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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和满德里一起工作,让人疲惫。除了采取心理休假,尽量暂时忘记工作,只是专注于伴随满德里的体验,我还琢磨出一些别的脱身术。 有时候,投入一项不同的工作,换一种工作,也帮助我恢复热情,复原精神。但这并不总是可能。有时候,我真的需要歇歇,与其说从工作中,不如说从满德里那里。 这方面的一个有幽默色彩的事例,是我跟宝吉的工作。所有满德里当中,宝吉是最残酷无情的工作者。他能让最强壮的工作人员累趴下,尽管他年事已高,健康不佳,但我们跟不上他的步调。宝吉又碰巧是我工作中打交道最多的满德里。我把有关化工厂的每个进展告诉他,他会指示我应采取的步骤。 在与化工厂作战中间,还爆发了另外两起危机。一起涉及美拉巴德的工人,他们受某个政党鼓动,加入了一个工会。另一起涉及一个农夫的土地纠纷。由于我从化工厂工作中得到的同政府官员和律师打交道的经验,宝吉要我参与这两个事件。 当时我住在信托大院,住在费拉姆.沃金伯克斯瓦拉(美赫巴巴的一位满德里)曾住过的房间。平时,宝吉吃过早饭,上午9点到办公室。因此有天上午8点半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到宝吉站在门外,不无惊讶。他想讨论工人和土地问题,要我马上过去。通常这是我在房间吃早饭的时间,但因为宝吉叫得紧急,我免去早餐,跟他去了。 我们极其详细地讨论了这两个问题,宝吉让我记下许多要点以免忘记。第二天上午8点半,又有人敲门,我听见宝吉说,“鲁斯特姆,来我办公室。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我又没吃早餐,直奔宝吉的办公室。结果我们的讨论与头天上午的没什么区别,宝吉让我记下的要点,和头一天的完全一样。 这成了我们的每日例行。在不换样地记录,不换样地讨论三周后,我感到心理疲劳,于是第二天抗议,“宝吉,您每天让我记录同样的要点。” 宝吉回答,“不对,它们是不同的。”我于是把前面做过的记录统统拿来,挨个念。它们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宝吉说,“可我正打算给不同的要点,你打断了我。”接着开始授新要点,和前面的没啥两样,只是用词略微不同。于是程序照旧。 不同的是,现在宝吉会让我先把前一天的要点念一遍,然后他再把所有要点整个重授一遍,只是用词稍微有别。 我发现这种练习是种折磨,不得不一遍遍听同样的东西,让我心力耗竭。我决计唯一的方法是回避宝吉。碰巧,我的房间有两个门,一前一后。宝吉总到我的前门。于是第二天上午8点20分左右,我从后门悄悄溜出,去卫生间。8点40,我确定宝吉会在他办公室,又蹑手蹑脚从后门溜回房间。 我在床上躺一会儿,享受着和平宁静。9点,当其他工作人员和宝吉在一起,他的注意力在别的信托工作上面时,我到他办公室,打完招呼就迅速离开,不等他再次对我授述要点。 有两天我妙计成功。第三天,宝吉说,“鲁斯特姆,我早上8点半路过你房间,敲门没人应。你去哪儿了?” 我说,“宝吉,那个时间我一般上厕所。” “可你的门从里锁着。”宝吉指出。 “那是因为我用的是后门。”我解释。 宝吉没说什么,第二天我继续使用新程序。然而8点40分左右,我正要离开卫生间,忽听见宝吉的声音,“鲁斯特姆,来我办公室,我有重要事情商量。” 卫生间位于宝吉办公室的一侧。从侧窗望去,就能看见,显然宝吉就是这么做的。他在办公室朝窗外望,等着捉我。 我无计可施,只好去宝吉办公室,再次记下同样的要点,听同样的讨论。又忍了一个星期,我决定得做点什么,不然就会疯掉。 第二天上午8点20分,我从前门离开房间,穿过院子,在我们用做餐厅的屋子里坐到8点40。再经院子走回,从前门回到房间。 这管用了两天。第三天,宝吉又质对我,“鲁斯特姆,我8点40再没见你从厕所里出来了。” 我说我在餐厅用早餐。宝吉说,“你总是改变上午的常规。”“我其实也没个固定程序,”我回答。 次日,我正要离开餐厅,吃惊地,甚至有点震惊地,听到宝吉熟悉的召唤,“鲁斯特姆,来我办公室。” 宝吉站在朝圣者登记办公室旁,能看见我的前门,看见通向卫生间的后门,还能看见餐厅。我无路可逃。 我只好束手就擒,顺从于永无休止的操练——记一样的要点,听一样的讨论。每天上午8点半,我会陪宝吉到他办公室,接受考验。不过,有趣是,我发现臣服和接受自己的命运一两周后,宝吉不再叫我了。 一天,跟埃瑞奇喝茶,我把整个事情讲给他听,因为我觉得埃瑞奇会喜欢。埃瑞奇大笑,说,“在巴巴身边也是这个样子。巴巴会一遍遍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会感到厌倦。” 后来我得知,巴巴有时也问宝吉同样的问题,不是一两次,而是一晚上三四十次,还会重复进行好多星期。我常纳闷满德里是怎么经历过来的。他们内在多么强大啊。 译自鲁斯特姆·法拉提著《真正珍宝-I》 2006出版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