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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会发生一些事情,打碎我的天堂。我大概八岁时,一次学校放假,我和母亲又到美拉巴德和巴巴在一起。我记不起是什么场合了,但我记得巴巴坐在满德里和跟随者面前。我完全地陶醉在那里,没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 猛然间我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儿。火花点着了。是什么引起的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巴巴的眼睛闪着火光,母亲显得受伤而骄傲。一片沉寂。无人吭声,连低声耳语都没有。 在沉默中,我看见母亲站了起来,身子笔直,镇静地说,“好吧,麦洛格,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走!” 巴巴的眼睛依然闪着火光,说道,“好,你走吧!” 母亲走了几步。然后她转过头说,“我要带上我女儿!”巴巴说,“带上你女儿!”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巴巴叫我们走?我的整个世界崩溃在我跟前。 当母亲说“过来,玛妮”时,我不由自主地转向巴巴。但是巴巴只是看着我说,“你都听见了。走吧!” 于是我转过身,跟着母亲走出美拉巴德,上了通向阿美纳伽火车站的漫长之路。那时候,四周的原野还是一片荒凉。很少看见茅棚,也没有房子。交通主要是牛拉车或自行车,除了几个下地干活的农夫村民,几乎没有行人。我最喜欢的是雷雨天气,道路两旁的树形成怪异形状。当我们坐着马车从火车站去美拉巴德时,母亲会感到恐惧,不停地祈祷。她可听说过好多强盗抢劫旅人的故事。 然而,此时的我们,母亲和我,走在那段孤单的路上。我紧跟在她身后,不住地抱怨着,“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儿啊?你说了什么话让他生气?干吗我们必须得回家?太糟糕了。我们可是刚到啊…” 持续不停。可怜的母亲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一个劲走着。我们一定是走了好几里路,母亲走累了,坐在一颗大榕树下。 我继续唠叨:“你说了什么啊?他说了什么?不管怎样,都不会那么糟糕吧。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知道,巴巴会让一切都变好的。他不总是这样嘛!” 最后,母亲恼火地仰起头。她说,“瞧,玛妮。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要是想回去跟麦洛格,你就走。但是请别再烦我了。”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巴巴曾叫我听从母亲的话。现在母亲亲自告诉我去跟巴巴。我可以回去了,于是转身就往美拉巴德走。我的心情沉重依旧,但是我的双腿却一点不累,我肩负着一项使命。我会找到巴巴,告诉他让一切都变好。 我沿着那条漫长孤单的路,走啊走啊。突然,我看到远处有个人影,身穿白衣,向我飘然走来。很快我认出那是巴巴!喔,他是那么美,衣衫和长发随步履的节奏飘动着。只有他一个人,这让人难以置信,因为无论他去那儿,总是由一位满德里如影随形地跟着。 我拼命朝他跑去。我离他几步远时,巴巴弯下腰,我投入他的臂弯。巴巴把我抱起来,平息了我的抽泣,并说道,“你为啥哭?一切都会好的。来,咱们一起去找母亲!” 于是我又一次一路走回,母亲还在那棵榕树下独自坐着。我紧紧握着巴巴的小拇指——小时候我常常那么做,不得不加快步伐跟上他。 为了避免踩着巴巴的脚,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凉鞋——如今这双重重的、打着补丁的凉鞋在美拉巴德的博物馆里。巴巴的步履是那么优雅,似乎笨重的凉鞋在他健美的脚上没有一点重量。他似乎在云间行。 我们走啊走啊,巴巴和我,一直到母亲跟前,她仍伤心地坐在树下。接下来在我面前发生了一部无声的剧。巴巴走向母亲,伸出双手。母亲仰首凝望着他的双眸,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巴巴扶她起来,拥抱了她。没说一句话。没有必要。 然后我们三个人转过身,一同朝美拉巴德走去。这次路似乎不够长了。我一路浑身轻飘飘。 后来我得知,原来当满德里起身伴随巴巴时,巴巴说,“谁都不要跟我,我单独去。” 至今我也不知道争端的起因。不过没有关系啦。无论何时巴巴了结某件事,它就不复存在了,只是蒸发消失。 很多次,我目睹了他把海洋般的爱和宽恕倾注给他爱的人,就像巨大的波浪,滚滚涌向海滩,洗净海岸,冲刷掉沙中的一切痕迹。 译自《神兄》(God-Brother—Stories from my Childhood with Meher Baba By Mani S. Irani,Sheriar Foundation,1993) 翻译:秋子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