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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穆提博士(G·S·N·Moorty) 我出生于南印度一个传统的婆罗门家庭。少年时代师从瑞史克什的斯瓦米·希瓦南达·萨拉斯瓦提(Swami Sivananda Saraswati),学习“瑜伽-吠檀多”,修习体位法、呼吸法、冥想和持咒。还在罗摩克里希那教会举办的《薄伽梵歌》比赛中获得第一名。 我是一个印度教至上的虔信者,感到其典籍中存在着对生命问题的解答。我父亲是杂志编辑,至师罗摩克里希那的信徒,有一个约5000册灵性书籍的大藏书室。他还经常和其他编辑交换杂志赠本,这样他的图书室里也有几本《美赫讯息》和《美赫巴巴期刊》。那时的我满腔热情,决心把父亲图书室里的书都读一遍。我拿起的第一本书里有一张“赫兹拉(先知Hazrat)美赫巴巴”的优美照片。照片中,巴巴迷人的散发着爱的面容,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实际上,这张照片对我内在产生了一种催眠的魔力。页边空白处的小标题”沉默的赛古鲁”,继而将我的灵魂入引入一种忘我状态。意识恢复正常后,我发现自己产生了研习美赫巴巴文献的渴望。 其后我开始阅读《美赫讯息》。我陆续发现,巴巴的话语似乎对我在知识的智力探寻以及个人日常生活实践中,所经历的形而上谜团与灵性难题,提出了解决方法。我越来越被巴巴吸引,以至于在某时开始担心这正在损坏我同自己古鲁的关系。读到巴巴的宣称,他不是导师,他不是来教导而是来唤醒时,我感到释然。 同时我依然笃信《薄伽梵歌》,每年一次,组织大型的梵歌诞生纪念日庆祝。我给很多灵性人物写过信,寻求他们的祝福或者一则讯息,连同我的年度报告一同发布。1941年,我给赛古鲁美赫巴巴写信。禅吉在回信中写道: ……美赫巴巴从1940年7月以来一直在闭关,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讯息……不过美赫巴巴在闭关之前曾亲自授述一段讯息,并在后正式签名。 讯息是: 当今人类最大的需求是爱——纯洁而无私的神爱,这唤醒人类对生命中真正责任的正确感知与理解,在给予而非接受中,在服务而非被服务中,在自愿分担他人痛苦甚于分享其欢乐中,找到真正的幸福。我的使命即在众生内里点燃神爱火花。 M·S·伊朗尼 之后,我继续致力于《薄伽梵歌》讯息的传播,以及寻找自身灵性答案的个人追求。1955年,C·D·德希穆克博士造访卡拉格浦尔(Kharagpur),当时我被派驻此地,我们成了密友。他邀请我参加1955年撒唔斯,但我谢绝了。11月,我收到德希穆克二次邀请的电函,让我汇同马哈拉施特拉团队参加撒唔斯。我仍然犹豫。直到德希穆克给我写了一封加急信,说至爱阿瓦塔美赫巴巴要他邀请我参加撒唔斯,我才最终听从。而这主要是出于我对德希穆克的尊敬和友爱才去。 德希穆克在火车站接了我,把我带到美拉巴德。第二天早上,我站在爱者等待巴巴7点到达排的长队里。当时我不是巴巴爱者,是队列里唯一没拿献给巴巴花环的人。虽然我发现巴巴的话语鼓舞人心,但非常反对他是阿瓦塔这种说词。我非常乐意接受他为圣雄(Mahatma)或圣人,而并不愿接受他为阿瓦塔,如罗摩或奎师那。 我知道巴巴保持沉默,且放弃了书写,好奇他是如何进行交流的。正当我那样沉思默想时,巴巴的汽车到了,停在度内火平台旁。身穿粉红色外衣的巴巴走下汽车,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他的脸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我惊异地看到他脸上闪动的双目,灿若最明亮的星辰。有一刻我完全陶醉在巴巴那光芒四射的美之中,这种美我平生未见。 巴巴缓慢而威仪地沿着队列向我这边走来。我这才想到也得有一个花环献给巴巴。我看到附近一棵树下有一个卖花的小货摊。我见巴巴边走边接受花环,感觉他起码五分钟以上才能走到我这儿。巴巴用手语同爱者们说话,埃瑞奇翻译。 我转向花摊,正要冲过去,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我回过头,万分惊讶地看见巴巴扶着我的肩膀,其目光穿透我的生命。我被巴巴的神性之美征服,几乎说不出话来。同时,懊悔莫及没能向巴巴献上一个花环。 这时,巴巴打手势道:“我是至古者,我知道一切。诚实地告诉我,当神本人走到你面前时,你为什么看着旁边?” 我很紧张,说:“不,巴巴。不是那样。我只是想为您买一个花环。” “那你为何不像其他人那样,在来排队之前买一个花环?”巴巴问。 我无言以对,尴尬的境地使我局促不安。怎能告诉巴巴我一直想着反对他呢?我不知道说什么,然后产生一个念头:“如果巴巴这个人真的是神,放过我不再质问,该多好啊。”念头刚闪过,巴巴打手势:“好,我原谅你,别担心。” 少刻,巴巴让我注意仍在他手上挂的几个花环,打手势说:“看这些花环。这些花朵将会凋谢,它们早晚会毁坏……可我希望你做我的活花环。” 我不理解巴巴所说的“活花环”的含义,只是茫然看着巴巴。巴巴握住我的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说:“现在,你理解了吗?”我感到自己活像个孩子,环在巴巴胸前。 巴巴在我面颊上轻拍一下,指着我的身体表示:“对,这就是活花环。但我希望你成为一个真正的活花环。”接着巴巴打手势道:“我知晓一切。爱我,我会帮助你。” 我再次见巴巴是在1958年的重要撒唔斯活动中。虽然我开始相信巴巴是一位拥有悉地的大成就者(Siddha Purusha),但仍然不能完全确信他是本时代阿瓦塔。不过自从得到巴巴的第一次拥抱,某些显著的变化在我的内在悄然而崭新地发生了。无疑,为了不让我接受巴巴是阿瓦塔之真理,摩耶会时而跟我玩鬼把戏哄骗我。这次撒唔斯活动,我居住美拉巴德的第一天,就极其愚蠢地被摩耶击中了。由于不习惯自己刮脸,早上5点半,我到美拉巴德唯一的理发师那里和大家一起排起了长队。在离度内火平台约五十英尺的苦楝树上,理发师挂了一面小镜子。小剃须梳、肥皂和乡下剃须刀组成了撒唔斯期间的理发室。 巴巴将于上午7点到达美拉巴德,因此我赶着尽早做完剃须。理发师严格要求每个人按次序来。大约四十分钟后轮到了我,我坐在理发师面前,请他快点,好赶在巴巴到来之前沐浴。 理发师正要在我脸上打肥皂,一个很粗壮的人没排队从马路对面过来,直接把我推到一边。坐进我的位子,命令理发师先给他剃须,他有急事要做。我没能挡住这个壮汉的推搡,以一种特别尴尬的姿势倒在地上,队列里有几个爱者爆发出笑声。对这个如此粗暴推我的戴甘地帽的家伙的无礼行为,没人出声抗议。理发师谦恭地用印地语对我说:“尊敬的先生,请等两分钟。别介意。给这个人弄完,我就为您剃须。” 此时我的自我开始运作。对这个巴巴爱者的粗鲁行为,我不仅震惊,还感到受辱。作为处于陌生环境的无助受害者,我开始为发生的一切责怪巴巴。我默默地对自己说:“这完全是一种戏弄。巴巴不可能是神,因为神永远公平,他是内在居住者(Antaryamin)。如此缺乏纪律与不公的事情就发生在巴巴,所谓的阿瓦塔的鼻子底下,这个事实恰恰表明他不可能是神,一如罗摩或奎师那。” 想到这点,我下决心当天就离开美拉巴德,不参加撒唔斯活动了。与此同时,我还于灵魂深处无声自语道:“噢,巴巴,如果您真的是神和内居者,如果您真正地‘慈悲’与‘公正’,那么您必须关照我先剃须,而不是这个把我推到一边,用武力占先的家伙。” 念头还没完,满德里成员韦希奴从另一侧跑来,指着那个壮汉喊道:“卡里(Khare)先生,今天巴巴来得早,现在就叫你。请快过去。” 我惊呆了,想不到巴巴会这么早到达美拉巴德。同时这也给了我一种感觉,也许巴巴听到了我沉默的抱怨,以让我意识到他的阿瓦塔身份。 然而巴巴的游戏不只这一幕就完。我的下一个念头是巴巴早来只是一个巧合,而巴巴恰好那时叫这个人不过是另一个巧合。我仍然觉得巴巴没什么特别伟大之处,因为这个正在剃须的人并没有听从巴巴的召唤。相反,卡里让韦希奴去告诉巴巴,过几分钟,他剃完须后就过去。卡里要理发师加快速度,赶紧剃完。 而后我恶作剧地开出自己接受巴巴为阿瓦塔的最后条件。在内心对他说:“好吧,巴巴,如果您真的是阿瓦塔,或是有着内居者神圣品质的神,那您为何不再派同一个满德里,把这个胡子刮到一半的家伙就这么叫去?如果您真的做到,巴巴,我会忘记目前为止对我的侮辱和不公,高高兴兴参加撒唔斯。否则,我一定现在就离开这个地方。” 看吧!惊人的事情发生了!立刻,我看到韦希奴快步来到同样的地方,用印地语对卡里说:“卡里,巴巴很生气。他第二次派我来叫你,说不管你现在什么样,必须马上去见他。这些是他的命令。” 听到韦希奴的这些话,理发师对卡里说,“现在,先生,请去见巴巴,再回来剃须。您是一个老巴巴爱者,因此绝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于是卡里先生顺从巴巴的召唤,站起来,带着胡子刮了一半,半边脸粘着肥皂的面孔,跟着韦希奴去见巴巴。周围人看到卡里带着半刮的脸麻溜去见巴巴,都不禁大笑。但唯有我笑不出来,我内在颤栗着,暗自思付:“我质疑巴巴的阿瓦塔身份,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啊。他真的是神——正如罗摩和奎师那。他不可能是别的。巴巴甚至回应爱者要证明他是那同一个至古者的如此愚蠢的要求。” 理发师让我坐下来为我剃须,用印地语说道:“尊敬的先生,巴巴是神。也许拖延了,但毕竟没有不公。” 故事到这里还没完,当天晚些时候巴巴叫我去他那里,让我对他讲讲当天的新闻。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告诉他早上的事,就讲了。听我说完,巴巴笑容满面,点头道:“是的,没错。你是在说卡里吗?我早上叫他,他来见了我。但我只拥抱了他一侧——脸上粘着肥皂的那侧。我没拥抱他刮过脸的那边,你高兴吗?” 我眼未落泪,内心哭泣着。这个给予卡里单侧拥抱的神圣举动,向我揭示了巴巴神圣公正之真理——阿瓦塔所永恒保持的——有时可见有时不可见。那是怎样一种唤醒的拥抱啊! 这就是巴巴如何用他是当代全知阿瓦塔的信心之光祝福我的故事。 译自保·纳图编录的《美赫巴巴的爱的故事》 翻译:美赫锋   校对:美赫燕**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