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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人们听了我们跟随美赫巴巴的生活,对我们能忍受所有那些艰难困苦表示惊讶。只有在今天,回想起来,我们才会说:“是啊,那时确实艰苦。”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并不觉得怎样,我们只是忙碌地过着我们的生活,没有意识到它艰苦不艰苦。我们并不从那些个角度思考。 当然,我不能代表每一个人说话。无疑,有些人来找巴巴是想成道,或者获得能力,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他们无一例外地发现,跟随巴巴的生活是艰苦的。这不是他们所喜欢的,因此他们很快便离开了。不过你们知道,我们这些巴巴允许和他一起生活的人,我们来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我们只是为了巴巴而来的。 当巴巴叫我们去做事时,我们不会迟疑计算——我们从中会得到什么,我们只是立即去做。我们在那儿不是想得到什么,而只想努力取悦巴巴。这对我们是关键。我们努力让巴巴高兴,这意味着不只是做他叫我们做的事,更重要的,是尽量预测他的需要。 只要谈起这个,一定会有人问我:“哦,那你取悦过巴巴吗?”这让我想起一件趣事。有一次,我们四五个人随巴巴旅行——那一定是联系玛司特的一次旅行。一天傍晚我们到达一所驿站旅店,发现已经住满了。不管怎样,经理认识我们,因为我们常住那儿,他对我说:“我无法给你提供任何房间了,不过你可以把你们所有的行李给我,我替你们锁起来,保证它的安全,你们可以睡在院子里。” 我们都露宿惯了,并不觉得苦,我去向巴巴解释经理的建议。巴巴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于是我在院子里铺开巴巴的被褥,又在旁边铺好我的,以便巴巴夜里想要什么东西时,我能在旁边守着。其他满德里在稍远处铺开自己的被褥,以免他们的呼噜声打扰巴巴。 天黑了,像以往旅行时一样,我们都筋疲力尽,大家很快就安静下来睡着了,我坐在自己的铺盖上守夜。我坐在那里,看见夜空中有一颗流星。它拖着长长的尾巴,非常缓慢地在天空中移动。我被迷住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噢,巴巴会喜欢看的。”但巴巴已经睡熟了。我坐在那里看着流星,心想巴巴看见会有多喜欢啊。最后,我轻轻叫道:“巴巴,巴巴,巴巴。” 巴巴坐起来,打手势问:“什么事?”“有一颗流星,巴巴,”我指着天空激动地说。巴巴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后立刻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有力地挥了下手,似乎在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仍记得巴巴回去睡觉时,把被子拉过头顶的样子——好像在说,只有傻瓜才会把他叫醒去看什么流星。 不过我们确实偶尔也取悦过巴巴。我记得几年后,有一次,巴巴交给我一项工作。有一家巴巴爱者,住在离我们的驻地约两小时远的地方。那个家庭出现了纠纷,巴巴派我去帮助达成和解,同时,还要叫家庭每个成员同意他所规定的具体条件。事实上,巴巴希望我让他们在他制定的协议上签字。 我知道这是一件麻烦事,要费一翻工夫,因为家庭纠纷从来不那么简单,需要极大的耐心来解决。于是我早晨六点骑自行车出发。出发前,巴巴反复叮嘱我,要确保在晚上六点返回。 我早晨八点到了这家人的房舍里,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立刻开始设法摆平。不出所料,进展非常缓慢。时间接近下午四点了,我知道,要想六点回到巴巴那里,很快就得起身了。而另一方面,我知道这项工作对巴巴很重要,我感到问题虽缓慢但肯定能得到解决,于是决定继续待下去。 果然,尽管又用了两个小时,但接近六点时,我设法让众家庭成员同意了每一项条款,并在巴巴要求的协议上签了字。我骑车往回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知道巴巴对这一天的工作成效会感到满意,当然我也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不过我觉得,和得到巴巴想要的签名相比,时间并太不重要,带着让巴巴满意的工作成果晚归,总比一无所获地准时返回要好。所以,如我所说,我边骑车边想巴巴一定会非常高兴,我也很高兴完成了这项工作。 然而我回去时,却发现巴巴已经就寝了,有个满德里极其生硬地告诉我说,巴巴对我很生气。“你不知道巴巴说六点回来吗?你这么晚回来是什么意思?你若不打算服从巴巴,做什么都没用。你不如去吃大便。” 听到这,我回到房间,脱去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然后只穿着内衣,穿过院子走向厕所。那个时候,我们的厕所是在一座平台上面挖个坑。坑下面是个无盖的小金属盒子,用来存放排泄物。盒子上有个把手,清扫者俯身抓住把手,从厕所下面抽出盒子倒空,清洗干净后放回。我走进厕所,弯下腰把手伸进坑下面的盒子。毕竟,如果巴巴留话说,我应该吃大便,我就该服从,于是我俯身用手指舀了一些,这时,另外一个满德里喊道:“埃瑞奇,巴巴要你马上去见他。” “等一等,”我说,“有些事我得先处理一下。”“不行,现在就去,”这个人回答。“巴巴说你要放下手边的任何事情,立刻过来。” 于是我去见巴巴,他立刻开始责备我如此晚归。随着巴巴的谴责,骑车回来时因完成任务而值得表扬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无话可说,因为我违背了巴巴的命令,他亲自提醒我六点回来,我没做到。 巴巴显得对我很生气,我站在那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巴巴问我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我解释说协商进行得怎样艰难,但最后我怎样让所有人都同意并在巴巴给我的协议书上签字。巴巴的面色缓和了。“是这样吗?”他打手势问。我把签了名的协议书交给他,巴巴拍了拍我的背,随后拥抱了我,那一刻我知道,我真正取悦了巴巴。 不过,看巴巴有多慈悲。假如我一回来他就夸我干了件漂亮事,我只会把这当作是应得的,是我挣来的,是受之无愧的。这不但会强化某种潜伏的自我主义,还会因感到自己配得巴巴的表扬而玷污之。无论何时巴巴表示愉悦,那总是来自他的礼物,不是我们的行为争取来的——这一点儿总是很清楚的。 你们明白,我们对巴巴的爱有时可能对他是个负担。我们想帮助他,服侍他,所以他允许我们这么做。但是想想看,比如,他让我们帮他洗手,对他来说有多别扭。一个人拿着香皂,一个人拿着毛巾,好像巴巴连自己的手都不会洗似的。他会洗,但他置自己于不便,以让我们能有机会以为在服务他。这是我们的爱给他造成负担的一个方面。 有时,那些没有音乐天赋,没有好嗓子,没有欣赏力,只有取悦巴巴愿望的人,会为巴巴唱歌。巴巴会面带着迷的微笑,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随着音乐摇摆,好像那是宇宙间最美妙的声音。巴巴不是在对歌者的声音作出回应,而是对激发歌唱的爱作出回应。作为他的爱者的爱的奴隶(你们知道巴巴总是强调说,他不是他的爱者的奴隶,他是他的爱者的主人,但他是他的爱者的爱的奴隶),巴巴以极大的爱作出回应,表达他的愉悦和欣赏。 每一天都似乎有什么让我意识到,我们对巴巴的爱在以某个新方式让他受苦。在正常情况下,我们有些人意识到这个,会开始怀疑,当巴巴表示他对我们满意时,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回应我们想取悦他的愿望。这会像块石头压在我们心上。不过,巴巴表示愉悦时,那总是一个纯粹的礼物。我们总是感到巴巴确实真的被取悦了,他总是确保让我们感到——他并不是为了回应我们的需要才表现那个愉悦。 译自《曾经如斯——跟美赫巴巴一起生活的故事》That’s How It Was, Stories of Life With Meher Baba by Eruch Jessawalla, Sheriar Foundation, 1995 翻译:美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