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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爱更伟大的是服从。”** **——美赫巴巴** 50年代早期在阿厦那是繁忙活动的时期,此时的生活清晰地反映了巴巴在我们结婚前给我的神示第二幕。纳瑞曼和我就好像一只脚在埃舍另一只脚在世间。我们知道巴巴和满德里的密切活动,同时过着普通的生活,做生意,跳舞,参加家庭聚会。然而因为我们的生活围绕着巴巴,我们对这些活动保持超然,总是准备好随时回应他的召唤。我们把阿厦那作为舞台,扮演着巴巴给我们的角色。 巴巴使我们得到这个公寓的最后细节也发生在这个期间。有五年的时间我们一直在先前租赁者的名下租住阿厦那,因为租用权没有户主签名不能转给我们,而他住在捷克斯洛伐克。他1950年回到孟买并搬进相邻的住宅后,定期地通知我们搬出公寓,但是在法律上他不能强迫我们出去。1952年纳瑞曼的直觉促使他在圣诞节送给户主一大束鲜花和蛋糕。他深深被礼物所感动,亲自来感谢我们,对我们说他已经决定把租用权转到我们名下——巴巴的沉默工作的又一个例子。他和妻子最终来阿厦那达善巴巴,开始爱巴巴,甚至在未被邀请时,一看见巴巴到来或要离开,他也会出现在我们的门口。 美婼有一次建议巴巴说既然他们这样频繁地来孟买,我们应该得到一个大些的公寓,但是他告诉我们不要离开阿厦那,并继续把我们家用作他的基地。他要纳瑞曼和我,还有来达善的人,执行他的命令,这要求完全的服从。当巴巴和他的满德里预定来我们家时,我通常会提前两三个小时把一切准备好,包括食物。有一次巴巴预定将在中午到,食物在我父亲家由我妹妹娜格丝、罗妲和其她几个妇女做。我告诉她们在上午十点准备好午饭,但是问题一个接一个出现,食物不能按时送到。我感到慌乱,担心巴巴会提早来,而这恰恰发生了;他于十点到达。巴巴首先拥抱纳瑞曼和我之后,通常会坐下来和我们交谈半小时或更长时间,要食物之前喝些饮料。然而这一次他一进门,还未拥抱我们就说:“我饿了。”我想躲藏起来。我羞怯地说:“巴巴,食物还未到。”巴巴问:“什么?你不知道我的十二点意味着十点吗?”之后每过五分钟他就会问我食物的事。我越来越紧张,使劲倾听表示食物送到的汽车喇叭声。最后在十一点,我弟弟呼玛带着食物来了,但我一直不住地担心,那时我已很神经质了。通过这样的事件,巴巴在告诉我们永远把他放在心里,并且尽最大努力满足他的每一个需要。 巴巴通常会告诉纳瑞曼和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孟买,甚至我们的家人。尽管我们悄无声息,但有时当他结束“秘密”访问离开阿厦那后,其他人会知道他和我们一起住过。电话会响起来,我们不得不简单地否认巴巴曾在孟买。有一次我不得不将巴巴的访问瞒着小姑,她弟弟看见巴巴在我们的汽车里。 巴巴在我们家时这样的情形也会发生。一次他正吃午饭,门铃响了,我透过窥视孔看是谁。外面站着卡曼姨妈,她只是来看我,我没有开门就跑去告诉巴巴那是谁。他指示我把她送走,但不要提他在这里。卡曼姨妈是很亲近的朋友,对我几乎像母亲,并且是巴巴的亲密爱者之一。我不知道怎样不让她进来,又不让她知道巴巴在隔壁房间!我犹豫了几秒,努力想着该说什么,才能既执行巴巴的命令又不伤害她的感情。这时巴巴对我微笑着说,可以让她知道他在这里,但他不见任何人,她必须离开。想像一下我告诉她时,她脸上的震惊表情。巴巴离她只有几英尺远,却不允许她甚至瞥他一眼。她静静地离开了,但她刚走出院子,巴巴就目光闪烁地问我是否认为她会难过。我说:“是的,巴巴”,他让我把她叫回来,于是我跑下楼梯追上她。卡曼姨妈和我一起回来,双手合十默默地站在巴巴面前。巴巴让她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在阿厦那。她微笑着离开,很高兴能有这个意想不到的优待,见到她的至爱。 全知的巴巴试图通过他的命令,把我们从命运的自然进程中拯救出来,这给我们机会去服从他,而不是听从我们自己的欲望和执著。巴巴一再地告诉我们,机会错过便永远失去,一个特殊的事件戏剧性地说明了这个真理。1953年2月,巴巴让加布里尔.帕斯卡(Gabriel Pascal),一位以制作乔治.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的戏剧而著名的导演,来印度参加巴巴的南方安得拉邦(Andhra)之行。帕斯卡曾于1930年代在欧洲见过巴巴,他深爱巴巴,从第一次会面他就表达了想出品一部有关巴巴的电影的愿望。他许诺来安得拉,说他将带来宽银幕电影设备,以便在达善活动中为巴巴拍摄。印度航空在孟买给我打了两次电话询问巴巴的日程安排,因为帕斯卡要包租一架飞机,这样无论巴巴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见他。当帕斯卡因某种原因没能来印度时,巴巴神情黯然。四个月后,我在美拉扎德跟巴巴一起吃午餐时,来电报说加布里尔.帕斯卡去世了。巴巴静静地停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帕斯卡在我让他来的时间来,他就不会死了。”帕斯卡被他的命运所牵引,没能听从巴巴的命令;他没有意识到这本会改变他的生命进程。 通过别人的不幸,我可以经常看到对我们自己说不的困难,以及坚持走我们自己的无明路的不幸结果。1953年11月,按照巴巴的命令,我和另外几个孟买妇女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沉默。在我们开始的当天,巴巴在我们的公寓给几个特选的人达善。我获准只能跟巴巴说话,他给出非常严格的指示,任何一个来达善的人都不能问他任何事情。每个人都被告知了这个命令。随着人们开始到来,一位母亲和女儿走近我,说她们想问巴巴某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急忙写纸条提醒她们注意巴巴的命令。她们坚持着,于是我再次强调她们不能问巴巴任何问题,但是当轮到她们达善时,她们试图让巴巴允许她们做某件事情。巴巴断然地说:“不行!”她们仍然坚持,试图得到同意,巴巴再次坚定地告诉她们不要做她们想做的事情。当她们继续恳求他时,巴巴变得很烦,以至于让所有的人都离开房间,说他头疼得厉害。过了五分钟他把那家人叫进来,最后告诉她们可以做她们想做的事情。巴巴看上去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悲哀。 一年之后,巴巴再次来孟买住在我们公寓,他下了一项特别命令,谁都不可以见他。有人出乎意料地敲响了房门,我发现那家人的女儿站在那儿。我走出去,在身后关上门,以便不让巴巴知道,并提醒她任何人都不许见巴巴。她坚持说事情很紧急,她母亲派她来问巴巴某个事情。我恳求她离开。正在这时巴巴击掌,我走回房间。他问谁在门外,强调说谁都不能见他。我说:“对不起,巴巴。每个人都知道您的命令,我正尽力让这个女子走。”使我惊讶的是巴巴让我叫她进来,并允许她提问。他的回答是个特别指示,她很高兴地离开了,显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违背了巴巴。她离开一会儿之后,巴巴对我说:“我告诉过你任何人都不许见我。”我保持沉默——我无话可说。巴巴脸上的不悦是明显的。这家人不但再一次违背了巴巴的一般命令,而且我后来得知那位母亲也没有执行他给她女儿的指示。 很多年后巴巴让我访问孟买的几个家庭。我要亲自去他们家并得到他们对巴巴的一项特别命令的回应。那家人也在名单上,我去他们家时,结果是听这位母亲叙述她们所有的困苦。她因一次不成功的眼科手术已双目失明。她的孩子们敌视不和,有的甚至互不说话。这家人听起来是如此悲惨,我问是否可以和她谈谈多年前我目睹的两件事,因为我感到这也许与他们的困境有些关联。她急切地想知道,于是我指出他们如何不顾巴巴不让问他问题的直接命令,强迫巴巴对她们想做的事情说是;并且在巴巴下令不许任何人见他时坚持见巴巴,之后又不按他的话去做。这个震惊的妇女开始哭泣,说她不记得这些事情了,问我是否她的家人因不执行巴巴的命令而真的使他不快。我难过地告诉她是的。这个可怜的妇女深为苦恼。她充满痛悔地问她能否给巴巴写信,求我告诉她一个失明的妇女该怎么做来弥补她的过失。虽然不可能消除已做过的事,但我向她保证巴巴爱她,并提醒她慈悲的巴巴还记着她和她家人,并派我那天去那儿。我让她别担心,仁慈的巴巴一定已经原谅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记着他并且整天念他的名。 这家人从未明白服从巴巴的意义。他们认为巴巴是来给他们所想的,只是来满足他们的愿望并让他们高兴。当困难出现时,非但不在自身的思想和行为里寻找原因,这家的一些人却责备巴巴让他们受苦。但是巴巴不是在惩罚他们。相反,他给他们命令去遵守,因为他想让他们免受其欲望的后果。他们不知道自己错失的机会。 这并不是说如果我们服从巴巴,我们所有的痛苦就会结束。痛苦对于灵魂的旅程是绝对必要的,因为只有它才能让我们摆脱执著,当巴巴引领我们走上最直接的道路时,它甚至可能在短期内被强化。这家人不明白如果他们服从了巴巴,那么他们忍受的任何痛苦都是按照他的意愿;否则那就是满足他们自身的任性欲望的结果。巴巴曾经说过,离开他的意志(will)什么都不会发生,但他的愿望(wish)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我们可以选择服从他。巴巴的命令来自于他的无所不知的慈悲。有时当我们问他问题时,答案是我们可能不喜欢的命令,但巴巴的愿望是我们应该服从。巴巴曾说,“你最好不要问我;如果你问我,那么你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不想服从,那么就不要问我。”这个教训必须吸取。我得以看到一些痛苦的后果,这发生在人们询问巴巴某些事情,然后指望他同意,或者只是按照自己的欲望行事,忘记了愉悦他的时候。巴巴给予我们选择命运的机会,如果我们只是服从他,就能够缩短我们的痛苦。正如他有一次对我们说的,一片广阔的田野里有着各种高度和厚度的草——高、矮、密、疏。但是当一根燃烧的火柴扔上去后,在几分钟内就烧掉整块田野里的干草。巴巴说他的灵性火柴,同样也能够烧掉我们的业相之整块田野。但完全的服从和信心是必要的。这些品质需要许多世的奉献来培养,只有我们准备好了,它们才能凭借神的恩典而显现出来。 对巴巴的甚至最小的命令的重视,也帮助我们准备好执行更大的命令,它们可以是让人痛苦的。失败是过程的一部分,但每一次经验,不管多么痛苦,都使我们离他更近。我记得一位妇女在对儿子的爱面前服从巴巴的极其困难的命令的努力。这个妇女一生很艰难。她是个孤儿,虽然幸福地结了婚并有了两个孩子,但是仅在四年之后她就成了寡妇。有位朋友带她见巴巴,说他是唯一能给她安慰的人。她打算把所有的痛苦都讲给巴巴听,但当她走到巴巴身边时,巴巴无所不知的慈悲之真相,直接地传递给她,以至于她忘记了一切。第一次会面后她一有机会就来看巴巴。 这个妇女的儿子很爱她,对她说别担心,因为他会永远照顾她。这个男孩上大学期间,患了轻度阑尾炎。他母亲写信问巴巴该怎么办,他告诉她不要做手术。她遵照了巴巴的指示,儿子的疼痛消失了。然而,当他后来又患严重的阑尾炎时,医生建议做紧急手术,她很慌乱。她想服从巴巴的命令,但因医生告诉她,她儿子的生命危险,她同意了做手术。 几年之后她儿子的个性发生了根本转变;他不再是过去那个体贴可爱的儿子了,也不再来看巴巴。他的行为越来越乖僻,并且不顾他母亲的感情。他最后娶了一个让他和家人痛苦不堪的女人。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他继续一件接一件地做错事。可怜的母亲因她儿子的放肆生活而承受了很大的苦,她有一次甚至对我说,她觉得他死了比活着更好。说到这里她意识到如果她当时听从了巴巴的命令而不允许手术,她儿子的生死就会完全在巴巴的手中,但是她没有足够地信任他。她永远不会知道巴巴在命令中打算怎样改变他们的命运。 有时人们说因为他们没有服从巴巴,所以他就给他们痛苦来惩罚他们,但是巴巴从来不惩罚;他不是来惩罚我们的。我们因违背命令而自作自受。如果我们服从,我们就受益;如果我们不服从,那么我们走命定的路。巴巴总是在工作着,以便引领我们沿着最直接的道路走向他,因此他给我们命令,以免我们走更长的路线,使我们避开不必要的痛苦。巴巴对我们说:“我不想要任何的东西,除了你们的服从之礼物。”服从巴巴总是富于挑战,但这是我们能给予他的最宝贵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