对方接受一样，无论它有多么古怪。 我给你们讲过很多这样的故事。我给你们讲过香菜和电扇的故事，前些天我又想起了两三个，好长时间没有分享了，你们想听吗？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巴巴给穷人发放钱财的工作阶段。可能是在新生活期间，因为巴巴那时做了大量的这种工作。别忘了，他走出新生活一天，在那一天筹集了钱。随后我们花数月的时间在印度旅行，把钱分发下去。 无论怎样，巴巴派我去堪普尔。我要召集一百五十个值得救济的穷人，以便巴巴把钱送给他们。当然我不能用巴巴的名义，我只是说“我大哥”。我不能提到，巴巴将向他们顶礼，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没有人会同意来。我们把这个留到那一天。一旦他们到了那里，看到钱放在面前，那时我将解释，我大哥想向他们每一个人顶礼，他们不可走开，可以说那个时刻已经太迟了，他们无法拒绝。 这时我已到了勘普尔，巴巴两天后来，我得在这期间做好一切安排。我必须解决的第一件事是在哪里举行。你们知道，我们不能简单地公开在街上或者类似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我走遍了这个城市，看见一座位于公园中央的小建筑。我想这会很合适，不太公开，有一点隐蔽，将是这次活动的最佳场地。 下一步，我必须找到一百五十个穷人，巴巴总是特别讲究。我们不能顺便凑齐一百五十个人，他们必须名副其实。印度不乏穷人。但是巴巴所指的值得帮助的穷人并不沿街乞讨，不求施舍。相反，这些人的明显标志是，即使向他们提供帮助，他们也不愿接受。这也许让他们成为“值得”的穷人，但这也使他们很难被发现。我知道，我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在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找到一百五十个这样的人。所以，我联系了这个地区一些热心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开始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和人们会面。这不是两天的工作。这是一星期的工作，但我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加紧干。我听说那些辛苦工作，那些真正艰难度日的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却得不到基本的温饱，我受感动，给他们一张票，做为一百五十个人中的一员。就这么进行着。到第二天的下午，一百五十个人全部选定。所有人我都给了票，叫他们在第二天上午的某个时间到公园来，我大哥会送钱给他们。 接着我去公园，确保能使用那座建筑，我向看守人打听它的主人是谁。他们说这是一幢市属建筑，如果你想征得使用权，就得去找市政府，我们只是看守人。 所以我去找市政负责人，给他们讲明我的情况。我对他们说，我大哥已经召集了一百五十个人，准备在公园会面，他想送给他们每人一大笔钱，我们可以使用那座建筑吗？此时已是巴巴到达前的前一天下午，我已经联系了一百五十个人，并叫他们所有人第二天早上都去那里。你们看看我的处境。做其他的安排已经太迟了，然而此时，负责人告诉我，我不能使用那座建筑。 “为什么不行？”我想知道。“这太危险了，”他们说。“怎么危险呢？”他们解释说，社会局势出现紧张和骚乱，一项指令已经出台，人们不可以集会。当然，人们碰巧来到公园，在那里散步，那没有问题，但要特意把一百五十人召集在一起，则是触犯法律的。 自然，我和他们争辩，但是他们拒绝给我许可。我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继续争辩。最后他们说，如果你还想试一试，就去见市长。他是唯一可以给你许可的人，我们是不会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市长不在办公室。巴巴第二天上午就要来了，明天去见市长会来不及的，所以我弄清市长住在那里，去了他家。我敲门并通报说，我有紧急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讨。你们瞧，这是我们不得已采纳的方式。否则，我连进都进不去。他的仆人会把我赶走，或者叫我第二天上午去市长办公室。不过，我让人听上去，好像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所以我被领进了房内。 我开始和市长辩论。“这不可能，”他说，“命令已经颁布，这太危险了。” “相反，”我说，“这将有助于缓解局势。这些人受聚众闹事者鼓动的可能性会更小，因为他们下个月的生活急需将得到保障。”你们知道，巴巴准备给每人一百五十卢比，在那年月，那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但是市长并没有被说服。我说我们与政治毫不相干，这纯粹是一项慈善活动。接下来我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巴巴身上。我说：“可我大哥已经联系好了人，他已经安排明天上午在公园举行活动，现在改动已经太迟了。”“你大哥又是谁，未事先征询官方就做出这样的安排？”市长问。“可是您又是谁，要阻拦您的一百五十个市民获得这种及时的援助？”我回答，谈话就这么进行着。 有好几次，他说：“不行。” 非常强硬，并且指出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我应该离开。我还是继续跟他讲辩，恳求他，指出那不会带来任何麻烦，反而有助于缓和局势，会让城里的人们感觉良好，举行这样的活动会重振他的威望，等等。我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时间一定很长，有几个小时。 最后，他站起来，绕过写字台，我也站了起来，他毕竟是市长，我得向他表示适当的尊重。我以为他要把我扔出去，但是他走向我，伸出双臂拥抱我，“我一生中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有说服力、有韧性的人。”他说，“如果你大哥想举办活动，那好，让他举办吧。” 这样，巴巴第二天上午如期到达，活动顺利进行。每一次都是如此。巴巴想要什么，什么就会发生。但是我们不能只是怀着信心，而不全力以赴。我们仍需尽最大的努力，必须付出艰巨的劳动，我可以说，尽管总会得到解决，那也不意味着我不会焦急。我告诉你们，我直冒汗，害怕他说不，如果那样，我该怎么和巴巴说。 我再给你们讲一个例子。我们随巴巴旅行，巴巴联系玛司特，我记得有一次在马德拉斯，我们沿着一条繁忙的街道行走，看见一个玛司特坐在一座楼房的门廊上，巴巴表示他想独自和玛司特隐蔽呆一会儿。该怎么办呢？该如何安排呢？有时我们哄玛司特随我们去我们住的地方见巴巴，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住的地方，我们在旅行，没有地方可带玛司特去。 有时，玛司特本来就在一个半隐蔽的地方，巴巴和玛司特坐在一起，我们只是站着观看，可是这次，玛司特坐在位于繁忙市井的一个银行的门廊上。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巴巴总是匆匆忙忙，没有时间做精心准备。所以巴巴向我打手势，让我去楼里，争取得到许可让他和玛司特在里面待十五分钟。 然而，碰巧这是一座银行。的确它不是一个大型银行，只是个支行，但它毕竟是银行。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哪个银行经理会允许两个外人单独坐在里面？——但这是巴巴的条件，不只是他和玛司特坐在里面，并且当巴巴会见玛司特时，其余每个人都得离开银行。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至少我的头脑的一部分能感到这一点，感到这是一个荒谬的要求，不得不走进银行并且把它当作一个正式的建议提出，是一件令人羞辱的事情。但是我头脑的另一部分感到，这只是巴巴想要的，所以我必须去做，还必须做得让银行经理同意。 我进去，以一种很权威的语气要求和经理谈话。你们知道，我们的态度必须强硬，因为我们的装束不是很威风。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假若我们衣冠堂堂地走进去，带着名贵手表，穿着西装革履，那些当权者可能会听我们说话。而可以说我们总是穿得破破烂烂。我们经常多日没有睡觉，或适当地洗浴洗衣，看上去衣衫褴褛，却还得请求会见银行经理、市长等等。你们明白我说的我们能不羞怯的意思了吗？就我们的装束，假若举止缺乏自信，没人会片刻听我们说话。所以，我用很有权威的口气要求和银行经理说话。 几分钟之后，经理来了，我解释说我是代表我大哥来的，他有一件最微妙紧迫的事情需要办，只有他才能帮忙安排。这自然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也迎合了他的一些虚荣心，所以他问是什么事。我说我们在旅行，碰巧经过马德拉斯，我们在街上走的时候，我大哥偶然看见了一个老朋友。他已经和此人失去了联系，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又见到了他。可问题是，这个朋友没有认出他，我大哥想和他坐上几分钟。正好此人就坐在你们的门廊上，如果我大哥来和他的朋友在银行里坐一会儿，一起待些时间，远离街道的喧闹嘈杂，那将是非常理想的，也许这个人能认出来。 “哦，但你想让我做什么呢？”“很抱歉给你添这么多麻烦，能做这件事你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还能做什么呢？除此之外我大哥还能怎样和他的朋友坐在一起呢？”我向他道歉，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好像他已经同意我的请求似的。我接着向他解释说，如果其余每一个人离开银行，那是最好的。 “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我叫职员离开？”这个经理吃惊地问我。“对，”我回答，“不过，不要担心。他们可以站在门廊上，我也站在门口看守，保证不让任何人进入，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有几分钟，这对我大哥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等等。 经理犹豫不决，好像在内心搜寻着，最后他同意了，他让所有的顾客，所有的出纳员，甚至警卫都离开，他让巴巴和玛司特入内使用银行。这个情景在我记忆里仍栩栩如生，因为钱还在那随便放着。经理当场让那里所有的人离开，所有的银行业务只是撂在一旁。但是经理自己还站在那里，所以我说：“请你也出来吧，先生。我们都站在门廊的角落里。”之后我再次随他走出去，你们看，我这样做，好像我期待他跟我来似的，他照做了。随后甚至没有向他请示，我在身后关上了门，好像银行属于我似的，我把它关了起来，我们站在那里，巴巴在里面联系玛司特。 那是个不可能的情形，如果你们从世俗的角度想一想，连我们提出那个建议都是不合常理的，不过，凭借他的恩典，它变成了可能。结果，那是一次很好的玛司特联系——巴巴出来时，我立刻可以看出，这次联系进行得不错，巴巴很高兴。我谢过经理，我们就离开了。不过，我们的那种越权，装出并不拥有的权威——至少从世俗常情看是这样，是我们和巴巴生活的必要部分。因为在服侍主，我们的确拥有权威，但是去试图行使它，对我们仍然是尴尬之事。我给你们再讲一个例子。 我记得一次我们在苏拉特的某地。我记不确切，可能是卡温普尔。那是一次长途旅行，天气非常热，还要等上几个小时，我们的下一趟火车才能到。我们都筋疲力尽，所以巴巴说：“我们应该在哪里休息休息？” 那是个大站，站台上没有可休息的地方，我们也不想在那里休息。我们穿过横跨铁轨上空的人行通道，你们也许见过，在印度的大型车站建有跨越铁轨上空的人行道，这样就可以从一个站台转到另一个站台——从那里我们能够看见周围的城市，巴巴瞧见一个非常僻静的小屋，说：“我们去那里。” 我研究了小屋的方向，因为我得做出判断，一旦下了人行道，我们该怎么走到那里，我记住了各种路标，这样我就能把巴巴领到那里，我们开始往那里走，头上顶着所有的行李。这个小屋正好是公共工程部门的一个货仓。那里有一个漂亮的院子，生长着树木和青草，是个理想的地方，但是大门锁着。我大声叫着门卫：“嗨，那位，过来，把门打开。”我表现得绝对有资格进去，他得遵命。他过来了，我说：“把门打开，我们想进去休息一会儿。” 他说他不能那样做，没有授权他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我对他说不存在授权的问题，我们不打算进货仓任何一间屋子，我们在旅行，只是想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别让我们等在这儿，这不好，快点把门打开，让我们休息。”我命令道。 这个可怜的门卫，他能怎么办呢？他打开了大门，让我们进去。我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我们睡了一个好觉。我记得巴巴挨着我躺在树下，其余的满德里距离稍微远一点，我们都睡着了，我们是那么疲惫。 我知道的下一件事是，巴巴在摇我：“埃瑞奇，起来。看那边。出了什么事？”巴巴打手势说。我坐起来，看见某个官员来在了大门口，正在大声地斥责门卫。他喊道：“那些陌生人是谁？大门之所以要锁着，就是不让任何人入内。”他非常生气。原来他是主管工程师，他一定是顺道来视察，看见我们都躺在院子里睡觉，就对门卫大光其火。最后他说：“你被解雇了。”然后坐车离开了。 巴巴转向我说：“你看见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们的缘故，这个可怜的小伙子被解雇了。做点什么。” “可是巴巴，我能做什么呢？” “去告诉那个官员，我们不是乞丐。我们是有身份的人。告诉他你父亲是谁，看看你能做点什么。” 于是我去找门卫，问：“那是谁？”他说是主管工程师。“哦，他住在哪里？”“他不住在这，他来视察。”“可他现在会在哪儿？”“他已经去了政府招待所，你去那里能找到他。” 我去了政府招待所。别忘了，我仍然穿着短裤。巴巴叫醒我，让我去，没有时间穿上衣服，我去了政府招待所，敲门找到了主管工程师。我不知道他看见我会怎么想，不过我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我道歉，解释说，我是睡在院子里的那些人之一，听见门卫挨训我很难过。“毕竟，那不是他的错，”我说，“我请求他允许我们待在那里，他查明我们是谁，就给了我们许可。他不是随便给人开门的。” “可你是谁？” “我父亲是锅炉和工厂总监。” “噢。”这个主管工程师说。我能看出我的话生了效，他的语气完全变了，因为我父亲拥有如此高的职位。我接着解释说，我们一队人正在朝圣途中，我们乘火车旅行了很长时间，非常疲倦，只想休息几个小时。我解释说，我们向门卫保证不会使用任何一间屋子。我们只想在露天休息几个小时。 这个主管工程师说，没有问题，先前他没有弄清楚。现在他弄明白了，没关系的。 “不行，先生，”我说，“门卫怎么办？您把他解雇了。” “不用担心，我会关照的，不会有事的。”他向我保证。但我却不放心。我知道巴巴的方式，我知道如果我回到巴巴那里，就这么向他报告，他不会满意的，所以我继续下去：“不好意思，先生，那个门卫真的对此很伤心。”你们知道，我担心的是巴巴，但我不能那么说。所以我把它归咎于门卫，我说：“先生，如果我把门卫带到这里，您亲自告诉他，他没有被解雇，可以吗？” “那要多长时间？”“时间不长，我十五分钟左右把他带到这里。”他同意了，我也这么做了。只有那时我才放心，因为我知道巴巴现在会满意了。我们在那所院子里休息得很好。 多年来我们看到，每一次，不可能的变成了可能的，我们便开始产生内在的信心，巴巴会转动钥匙，但是我们仍然必须总是尽最大的努力，竭尽全力，成功时我们不能因此自我膨胀。当然，尽管我说问题总是得到了解决，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但是我们也有许多次经历，可能的事变成了不可能，我们不能完成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们始终不能松懈，总是很紧张，至少在最初的很多年间。我们成功时，不能头脑膨胀。我给你们讲过那个故事，那次我为巴巴做了非常困难的工作，有了一点骄傲的感觉，觉得我为巴巴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巴巴怎样命令我吃大便，从而抽去了那种骄傲。所以，尽管我从来不知道有哪一次，巴巴的不可能的命令——凭借他的恩典——没有成为可能；但是必须确保服从这些命令，对我们仍然是个严峻的考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伴随巴巴的生活有多么尴尬，多么羞辱。 译自《曾经如斯——跟美赫巴巴一起生活的故事》That’s How It Was, Stories of Life With Meher Baba by Eruch Jessawalla, Sheriar Foundation, 1995 翻译：美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