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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底,巴巴召集我们一小批人到印度,在纳西科不确定地待一段时间。英国组有迪莉娅,吉蒂,威尔和玛丽·白克特,汤姆·夏普里。吉妮·安德鲁,马尔科姆·希劳思,伊丽莎白,纳瑞娜,娜丁和其他几位来自美国。 我们离开伦敦,过英吉利海峡前往马赛,到巴黎时听说爱德华八世为了娶辛普森夫人而放弃了英国王位。在马赛登船后我们听到他的退位演讲。我们在纳西科待了几个月,从收音机上听了新君王的加冕礼。第二天巴巴便制造出困难,使得纳西科埃舍解散,英国人和美国人各自回国一些时间。 我们是在圣诞夜到达纳西科的。巴巴由卡卡陪同来埃舍用餐,算作庆贺。晚餐后巴巴宣布卡卡希望发表演说。卡卡的英语基本上不存在,但他挥动双臂,认真得要命,隔两句重复一遍“不碰”,这两个词几乎是我们大多数人能领悟的全部演讲内容。等他终于坐下,沐浴在胜利之中时,我们自然鼓掌,但并不比先前更明白。巴巴面带俏皮的神情,在字母板上拼写道:“似乎卡卡不赞成婚姻。” 我们一安顿下来,巴巴就派拉姆玖给我们上兴都斯坦语课。 我认为,他面对这群奇怪的西方人有点头脑发热,因为他教我们的第一句话是,“Mai khudar residah hoon。”意思是“我成道了。”多有用啊! 这后来有个好玩的续集。 好莱坞作家加里·福特,也同吉妮·安德鲁一起来跟随巴巴。加里写过众多的作品,包括《吸血鬼德拉库拉》的脚本。他对西藏的奇异白寺有着戏剧性的想法,虽然我相信他是来爱巴巴的,但我觉得他对纳西科的简单生活感到失望。过了几个月,他找巴巴说光是住在纳西科,是不可能写出对印度灵性生活的报告的。 巴巴因而派他去看看印度生活的其它方面,由禅吉作向导。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我相信他们住过一些二等印度旅馆,里面无不有着某种奇怪的难闻味道。在那些日子,蓝色牛仔裤尚未作为可接受的大众服装出现。加里穿戴体面——白色遮阳帽,白色套装,白色鞋子——显然是个富裕的美国人,人们不可能把他看作别的什么。 他到了贝拿勒斯,走下神圣的恒河,在那些浸入圣水以期促进灵性成长的所有人里面,他引人瞩目。 他被游荡在这些地方的众多乞丐之一缠上。这个人跟着他,双手伸着,大声地要钱,坚持不懈。过了些时间,加里失去理智和脾气,对乞丐吼叫,用的是他从兴都斯坦语课中唯一记得的句子: “Mai khudar residah hoon。” 这种话从体面、世俗外表的加里口中说出,太突兀过分了。乞丐惊恐万分地后退,举起手臂,疯狂地逃跑了。 据说这个故事让巴巴很开心。 还有一个加里故事。巴巴明晓一切,他知道加里骚动不安,感到受限受束,因此派他由一位满德里陪伴去孟买几日。加里回来时显得更有活力,还带回了个小礼物辅助家政。是几罐亨氏炖豆,他交给了管家纳瑞娜。 读了商标并发现罐里还含有猪肉时,纳瑞娜义愤填膺,声言猪肉在埃舍里是不可接受的。 巴巴进房间时,她指出了这一点。巴巴表情极其严肃,下令打开罐头,把小块猪肉仔细挑出来,放在一只盘子里。 巴巴把盘子交给一个人端着,随后他在我们所有人的伴随下,庄严地走进花园。园丁被叫来,把一棵玫瑰树挖出来。猪肉被置于坑中,玫瑰树被重植其上。之后巴巴快乐地微笑着离开,留下他的有点困惑不解的弟子们。 巴巴是否在教导我们,当一切都在他的掌管中时,不要大惊小怪——我不知道。无论如何,玫瑰树还是死掉了! 译自《爱之舞—我跟随美赫巴巴的生活》(The Dance of Love-My Life with Meher Baba by Margaret Craske, Sheriar Press 1980) 翻译: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