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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娜林 1972年夏季我23岁,是个居住于法国的美国学生。像当时的许多青年那样,我是个嬉皮士,仍服用大麻等毒品。一天,我做了些掺有大麻的饼干;吃了一些后,我经历了一次非常逼真的体验。我体验到出生、生活、死亡,并且再次出生。这种体验好像是在坐过山车:我在母亲的子宫里时,犹如过山车缓缓爬上第一个斜坡;我出生时,到达坡顶;我的生活,则像过山车跌宕起伏、快速前进;直到我死亡时,它才停下。接着我一遍遍地乘坐,经过36遍过山车或者说人生后,我就数不过来了。我过去一直相信转世,此次异象似乎“证明”转世是真实的,但我不确定它是真的,还是由大麻诱发的。所以我对自己说,“我的下次体验必须是真实的,不依靠迷幻药。”所以我再也没碰过毒品。 后来,我高中时最好的女友珍妮特(Janet)来欧洲旅行,我们决定一起去印度。她父亲是路德教会牧师,主管东南亚的所有传教士。她的梦想是旅行访问印度,因为她父亲在那儿出生,当时他父母是印度的传教士。 做好疫苗等等诸多准备,我们终于在11月底出发。我们搭便车穿越欧洲,不过一到土耳其,我们就决定乘更安全的巴士和火车。那个年代,很多年轻人经由陆路旅行到印度。对每个人来说,那都是伟大的冒险。 抵达伊朗之前,我们先到一个土耳其城市,在那遇到两个德国小伙子,一个叫叫沃尔夫冈(Wolfgang),另一个也叫沃尔夫冈。我们问可否与他们同行,以为会更有保障。可惜,他们是吸毒的嬉皮士,很不可靠且不负责。在伊朗边境,其中一人甚至被遗落在后面,而他的朋友却在巴士上睡觉。幸运的是,珍妮特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并让巴士停车等他,终于他搭一辆的士赶了上来。 在德黑兰,我们遇见从阿姆斯特丹来的两个荷兰小伙子,他们要去印度的那格浦尔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水净化研究,作为大学学位课程的一部分。他们俩高个子,金发碧眼,很正直且从不吸毒。我们问能否离开德国青年,和他们一起旅行。他们有时间漫游,所以想去南方,到一个叫伊斯法罕的城镇,然后穿越沙漠直达巴基斯坦,而不是按人们常走的途经阿富汗的路线。我们抵达伊斯法罕,发现好像我们是当地仅有的外国人。我们步行穿过市区,遇见一对美国夫妇,于是和他们攀谈起来。 那位妻子戴着项链,上面有个男子的像片。我一看,觉得那是我所见过的最丑的东西,无法想象为何有人戴这种项链。我问那人是谁。她说“美赫巴巴,我们的灵性大师”,而且他们打算去印度他曾居住的地方。我有兴趣多听听,因为我曾经爱耶稣和上帝,直到14岁那年,我对上帝的存在开始感到怀疑。在内心深处,我想要相信上帝,却无法证明他是真实的。 “所以你们要去见这个美赫巴巴?”“不,他1969年去世了”“哦,你们去那里静心?”“不,那里没有静心。我们坐着听美赫巴巴的门徒讲他的故事,而且,他有44年没说话”。好,这对我来说够多了。美赫巴巴去世了,那里没有静心,他不说话并且对我毫无吸引力。我不再感兴趣,不过出于礼貌,我确实读了他们给我读的一本关于他的小册子。 为了继续旅行,我们不得不乘坐8小时的巴士到一个叫扎黑丹的小城,露宿沙漠,等待黎明的早班火车载我们到奎塔,然后到拉合尔。旅途长达两天,可当我们抵达位于印度边境附近的拉合尔时,发现由于印巴战争还在继续,边境只在周五开放。我们于周五晚间抵达,所以只好在拉合尔度过一周。因为现在都成了朋友,我们6人就同住旅馆的一间大客房。圣诞节清晨,我们醒来,发现床脚边放着小礼物。那对美国夫妇已早起,去市场给我们都买了礼物。我们和荷兰小伙子也到外面,送了每人礼物,并一起庆祝。所以,尽管我没有被美赫巴巴吸引,却很喜欢他的这对美国跟随者。 到了周五,我们通过边境进入印度。荷兰青年去了那格浦尔;我们去了德里,和一个传教士家庭同住;那对夫妇则去了阿美纳伽,该城市靠近美赫巴巴的家和陵墓——美拉扎德和美拉巴德。 一星期后,珍妮特和我出发旅行,计划前往海滨城市果阿,但中途停留,参观了阿旃陀和埃洛拉石窟。埃洛拉石窟接近奥兰加巴德,后者离阿美纳伽不远。珍妮特说她想去阿美纳伽,看看那对夫妇说过他们会去的地方。我有一种强烈的负面情绪,说不想去;可她坚持,于是我们搭上巴士,就去了。我们到达汽车站后,她向人们打听了要去的地址,然后我们步行了几英里,有些小学生跟着,朝我们一直叫“捷巴巴,捷巴巴”。我听说过美赫巴巴,却不知捷巴巴是谁。(译注:捷巴巴,英文Jai Baba,意为胜利属于巴巴) 我们找到了目的地,被带到一个有很多西方人居住的旅馆。随后一个很和善的印度女人朝我们走来,她试着给我一个拥抱,一边说“捷巴巴”。我把她推开,说我们不是为了美赫巴巴来的,是来看朋友的。她让我们乘上马车,叫车夫把我们送到美拉巴德,美赫巴巴陵墓的所在地,我们的朋友也会在那里。这位和善的女人就是高荷医生,她从1940年代开始就一直跟随美赫巴巴。 我们步行上山,他们就在那儿。夫妇俩领我们四处参观,我认定这是又一个旅游胜地,也就如此去看。我们参观了博物馆,看到美赫巴巴的自行车、凉鞋、外套等物品。我们遇到了小个子妇人曼萨丽,她甚至在美赫巴巴入葬之前,就在山上独居30年。然后他们带我们参观了陵墓。我看着人们进去顶拜,便决定绝不进去,因为我绝不可能向我不相信的东西顶拜。 我们从这对朋友得知,他们要再住几日,之后赴孟买,乘船去果阿;不过他们会在一个叫勒德纳吉里的海滨先下船。这样大家再次同行也就顺理成章,不过我们得知他们不想在周五下午之前离开,因为周五上午女门徒们会过来,在陵墓里念祷文。我想这会是另一项旅游活动,于是周五上午我们也去了。 如今,念祷文时,人人站陵墓外。可当时,人们可在陵墓内念祷文;并且,在女门徒过来的日子,只有女子可以进里面。至今我仍不知晓那是如何发生的;可那天不知何故,我被推进陵墓里,不止里面,一直到右边远处的角落。墓内挤满了女子,我被困住,无从逃脱。开始念祷文的时候,我满脑子在想“我怎样才能不顶拜就出去?我不想冒犯任何人,可我不能顶拜”。我站在那儿,想着这些,在墓内四处张望,随后视线落在一位站在对面角落的女子身上。尽管她年纪有50多了,我仍觉得她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子。我禁不住望着她。我想她没看到我,因为她全身贯注地念着祷文,充满爱意地望着美赫巴巴的相片。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美婼,美赫巴巴的主要女门徒;美赫巴巴说过,唯有美婼以他应该被爱的方式来爱他。 忽然间,我感到仿佛一道电流从我的头顶流下,贯穿身体,从手指和脚趾流出。我开始哭泣。我感到很尴尬,强迫自己止住泪水;可接着不停地流鼻涕,我只好站那儿,抬起胳膊揩鼻子,这比哭泣更加尴尬。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随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哦当然,你可以顶拜”。那是我向他多次顶拜中的第一次。 我们后来启程,决定大家一起去勒德纳吉里待一周,月底返回阿美纳伽,参加永恒日(Amartithi)的庆祝,那是美赫巴巴放弃肉身并永远活在爱者们心中的日子。我记得自己处于完全的极乐中,吃得不多,睡得也少。我想,这就是所有美赫巴巴跟随者的感受,并且确信我的余生都会处于那个状态。在海滨的第五天,我观赏小螃蟹在沙滩爬上爬下,顿时记起5个月前我说的话。我说过,我想要下次体验是真实的,而非由迷幻药引起。我意识到,不依赖毒品,我刚经历了此生最真实的体验。我仰望天空,说,“巴巴,你已表明意思,我懂了”。半小时不到,极乐状态消失,我回到了正常的意识状态。 这就是我来美赫巴巴这儿的故事。它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最重要事件,我永远感激这些年来他一直与我同在。 胜利属于阿瓦塔美赫巴巴!! 原著:Meher Baba’s Next Wave 原文:Donnalyn Story About Baba 翻译:Mike Hong 校对: 石灰