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沃德·帕克斯采访 蔻诗德·凯库希如·伊朗尼是美赫巴巴最早最亲近的女满德里之一。她十岁时首次见到巴巴，正值巴巴与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以及萨考利埃舍的外部联系即将结束的时期。在孟买大师之家期间，她每日拜访巴巴；是 1923年随同美婼、美婼的母亲朵拉特麦和她自己的母亲苏娜玛西，在美拉巴德邮局居住的第一批女弟子成员。贯穿巴巴使命之初直至 1969年离开肉身的密切联系，蔻诗德成为有关至爱记忆的活宝库。蔻诗德回忆的完整记录能够集合成一本书，下面几个故事选自她初遇巴巴的早期生活。我根据蔻诗德于 1999年 8月 4日去世前两年的口述所记录。由于英语不是她的第一语言，为便于阅读，我进行了编辑，但尽量保留原文字。最后的手稿读给蔻诗德，请她予以更正。 蔻诗德幸运地出生在爱神者的家庭。母亲苏娜玛西从首次遇到巴巴直至去世，都与巴巴保持着亲密联系；如今她的墓地安置在吉蒂、拉诺和娜佳的墓旁，紧邻巴巴三摩地的南侧。其父凯库希如·贝拉姆·伊朗尼是一位热忱的求道者，将大部分个人财产献给了巴巴；巴巴 1920 年代在美拉巴德的很多早期活动，部分（财务上的）支持得益于他的捐赠。蔻诗德的姨妈是巴巴称之为“灵性母亲”的顾麦。顾麦为凯库希如·萨若希·伊朗尼之妻，后者给家人建的住所“库希如大院”，如今是信托大院；他献给巴巴的地产，后成为巴巴的美拉巴德埃舍。凯库希如和顾麦之子（即蔻诗德的表兄弟）鲁斯特姆和阿迪，两人都是巴巴的亲密满德里。1923年鲁斯特姆娶了巴巴的至爱美婼之姊芙芮妮为妻；这样从最早期在美拉巴德埃舍生活的蔻诗德和美婼，是亲密的朋友，也是姻亲。鲁斯特姆和芙芮妮的女儿美茹·伊朗尼，曾在新生活中伴随巴巴，现居住在美拉扎德。巴巴的一位满德里，受巴巴之令紧邻信托大院建立萨若希汽修厂和萨若希影院，后来成为阿美纳伽市长的萨若希·伊朗尼，是蔻诗德的表兄阿迪和鲁斯特姆的堂兄。总之，巴巴的几个长期亲近弟子，都与蔻诗德有亲戚关系。 蔻诗德的父亲凯库希如早年就有灵性倾向，但这些渴望不断被身不由己的世俗生活环境所磨挫。蔻诗德的祖父有一家酒铺，死后接管的责任便落在凯库希如身上。“凯库希如根本不喜欢，”蔻诗德说，“因为他倾心灵性。一直想把时间用于向神祈祷，而不是不得不考虑世间事务。他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还有祖母跟他一起生活。他知道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巴巴简、赛巴巴、纳拉延·马哈拉吉、塔俱丁巴巴——他知道他们所有人，一有机会就去他们的埃舍看他们。因不喜欢被迫耗费时间在酒铺俗事上，他一直心绪低落。‘要是我有更多钱，’他想，‘我就能隐居一地，把自己献给神。’于是他经常买赛马赌注，希望自己能赢。‘这会很不错。’他想。但他没赢过，沮丧之情依旧。他的一位穆斯林朋友注意到他的情况，问他：‘你为啥总是闷闷不乐？’他回答：‘我没钱，我想要更多钱，好让自己投身灵性。’’这样的话，’穆斯林朋友说，‘你要是真想做些什么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就做苦行。在地上画一个圈，在里面四十天不吃不睡，一直待在圈里。我会给你看需要念的祈祷。你必须意志极强，因为会有野兽的视像来吓唬你，但你不可走出圈子一步。’ “凯库希如确实意志足够坚强，为了有更多的钱，他决定施行苦行。于是回家告诉妻子苏娜：‘我要做苦行。’他在房间角落画了一个圈，对周围的人说：‘接下来四十天我不吃不睡，也不做事。不要打扰我。’于接受那位穆斯林朋友建议的当日就开始了苦行。三十八天都顺利通过，但第三十九天时他睡着了。睡梦中得到一个内视。印度的财富和幸运女神拉克希米径直向他走来，说道：‘接着。’她手中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凯库希如回答：‘不，不是，我不想要什么孩子。’‘那你想要什么？’拉克希米女神问他。‘我想要灵性和金钱。’‘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拉克希米女神回答，‘那就接着这个孩子。她会给你一切——金钱和灵性——一切你想要的，都会从她那里得到。’听此，凯库希如改变了主意，心想：‘那我就接受这个孩子吧。’于是伸出双手，发现自己的双臂从手到肘都变成了银子。他伸手从拉克希米女神手中接过孩子。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婴儿，就觉得她非常漂亮迷人，活泼可爱。‘她叫什么？’他问。‘蔻诗德·芭奴。’拉克希米女神说，‘不过记着，你必须给她一切舒适，让她高兴，细心地好好照顾她。不要给她任何烦恼。总是让她开心，她就会给你渴望的一切。’说完，拉克希米女神消失了，内视结束。“但凯库希如没有立刻意识到这个内视的重要性。苦行结束后，他走出圈子，到外面街上散步。在街上遇到个人，此人问他：‘你能做我的合伙人吗？我在孟买商业区有一家珠宝店，有十一个男孩帮忙。我一个人顾不过来，我想要一个合伙人。你愿意成为我的合伙人吗？’凯库希如说：‘好啊，我愿意。’于是凯库希如成为一个更为心仪生意上的合伙人。这是他一走出圈子遇到的第一件事。他把酒铺给弟弟经营，自己转行新的生意。很快凯库希如的妻子苏娜生了一个男婴，取名埃瑞奇，但孩子夭折。不久苏娜再次怀孕，诞下一个女孩。他们感觉孩子很漂亮，但不知起什么名字好。于是请来一个给婴儿看星象的占星家，占星家告诉他们：‘按照她的星象图，婴儿名叫蔻诗德·芭奴。’凯库希如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那个内视，自思道：‘这是拉克希米女神给我的孩子——就是那个孩子。因为她说孩子叫蔻诗德，这个孩子也叫蔻诗德；因此这一定是她给我的孩子。’他异常欣喜地迎接孩子的到来，因为她是来自女神的馈赠。”生活继续着，珠宝生意兴隆。凯库希如经常去萨考利拜访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孩子在父母苏娜和凯库希如的庇佑下，健康幸福地成长。 拉克希米女神在上面的故事中形象鲜明，作为毗湿奴的配偶和女伴，拉克希米是印度教诸神及当代印度教流行肖像的主要人物。当然毗湿奴本人在至高的梵天-毗湿奴-希瓦（创造者-保护者-毁灭者）三位一体中，代表神性的维持者一面。按照印度教传统，毗湿奴周期性地作为阿瓦塔降生。从蔻诗德本人后来与被视作至爱巴巴女伴美婼之间的联系看，似乎与下面叙述的拉克希米女神对蔻诗德的生活施予的有力影响相符合。 故事发生在蔻诗德还是个小女孩时。“那时家人住在孟买的帕雷尔区，我家的房子叫作伊朗尼大厦。房子只有两层。一层是厨房和储存室。二层是卧室，带客厅和通向屋顶阳台的楼梯。“一天，那年我九岁，刚接受圣线仪式（皈依礼）不久，我走出自己的卧室，想去外面阳台。突然感到两只手手腕被人抓住。我奇怪是谁抓着我。定睛一看，是两个小仙女，一边一个，很小，好似年纪和我一般大。仙女们长着金发，带着金发卡，蓝色的眼睛。她们长得很美，穿着白裙子，系着蓝丝带，每人有一对白翅膀。原来是两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仙女。仙女们抓着我，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们把我领到楼梯口，带我上阳台。我跟着她们上到屋顶。外面阳台上好多光，像有一百个太阳。有一种异香，又浓又香。我四处看着，想知道怎么回事。阳台正中有一把金椅，上面坐着拉克希米女神。我明白原故了，但两个仙女不松手，一直把我拉到阳台上。 “我们一走上阳台，拉克希米就看到我，我看着她，她张开双臂迎接我。仙女们将我的手放在拉克希米女神手里，她握住放在胸前，慈爱地用双手捂在自己胸口。我依偎在她跟前。‘噢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说道，‘今天我总算逮到了你。我的女儿，我等了好久要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情。今天我找到了你，所以听我说。’当她开口说‘我的女儿’时，我突然想到拉克希米女神曾给我父亲一个孩子，我就是那个孩子。因此我想听她要告诉我什么。她说：‘仔细听我说。不要结婚。不要结婚。’她又说了一遍：‘不要结婚。’两次我都点头说‘好的，好的。’她第三次开口道：‘不要只说好的好的。慎重考虑一下，给我你的回答。’她摊开手，我看着她的手想道：‘她想要我的保证。’于是我把手放在她手上以示承诺。我一作出承诺，她就站起来，手托着我的咯吱窝，像举起婴儿那样举起我，把我放在她坐的椅子上。我看到我变得像她一样，身体发光，散发着好闻的香气。我在椅子上坐好后，她摘下王冠戴在我头上，我惊奇地看着她为我做的这一切，但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着快乐着。她非常慈爱地拥抱我，对我说：‘你知道为何我给你这一切并为你做这一切吗？因为你已经许诺，要用你的生命保证。’ “接着内视结束，一切消失。只持续了约五分钟，我发现自己回到卧室外的客厅，仙女们一开始就是在这里抓着我的手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这里的。恢复知觉后，我思忖：‘我做了啥？我向她承诺了什么？’我郑重思索起来：‘现在该怎么办？只要活着我就要遵守诺言。’随后我突然想到我不能把拉克希米女神的内视和承诺之事告诉父母等任何人，因为他们不会相信。他们只会说：‘你只是个小孩子。拉克希米女神内视啥的都是怎么回事？’他们根本不会相信。我只能保持沉默,并遵守我给拉克希米的承诺。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感到好些了，因为我找到了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那时我舅舅住在这个房子里。他是医生，在伦敦取得学位。他有妻子，一双儿女，他们都很爱我们。姨妈们也住在那里，我们共同生活在同一所房子里，我们小孩子们会一起玩耍。一天在一起玩时，我舅舅的儿子突然对我说：‘蔻诗德，将来你长大了会成为我妻子。’我非常震惊和生气，叫道：‘不，绝不会的，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子。’但我没说承诺的事。我表兄去告诉他母亲，她又告诉了我母亲；我母亲来问我：‘是真的吗，你说了那样的话了吗？’我说：‘我说了。’她说：‘可我许诺了弟弟，我们已经安排了你的婚事。我们的承诺怎么办。’我说：‘我不知道你的承诺，但我不结婚。’母亲和姨妈们就想：‘她一定是不喜欢这个男孩。’她们开始带我看其他的男孩，我对谁都没兴趣。每当她们试图让我看男孩子时，我看都不看，直说：‘不，不要，不看，我不要。’”就这样蔻诗德的婚事一时搁置下来。几年后，蔻诗德与巴巴建立联系，安全地在他的庇护中时，内视的话题再度提起。场合是巴巴第一次上山参观地产，也就是后来的上美拉巴德。由于凯库希如（顾麦的丈夫）拥有这片土地，顾麦曾邀请巴巴前去视察；一个晴朗的日子，他带着顾麦、美婼、蔻诗德和其他女满德里去了。这期间，婚姻的事和向拉克希米女神的许诺一直萦绕在蔻诗德心头。因为巴巴最近让阿迪的妹妹琵罗佳结婚；不久他又安排了阿迪的哥哥鲁斯特姆与美婼的姐姐芙瑞妮的婚事。“他要是让我结婚怎么办？”这是蔻诗德所担心的。“我该怎么办？要服从他，我就不得不违背对拉克希米女神的诺言。”于是那天上午，巴巴看完水塔等房产，带领众人下山时，蔻诗德抓住机会向巴巴提起此事。当时巴巴快步走在前面，女子们较慢跟在后面。蔻诗德跑着追他：“我向他叫道‘默文吉，默文吉，请等一下！’巴巴转身看着我，我打手势请他停下。‘默文吉’，我追上他说，‘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因为我有过一次内视。’我开始对他讲有关拉克希米女神的内视。巴巴止住我。‘不要再想这件事，’他说,‘因为我知道一切，我会照管。所以别担心。我会照看一切。’因此这意味着他会照料我，不会给我结婚的命令。”不久后，蔻诗德加入了美拉巴德的埃舍；此后的岁月，她作为巴巴的一名亲近女弟子，与美婼和其他人一起共同生活。蔻诗德的婚姻问题再未被提及；她终生未婚。 摘自《美赫拉纳讯息》，1997年第 7号 译自保·纳图编录的《美赫巴巴的爱的故事》 翻译：美赫锋   校对：美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